“仔細排查從門出入的人和東西,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出事,咱們王府安穩著,比什麽都重要。”

林小酒放下筷子,在侍女的攙扶之下到了院子裏的涼亭之中坐下,平日裏都會和下人們說說話,有說有笑的,或是吃些東西,瞧著侍女們玩兒點什麽玩意兒打發時間,今日卻半點性質都沒有。

且等著看吧!隻要一切外來的東西足夠小心應對,便不會出差錯。

當天晚上,林小酒已經洗了燈準備睡覺,老管家匆匆忙忙的跑到院子裏頭來。

“我要麵見王妃娘娘,出事了,快!”

這院子裏的女使們瞧著老管家都這般著急,一下子慌了神,七手八腳的將燈火點亮,叫醒了林小酒。

“王妃娘娘,老管家來了,說是出事了要麵見王妃娘娘您。”

林小酒蹙了一下眉頭,覺得有些頭疼,劈了衣裳走出臥房,老管家見了林小酒便連忙開口。

“王妃娘娘,咱們府中所有新送進來的吃食上都摻了紅花,大量的紅花。”

林小酒的臉色一寒,目光之中放出攝人的光芒。

“司徒晉,好樣的,他倒是想了一個好辦,若我們的人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還真叫他給得逞了。”

林小酒臉色驟然變化,老管家都嚇了一跳,就在剛才有那麽一瞬間在王妃的身上瞧見王爺的影子,仔細琢磨,感覺那眼神比王爺的還要嚇人。

“銀鷹何在?”

林小酒的怒氣飆升,雖然大著肚子,卻讓人不敢將她隻當做一個懷了孕的婦人看待。

“在!”

“去丞相府上,在他們的水井裏下巴豆,打量的巴豆,一夜沉澱過去水裏應該瞧不出什麽不妥的。”

帶著麵具的男子嘴角抽了抽,大張旗鼓的叫自己出來,還以為是要殺人,沒想到竟然是做這種事情,這種事情還需要自己來做嗎?府上任何一個暗衛都能做的很好啊!

“是!”

林小酒眉頭微微一挑,嘴角露出一點笑容來。

“皇宮悄無聲息進得去嗎?”

林小酒的目光落在銀鷹的臉上。

“進得去。”

帶著麵具的男子看著林小酒現在這副麵容,心裏竟然不自覺的有些害怕林小酒吩咐下來的任務。

“去給太後宮裏入口的東西上麵加點料。”

林小酒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一副你懂得的樣子。

“加什麽?”

林小酒輕撫了一下額頭。

“自然是能讓男女雙方見到了就難以自持的藥,皇宮裏亂了,才沒人打咱們的注意。”

林小酒笑的煞是好看,目光又狡黠,又純潔。

在場聽著人全都無語了,包括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

“王妃娘娘,這樣不好吧!”

老管家也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麽才好。

“有什麽不好的,丞相家和後宮之中同時出事,我看不好的是丞相吧!”

林小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慢悠悠的回去睡覺了。

一夜過去,太後宮中的男男女女個個臉色潮紅,包括太後自己也是一樣的症狀,太後心裏十分清楚這到底是什麽藥,若隻有一兩人便罷了,可這整個宮裏的人都是一個德行,於此同時,丞相府裏的人全都在搶廁所。

隻有司徒晉一人好好的,他忙活了那麽久,這一日起晚了,還沒得及吃飯喝水,府中便已經開始鬧翻了天。

原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攝政王府上,現下各家都開始擔心自己家裏會不會突然之間出現什麽事情。

太後宮中的事情也沒能如願按住,頓時成了比林小酒落胎還要大的新聞,所有人都在談論這件事情,攝政王府終於從風口浪尖上退了下來。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此事根本就沒人知道是誰做的,若是攝政王在都城之中還能猜測一二,可是攝政王現在在南巡的路上,攝政王府整日緊閉大門,攝政王妃更是不知生死,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該怪罪到誰的頭上。

丞相拉了一天,連朝都沒去上,司徒晉在府中轉了一圈兒,最終帶著人尋找到了水源處,才找到了症結所在。

外頭不知道攝政王府的消息,可外頭的消息攝政王府裏麵可全都知曉。

林小酒坐在桌案前頭,提筆寫信,將都城中的近況全都說了個清楚,不過前因後果還是交代的很清楚的,連帶著太後上門找事兒,自己加裝落胎也寫了下來,吩咐銀鷹給王爺送去。

丞相府安穩下來了,司徒晉一直在關注了攝政王府,可是攝政王府一點事情都沒出,還是如平日一般,沒有半點動靜。

“父親,此事是林小酒幹的,她沒事,她落胎了這件事情也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咱們全都著了林小酒的道。”

司徒晉一臉的震驚於憤怒,司徒傑卻擺了擺手。

“她現在生死不明,怎麽可能會是她做的。”

“父親,一定是她,從攝政王離開都城去南巡,攝政王府便閉門謝客,一直到太後娘娘的懿旨過去,才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可是攝政王府隻是放出了消息來,裏裏外外的辦點事情都沒有,若是真有事情,怎麽可能會沒有半點端倪。”

司徒晉一番話點醒了司徒傑,這事兒就怕仔細咂摸,再加上司徒晉原本是想要暗害林小酒,如今卻是自家的井裏被人下了巴豆,這難道不是林小酒的報複嗎?

“對,你說的對,沒想到啊!這林小酒平日裏瞧著隻是一個做生意的料,鬥起來竟然這麽狠!”

司徒傑滿眼陰狠,除了陰狠,更多的是畏懼,林小酒隻是著人在井中下了巴豆,可若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呢!這一整個府邸的人可就都沒了命。

這是警告,**裸的警告,警告自己不要去打攝政王府的注意,就算是攝政王不在,也不是自己能撼動的。

“兒,你立刻離開都城,都城之中的時請不要再參與,記住,不要與林小酒為敵,這個瘋女人沒有攝政王管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司徒傑想明白了這裏頭的門路,第一時間就像是給司徒家留個後。

“父親,我不走,洛玄澤在的時候我都沒有躲出去……!”

“就是因為他不在,不要多說,明日就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