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臉驚悚的推著自家兒子往外走,連夜收拾了行裝,轉天早晨就隨便尋了一個由頭將司徒晉給送走了,說是去老家走一門親戚,匆忙的像是逃亡一般。
丞相府有了動靜,別家都緊隨其後,將自家的兒子女兒開始朝外頭送,都城的朝局瞬間變的風雨飄搖,人人自危。
洛玄澤在南巡的路上收到了銀鷹送來信,深夜當中,銀鷹站在洛玄澤的營帳裏,將林小酒的信交給洛玄澤。
“她竟然讓你來送信!”
洛玄澤的眉頭微蹙,急忙忙的打開信封,讓銀鷹送信來,肯定是都城之中發生了了不得的大事。
銀鷹看著洛玄澤匆忙的樣子,忍了好幾忍還是沒有忍住。
“主人不必焦慮,王妃一切都好,每頓能吃三碗飯。”
銀鷹少有的開口,洛玄澤有些詫異,對手中的信不再擔心,反而有濃厚的興趣。
隨著看信的速度,洛玄澤臉上開始出現笑容,一直到信完畢,最後落款為想你的小酒,洛玄澤的眼神中露出少有的溫柔,整封信最無用的幾個字就是想你的小酒,可偏偏這幾個字洛玄澤看了許久。
“哈哈哈!”
洛玄澤忍不住的笑起來,聲音不大,能聽得出來是在極力的隱忍。
銀鷹本以為洛玄澤看過信知道都城都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後會讓自己好好管束一下王妃,可主人這麽高興是為什麽?都城都鬧成了什麽樣子了!
“主人,要不要阻止王妃娘娘的行動。”
洛玄澤珍惜的收起信貼身收好,搖了搖頭。
“不用,隨她玩兒吧!她自有分寸,保護好她的安全,一旦事情不對勁,立刻帶著她離開都城來找我,若是,若是難以周旋,務必保住她的命,用盡所有力量保住她的命。”
洛玄澤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銀鷹愣了一下,主人的意思是哪怕孩子沒了,也一定要保住林小酒。
“是。”
銀鷹沉聲應下,洛玄澤轉身去了書案處坐下,提筆寫信。
“王妃安好即可!都城中事不必過於勞心,若覺得無聊便去攪一攪渾水,保證你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落款處隻寫了洛玄澤,筆尖落下想寫點什麽,卻又反悔了抬起來,一個小小的墨點落在紙上,洛玄澤將信交給銀鷹。
“帶回去給她,務必護好她的安全。”
銀鷹點頭,拿著信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營帳,回程路上忽然之間覺得事兒不對,自己可是讓天下勢力全都害怕的銀鷹,如今,如今竟然在王妃的手中淪為信使,這什麽年月啊!
林小酒在府中安安穩穩的養胎,肚子也日漸大起來,吃的越來越多,卻不見她臉上長了多少肉。
安安穩穩的過了一日,巴爾雅忽然之間上門來,孤身一人前來,兩個婢女侍從都沒有帶,狠狠的拍著攝政王府的大門。
“開門,我是巴爾雅公主,我要見林小酒,趕緊給我開門。”
巴爾雅向來都是這般直來直去,過了好一會兒大門才打開,老管家匆匆忙忙的走出來。
“老奴拜見公主,我家王妃現在不便見客,還請公主另尋他日吧!”
老管家這張臉看著都憔悴的不少,巴爾雅眼珠轉了一圈兒,立刻想要往裏麵闖,老管家眼疾手快的扯住了巴爾雅的袖子,將人攔在門口。
“公主,我家王妃真的不能見客,並非怠慢公主,此刻我家王妃見不了客,或許半月後能有些好轉,若半月後能見客,定然給公主去一封帖子,邀請公主上門。”
老管家這話還沒有說完,攝政王府的侍衛已經拔刀上前將巴爾雅堵在大門口,這人來人往的都瞧著呢!個個的不得了,那可是巴爾雅公主,異族公主代表的可是一個國家,竟然在攝政王被拔刀相向,這可不是好兆頭。
巴爾雅瞧見這些侍衛都動了刀,眼睛瞪大了,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對自己的無理,拉著老管家詢問。
“小酒真的落胎了?這麽大個王府都是幹什麽吃的,竟然讓小酒落胎了,小酒現在怎麽樣,我要去見她。”
老管家連忙按住巴爾雅的胳膊,用力捏了一下。
“公主,我家王妃此刻不能見客,請公主不要為難,若是公主執意闖入王府,老奴隻能刀劍相向。”
巴爾雅公主目光落在老管家的手上,焦急逐漸褪去了,朝著老管家眨了眨眼睛,老管家輕微的點了一下頭,巴爾雅一副了然的模樣,便要退去,老管家卻抓住巴爾雅的手臂沒讓她走。
“來人,巴爾雅公主闖王府,把人請出去。”
院子裏一下子亂起來,老管家趁亂遞話。
“不能叫人瞧出破綻,公主隻當什麽都不知道一般就好,我家王妃會給公主送信的。”
老管家說完這話就扯著人往外走,巴爾雅公主暗暗朝著老管家點了一下頭,便開始張牙舞爪,嚷嚷著自己是公主,是外來使臣,卻說什麽都不頂用,被侍衛們用刀逼著離開了王府。
林小酒聽著老管家回話,點了點頭,並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司徒傑送走了自家兒子,便寫了拜帖入宮去,他已經想出了辦法來對付林小酒。
林小酒之所以能如此的橫行霸道,最最重要的就是洛玄澤現在依然是位高權重的攝政王,且如今正在南巡,正在提皇家辦差事,這是建功的好機會,可也是犯錯的好機會。
洛星辰這幾日臉色難看的要命,自己母後的宮中出現了那種事情,還傳出去了,皇家顏麵掃地,可追查起來,根本就沒有找到凶手是誰,聽聞丞相求見,二話不說,直接把人召進了禦書房中。
“臣拜見皇上。”
洛星辰臉色陰沉可怖,根本就沒有心思再看這些虛禮。
“起來起來,你見朕可是有了什麽發現,最近宮中和丞相的家裏都出事了,此事會不會是同一個人做的?你查出眉目了沒有。”
洛星辰一開口便是這些回答不好就會要命的問題。
“回皇上,臣家裏的事情不足掛齒,宮中的事情臣不知曉,不過臣此次前來拜見皇上,是有一個計策想要獻給皇上,卻又害怕耽誤了國事,才刻意前來征詢皇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