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雖然同為小妾,那阮氏不也是劉家的人?

二柱在一旁道:“我尋思著也是,就趕緊來告訴你了。”

溫氏眼裏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得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明日叫你媳婦兒來我這裏一趟,我們一塊去找阮家媳婦兒說說話。”

二柱知道溫氏的口才,也就放心回去睡覺了。

第二日兩人跑到了阮家,阮二媳婦兒看見她們兩人還有些驚訝:“你們這是?”

溫氏笑的一臉和煦,拉著她的手道:“呀,這就是阮家媳婦兒吧!長得真標誌。”

乍一聽到自己被人這樣誇,阮二媳婦也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讓了門給兩人進來道:“都進來坐著吧。”

阮二媳婦兒看著二柱媳婦兒道:“我昨日見過你,你們是咋找到我家來的?”

二柱媳婦兒笑道:“我們是打聽了大妹子你家來的。”

“什麽?你們特地找過來的!”阮二媳婦兒禁不住麵露警惕之色。

溫氏剜了弟媳一眼,心中暗罵她不會說話,麵上連忙笑著道:“哎呦,你不要誤會了,我們是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說道說道。”

雖然如此,但阮二媳婦兒麵上也沒有了親近之色,甚至後悔自己聽了兩句好話就把人放進來了。

“什麽事情?說罷。”

“是這樣,聽說大妹子你男人的姊妹是那劉財主的小妾?”

“是,不過她現在已經死了。”

“這我們也聽說了,是和劉老爺一塊去的,是個可憐姑娘,現在的錢財全都便宜了別人了。”

“嗐,可不是嘛。”聊著聊著阮二媳婦兒也放鬆了些。

溫氏轉了轉眼珠子,“那你們沒有去那劉府裏要賠錢麽?你家姊姊不也是半個主子,哪兒就能讓所有錢都給那林氏一人了?”

“就是啊,聽說那林氏如今在街上又把名下兩家酒樓開的紅紅火火的,不知道要賺多少錢呢。”

阮二媳婦兒還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點,可又覺得這兩人說的有道理。

“這倒是實話,畢竟我家姊姊也死的冤,不過你們為什麽要來和我說這個?”

溫氏見她上鉤了,心中暗自得意,臉上卻滿是憂愁:“哎,說起來大妹子你也許不信,我就是那林氏的嬸子。”

“什麽,你是她的嬸子?那你還來和我說甚!”

“嗨呀大妹子,你且聽我說完啊,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見她發達了本想著依靠依靠,可她翻臉不認人,害得我們這些親戚如今被人嘲笑,我們也是有苦說不出啊。”

二柱媳婦兒不甘落後,添油加醋道:“是啊大妹子,本是一家人,她過得那麽好,偏生我們這麽難過,又不能去找她麻煩,這事兒落在誰身上沒個怨氣。”

阮二媳婦兒似乎明白了一些,“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找林氏要錢找她麻煩,可我們憑什麽這麽做。”

對麵的兩人對視了一眼,溫氏心中安安罵娘,這也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那絕對不能少了大妹子你們夫妻的好處啊,你想想你們去鬧事情,她林小酒再怎麽樣也得是要臉的,還能不給你們賠償?”

“就是啊,她也得考慮別人怎麽說,我們不過就是想看她不痛快,順便也幫一把你們罷了,該怎麽辦自然還看你們。”

被兩人這麽一說,阮二媳婦兒更加動心,“可我聽說了,這林氏可厲害著呢,能把兩家酒樓開的客源不斷,那想必也不好對付。”

“嘁,就憑她?大妹子,你可別被外麵的傳言給騙了,這小蹄子在我家住了這麽久我還能不清楚她的底細?”

“這些都是劉財主名下的酒樓,人家本就不錯,就憑她一個丫頭片子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溫氏心裏覬覦著那些錢,快要嫉妒瘋了,雖也知道現在的林小酒與原來完全不一樣了,但是心中仍然不願意相信,麵上也滿是不屑。

她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也成功把阮二媳婦兒說服。

“等我家當家的回來,我就和他好好說道說道,若是能得了賠償,自然也得感謝兩位大姐。”

二柱媳婦兒笑道:“嗨呀,你這就見外了大妹子,說起來咱們也能算是一家人呢,這不是應該的麽。”

“可不是麽。”溫氏看著弟媳的眼中有絲鄙夷的神色,幾人心思各異。

待晚上阮二回來後,阮二媳婦兒迫不及待的把今日兩人來找自己的來龍去脈講了個清楚。

“她們講的可是真的?”阮二的神色明顯也十分心動。

“自然是真的,我可聽的真切還能被那兩人騙了不成。”阮二媳婦兒一眼就看出了自家男人的想法。

“當家的,不是我說,本來咱姐在劉府裏也確實受寵,那可是半個主子,要是她沒死的話現在那些錢指不定是給誰的呢。”

“就是趕了巧,兩人一塊兒去了,才讓這些錢都落在了林氏的頭上。況且她們地位一般,怎的就因為咱姐去了就沒分得錢了?”

房內昏黃的燈光照在男人身上,他的麵色竟有些興奮:“定是那林氏嫉妒我姐的寵愛把錢獨吞了,咱們定然要給咱姐個公道才是。”

見丈夫決定了去和林氏要錢,阮二媳婦兒也不免高興,畢竟劉財主的錢可不少。

他去了後那麽多錢,即使能得了一半,往後他們也能過上一輩子錦衣玉食的生活了。

林小酒坐在自家街東邊酒樓的包廂裏突然打了個噴嚏,疑惑的吸了吸鼻子。

“真是怪了,這也沒涼下來,怎的就打了個噴嚏?”

洛玄澤麵露無奈,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這腦子都是忙著生意,怕是就算自己冷了也不知道。”

雖然嘴上說著,但手還是很老實的取了自己帶過來的披風為林小酒圍上。

林小酒有些不好意思,乖乖的任由洛玄澤幫她係上“也沒有那麽誇張,若是冷了我自然會知道的。”

兩人就坐在窗邊看著道路上的人來人往,一人看著酒樓的賬本一人看著藥店的賬本,相互關注又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