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臉色漲得黑紅,在女人麵前的這點兒怒氣實在是沒什麽威懾力,反而讓女人更加生氣。

“好你個阮二,往常都是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是半個字都不敢反抗的,今日倒是好,竟然還敢罵起我潑婦來了!”

眼瞧著她越來越口無遮攔,阮二心中滿是惱怒之意。

往常親姐在時仗著是劉老爺寵妾的身份上常常會接濟一些他們家裏麵。

這個潑婦礙於這些麵上也裝的恭敬,且有親姐幫著自己說教打壓,她也從來都沒有鬧過太厲害。

現如今好了,看著親姐去了,這個賤人也越發變本加厲,每天不是嫌棄這個就是嫌棄那個,越發不將自己這個丈夫放在眼裏麵。

看著她麵上盡是刻薄之色,又想起自己剛才見到的林氏,心中不免嫉妒起劉老爺來了,自家姐姐也長得不錯。

一個快要進入黃土的老頭子府裏麵的女人都那般漂亮真是浪費。

阮二媳婦兒見這個窩囊廢竟然敢在自己麵前走神,氣的拎起他的耳朵。

“你是不是又想裏麵那個狐狸精了!”

原以為男人會如同往常那樣被自己教訓過就慫的不敢說話對自己唯命是從。

“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的手背一痛,立刻就紅了一大塊,原來是被阮二給打開了去。

自從嫁給了這個窩囊廢後她什麽時候被打過?從來都隻有她說罵打阮二的份,今天倒好,不光敢跟她頂嘴還敢打她了。

她頓時不依不饒,“好你個窩囊廢,竟然敢打我,我讓你好看!”

說著她揚起了手朝阮二臉上揮舞過去,卻被阮二給攔住,反手在她臉上甩了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還回**在阮二媳婦兒耳邊,甩的她腦子都嗡嗡嗡的響,臉上五指印清晰。

隻見一向子懦弱的阮二麵上竟顯露出不耐煩和狠毒來。

“賤人!下次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試試,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若是不想被我休了趕回娘家,就趕緊的走,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說完後也真的不管她如何,自己一人率先轉頭離開了去。

阮二媳婦兒已經完全懵了,心中的怨氣和怒火衝天,但一想到阮二說要休了自己,也不敢再隨意胡鬧,忍著怒氣跟了上去。

林小酒完全沒把上門要錢的兩個人當一回事,前世阮氏春風得意時,這兩個人依附著她可從來不敢有半點的不恭敬。

甚至那個弟媳婦兒還跟著出了不少壞主意,表麵上看著一幅姑嫂好的樣子,背地裏都罵對方吐口水。

可惜今世他們沒有這個機會了,像他們這樣的吸血蟲,沒了阮氏還能成什麽大事?

阮氏換了出門的衣服準備去礦山看看情況,如今剛給了第二部分的酬勞,那些礦工正是幹勁十足的時候才是。

心中正盤算著,她打開房門後就看見洛玄澤站在門外,不由得撫胸道:“你怎麽不聲不響的就站在這裏了,差點兒嚇著我。”

雖是這麽說,語氣中卻沒有半點埋怨的意思,還讓開了地方道:“要不要進來坐坐?”

洛玄澤搖了搖頭,“不要,我才剛回府,來看看你的,今日府裏麵來了人了?”

林小酒索性關了房門與他一同隨意走著,答應道:“是阮氏的弟弟和弟媳,夫妻兩人打著為自己姐姐覺得不公平不值的幌子來要錢的,不過都被我給趕了出去了。”

“原來如此。”

怪不得他回來時遠遠的看到了有兩人站在門口吵鬧,等他走的近了些那兩人已經相繼離開了,和那阮氏不愧為一家人,品行都不怎麽樣。

但想起那個男人在離開時麵上的神情,洛玄澤不由皺眉。

“你恐怕得注意著些,那兩人既然跑來找你要錢了,想必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林小酒完全不怕:“無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來幾次我趕幾次,休想從我手裏麵拿走一個銅子兒。”

兩人不再言語他們的事情,洛玄澤瞥了一眼她的穿著,“你這是要出去?”

“嗯,酒樓的生意不錯,如今有胡掌櫃他們看著也不會有什麽事情,我閑的沒事兒,正好去金礦那裏看看進展如何。”

於是最終林小酒與洛玄澤一同踏上了去查看金礦的馬車。

如今再坐在馬車裏,林小酒依舊會時不時的掀開車簾看著外麵。

倒不是如同先前那樣的心境,隻是覺得看著街上麵熱鬧的場景心中歡喜。

就連洛玄澤也有時會隨著她的動作一起看看外麵。

到了山腳下後,洛玄澤扶著林小酒下車,吩咐車夫就在此處等待,兩人一同上山。

山上不像街道上的熱鬧繁華,隻有鳥蟲的叫聲十分明顯,山林鬱鬱蔥蔥,一路上數不盡的野花,兩人靜靜走著倒也悠閑。

不一會兒前麵便是乒乒乓乓的聲音,挖礦的夥計頭子看見是主家來了,立刻趕過來恭敬道:“主子,這裏髒,您怎麽來了?”

林小酒毫不在意滿地的碎石和飛塵,隻要一想到這裏麵有她的金礦,連這附近的一草一木都覺得親切了起來。

“閑來無事就來看看,你們如今的進展如何了?”

頭子立刻道:“大家不敢偷懶,按照這個進度下去,怕是很快就可以開采出來了。”

說罷他還領著兩人一同去裏麵查看,洛玄澤抓起了地上的碎石細細的撥弄了一下,見滿手的碎石渣裏隱隱有些金粉的樣子。

便對林小酒道:“不錯,怕是快了。”

聽到了肯定的聲音,林小酒心中喜悅,上輩子求而不得落入奸人手中的金礦這輩子終是好好的在自己手中。

進度能夠這麽快也有這些夥計們踏實肯幹的功勞,於是林小酒道:“回頭我讓人送些葷菜過來,好好犒勞一下大家。”

礦工頭子聽見這話心中也高興,他們在這裏的工錢雖不少,但大家幾乎都是有家室的人,養活一大家子誰敢花錢在自己的嚼用上?

若不是主家給他們供吃供喝怕是一個個都拿窩窩頭對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