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人就代兄弟們謝謝主子了!”
看著礦工頭子敦厚的笑容,林小酒麵上也帶了些笑意,點了點頭。
這裏的夥計們都是她和洛玄澤一個一個挑選進來的,家室背景調查了個清楚,人品也都是放心的過的。
但人性易變,她本就給的工錢不少,所以才讓大家幹活兒這般賣力。
但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們錢財作為獎勵,怕是隻會養刁了某些人的胃口從而變得貪婪無厭。而這些實在一些的東西反而是最合適的。
見沒什麽問題了,兩人離開金礦的位置,洛玄澤阻止林小酒要拐下山的動作。
“怎麽?”林小酒麵露疑惑。
洛玄澤心情頗好的樣子,“你不是說閑著也無事麽?帶你做點有趣的事情。”
林小酒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腦子暈乎乎的就跟著洛玄澤一起走。
山間小路不如平坦大路走著舒坦,見小酒兩次走的磕磕絆絆後,洛玄澤將她打橫抱起。
突然之間身體騰空,林小酒手忙腳亂的摟住了男人的脖子驚嚇道:“你這是做什麽?”
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旁,“若是按照你這麽走,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走到地方。”
被他這麽一說,林小酒也無法反駁了,她確實是不好走,索性就由著洛玄澤抱著自己好了,反正自己也省事了。
洛玄澤見她一副悠閑的樣子,壞心眼的顛了一下,嚇得林小酒立刻摟緊了他。
“怎麽了?”
“沒什麽,不小心被絆了一下,你抱緊我就沒事兒了。”
剛剛一瞬間要掉落下去的感覺讓林小酒心有忌憚,對洛玄澤的話深信不疑,緊緊的抱著他,小腦袋也乖乖的靠在他懷裏麵。
完全沒有精力再去考慮為何一直穩穩抱著她的強勁手臂會突然顛了下而絆了一跤的洛玄澤卻沒有踉蹌。
在洛玄澤的懷中,兩人很快就到了一處崖邊。
周遭的路已經平坦了許多,一地的野花和野草,雖雜亂卻頑強無比。
林小酒感受著清風拂麵,看著遠處的景致竟覺得心曠神怡。
“你是什麽時候找到的好地方?感覺在這兒靜靜的帶著便秘輕鬆了許多。”
“之前與你發生口角的那一次,我隨意走到這裏,坐在這裏冷靜的時候就想過一定要帶你來。”
似是他隨意的一個想法,卻又透露出無端的認真。
林小酒沒再說話,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陽光和清風,心裏卻不能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阮二夫妻兩人回到家後便沒有和彼此說過一句話。
阮二到現在都記著剛才打了媳婦兒的那一巴掌打的有多爽快。
如今就算是沒有了親姐幫襯著壓製著,他一人也能管好這個潑婦了。
沉默中,院門傳來了些響動,阮二媳婦兒奇怪,看向坐在桌邊的男人,卻見男人突然罵道:“坐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去開門看看是誰!”
她被突然的罵聲嚇得一震,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怨氣尖聲叫道。
“好你個死窩囊廢,給你幾分顏色你還就開染坊了你,這又是打我又是罵我的,覺得我娘家沒人了!”
看著她麵上豁出去的怒氣,阮二突然就清醒了過來,這女人娘家還有個當屠夫的哥哥呢,輕易不能得罪。
否則沒了在財主家當小妾的姐姐,還有誰能幫他撐腰?
隻是已經有過之前反抗這潑婦的感覺,他也不願意輕易低頭,握緊了拳頭和她吵了起來。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個潑婦樣子,若是放在別人身上有誰受得了你?”
阮二媳婦兒被他氣的一陣胸膛起伏,撫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過了會兒才大哭道:“好啊你個殺千刀的,現在欺負起我來了。”
看見她這樣,阮二又有些心軟了下來,想著自己剛才是不是說話太重了些。兩人之間除了女人的哭聲就是一陣沉默。
這時外麵又傳來了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阮二這才想起來剛才有人敲門的事情。
看著媳婦兒哭的這個樣子,他也不敢再指揮女人去開門了,於是自己默不作聲的跑去開了院門。
就見到外麵站著兩個麵帶異色的婦人,想起剛才自己和媳婦兒的動靜,阮二不由得麵色尷尬。
溫氏最先反應過來,收斂了臉上的異色笑的祥和。
“哎呀,這就是大妹子她男人吧,你應該是知道我們的,我們之前還來找過大妹子呢。”
經溫氏這麽一提醒,阮二也想起她們來了,之前就是她們找的媳婦兒說要錢的事情。
於是讓開了身子,“原來是兩位大姐啊,快快快,進來吧。”
溫氏和二柱媳婦兒對視了一眼,心中罕見的都有些猶豫。
畢竟她們兩人剛才在外麵可是將裏麵的動靜也聽了個七七八八,現在進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殃及無辜。
阮二見她們兩人不動,沒有考慮那麽多,還以為她們這是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立刻道。
“你們這是來找我媳婦兒的吧,她就在裏麵,我正好還有些事情,就出去了。”
聽見他這話,簡直是再好不過,溫氏笑著道:“大兄弟既然還有事情就快些去忙吧,不要耽誤了,我們就找大妹子隨意聊聊就成。”
阮二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溫氏兩人這才安心的走進屋裏麵,就見阮二媳婦兒已經收拾好了自己。
“二位大姐來了,讓你們看了笑話了。”阮二媳婦兒麵色不鹹不淡道。
剛才在屋裏麵聽見外麵的聲音她就收拾自己了,不然被外人瞧見了,不曉得背地裏怎麽笑話她呢。
溫氏見她這麽冷淡也不尷尬,笑著走到一旁道:“哎呦大妹子,這有什麽的,家家都是這樣。”
“就說說我這弟媳婦兒和我家二柱,他們兩人不也總三天兩頭的吵,現在不還是好好的麽。”
說著,她淡淡的瞥了弟媳婦兒一眼,二柱媳婦這回反倒像是開竅了一般。
接著她的話連忙道:“可不是嘛,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有什麽的。”
聽她們這麽說,阮二媳婦兒的麵色到底是好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