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高中生混混還用不著警視廳警察處理, 把人全都打趴下後,鬆田和萩原留在這等著最近交番的同事趕過來。

娜塔莉坐在車上,等會這邊事情處理完後, 鬆田和萩原會把她送回家。

伊達完全不擔心女友的安全, 因為他完全信任自己的好友。

諸伏和降穀背上琴包,拍拍打鬥留下的褶皺, 和好友道別後迅速離開,期間降穀通知公安的同事幫忙處理下附近監控。

沒等多久降穀收到消息, 說監控在他們處理前就已經壞了。

不止是停車場, 花火大會周邊監控同樣如此, 原因是一批煙花在投放時不小心損毀了附近的電線。

會有這麽巧的事情?一看就是在幫他們遮掩行蹤。

降穀笑了笑, 告知公安不用再查, 他知道是怎麽回事。

“就在這分開吧, 之後再聯係。”諸伏停在路口,衝好友溫和笑笑後,轉身步入巷子, 身影逐漸消失進黑暗中

分開後,他就是綠川光了。

安室透也沒有停留, 徑直朝前走, 心裏想著回到安全屋後還有點時間,可以再做份燉牛肉試試看。

兩人雖是搭檔, 但隻偶爾會在同一間安全屋裏共事,大多時候還是各忙各的。

安室透和綠川光的關係,僅僅隻是組織任務的搭檔而已。

——

“嗯哼哼~”

哼著隨機獨創的奇怪調子, 白山心情很好的收起手機, 開始拉長聲音跟叫魂似的喊話, “伊~達~~”

開車的伊達歎了口氣, 回應道:“怎麽了?”

“怎麽辦啊~我隻有四次向老爸求助的機會了。”

“啊?”伊達反應一會兒,“哦,你說那個啊,不是有十次嘛。”

“用了好多次嘛~”白山掰著指頭數起來,十分納悶,“明明沒怎麽用過,怎麽馬上就要用完了。”

他甚至都記不清自己拿那些次數幹過什麽,夏威夷、宮野明美、老爸來日本、爆炸案、照看好友、再就是今天損壞監控。

好吧,仔細算算確實隻剩下四次了。

白山癟著嘴,一副苦惱到極點的樣子。

伊達看了他一眼,叼著牙簽有些納悶,“怎麽看起來這麽頭疼?白山叔叔對你有求必應吧,不是應該巴不得老爸回來嘛。”

“你覺得我老爸來日本會發生什麽?”白山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眼伊達。

伊達也不生氣,樂嗬嗬想了下,“嗯......日本的商人政客都會躁動起來吧。”

“沒錯,他們輕易見不到老爸,就會從我下手。”白山看著窗外的風景。

“警視廳能攔住商人但攔不住政客,到時候所有人都想見我,警視廳會在頭疼一陣後求我主動離職,之前相處不錯的同事也會對我產生隔閡。”

白山沒有危言聳聽,隻是把未來最可能發生的情況講述出來。

“......聽起來確實很嚴峻啊。”伊達捏緊了方向盤,也知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

白山很快又笑道:“如果未來我真的辭職了,就在東京開一家偵探事務所,把新一、平次統統抓進去當偵探,小蘭、園子、和葉就當偵探助理,到時候和毛利前輩搶生意做。”

“哈哈,那毛利前輩估計要跑到你的事務所扔雞蛋了。”

伊達停下車,開車門的功夫,視線看到白山身上穿的衣服,“對了,你不先把衣服換下來嗎?”

白山身上還是那件藍白色的浴衣,他神秘笑笑,“不換了,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伊達不明所以,但白山不想換那就不換,誰敢說什麽閑言碎語,他直接擋回去就好。

屍體躺在

原地,眉心中央位置中彈,直接切斷了神經中樞,當場斃命。

不少警察圍在那裏,伊達率先越過警戒線。

白山跟著過去時,守著的警察眼疾手快將他攔下,漲紅臉提醒道:“命案現場,無關人等請馬上離開。”

他掏出自己的證件,“搜查一課,白山清輝。”

聲音是很容易分辨出的男聲。

警察一臉呆滯,上一秒還漂亮脫俗的美女,這一秒就變成同事,甚至還變成了男人!

白山在他呆滯的時候進了現場,頂著周圍一眾警員的視線,走到目暮十三旁邊。

目暮盯著他,眼神複雜中帶著思索。

白山:“警部,您可是看著我從小長到大的,不會也認不出我吧!”

“......那倒沒有,我還能認不出你嘛。”目暮沒由來有點心虛,因為他一開始真的沒認出來。

伊達看看周圍,發現警察們已經在收拾東西,“警部,這麽快就結束了嗎?”

“嗯,案子由公安接手,和我們沒關係了。”目暮也是才接到的上級命令,“你們兩個看樣子也是去花火大會的,怎麽這麽晚才來。”

伊達:“遇到幾個小混混耽誤了。”

目暮:“明天寫份檢討交上來,玩忽職守。”

“是~”×2

——

花火大會結束的第二天。

警視廳內先是流傳出處理班兩位天才隊長共享一位女友的傳言,繼而又傳出那位女友其實是搜查一課某警察的女裝。

但真相是什麽,誰都說不清楚。

隻知道爆處雙星和傳言中那位女裝警察被叫去上級辦公室談了一會兒,出來後唯一的懲罰,大概就是張貼在布告欄上的一份警示。

——禁止警察在警視廳內穿異性衣物,如有違規,罰一萬字檢討。

一萬字一點沒動的白山趴在車窗邊打了個哈欠,無所畏懼。

路邊建築和停靠車輛一一掠過,一輛黑色保時捷突然映入白山眼簾,車後牌照赫然是白山心裏浮現的那個。

那是......陣哥的車。

他嗅到了犯罪的味道。

“停車。”白山一摸腰側的手銬,對開車的伊達說道:“伊達,我有點事,你先回警視廳吧。”

“欸,什麽事?”伊達拽住就要下車的白山,“跟我說清楚再走。”

“我看見陣哥的車了,要是不快點過去的話,就抓不到他犯罪的證據了。”

“不是,你等等!”伊達緊皺起眉,“我跟你一起去,太危險了。”

“你跟我一起去才危險呢。”白山實話實說,他一個人去,不管怎麽作死都沒問題。

伊達一起去的話,萬一真撞破琴酒交易的現場,那對方根本不會講那套‘看在誰的麵子上饒你一命’的道理,是真的會毫不猶豫開槍的。

“伊達,放心吧。”白山關上車門,彎腰衝伊達笑笑,“我不會像上次一樣衝動行事的。”

伊達這麽過激的保護,完全是因為上次白山任由犯人捅了自己一刀造成的。

對方意識到他仗著痛覺遲鈍,可能會做出很多冒險行為,這才變成現在事無巨細盤問的樣子。

“我保證,隻有那一次。”白山舉起手指發誓,“再說我身邊有人保護的,完全不會出事。”

伊達歎了口氣,“......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手機保持暢通。”

“嗯嗯~拜拜。”

看著馬自達離開,白山先進附近超市,很輕鬆的買到了小型煙花。

保時捷停在一棟二十多層樓高的建築前,白山看看周圍,又仰頭瞅瞅,不確定對方會進入大樓還是進入旁邊的建築。

碰運氣有點懸,打電話又沒了驚喜的感覺,那就隻能......

他看向車門,露出惡人般的壞笑。

......

傍晚,琴酒、伏特加和貝爾摩德從大樓旁的另一棟建築中走出。

隔了幾米遠,提著箱子的伏特加就摁下開鎖鍵,車門鎖頭應聲彈起。

穿一身淺棕色風衣的貝爾摩德拉開後車門,正欲坐進去的動作在看到座椅躺著的人時明顯頓住。

“阿拉~怪不得會拒絕馬丁尼。”她曲手撐著半開的車門,對另一邊的琴酒笑得曖昧,“原來小情人就睡在車上啊~”

已經坐上車的伏特加聽了大驚,“什麽?”

車上有人???這也太驚悚了吧!

伏特加迅速扭頭轉向後排,正看見被吵醒的白毛警察揉著眼睛坐起身。

他上身襯衫睡得有些褶皺,之前淺紫色西裝脫下來蓋在身上,此刻隨著起身的動作,有大半掉在座位下。

這......你一個警察,溜門撬鎖、反客為主倒是玩得很厲害啊。

伏特加嘴唇顫抖半天,也沒憋出一句話來。

琴酒麵上的表情維持在比平常還可怕的陰冷上,握著副駕駛車門的手捏緊又放鬆,“坐副駕駛,貝爾摩德。”

“嗯~擔心我會對你的小情人做什麽嗎?”

隔著車頂的距離,貝爾摩德對視上琴酒冰冷的眼神,唇角笑意越發加深。

仍然很困的白山打了個哈欠,掏出手機看完時間後,給伊達發去個沒事的消息。

他抬頭看向貝爾摩德。

第一反應是這位美女長得真漂亮;第二反應是這人好眼熟,是美國那個著名女明星莎朗·溫亞德;第三反應是莎朗死了,這應該是克麗絲·溫亞德。

大明星啊,和組織有聯係?還是說這位大明星被陣哥的臉蒙騙,是陣哥的地下情人!

嘶~

瞬間清醒的白山捂住嘴,有種想把真相告訴大明星的衝動。

她的地下男友可是個殺手啊!還是說對方已經知道陣哥殺手的身份,但仍要和他在一起!

在倫理道德下苦苦掙紮的情侶,曠世奇戀!小說電影裏都這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