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眼見這女人伸手就要推開翻板,我急忙捂著胸口喊了一聲,媽的,這女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但看起來好像是練過的,腿上真有勁,別說,我胸口真的太疼了。

聽到我的製止女子手上停頓,皺眉問道:“怎麽,你們還不出去?棺材裏的東西早被人拿走了,你們還呆在這裏幹什麽?”

我解釋道:“千萬別打開木板,上麵有東西,會咬人的怪物,一船艙都是,推開木板我們就完蛋了!”

女子聽完臉色一變,雙手僵硬了一下然後放了下來,朝我們怒聲問道:“上麵那東西醒了?”

能問出這句話,說明這女子不簡單,至少她也知道大頭怪物的事,我斟酌了下語言,緩緩道:“我們被困在這裏很久了,根本沒有其他出去的路,而上麵的怪物全部蘇醒,我們根本出不去,你一打開翻板,怪物就會衝下來,到時我們三人必死無疑!”

女子怒道:“我進來的時候它們分明沒有蘇醒,你們到底做了什麽?是不是打破了壇子?”

胖子咳嗽一聲,道:“額這個打破壇子是純屬意外,完全沒有料到的事。”

女子把耳朵貼近木板,確實聽到上層傳來一絲絲嚎叫聲後,她一張漂亮的臉蛋頓時黑了,憤怒的瞪著我們:“真被你們害死,你們兩到底誰啊?從哪個角落裏冒出來的?”

我一愣,我擦,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們問她的嗎?而且她好像是我們救的,不說聲謝謝也就算了,咋還先拷問起我們來了。

胖子當即就不樂意了,道:“這話該是我們問的吧,妹子,別跟防色狼的一樣的防著我們,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趕緊說說你是啥情況?無緣無故躺在棺材裏是鬧哪樣?朱標呢?太子呢?”

女人冷笑一聲:“沒想到你們知道的還挺多,盜墓的能找到這裏來也算是有點本事,你們誰是夾喇嘛?誰是鐵筷子?”

夾喇嘛鐵筷子都是盜墓中的行話,與我們淘金的行話都是一個意思,反正就是黑話,我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姑娘居然還知道這麽多事,看來她身上也藏著不少秘密,隻可惜,她還真把我們當盜墓賊了!

胖子卻聽不懂,道:“什麽筷子喇嘛和尚的,咱們都是正兒八經的淘金客,老子我這些年在這一行中摸爬滾打也算是小有名氣,我旁邊這位爺來頭更不小,那可是淘金家族中的大少爺,名字響當當的,小妞,該你了,說說吧,你到塔木陀來避暑的啊?怎麽稱呼呢?”

女子聽到淘金客三個字,眼神變了一下,又重新打量了我們一眼,道:“梁灣!”

“梁灣!”

我皺眉,這個女人的名字不知為何咋聽起來覺得非常的耳熟,等等,這個名字我肯定在哪裏聽到過,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但是我敢肯定這名字我鐵定從哪裏聽到過。

回憶了我認識的所有人中,好像還真沒梁灣這號人物,但為啥我聽起來那麽熟悉呢?

梁灣說了自己的名字,又看著我們,依然一臉警惕,道:“那你們呢?到底是誰?”

胖子道:“你還不知道胖爺我啊,胖爺我好歹也是淘金界中的肥王子,江湖人稱玉麵飛龍大名董大寶是也,妹子,如果你是淘金客就一定聽……”

然而胖子話還沒說完,梁灣卻突然冷哼了一聲道:“我還當是誰呢,原來卑鄙無恥安裝跟蹤器,私自跟蹤別人專喜歡走歪路,臭名昭著的董大寶就是你啊。”

胖子被她說得臉紅,怒道:“這叫一山還比一山高,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我卻是有點心驚,梁灣怎麽會知道胖子的事?

胖子是淘金客,有他自己的一套辦法,這些年下來沒被人發現過,就連我要不是胖子自己說我也不清楚,沒想到梁灣居然會知道得一清二楚。

難道她也是淘金客?

不對啊,誰他媽見過女人淘金的?而且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漂亮女人!

她姓梁,我心裏一驚,難道她是……

梁灣沒搭理胖子的話,而是把眼睛轉過來盯著我:“那你又是誰呢?想必也是淘金的吧。”

我點點頭,嚴肅道:“川南陳家陳三金。”

豈料梁灣一聽我的名字頓時大驚,喝道:“你就是陳三金?”

我有點蒙,咋了?我叫陳三金咋了?老子又不出名,為啥每次一說起名字的時候都露出這幅表情來?好歹我也是堂堂川南陳家的大少爺,用不著這種眼神看我吧。

梁灣聽到我的名字後,本來一直緊緊繃著的臉突然就笑了,道:“原來是你,隻是沒想到你來的這麽晚,錄音磁帶帶來沒有?”

我頓時懵逼,問:“啥錄音磁帶啊?”

“我郵寄給你的錄音磁帶啊,你二叔留下的遺言,你帶起來沒有?”

我大驚失色,二叔的錄音筆竟然是她郵寄給我的,而這時,一個很模糊的身影也瞬間從我腦子裏蘇醒過來,媽的,我知道她是誰了!

本來聽到梁灣這個名字,我就覺得很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但我仔細的回想我認識的所有人中,似乎又沒有一個叫做梁灣的女人。

這種感覺讓我很迷茫,隨口將我的名字提出,卻沒想到梁灣反應如此之大,還透露了錄音磁帶是她郵寄的。

這件事讓我感到很震撼,說真的,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錄音筆裏是二叔臨死前就預訂好時間郵寄給我的。

但現在梁灣突然說錄音筆是她郵寄的,我卻開始疑惑起來,想了想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是啊,如果錄音磁帶真是二叔提前留給我的,那麽以他這個老流氓的脾氣根本就不會做出先預訂等死後再郵寄的事來,他完全可以在死之前交給我啊。

梁灣透露出錄音磁帶是她郵寄給我的,也就是說明她早就認識我了,我又再次努力回想了半天,突然,一張髒兮兮的臉龐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難道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