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僧人的話讓眾人陷入了思索。

確實太過於頻繁了。

古戰船戰陣之中戰船絕不在少數,怎麽可能大家都恰巧跑到一艘船上?

“除非,所有的進入古船陣列之中的人都會來到這艘船上。”以蘇開口道。

白衣僧人不戒抬起了頭。

“那麽這艘船必然有著什麽不同。”

以蘇和不戒的目光都看向了遠處的船艙,如果這艘船之上有著什麽秘密,那麽也隻能在詭異的船艙之中。

看著兩個強盜看向了船艙,被撞擊聲和船艙吸引了注意力,一眾魔法師緩緩呼出了一口氣,隻要這兩人不出手殺人,那麽即便是當小百鼠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而喬遠山也在兩人的對話之中,聽明白了一些東西。

這位對他還不錯的大和尚,似乎很怕自家的一位前輩。

就是因為對於這種畏懼,他才沒有對自己動手,甚至還主動出手保護自己。

看來之前,自家的前輩似乎將這個大和尚嚇得不輕。

喬遠山縮了縮頭,也不知道自家長輩對於大和尚做了什麽,能把這麽一個狠人嚇成這樣。

古戰船之上,在以蘇和不戒和尚停止言語後,一瞬間寂靜下來,沒有人敢開口說話,猩紅的血霧依舊彌漫,在看不清的迷霧之後,不多時響起了登船聲。

看來是又有人上船了。

來人的腳步聲很是雜亂,輕浮。

似乎是並沒有什麽高深的修為,甚至可能完全是凡人。

凡人怎麽會來到這裏?

這裏可不是凡人該來的地方。

但是可惜的是………他們已經到了。

猩紅的血霧之中,一群穿著厚厚的防護服的人其中走了出來,他們的身上滿是鮮血,似乎剛剛進行了一場槍戰。

這是東瀛的艦隊,在進入了古戰船陣型範圍內後,他們就像是進入了一片新的世界,這片世界之中全被一種猩紅色的霧氣包裹,一點也看不真切。

當然,這本來也沒有什麽,隻是航行速度不能太快罷了。

但是,進入猩紅霧氣沒有多久,在艦隊之上開始出現一模一樣的人,所有人都知道這其中有一個似乎假的,但是哪個是假的,卻沒有辦法可以判斷出來。

隨著這假人便越來越多,開始有人死去,死相極其慘烈,就像是被什麽東西生吃了一般。

其中有一位艦長立馬下令開始返航,但是返航剛剛開始,按繩子卻詭異地被截斷了。

在猩紅色的霧氣之中,沒有人能夠找到回去的道路,電子儀器和指南針都無法在這裏使用。

前方不知何處,而後退卻連一條像樣的退路也沒有,還有人不停地死去,這種絕望之中的恐懼簡直令人抓狂。

就在這種絕望之中,在黑暗大海與猩紅血霧之中,東瀛戰艦撞上了一艘船。

一艘在猩紅血霧之中的古戰船。

整個鋼鐵戰艦的船頭都被撞塌了一個角,可是那艘木質的古戰船上連一個坑都沒有。

在船上的一部分人認為不該上船,在這詭異的地方出現這麽一艘戰船,絕對有著大恐怖,但是有的人則是認為應該上船,他們待在這裏估計也活不了太久。

最終,一部分人上船了。

古戰船上,似乎是與外麵完全不同世界。

這裏整潔、幹淨、甚至可以感受到一絲溫暖的氣息,當然如果這血色的霧氣沒有就好了。

很快,他們看到一群活著的人,大部分的裝扮像是中世紀的歐洲,而三個人則是大明明初的裝扮,還有一隻巨大的黑鳥。

所有人的目光直勾勾地打量著他們。

而目光卻各部相同,有的人是憐憫,有的人是同情,有人是淡漠,而那隻大黑鳥的眼中卻是戲謔。

“似乎隻是些凡人。”

白衣僧人不戒的聲音緩緩響起,他看了一眼穿著防護服的幾人道:

“現在的凡人真的是膽子很大。”

以蘇輕輕倚靠在白衣僧人的肩頭,氣吐幽蘭道:“要全部殺了嗎?”

白衣僧人不戒神色不變,淡淡道:

“不過一些凡人,殺與不殺,都行,反正他們不一定活得下去。”

兩人這次沒有說道音,東瀛船上的人,並沒有聽懂兩人的話語,隻是覺得這一眾人的目光似乎不懷好意。

“那就先殺這群魔法師吧。”

以蘇笑著伸出了手,三張紙人輕輕飄下,不過片刻便化為了三個男子,三個男子頭戴著四方黑帽,油頭粉麵,在嘴上畫著猩紅的血色,怎麽看怎麽覺得詭異。

這是左道之中,八法之中的驅邪。

驅邪魅而行己道。

“去吧!”

以蘇輕輕地揮揮手,三個紙人落地,便衝向了魔法師們。

魔法師們一瞬間警惕起來,法力瞬間激**起來。

法拉第伸出了手,魔力在手中震**起來,發出湛藍色的光華。

“兩位不要太過分,我們也是有底線的。”

就在法拉第說話的一瞬間,三個紙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三個紙人攻擊的第一個魔法師,身形忽然詭異的扭動起來。

隻不過一個刹那,他雙手忽然從胸膛穿過,自背後鑽出,插入兩個紙人脖頸。

但是還是有一個紙人,鋒銳至極的紙鋒在一瞬間將魔法師整個人切開。

就像是切蛋糕一般,這一下快速至極,魔法師張開的大嘴還沒有來得及咬在他的身上,便整個人被切開。

一眾人看的仔細,那第三個紙人就像是在半空之中突然加速,砍下了這一記攻擊。

被一刀分成兩半的詭異存在,一瞬間化為了黑色的飛灰,徹底消失不見。

一眾魔法師看得呆了。

真的有詭異的存在在剛剛黑暗的那一瞬間,混進了他們其中。

“你不準備殺我們?”

法拉第看得有些明白了,這一下就是專門給那詭異存在的,就是為了出其不意。

“殺你們?”

以蘇笑了,她雙手插在胸前道:

“我殺人都是要收報酬的,你們的人頭不值錢。”

說罷,她轉過頭,看著不戒道:“走吧,該進去看看了,過會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來到這裏,黃海離大明可不遠。”

白衣僧人不戒點了點頭,他輕輕地一揮手,鏽著銅綠的銅燈再次燃了起來,那火焰看上去那麽的普通,甚至看不出絲毫的元氣流動。

“你跟著我。”不戒指了指喬遠山道。

“哦!”喬遠山走了一步上來,他也看得有些明白了,這地方隻有跟著大和尚是安全的。

以蘇轉頭對著妖讚道:“妖讚你進不去,就在外麵等著吧。”

不戒、以蘇和喬遠山一行人,就這麽提著古銅燈進入了黑暗之中。

船艙的無盡的黑暗,在黯淡的燈光之下,顯示出來了一個陰暗的輪廓。

而一邊站著的東瀛士兵已經呆住了,他們一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都是什麽?

這都是人嘛?

紙人化人。

而人卻是詭異的怪物。

那些穿著中世紀歐式風格的人似乎都不簡單,隻有他們傻傻地穿著防護服衝進了一堆怪物的中央,卻還不自知。

在不戒等仁恩離去之後,魔法師們轉過了頭,全部看向了這群東瀛的士兵。

此時,看著那些古老中世紀打扮的男子正注視著他們,東瀛士兵隻想問一句話:

那個………我們現在離開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