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蘇三人離去之後,整個古戰船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魔法師們剛剛從兩個強盜的手中活下來,正在體會劫後餘生的感覺。

而東瀛士兵則是剛剛闖入一片詭異的領域之中,完全不敢說話。

當一個普通人落入一群超凡之中,還被一群超凡拿著詭異的目光看著,該怎麽辦?

在線等,挺急的。

穿戴著防護服的東瀛士兵現在就麵對著這樣的一幕,他端著槍,動也不不是,坐也不是,最終隻能尷尬地揮了揮手,用日語道:“你們好。”

可是,卻無人回應他們。

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直到披著鬥篷的法拉第轉過身來,冷然看著一眾人,用著道音道:“我們不太好。”

“剛剛我們進行了一個遊戲,玩得並不開心,所以現在我們將和你們進行一個遊戲。”

東瀛士兵額頭之上留下的一滴滴汗水。

和我們玩遊戲?

我可以說不嗎?

我真的怕你們玩死我。

可是,法拉第似乎並不想詢問他們的意見,他淡淡道:

“莫斯卡,還記得偽裝魔咒嗎?”

莫斯卡聞言立馬走上前來,道:“是黑暗魔咒·偽裝嗎?”

黑暗魔咒·偽裝可以前行入所有詭異的境地,隻不過它需要大量的測試,這些測試不太人道。

莫斯卡呆了呆,這是要用這些人進行試驗嗎?

“是!”

法拉第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東瀛士兵道:“現在你可以做測試了。”

法拉第並不介意在普通人的身上進行試驗,在他的眼中除了高貴的魔法師,其他人根本不算是人。

當年就是因為他的主張過於極端,所以高塔之主才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而且這些年,隨著他發現自己的子嗣沒有繼承他魔法師的資質,他逐漸變得更加極端起來。

他討厭凡人,但是他的兒子卻是凡人,這無疑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嘲諷。

所以,他才決定即便冒著再大的風險,也要來東方尋找那來自於“無所不知的先生”的魔藥。

“是!”

莫斯卡躬了躬身子道,作為自己老師的弟子,他知道自己老師一旦做下了決定,絕無可能改變。

所以,這些凡人,你們是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

而此時,在猩紅之外,大海之上,航空母艦司令羅斯接到了來自於國會的通過意見:

協商順利,十五國通過了統一意見。

容許他在十五國撤退之後,發射氫彈。

氫彈是遠超核彈的現代武器,但是其維護極難,在當今世界僅有兩個國家擁有氫彈。

而其中一國已經準備開始銷毀氫彈,不過這項決定估計三五年之後的才會實行。

羅斯這次來到的時候正好帶了一枚氫彈以做應變。

在接到信息之後,羅斯看著國會審核看了半天之後,轉過頭看向了自己的副官道:

“給大明發通知,我們將在三個小時後,發射氫彈,人道主義毀滅這片不詳的地域。”

“然後準備撤離,通知周圍十五國的人一起撤退,撤出威脅範圍。”

“是!”

………

太乙山之上,樓閣之上,青煙繚繞,“天地”二字之前,三炷香亮著火星,文征明此時正在和老道士龍須子下棋,不過這並不妨礙他觀察遠方,將遠方的這一切收入眼底。

因為,設計師遊戲的頁麵,眾人無法看到,隻有他這個擁有設計師權限的人才能看到頁麵。

對麵,正在和文征明下棋的老道士龍須子看著又陷入了發呆的小師叔祖,無奈笑了笑道:

“小師叔祖,你天天這麽發呆,也能夠修到這般的境界,著實不可思議。”

自從上了太乙山,老道士就沒有見自家小師叔祖修習過。

可是,就是這樣,他仍舊在兩年之內修到了練氣還神的最巔峰。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啊!

文征明聽了老道士的話,搖了搖頭道:“我呆,心中卻遊遍天地五湖四海,你不呆,卻將心困在了這裏,自然不及我修得快。”

老道士聽著這話呆了呆,這話說的似乎是有些道韻。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文征明忽然笑了起來,像是見了什麽有趣的事。

老道士龍須子抬了抬頭道:“小師叔祖,您笑什麽?”

文征明持一枚黑棋落在棋盤之上,一瞬間棋盤之上局勢逆轉,他笑著道:“有一人要壞我的棋局,我笑他天真,我的局,豈是他人能窺探的?”

老道士龍須子挑了挑自己修長的眉毛。

小師叔祖,我怎麽感覺你是在罵我天真呢?

而老道士不知道,剛剛眼前的小師叔祖隔著數千裏將遠方的古戰船秘境加強了一遍。

………

順天府,太和殿內,雕欄玉砌之下,內閣首輔張東升麵色冷峻。

他看著手中的文件,猛然將文件拍在了朱紅色的桌案之上。

“告訴他們,如果他們敢發射氫彈,那麽,這個航空母艦戰鬥群就留在黃海吧!”

………

船艙之中,無盡的黑暗籠罩著一切,隻有古銅燈微弱的燈光之下,隱約之間似乎能夠看到船艙走道的輪廓。

濃重的黴味,充斥在這裏。

喬遠山緊緊跟著白衣僧人的身後,而以蘇則走在最前方,潮濕的木板之上有著黴菌一般的黏液。

他們已經被襲擊兩次了,在這昏暗的過道之中有著詭秘不可見的事物存在著,看不到、摸不著,隻有當他們發動進攻的時候,才會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

不戒的步伐越來越慢,右肩之上一處白袈裟已經化為鮮紅色。

而以蘇的麵色也是慘白,這地方著實太過於詭異了。

若不是有著這青銅燈,他們怕是根本堅持不了太久。

“大師,我們還要走下去嗎?”喬遠山小心翼翼地道。

白衣僧人不戒道:“身後已經沒有回頭的路,每當我們向前走一步,身後的道路便變短一截。”

喬遠山聞言朝著身後望去,果然身後的路已經不見了,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死胡同的樣子。

這船艙之中,似乎是隻能進不能出。

就在喬遠山打量身後的時候,黑暗之中閃過了一道黑影,陰冷的氣息直衝喬遠山的麵目之上。

那鬼東西又出現了。

而這一次,目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