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湘也沒有想到,她怎麽就吃瓜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她原本就是好奇,想要問問孟海那一首鳳求凰當中的女主人公是誰?
結果她在這裏還沒說些什麽呢,周圍的人就開始給她送來了祝福。
最關鍵的是,她還插不上嘴。
蕭承湘雖然是個小魔女,但是小魔女的嗓子終歸隻有一個,可喊不過周圍這麽多使臣。
這些使臣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些使臣在嚎了幾嗓子之後,還開始吹起了口哨。
原來古往今來,絕大多數的人吹口哨的形式都一樣,把兩隻手放在嘴裏,幹脆一隻手放在嘴裏就能吹出來聲音。
而且這些人吹口哨就像是比賽一樣,你的聲音大,我的聲音更大,此起彼伏的完全沒有個消停。
這些人一邊吼一邊吹著口哨,足足過去了五分鍾的時間,這才漸漸地消停。
這些自認為見證了一對新人單身的使臣,一個個麵露興奮之色。
蕭承湘見到麵前這些人的聲音都小了下去,她這才鼓起腮幫子喊著:“你們都誤會了,我們倆都有關係的!”
周圍的水臣聽到這句話,剛剛消停下去的情緒,這個時候又重新燃燒了起來,一個個又是吹口哨,又是一陣的唏噓。
這又是過了兩分鍾的時間,蕭承湘又開始解釋:“你們聽我說呀,我和她真的沒有關係,我們兩個就是普通的朋友,不,我們兩個連朋友都算不上!”
於是乎,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事,辰一個個又開始吹口哨,吼嗓子。
等到兩分鍾之後,又消停了一陣子,蕭承湘又想要辯解,周圍的那些事臣又是一個個麵露火熱之色,似乎就在等著蕭承湘那些辯解的話。
蕭承湘這下子是急了,她趕緊用手推了推旁邊的孟海,有些焦急地喊道:“你在那裏傻站著幹什麽,還不趕緊解釋一下,一會他們把這當成真的,可就麻煩了!”
孟海聽到這話,也是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你讓他怎麽解釋,這些使臣來自各國有著不同的文化背景,這件事不解釋才是最好的解釋,等到這件事漸漸地淡去時,還記得今天這一幕。
就算是記得十年,二十年之後各找各的夫人,各找各的郎君,那肯定就沒人把這件事當作一回事。
反而在這裏不斷叫嚷著非要解釋清楚,才會讓人更加想要探究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孟海這個時候,也隻得解釋一句:“我們兩個就是最普通不過的朋友,如果你們相信那就信,如果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還有,可別忘了,我們這是來鬥詩的,下麵請李才子上場表演,大家就別揪著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不放了!”
孟海這一句話順利地將矛頭轉向了李玄逸。
李玄逸剛剛還跟著周圍的使臣起哄呢,現在見到這話題,一下子落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臉色也是有些蒼白。
剛剛光顧著熱鬧去了,倒是忘記了鬥詩。
李玄逸其實,在出使大秦之前,已經在家中聚集著眾多文人才子,寫好了幾首詩,以備不時之需。
他之所以那麽有底氣地提出鬥詩,也是因為他早有準備,但是現在。
李玄逸覺得自己所準備的那些事完全無法和剛剛那首“鳳求凰”相比,和這首詩比起來,他說準備的那些是一個個倒像是歪瓜裂棗,上不得台麵。
李玄逸走到畫案前提著筆,腦海當中反複地琢磨著之前寫好的那首詩,他也想臨時發揮,急中生智。
但是他的筆蘸了墨,甚至墨汁滴到了麵前的宣紙上,也終究沒有再寫下一個字。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麽樣的好事能夠寫過呢“鳳求凰”。
鳳求凰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並不是一首詩。
但是即使如此,李玄逸在對自己嚴格要求的情況之下,最終還是服輸了。
“我輸了!”
李玄逸將手中的筆放在了麵前的硯台上,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哎,孟才子不愧是大秦才子,不僅是作畫,寫詩詞,我都甘拜下風!”
周圍的人聽到李玄逸這麽說也知道他這是實在寫不出來詩了,一個個反而還安慰起了他。
孟海見到這一幕,也長出了一口氣。
如果李玄逸真的寫下一首好詩,他反倒還會覺得不知如何是好,畢竟這位孟才子有的隻是表象。
現在已經巳時了,也就是已經晚上七點多鍾了。
這些使臣也是跟著黃參在太平衛參觀了整整一天,這個時候也該安排房間,讓這些使臣下去休息了。
所以在這些使臣告別了孟海之後,由太平衛的衛長帶路,前往了給每位使者安排的房間。
既然是為了彰顯大秦的氣度,也為了彰顯大秦的氣派,這安排的房間自然不能夠太寒戰。
曹參自然是這些使臣當中的核心,他帶著一群使臣離去,在他即將要越過孟海的時候,忽然停下身來,目光深深地望了一眼孟海,隨後點了點頭。
“你很不錯,我記住你了!”
這是曹參的話。
“沒想到我大秦才子居然不僅精通詩詞,連作畫和烹飪都是一絕,這道與書本上的君子遠跑出相差甚遠,如果以後沒事也可以來我右丞相府裏坐坐!”
說這話的人是杜浩之,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也是深深地望了一眼孟海,作為右少卿的他,自然不能夠拋棄使臣單獨與一個人說話,所以這個時候他還得追上前方的是成團。
左少卿蕭行遠倒是沒說什麽,反倒是與蕭伯才小聲地嘀咕了許久,臨行之前也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望著孟海。
鴻臚寺的眾位官員包括周圍絕大多數的衛人和使臣全部離去,整個春光亭當中,也就隻剩下了孟海,蕭博才,蕭承湘和幾個正在收拾著桌碗打掃衛生的衛人。
蕭承湘見所有的人都離去了,她這個時候卻一臉不高興地走了過來,這小魔女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孟海,在張開嘴的同時,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你剛剛那一首詩是什麽意思,你是不是早就覬覦著我的美色?”
孟海聽到這句話,嘴巴微張,有些好笑地解釋道:“我剛剛不都已經說了嗎,這其實是個誤會,這不是剛好想到這首詩了嘛,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到時候再寫一首就是了!”
蕭承湘聽到這個話,齜出了兩顆小虎牙,她一臉惡狠狠地說道:“你以為寫一首好詩像吃飯喝水那樣,雖然我不會寫詩,但是我看那些文人才子寫詩的時候,臉都皺成了苦瓜樣,哪像你說的,想寫就寫,你以為你是大秦才子,想寫一首好詩,說寫就寫啊!”
蕭博才聽到這裏,在一旁不行不淡的來了一句:“這位孟才子想寫一首詩,還真的是說來就來!”
蕭承湘聽到這裏愣了一下,仔細地想了想,果然是這樣。
李玄逸提出鬥詩的時候,孟海剛開始是拒絕的,後來迫於她這位小魔女的**威,這才寫詩,結果一寫就是這種絕代好事。
可以想象,等這首詩傳到京城,恐怕又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孟海寫一首詩,貌似還真的挺容易的!
蕭承湘想到這裏,又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樣,說道:“今天這就是他們胡說,我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孟海無奈地揉了揉腦袋,連忙點頭,一副你說什麽都是對的模樣。
“這句話你說了已經不下三遍了,要實在不行,我現在就把你寫的那首詩燒掉,以示我們之間的清白!”
孟海一邊說著,一邊回首就要拿畫案上的那首詩扔到火爐裏。
畢竟背出這首詩的是孟海,寫這首詩的蕭承湘,那些使臣就算再如何想要得到這首詩,還得先經過這兩個人的同意。
所以剛剛那幫使臣在離去的時候,眼饞地瞟著畫案上的這首詩,但是並沒有人提出來拿走,畢竟這是原稿,價值千萬金。
就算要了,人家也不一定會給,那又為何要自討那沒趣。
所以蕭承湘寫的那一首鳳求凰仍舊停留在桌子上。
蕭承湘看著孟海伸手就打算將兩張宣紙上的事做內容扔進火爐,她趕緊上前阻止。
“哎,別!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寫的,而且這可是孟大才子的詩,你知道這首詩如果拿出去賣,能賣多少錢嗎。就算不賣出去,我拿出去和我的那些好姐妹們分享,也能讓他們羨慕死,不行,你趕緊在這上麵寫下你的名字,別到時候出現了盜版!”
蕭承湘說著就從旁邊拿來了一支毛筆,放在硯台裏麵涮了涮,隨便空了幾滴墨就遞給了孟海。
孟海有些好笑地看著這產權意識還挺強的小魔女,隨手就在這張宣紙下方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蕭承湘笑嗬嗬地看著這一幕。
等到孟海寫完之後,他這才小心翼翼地將這兩張宣紙上的內容折疊好,塞進了這樣的小荷包裏。
嗯,小荷包裏的石子不知何時已經全部被倒掉了,換成了一些銀錢。
蕭博才這個時候才吊兒郎當地走過來,雙手合在一起,拱了拱,笑著說道。
“孟才子的才子名頭果然不是白叫的,這隨手就是一首好詩,真是羨慕死我了。如果我也能隨手就能寫下這麽一首好詩,那也能夠讓京城無數女子為我瘋狂呢!”
孟海看了一眼,一點正形也沒有的蕭博才,正打算詢問晚上住哪裏,蕭博才卻用手指了指遠處。
“現在時間還早,我帶你去太平衛裏麵瞧瞧!”
孟海來到這太平衛,隻是在外圍逛了兩圈,還真沒去過太平衛裏麵呢。
蕭伯才在前方帶路,他從一旁的外人那裏要來了一盞燈籠。
這個時代的燈籠像是古裝劇裏麵看到過的,但又有所不同。
總體還是一根長長的棍子,頂端吊著燈罩,在燈罩裏麵燃燒著燭火,但是這卻不是蠟燭,而是一種非常黏稠的燃料。即使左右傾斜裏麵的燃料也不會灑掉。
總的來說,這燈罩裏麵的火光還是挺亮的,把前方至少三米以內的路是照得清清楚楚。
太平衛的各大走廊明顯也是每天有人清掃,所以路麵也很平整,即使沒有手中的燈籠,借助月光也不會摔跤。
蕭博才在前方帶路,穿過一個個拱門,走過一個個廊道,甚至還爬了幾百個台階,這才來到整個太平,為最中央的地帶,也就是之前看見過的那六層高塔。
六層高塔坐落於整個太平衛的正中央,在高塔的周圍,則是一片片茂密的草地,草地被木柵欄給圈了起來,露出了十幾條可以通往高塔石路。
在路兩邊各放著燈塔,那是隻有半人高的石墩子,在石墩子的正上方點燃著燭火,用一個防風的燈罩將其籠罩在其中,用來警示來往的行人此處有轉彎。
蕭博才手中拿著左丞相副所獨有的令牌,他在周圍看管的外人麵前晃了一下,就能夠自由出。
孟海和蕭承湘跟在蕭博才的身後,順著前方的石頭,一路走到了高塔之前。
高塔之前也有不少拿著棍棒的外人在周圍巡邏,他們見到蕭博才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也是檢查了一下蕭博才手中的令牌,也就沒有多加阻攔。
一直到了高塔的正門口,這下換成了幾個手,拿著鋼叉的衛人檢查令牌,而且這次檢查的要比前兩次認真許多。
甚至還有一個外人找了一個火把,將令牌放在火把前,仔細地看查了許久,這才點點頭,讓幾人進入。
孟海剛剛一路爬樓梯,爬到這六層高塔的正門口,早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他趁著門口衛人檢查令牌的時候,也剛好打量著這高塔的大門。
最引人注目的是,高塔正上方掛著的牌匾,上麵寫著:太平塔。
在牌匾的下麵則是兩個則有兩米高的塔門,塔門上全部都是朱紅色的油漆,在塔門中間部位,還有一個雕刻著瑞獸的門環。
此時的塔門呈虛掩的狀態,輕輕一推就能夠進入,但是隻能容兩個人並排進入,第三個人想要進入還得跟在那兩個人身後。
在塔的左右兩邊,還有兩副對聯,黑色的內裏金色的字,隻不過由於天太黑了,兩個對聯掛的又高,所以沒看清對聯上寫的什麽。
蕭博才的令牌已經被檢查合格,拿著鋼叉的衛人退到兩邊,蕭博才領著孟海和蕭承湘踏入其中。
整個塔裏的光線顯得極為昏暗,可能也是因為天黑的緣故,遠處的幾個窗子隻有極為微弱的月光照進來,所幸的是,在這太平塔的一層倒是點了不少的蠟燭,將整個太平塔照得亮了幾分。
在太平塔裏麵,還有幾個衛人正在擦拭著太平塔當中的物件,這些衛人倒是挺悠閑,見到進來了三個人,隻是匆匆地瞥了一眼,緊接著又忙著手頭上的事了。
整個太平衛裏麵最隆重也是最巨大的建築物,也就是這太平塔,這自然是整個太平衛當中最核心的一處建築。
孟海踏入這太平塔,正對麵就是一尊高大的仙人雕像。
這是一尊足有五米之高的仙人雕像。
那是一個無法分辨男女的仙人,仙人站立在用石頭打造而成的供桌之上,仙人兩手合十,目光望著遠方,似乎在為遠處的天下蒼生默默地祈禱。
仙人的身上雖然是由石頭打造而成的,但是無論眼睛鼻子在乎著身上衣服的邊角都打磨得極為用心,尤其是那一對慈祥的眼睛,即使是有石頭雕刻而成的,但是無論是誰看到這雙眼睛,都能和自己的父母聯想在一起。
在這一尊石雕下麵就是由石頭打造而成的供桌,供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祭品,最突出的是一個由純金打造而成的香爐。
香爐上正插著三根,已經燃燒了半截的紫色長香,香煙嫋嫋升騰至石像胸口部位,消散於整個大殿當中。
不用說,這尊石像就是太平天王了。
在這尊石像太平天王左右兩邊還各有兩個小的雕像,這兩個小的雕像隻有三四米高,也就是太平天王雕像的一半。
這是一男一女,男子看上去頗有讀書人的風範。
男子左手拿著書,立於胸前。右手拿著劍,背於身後。他的目光也是炯炯有神地望向遠處,似乎正在觀看著遠處的芸芸眾生。
女子是一個妙齡女子,身上穿著大秦女子所獨有的服飾,在女子的頭上還盤著高高的發髻。在女子的左手拿著針線和一個用來刺繡的蒲團,右手則是端著一個碗,碗裏盛著飯,在飯上還放著一對筷子。
孟海目光快速地在太平天王,還有他左右兩邊的男女身上各自掃過一眼,隨後就看向了太平天王身後的文字。
太平天王身後是一塊牆壁,牆壁上寫滿了文字,這應該是太平衛的教義,也就是成立太平衛的初衷和宗旨。
孟海匆匆地掠過了那十幾行文字,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匡扶正義,天下太平。
再說得直白點,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要打仗,家家都能吃飽飯,闔家團圓,闔家歡樂。
除此之外,還有太平衛的成立時間,還有一些所做過的大事。
孟海正在這裏觀察著太平塔一樓周圍的環境,又見蕭博才忽然走到了太平天王供桌前。
在供桌上有個石匣子,石匣子裏麵放著的是祭祀用的香,都是又粗又長的紫色長香。
蕭博才順手拿起了三根香,點燃之後插進了前方,那有純金打造而成的香爐當中,隨後目光看向了孟海。
孟海原本想說一句自己可不信這些,但是他注意到周圍那些活動,打掃衛生的衛人卻都不自覺地瞟向了這邊,他的心中一動,還是走上前學著蕭博才的模樣,拿起三根香,隨便拜了拜,就插在了純金打造而成的香爐當中。
蕭承湘同樣也是如此。
整個太平塔的一層非常的大。
尤其在太平天王身前的一片空地上,還有許多蒲團,蒲團全部都是紅色為底,金色鑲邊,是用人跪下叩拜用的。
孟還沒有跪下來磕頭,也沒有人管這些。
在上過香之後,孟海目光又繼續在這太平洋裏麵打量著。
孟海並沒有發現太過於新奇的東西,至少在這太平塔的一層並沒有太過於新奇的東西。
孟海目光不自覺的望向了遠處的樓梯,整個太平,他可是有著六層,現在這隻是第一層,有好東西肯定不會在這第一層的。
蕭博才在前方帶路,一行三人爬到了太平塔的二層。
在上樓梯的時候,孟海朝著蕭博才身旁靠了靠,小聲地問道:“這太平塔裏的衛人是不是都會武功呀?”
焦博才愣了一下,有些詫異地反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孟海隨口答道:“我看太平塔許多物件都是鑲嵌到牆壁上,如果沒有一月三四正高的輕功還真的沒有辦法打掃衛生!”
蕭博才聽到這話,狠狠地瞪了一眼孟海,又忍不住笑了,他點了點頭。
“太平衛一共分為三類人,一類就是剛剛見到過的衛人,他們都是太平衛最普通的成員。一般處理太平衛的各種雜事,接待來到太平衛的客人,全部都是由這些普通的外人去處理。”
孟海聽到這裏點了點頭,他這一路來遇到了不少外人,全部都是屬於這一類雜役類型的衛人。
蕭博才用手指了指身下,代表著剛剛在太平塔遇到的那些衛人。
他繼續說道:“我們剛剛遇到的叫做武侍衛,他們在太平衛當中全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即使是遇到武林高手也能夠相較一二。有企業在太平衛還有一套太平陣法,即使江湖當中一等一的高手前來,也不一定能夠突破眾多武侍衛組成的太平陣法。這也是整個太平衛最有力的武裝,隻不過這些人絕大多數都在這太平塔周圍,或者就在這太平塔當中,外麵是很少能夠見到這些武侍衛的。”
“所以絕大多數的人趁這種武侍衛,又叫做武衛人。”
孟海聽到這裏,恍然地點了點頭。
從一樓到二樓的台階也就三十餘階,現在已經走了一大半。
孟海一邊往上走著,一邊又繼續發問。
“那第三種衛人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