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才笑了笑,說起了太平衛的這第三種衛人。
“在太平衛當中,還有不少傳遞太平衛法旨的,他們四處傳播太平天王的法旨,傳播太平衛的衛法,也是想要吸納更多的人來到這太平衛當中。剛剛你也看見了,太平衛視匡複大義,除危濟民的。所以這一些衛人在傳播太平衛的法旨衛的時候,也順帶著會幫尋常的百姓一些小忙,對於他們來說是小忙,但是對於尋常百姓來說卻是天大的恩惠。”
“由於這種衛人經常不在太平衛當中,反而要跑去各大郡縣遊曆,所以太平衛又稱這種衛人為遊信衛,絕大多數的人又稱其為遊衛人!”
衛人,武衛人,遊衛人。
這三類就是整個太平衛的人員劃分。
統領這些人的叫做衛長。
孟海今天已經見過了。
隻不過他所見到的也隻是此處太平衛的衛長,在整個太平衛裏麵都有一個衛長,衛長與衛長之間自然也有高下級。
最高的衛長自然就是京城當中,太平衛的衛長,這是得到官方授權的。
各大郡縣太平衛的位置都由京城太平衛的衛長親自任命,一旦各大郡縣的太平衛出現了大大小小的事,他們當地的衛長要受到責罰,京城太平衛的衛長也會受到牽連。
這是一套從上至下極為嚴格的製度。
在蕭博才說話的時候,一行幾人這算是踏入到了太平塔的二層。
整個太平塔的二樓倒是沒有太平天王的石像,反而在周圍的牆壁上掛著許多畫。
在整個太平塔的正中央有個石柱,一個四四方方的石柱,在石柱的四麵八方也掛著大大小小將近十餘副畫卷,等一幅畫去也都有一米長。
在石柱上的這些畫卷應該是最老的一批畫。
孟海不自覺地走到了畫卷之前,距離石柱還有兩步距離的時候便停住了,因為前方有柵欄,兩步之內不得靠近。
孟海就站在這兩步遠的距離,看著石柱上的這些畫卷。
畫卷不僅僅畫著每個人上半身的形象,在畫卷的下方,還寫著每個人的姓名,甚至連籍貫出生年月日和生平事跡都有所介紹。
孟海一眼就看見了正中央最大的那幅畫卷。
此人名為朱天賜,太平郡久豐縣人,生於明照十五年,死於洪智八年。隨開國太祖皇帝征戰沙場,與太祖皇帝情同手足,也是洪智年間的大將軍,也是太祖皇帝身邊的第一智囊……
明照,這是前朝的年號。
洪智,這是開國太祖皇帝時期在位的年號。
不用說,這位叫做朱天賜的人就是跟隨太祖皇帝一起建立這大秦的有功之臣。
孟海目光又望向周圍的幾幅畫卷,畫卷上的人或者五大三粗或者文質彬彬,或者相貌普通,或者還有幾位女子,但是這些全部都是跟隨太祖皇帝一起打下這大秦江山的人。
孟海看到這一幕,腦海之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唐朝淩煙閣功臣畫像。
莫非,這也是大秦開國皇帝為了維護統治,順帶表彰功臣所修建的?
蕭博才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他看著東張西望的孟海,笑著用手指了指前方一個角落,說道。
“自打開國太祖皇帝以來二百餘年,每一場每一代的有功之臣,都被做成了畫像,放在這太平塔的二層,以示彰顯的大秦社稷的勞苦功高,也受後人的香火祭拜。那邊還有太宗明孝皇帝的,英宗崇元皇帝,光宗太和皇帝,神宗久治皇帝,代宗元日皇帝,武宗端瑞皇帝,還有當今陛下天曆皇帝……”
小博才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畫像,我便開始說起了每位皇帝名下當時的有功之臣。
還別說,整個大秦自開國以來,一直延續到現在,這有功之臣還挺多,每一任皇帝在位期間都會有那麽十幾位對大型設計極為有功的能人。
尤其是上一位武宗皇帝在位三十四年,居然有二十餘對大秦江山社稷有功的功臣,而且他們絕大多數都是武將。
看看他們的簡介,整個大秦有原先的五十一個郡,擴展到現在五十四個郡,尤其在每一個郡的下麵還有不少縣,這些都是在武宗時期所開辟的疆土。
還有幾個武將直接帶兵殺入到了北邊周國疆域,又有幾個將軍在南邊諸多小國之間斬除了當時幾個暴政的城主,在立威的同時,也彰顯出了大秦的國力強盛。
武宗皇帝對大秦東邊的魯國之間的戰爭比較少,畢竟中間隔著千山萬水,再加上與魯國的狀態一直處於友好邦交,所以,自大秦開國以來,就極少與魯國開戰。
但是與西邊的遊牧部落,那可是天天打,日日打,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在五中華帝幾次禦駕出征之後,算是把西邊的遊牧部落打怕了,那些遊牧部落一見到有大秦的軍隊來了,撂下各種牛羊馬匹轉頭就跑,這也為武宗皇帝後麵打周國解決了不少的威脅。
可以說,武宗皇帝就是睡在戰場上的,他把所有的朝政全部交給了當時的太子現任的天曆皇帝和當時的朝中重臣,他則是親自操刀殺他秦四麵八方的人開幹了起來。
武宗皇帝的一生,可謂是在刀鋒劍雨之中度過,在沙場征戰之中度過,反正大秦的太子儲君已經立下了,即使他死在外麵朝局也不會太過於混亂,所以武宗皇帝就盡興地在外麵浪,直到周圍沒有一個國家敢與秦國為敵之時,這也到了武宗皇帝的暮年。
最終,在端瑞三十四年的時候,武宗皇帝死於宮中。
孟海正在這裏看著大大小小的畫像,蕭承湘卻極為興奮地拉了拉孟海的衣袖。
孟海有些茫然地回過頭,看向了這小魔女。
蕭承湘用手指了指武宗皇帝在位時期的其中一個畫卷,孟海抬頭望去,畫卷上畫著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上穿著官袍,因為隻畫了上半身的緣故,也就隻能看出他上身的穿著。
再往下看,下麵寫著此人的名字,蕭學。
蕭!
孟海瞬間就明白了,這位應該就是當今蕭家的創始人,他生於武宗皇帝的上一任皇帝,代宗久治年間。
蕭學在年輕的時候跟隨武宗皇帝南征北戰,後麵因為年事已高,所以就一直在朝廷當中輔佐當時的太子和幾位重臣處理朝政。
蕭學比武宗皇帝先死,後麵又經過了幾任的蕭家人,這才輪到現任的左丞相蕭生。
蕭承湘極為興奮地用手指著蕭學的畫像,她已經樂得合不攏嘴,更是極為得意地瞟了一眼孟海,眼底之中盡是神氣。
孟海笑了笑,目光快速地在蕭學的生平簡介那一籃筐裏麵掃了一眼,記住了關於此人的信息。
蕭博才這個時候也沒了,原先吊兒郎當的模樣反而極為高傲地笑著說道。
“此處太平衛的這些畫像,全部都是從原本的畫像上抄錄來的臨摹本。原來的畫像現在全部放於京城的太平衛當中,哪天有機會帶你去京城的太平衛裏看看。京城的太平衛可比這處的太平衛更加氣勢磅礴許多,而且上麵關於這些大人的生平記錄更加的詳細,到時候你去了保管,讓你震驚得合不攏嘴。”
蕭伯才說著,走到了距離畫像隻有三步之遙的供桌前,從石匣子裏麵拿出了幾根香,算是幾百的先祖。
在這二層石壁掛著的畫像前三不遠的距離,都擺放著供桌,這就是為了方便來來往往的客人進行祭拜,也是為了防止有人擅自觸摸這些畫作使得這些畫作受到磨損。
在不遠處,還有幾個正在收拾著香灰,處理著地上衛生的衛人,看他們的衣著打扮也是武衛人。
整個太平塔二層也就是這麽個狀況,除了四麵八方張貼的畫卷之外,也沒有太過於稀奇的東西。
孟海跟著蕭博才又繼續朝著三層攀爬向上。
一樓供奉著太平天王的雕像,二樓供奉著大秦自開國以來的功臣畫像,不知道這三樓有什麽。
孟海一邊想著腳步就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越過了那三十餘台階,還沒踏入這三層的大門,他的鼻子就不由得抽了抽。
孟海聞到了一股極為熟悉的味道,那是一股幹臭味,像是十天半月沒有洗過澡的人,又放在太陽底下暴曬所產生的那股味道。
而且這股幹臭味與周圍香火所形成的味道融合在了一起,更是產生了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難聞味道。
孟海在聞到這股味道的時候,心髒都抖了抖,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這太平衛的三層,準確地說是看向了這三層當中的一道身影。
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居然在太平衛。
而且還是在這戒備森嚴的三層。
如果沒有點實力背景,可沒有辦法隨意出入這太平衛的第三層。
孟海下一瞬間,所聯想到的是邋遢道人憑借著他那詭譎莫測的身法,悄悄地潛入這太平衛想要賺點零花錢,但是下一秒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此時的商城裏麵聚集著的可有數十位外人,而且還全部都是武衛人。
邋遢道人鎮螃蟹坐在簇擁著他的衛人的正中央,他那破嗓門也傳了出來。
“你們回去就和那老頭說,我沒時間。你大爺我手頭還有事情沒有辦完,哪有時間回去。無量了彌陀佛,你們在逼大爺我,你大爺我扭頭就走,信不信你大爺我就從這三樓跳下去,你們可不要攔我……”
邋遢道人坐在那裏大呼小叫的,倒是讓整個太平塔當中,那安靜莊嚴的氛圍**然無存。
且即使邋遢道人在那邊大呼小叫著,甚至還不斷地拍接著前麵的桌子,但是周圍的那些武衛人可一個也沒有生氣的表情,這些武衛人一個個的表情那全部都是無奈當中,又夾雜著歎息,所表達的意義是似乎是……這祖宗真不好伺候。
孟海目光在看向邋遢道人的時候,也順帶著將整個太平塔的三層打亮了一圈。
太平塔的三層也很大,這太平塔的三層既沒有各種供奉,也沒有雕像畫卷,有的隻是一條條桌子。
在整個太平塔的三層,一共放了將近五十餘張桌子,都是學堂教書必備的長條桌,每一張桌子也有半人之高。
在桌子上放著香爐,旁邊還放著木製的小香盒,不遠處還擺放著許多書籍。
那整個桌子的正中央放著的,那是幾大張宣紙,不遠處還有筆加墨水之類的學習用品。
這第三層倒像是個小學堂。
孟海沒過多久就知道這裏是做什麽的了,這裏應該就是讓那些來往的客人學習太平衛法旨的地方,學習太平衛的教義,順帶著再賣出去幾本書,賺點香火錢。
當然,太平衛自然不缺香火錢,畢竟這裏是由朝廷發放資金創辦的,一切花銷都由朝廷承擔。
遠處正在大呼小叫的邋遢道人似乎也聽到了遠處的腳步聲,於是他也停止了他的大嗓門。
原本聚集在邋遢道人身旁的衛人一個個也都散開了,似乎不想因為他們的大嗓門而引起來到此處客人的不愉快。
三樓的這些外人對於這麽晚還有人來到此處,也是感覺到極為稀奇,所有人的目光瞬間望向了樓梯口,隨後傳來了邋遢道人地大叫。
“嘔吼?這不是孟海嗎,你怎麽跟你大爺我來到這裏了?”
這是邋遢道人在見到孟海時候所說的第一句話,他的第二句話是。
“怎麽沒有看見我徒弟?你是不是把我徒弟給賣了?如果你敢把我徒弟給賣了,你大爺,我絕對和你沒完!”
孟海哭笑不得地瞧這邋遢道人,他與邋遢道人已經相處了一段時間了,也知道這破道人到底是個什麽癖好,所以也沒有太生氣,反而問道。
“你怎麽到這來了?”
邋遢道人站起了身,一步步地走向了孟海,鼻孔朝天地冷哼一聲:“你大爺我愛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嗎?你大爺我還沒問你,你怎麽來這裏了?”
原本是問邋遢道人的話,現在又被他給反拋了回來。
孟海朝著不遠處的蕭博才和蕭承湘努了努嘴,邋遢道人這才注意到,在場的還有兩個人。
“喲,好水靈的丫頭,怎麽這麽快你又找了一個,哎……這不是蕭家那丫頭嗎,你怎麽和左丞相的人糾纏到了一起?”
不得不說,邋遢道人的眼光還是極好的,他一眼就認出了蕭伯才和蕭承湘兩人都是左丞相的人。
孟海了一遍自己是如何被蕭伯才給綁過來的,又順帶地提了一嘴關於張鼎的事情。
邋遢道人聽完之後,倒是頗為意外地看了一眼蕭博才,接下來輪到了孟海的發問。
“你又為什麽到這裏來啊?之前我和你分別的時候,你不是說要去取點東西嗎,怎麽跑到這太平衛裏來了?”
邋遢道人一聽到這個茬,一臉晦氣地擺了擺手,表示他不想提起這件事,但是在他身旁站著的幾個衛人卻開口說話了。
說話的是一位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衛人,此人雖然年輕,但是個頭卻很高,尤其太陽穴還鼓著,一看也是個高手。
此人距離邋遢道人最近,所以這個時候也是由他說話的。
“李師叔這次來我們太平衛,也是為了與刀王前輩一爭高下,順便取走李師叔的東西。”
孟海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他下一刻好像明白了什麽,驚訝地說道:“難道你是太平衛的人?”
邋遢道人很自然的點了點頭,那破鑼嗓子喊道:“那是當然了!”
孟海滿臉不屑地打量著邋遢道人,就這人身上那一股子的味道,平時摳摳搜搜的,就連一件好衣裳都沒有,這樣的人還能做太平衛的衛人?
而且孟海還聽玉如心說過,邋遢道人那可是個武林人士,就這樣的人還能作衛人?
青年衛人似乎看出來了什麽,他瞧了一眼渾身上下破不爛衫的邋遢道人,這才解釋道。
“想必你們也是李師叔在江湖當中結識的朋友吧,你師叔他可是京城太平衛衛長之子,隻不過李師叔一向**不羈,而且他還是個遊衛人,平時也都是在江湖當中收納信徒。所以,絕大多數的人都會認為李師叔是個武林人士,就連咱們太平衛裏的許多人也都以為李師叔是個武林人士,甚至不知道李師叔是我們太平衛裏的人,而且還是京城太平衛衛長之子!”
孟海聽到青年外人的話,更加詫異地望著邋遢道人,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邋遢道人與太平衛衛長之子聯係到一起。
青年衛人還在繼續說著:“而且你師叔還是京城太平衛遊衛人當中的總管,那是受朝廷冊封的,算下來也相當於京城當中的八品官了!”
孟海聽到這年輕外人的話,更加詫異地望著邋遢道人,不得不說,他今天對著邋遢道人可謂是刮目相見。
難道京城當中都是這麽臥虎藏龍的嗎?
隨便認識一個破道人,就是這麽厲害的人物?
孟海細細想著與邋遢道人相識,一直認識到現在,邋遢道人雖然辦事不著調,愛占小便宜,渾身臭裏邋遢的,但是他的確是一個十分講誠信,而且心中也的確有著正義的這麽一類人。
至少從寧王叛亂這件事就可以見得邋遢道人的本性,即使寧王叛亂,這麽大的一件事,但是邋遢道人依然冒著危險傳遞信息,即使他再不願意,但是最終還是做到了。
想來也隻有在太平為這匡夫大義的理念的不斷重複之下,才形成了邋遢道人現在的性格。
畢竟人家的父親,那可是京城太平衛的衛長。
孟海想到這,又想起了張鼎,邋遢道人又是與張鼎如何認識的?
孟海想到別人開口詢問:“既然如此,那你與張鼎是如何相識的?”
邋遢道人擺了擺手,極為隨意地說道:“這還不是有一回路過一個村子,遇到了一場大火,大火燒死了村子裏的很多人。當時我正在外麵遊曆,遇到這樣的事情自然要管一管,當時我身旁還帶著兩個和我一樣的遊衛人,我們一起撲滅大火之後就看見了張鼎這個孩子。當時他隻有六七歲大小,我也是初出茅廬,我看著這孩子可憐就將他給收了下來。”
“後來我想著將張鼎送到附近的村子找人領養,但是這孩子死活不願意,我與這孩子也相處一段時間,一下子說分開也有些舍不得,畢竟那個時候的我隻是初出茅廬。後來我就想著將張鼎這孩子收為徒弟,至少有我一口吃的,也有他一口喝的。”
邋遢道人說到這裏的時候,不知道因為是想到了當時的場景,還是回憶起了什麽,居然自我感動得掉眼淚了。
他用那黑漆漆的大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又順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本書,隨手撕掉一當做紙巾放在鼻子前就吹了一指的鼻涕。
遠處的幾個衛人間道這一幕同時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但是他們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將頭扭了過去。
這些衛人早就看不下去了,但是因為邋遢到人的身份以及他身上的一些榮耀,最終還是扭頭當做沒看見這一幕。
孟海也一臉嫌棄地向後退了幾步,用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說道:“原來你和張鼎還有這麽一場緣分,怪不得當時剛見你的時候,你和張丁兩個人都是負傷前往醫館。也怪不得你身穿道袍,手上和脖子上都帶著佛珠,你難不成是想用這種方式將人全部都引到太平衛裏去?”
邋遢道人聽到這,一副強詞奪理的語氣說道:“我這純屬是個人愛好!”
孟海和邋遢道人在這邊,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不遠處的蕭伯才帶著蕭承湘也開始在這太平衛的,三層逛了起來。
在這太平衛的三層,有一處黃木打造而成的櫃子,在櫃子裏麵放著不少太平,為流傳下來降妖除魔的法器,說是法器,其實也就是一些小物件。
比如說木頭打造而成的木劍,隻不過在木劍本身雕刻著太平為降妖除魔的紋路,掛在家裏保平安的。
還有鈴鐺,上麵也是雕刻著太平衛所獨有的花紋,這鈴鐺老師做法的時候用的。
還有不少的符紙,黃色的符紙上用朱砂畫著歪歪扭扭的鬼畫符,這也是用來驅鬼的。
還有不少的珠子,這些都是木頭打造而成的珠子,不同於佛珠,這些珠子絕大多數都是四四方方的,上麵同樣雕刻著太平衛所獨有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