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全部都是死侍,看他們剛剛的招數,應該都是軍中之人,或者曾經是軍中之人。”

曹尚培摘掉了這些人臉上帶著的麵紗,以便觀察著他們手指或者身體其他地方暴露出的關於他們身份的細節,從而推斷出他們的身份。

韓安業招呼了幾個天平府總1理衙門的官差,在這些人一臉惶恐當中,將滿地黑衣人的屍首給抬了出去。

還好天平府總1理衙門有值夜班的官差,要不然這麽多黑衣人的屍首還真的不好辦。

又進來了不少官差,掃地的掃地,潑水的潑水,清理著肉眼可見的血跡。

等到這一切全部忙活完了,也已經到淩晨四點多鍾了。

孟海重新站到了陳飛宇麵前。

“他們都是來殺你的!”

陳飛宇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抬起了略帶蒼白的麵容。

孟海接著說道。

“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就派了不少人手,謊稱你已經招供了,而且還抓了不少官員。當然,我抓的這些官員大部分都是曾經收受你們天下賭場賄賂的官員,攀咬出來的官員,但是這些潘咬出來的關羽並不知道這件事不是你做的。所以掌控這件事的幕後之人,應該是想殺你滅口。”

陳飛宇的嘴巴微張,還沒等他說些什麽,孟海繼續說的。

“解決問題最簡單粗暴的方法有兩個,一個是把問題解決,一個是把出問題的人給解決。你就是那個問題,我就是那個出問題的人。你的幕後之人一方麵應該是想把你給殺了,以絕後患。另一方麵應該也是想把我給殺了,少為你的幕後之人帶來麻煩。他派來的這三十幾人,如果隻有我的大牛和張頂在場,恐怕還真的招架不住,但是這裏我提早給他準備了埋伏。”

“或者說把你抓進來之前,我已經在這裏留下了不少巡禦司的人,等的就是今天這個結局。所以說你現在還不打算再說說,你的幕後之人是誰嗎?於是我現在大慈大悲,把你放了出去,你的幕後之人也應該會想盡一切辦法殺死你。”

陳飛宇臉色煞白,他嘴巴微張,一時之間居然說不出來半個字。

孟海正如她所說。

當初在抓住天平府總1理衙門的主事柯懷玉的時候,他就留下了當時過來的一部分巡禦司成員,提早將他們安排在了天平府總1理衙門的大牢裏麵,當做囚犯。

今天中午,孟海在處理各種事情的時候,就讓韓安業和曹尚培兩個人對外散播消息,就說天下賭場掌櫃陳飛宇已經招認了幕後指使他,並且扶持天下賭場的那股勢力的那個人。

然後他又用曾經收受天下賄賂官員,我咬出來,為了減少罰款金額的口供,大張旗鼓的抓了一部分的官員,對他們進行罰款,目的就是為了讓幕後之人有所動作。

幕後之人如果沒有動作,孟海還不知道如何找出這個人。

一旦有了動作,那就好找了。

這就是引蛇出洞。

宋智這個時候也收回了,已經擦拭幹淨的黑煞刀。

他笑著說道。

“除了你剛剛說的解決引出問題的人和問題本身以外,還有第三種。那就是把引出問題,身邊的人找到,從而引出引出問題的人。也就是找到嫩兄弟,你身邊的人,從而把你引出來。你說是不是陳掌櫃?”

宋智這句話與其說是在對孟海說,還不如說是在對陳飛宇說。

宋智早就已經派人暗中將整個瀚海學堂給保護了起來,再加上有看門老腿和小寧,這些人在即使有殺手潛入,那也能輕鬆應對。

隻要不是來了幾百人的軍隊,瀚海學堂裏麵人的安全,那是絕對有保證的。

濟民醫館那邊也安排了人手保保護,同樣,如果不是直接開過去,幾百人的軍隊夜管理的人在,那也是有百分百的安全保障。

麵色煞白的陳飛宇似乎聽出了這弦外之音,他咽了一口唾沫,聲音帶著些沙啞說道。

“我幾年以前進入到這精英城,就已經將我的妻兒全部送回了祖籍老宅。就算你們這些朝廷之人,想要找到我妻子和兒子所在,恐怕也要費上些時間……”

宋智還沒等陳飛宇說完,便開口說道。

“我們朝廷想要找一個人,雖然說困難,但也總歸能找到。有一點我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一些民間組織,比如說江湖百曉生的玄機堂,他們找人的速度的確要比我們官方快。你說你背後的勢力,如果找到了這玄機堂,尋找你的妻兒老小,那這結果……”

陳飛宇似乎想到了什麽,雙眼猛的瞪直。

孟海這個時候上前一步說道。

“所以你還是老實交代你的幕後之人是誰,如果你說了你家人所在之處,我們朝廷的人還可以將其保護起來,至少免除了你的後顧之憂。如果你的妻兒老小被幕後之人找到,結局恐怕相當的淒慘。他們今天派人來解決你這個問題,足以能說明幕後之人的心狠手辣,我言盡於此!”

孟海說完,目光繼續盯著陳飛宇。

陳飛宇相當糾結。

孟海見到這一幕,則是直接叫來了看守的官差,讓他們盯著陳飛宇,不要讓他睡覺。

他則是帶了辛苦戰鬥的大牛張頂,等人來到了天平府總1理衙門,專門給他們準備的臥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一覺睡到九點。

孟海在吃了早飯之後又去了天平府總1理衙門的牢房。

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已經交予人查驗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撬開陳飛宇的嘴巴,問出點有用的消息來。

等到他這次來到天平府總1理衙門,已經能夠看見陳飛宇那通紅的雙眼了。

陳飛宇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

疲憊感傳來,他剛想打我頭上木樁子,捆著的繩子扯動著他的發絲,直接拽著他一個機靈。

屁股後麵那塗著辣椒的針,又是紮到他的屁股上,再次把他紮的一陣激靈。

最重要的是看守他的官差,手中還拿著一個水瓢。

一旦成飛宇即將睡著,水瓢裏的涼水就直接潑到了他的身上。

這裏雖然沒有小斧頭小刀子那種刑具伺候,但是在這裏受到的苦可比那些小刀子小斧子來的更加深刻。

孟海重新出現在陳飛宇的麵前。

他看見了陳飛宇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睛時而抬頭瞅一眼孟海,又趕緊的滴下喉嚨,那是動了又動,還時不時的搓動著手指。

孟海知道陳飛宇這是要招了。

他說道:“你想的怎麽樣了,你要知道,你繼續在這裏僵著並沒有半點好處,你如果招了,現在就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如果你相信我們朝廷把你妻兒老小的那處告訴我們,我們朝廷的人也可以將他們保護起來,甚至還能帶他們來見你。你之前也說了,來到京城已經有了三年多的時間,你有多久沒見過你的妻子?你有多久沒見過你的兒子和父親母親。你是否還能記起他們的樣子?你是否還能回憶起他們的聲音……”

陳飛宇扣動雙手的速度越來越快,他似乎陷入到了掙紮當中。

孟海忽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如果你實在不想招人,我也沒有辦法。你也知道我是奉命調查天下賭場這個案子的,我無法一直呆在這裏審問你。不過你現在不說,我就要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可能一日兩日也可能七日八日才能回到這裏,如果你七日八日不睡覺……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孟海又盯著陳飛宇看了一會,一扭頭就打算離開此處。

他剛剛邁動腳步,陳飛宇忽然喊住了他。

“等等,是赤羽候。”

孟海猛然頓住腳步,目光望向了陳飛宇。

他對著身後的官差使了個眼色。

宋智,曹尚培和韓安業,一行三人,很快的就跑到了這裏。

陳飛宇因為說出了赤羽候,所以就索性的將這些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

“三年以前,我隻是一個賭場的小掌櫃。當時有一個人找到了我,說是能讓我掙大錢,也能讓我的賭場成為京城的第一賭場。之後我就按照那人的吩咐,該送錢的送錢,該威脅的威脅也為那人辦了不少髒事,天下賭場所得來的錢,也都與那人分享。後來我才得知,那人是赤羽候。”

孟海聽著陳飛宇所說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飄向旁邊的三人,說話的是曹尚培。

“赤羽候陶恩,他也是我們大群的一位侯爺。這位赤羽侯曾經也跟先帝征戰過沙場,這位陶恩陶將軍在武宗皇帝時期差點晉升為國公,隻不過這位陶將軍因為犯了點事,一直都是侯爵再未得到過晉升。”

孟海點了點頭,目光重新望向陳飛宇。

“那你可有什麽證據證明你的幕後之人就是這位赤羽侯陶恩?”

陳飛宇想了想,搖了搖頭。

“其實我與赤羽候從未見過麵,我一直都是與他的一位部下見麵,商討一切事宜。我之所以知道他是赤羽候,也是因為一次我在路邊買酒的時候,看見了那位部下,當時那位部下就在赤羽侯的馬車邊,好像是在匯報著什麽事,之後那位部下就離開了。我朝周圍的人打聽了一下,馬車上的人是誰,這才得知這人是赤羽候。”

可以說陳飛宇得知赤羽候的身份也純屬偶然,那一次他在一個偏僻的酒鋪旁買酒,恰巧看見了之前時常與他聯絡的赤羽侯部下,那位部下在匯報了事情之後為了擔心被旁人看見就匆匆離去了,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陳飛宇,就沿著馬車一路走,一路打聽馬車上這人的身份。

最後,在一家商行門口,朝著裏麵的仆人打聽到了這是赤羽候的馬車。

孟海聽著陳飛宇這話,卻不禁皺起了眉頭。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

陳飛宇搖了搖頭,趕緊說道。

“之後我留了個心,暗中也派人打聽過這件事。我覺得這件事的幕後之人絕對是赤羽候,但是我並沒有證據,我的房中倒是有幾封書信,但是都是赤羽侯的那位部下所寫,可能無法直接證明這件事的幕後之人,就是赤羽侯。”

孟海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壓抑著什麽。

陳飛宇也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貢獻點什麽,這樣才能讓朝廷的人幫忙照看他的家人。

於是他趕緊說道。

“在天下賭場,有一處酒窖。你們下到酒窖的最深處,在左邊的櫃子上有個空酒盤,在九潭下麵有一個暗格,裏麵有我許多與朝廷官員往來的書信,上到朝廷的官員,下到地方的官員,還有市井當中的一些名流富商,你們看我家人的安全,還有我的安全……”

陳飛宇不得不提到這件事上。

他之前一直不招工,也是想著幕後之人會不會派人來救他,即使他受點皮肉之苦也沒關係。

結果幕後之人不僅沒有救他,反而派人來刺殺他。

除此之外,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家人安全,當年他一個人靜靜,將家裏的人全部安頓好,目的就是擔心有一天東窗事發,家人們受到傷害。

接著就是他自己的安全了。

他也知道自己做了這麽多事,恐怕不會有善終,但是與其被抄題的人一刀砍了,總不用一直時刻擔心著會不會半路出來一個殺手把他給捅了。

而且他現在全力配合朝廷,說不定朝廷還能對他的妻子兒女好一些。

或許吧……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實在是熬不住了。

他現在就想倒頭好好的睡一覺,睡他個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孟海聽到陳飛宇的話,對著旁邊的韓安業了個眼色。

韓安業立刻去尋找陳飛宇所說的書信。

“你是否還有其他隱藏未說的事情?”

孟海看著陳飛宇又重複了一句。

陳飛宇苦笑,搖了搖頭:“這位大人,你可以等到剛剛那位大人把我所有的書信帶來,上麵還有我記的賬簿。我就是擔心哪一天事情敗露好,將這些東西傳給大人,用來換取家人的性命。”

孟海嘴角咧了咧,笑著點了點頭。

他自然知道陳飛宇說的這不是實話,陳飛宇留下那些書信和賬簿最主要的目的應該是為了要挾幕後之人,或者曾經收受他賄賂的那些官員富商。

有了這些書信賬簿就有了要挾的籌碼,一旦曾經收受過他賄賂的人不為他辦事,這些賬簿公之於眾。

到時候在這簿上的人,輕則被查抄家產流放疆外,重則直接被斬首示眾。

孟海再三確認,陳飛宇真的把什麽都說了之後,他這才讓關拆去掉了陳飛宇手中苦著的鎖鏈,還有腳上靠著的腳鏈。

還沒等人給陳飛宇拿被褥。

陳飛宇直接把身上的外衣脫了,墊在腦袋上,沒等一兩分鍾的時間,他那邊已經傳來了呼嚕聲。

這是實在被困的不行了。

孟海給看守陳飛宇的官差囑咐了幾句,又留下了幾個巡禦司的人防止赤羽候再次派人刺殺陳飛宇,他這才離去。

他隻是轉到了天平府總1理衙門的一處書房。

正如他之前所說。

恐怕的,赤羽候現在一是為了想鏟除麻煩,二是為了想鏟除這引出麻煩之人。

現在麻煩和引出這麻煩之人全部都在天平府總1理衙門,而且這天平府總1理衙門被許多巡禦司的人看守旁人絕對進不來,所以,即使赤羽候想要派人鏟除這兩個麻煩,那也無法直接強行硬攻,這天平府總1理衙門,除非他想和朝廷直接撕破臉。

所以隻要這個麻煩和引出麻煩之不離開天平府總1理衙門,那他就是安全的。

孟海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這段時間他沒有離開天平府總1理衙門的打算。

轉到天平府總1理衙門的一個書房,找了個空座,坐了下來,在他對麵坐著的是曹尚培和宋智。

熊孩子昨天打了一晚上,現在還沒睡醒呢。

孟海目光望向宋智和曹尚培。

“陳飛宇之前所說的赤羽候,你們熟悉嗎?”

說話的是宋智。

他笑了笑:“如果你真想了解此人,你身旁還有一個熟人可以問問。這位赤羽侯與明月侯還有點交情,當初這兩個人在武宗皇帝手下,曾經被派去共同攻打一處郡城,之後,兩人又在武宗皇帝手底下共事了一段時日,這兩人的交情雖不說很好,但是雙方至少也都熟悉了彼此。如果你真想了解這位赤羽,我可以招來明月候問問。”

“我已經差人去搜集關於赤羽候的資料了,最晚今天中午就可以給你送來。而且我總覺得這件事背後應該不僅僅隻有一個赤羽候,也不是我小瞧赤羽候,單憑他一個小小的侯爵,恐怕還無法翻起這麽大的浪花。”

孟海聽到赤羽候居然還和明月候有一定的交情,他也是愣了一下,他心中忽然升騰起了一個念頭。

難不成明月何也與天下賭場有關?

孟海皺眉沉思。

宋智也看出了孟海所想,於是他便笑著說道:“你的心中既然有所懷疑,那把明月候叫過來問一問便知。”

孟海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曹尚培。

一個時辰之後。

明月侯薛衛健來了,他不是一個人來,他是帶著他寶貝女兒來的。

薛衛健大步流星的穿梭在這天平府總1理衙門當中,卻探頭探腦地將頭伸入了書房當中。

“哎呀,果然是你叫我呀!”

薛衛健看清了在書房當中坐著的孟海時,臉上露出了大笑色。

他的笑容將他粗狂的性格展現的淋漓盡致。

“見過孟公子。”

相較於明月候那大大咧咧的嗓門,薛糖芯聲音則是顯得輕柔婉轉了許多,而且在她說話的時候還盈盈一禮,無論是禮節還是態度,都比他父親規矩上太多了。

這一對父女還真的不像父女。

薛糖芯同樣帶著白色的麵紗,麵紗遮住了她所有的麵容,看不清她具體長什麽樣子。

在她的身旁,還站著紮著羊角辮的小侍女。

孟海招來了天平府總1理,他們的幾個官差端來了凳子,茶水和一些點心擺在書桌旁邊的一個小桌子上。

房間裏就隻剩下了孟海,宋智,薛糖芯和薛衛健。

孟海用手指的指做桌子上的茶水,客氣的說道。

“不知侯爺近來如何?這裏有些茶水點心,侯爺不嫌棄的話,可以先將就著吃一些。”

薛衛健看了一眼桌子上擺著的茶水,點心搖了搖頭。

“這玩意有什麽吃的,又苦又幹。你讓我吃這些玩意,還不如直接給我來兩打壇酒呢。”

在他說話的時候,還非常嫌棄的用手戳了戳桌子上擺放的綠豆糕,直接戳下來了一大塊殘渣。

這位明月候將武人的粗曠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戳了戳麵前擺的綠豆糕,似有似無的說道。

“你堂堂一個伯爺,現在把我招到這裏來,應該不隻是請我喝茶,吃點心的吧。不知道你找我來所謂何事?”

孟海聽到這話,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

“侯爺可認得赤羽侯陶恩?”

薛衛健聽到這個問題,先是愣了一下,他仔細的想了想,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我當然認識陶恩那老小子,年輕的時候還和他一起上過戰場,當時我和他在武宗皇帝手底下還都是半大個兵,當時我們兩個是百夫長還是千夫長……時間有些久遠了,忘了,反正當初也是統領著千八百人的。”

薛衛健說到這裏,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才繼續說道。

“當時我和他好像是在北邊打仗,當時我和他攻打北邊的一個小城,武宗皇帝帶著人手攻打旁邊的小城。我記得當時和陶恩意見不合,我想著速戰速決,盡快與武宗皇帝會合,但是那老小子總是想著帶兵包圍那座小城,然後放火直接點了那座小城。其實我們倆的統兵作戰雖有所不同,但是大體上還都是為了盡一塊攻下那座小城的。最後我們兩個折中了一下意見,陶恩恩在北城和南城放火,我則帶兵守在東城和西城。”

“陶恩放火之後,不少官兵為了避火紛紛逃出城,我則是在東城和西城帶兵劫殺那些逃出來的官兵。由於那座小城確實不大,那把火也的確燃得足夠凶猛,我記得當初好像燒了三天,將整個城裏燒的幹幹淨淨。那場戰算是勝了,但是城裏的百姓卻因為那把火死傷了許多。”

“除了這一場戰役,我和現在的赤羽和陶恩還有許多次合作,不過,大多數的合作,我們倆的戰略部署都有差異,最終都是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用來對敵。”

薛衛健說到這裏,又陷入到了沉思,似乎在回想著當初與陶恩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