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看著皺眉沉思的薛衛健,試探性地探性地說道:“不知侯爺,你對於陶恩這個人怎麽看?”

薛衛健又認真地想了想,回答道。

“赤羽候這個人才思敏捷,武藝也著實不錯。尤其此人極善謀略,他的戰略部署往往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整個戰鬥的勝利,隻不過這是對我們而言的……”

薛衛健說到這裏,似乎想起了過往的一些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陶恩這個人的所有戰略部署,對於我們大秦士兵來說那是恩賜,能夠兵不血刃那就盡量地減少傷亡,所以跟著他的將士出征作戰傷亡幾乎可以不計。但是對於敵國來說,能造成多大的傷亡,那就造成多大的傷亡。就比如我之前說的那場攻打小城的戰役,他非要放火攻城,其實那把火可以不用放,或者等到拿下那座小城將火熄滅就行了。但是是以後卻非縱容那場火燒了三天三夜,說是斬草不留,跟春風吹又生。”

“而且他還有個惡習,那就是殺投降的士兵。我們領兵作戰的武將都有一句老話叫做,殺降不祥。殺死投降的士兵,會給我們帶來厄運,但是陶恩每次坐在桌拿到的,無論是降兵還是敵國的老弱百姓,一概不放過。這就是為什麽他戰功赫赫,仍然隻是個侯爺的原因,如果他能少殺一些祥兵,說不定現在都能升為國公了。”

孟海聽到薛衛健這麽說,算是知道這位赤羽候沒有晉升國公的最主要的原因了。

孟海聽完薛衛健講了討論這個人的性格,脾性之後又試探著問道。

“哦,看樣子這個人挺凶殘的,那他平時有什麽愛好?”

薛衛健皺著眉頭又想了許久,這才說道:“我與他這可能也有三五年沒有共事過了,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朝堂上點頭,問個好。不過我聽說這個人平時酷愛搜集各種奇珍異寶,具體怎麽樣的我還真不知道,你問我這些做什麽?”

薛衛健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聽說你最近在查天下賭場,你這麽忙,還把我叫過來,是不是這個陶恩與天下賭場有關係?你把我叫過來,是不是已經有了這個討論與天下賭場勾結的證據?”

孟海聽到薛衛健這話,一時語塞,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坐在周圍侯爺旁邊的薛糖芯忽然開口說話了。

“父親,孟公子找你過來,或許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與赤羽侯陶恩有關,恐怕這件事牽扯頗廣。孟公子找父親來,一是為了打聽關於這位赤羽候的消息,二來應該是想要證實父親是否與這件事有關!”

孟海聽到這話,心髒都跳了跳。

薛衛健聽自家女兒這話,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我說你怎麽把我叫過來,還問東問西的。我可和天下賭場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平時可沒有去賭場的習慣,更何況我平時連看我閨女的時間都還沒有呢,哪有那閑工夫去那鳥賭場!”

孟海嘴角抽了抽。

薛糖芯坐在凳子上盈盈一禮:“剛剛是小女子多言了,還望孟公子勿怪!”

孟海擺了擺手,半天才吐出幾個字:“薛姑娘真乃中豪傑!”

由於薛糖芯戴著麵紗的緣故,所以看不出來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麽表情。

孟海想了想,轉而問道:“既然你們都已經說破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這件事或許真的與赤與候討論有關,所以我叫你們過來,一方麵是問一下關於討論的事,另一方麵也正如薛姑娘所說,看看你們是否與這件事有關,既然你們與這件事無關,那我就暫且相信你們的話。你們知道追問陶恩平時與什麽人交好嗎?或者他和朝中的那些人親近些?”

薛衛健想也不想地地說道:“他在生活當中可沒多少叫好的人,陶恩這個人平時性格比較古板,也比較孤僻,和他交好的可能也就一些他曾經的部下。朝中的有什麽人與他交好……你這麽一問,我確實也想不出來幾個他平時上朝的時候也都是一個人站在那裏,有人朝他問好,他就點頭問好,沒人找他,他就站在那裏一直等到下朝。”

薛衛健在說完這番話之後,目光又瞧了瞧四周緊閉的房門,有些猶豫地問道。

“這件事真的與赤與候有關係,他可是一個侯爺,他居然做這檔子事!”

回話的是坐在他旁邊的閨女薛糖芯。

“如若赤羽候真的參與其中,恐怕涉入其中的人就不僅僅隻是他一個赤羽候了。我曾經也聽聞過天下賭場,據說那裏達官顯貴無數。想要在京城開這麽大一個賭場,單單憑他一個赤羽候還不夠資格,恐怕這位侯爺也隻是被人當做了一個棋子,在這位侯爺背後,應該還有更大的人物。”

孟海聽著薛糖芯這一陣分析差點就要給他鼓掌了。

“薛姑娘的分析還真是一針見血,我也是這麽想的。赤羽候最多也就是一個四品的侯爺,進入天下賭場的可有朝廷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員。他可沒有那麽大的能耐,周轉於這麽多達官顯貴,還有各種地痞流氓或者一些商人名流之間。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有那個能力,那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夠辦到的,上上下下必然還有許多人參與。”

孟海說到這裏,就感覺自己有些冤。

非要把他扯到天下賭場,這檔子事幹什麽。

當初他遇到天下賭場的那幾個打手,早該草草了事,大不了當時就把自己的身份告訴那些打手,省得惹出這後麵的麻煩,沒想到這後麵牽扯了這麽多。

當初他隻是想要來到天平府總理衙門看看能不能從天下賭場那裏得到些賠款,畢竟他的開銷是很大的。

結果前來救他的宋智讓巡禦司調查了一下,天下賭場就調查出來了幾個收受天下賭場賄賂的官員,其實像這樣收受賭場或者商行賄賂的官員,在朝廷裏麵還是不少的,但是天下賭場調查出來所說受賄賂的官員數量著實有些龐大。

所以皇帝陛下綜合各種原因才讓孟海調查這件事的。

皇帝陛下原本隻是敲山震虎,用這件事來告訴朝廷當中的某些人,該拿的東西拿,該放的東西也得放,不能什麽東西都裝進自己的腰包。

結果這麽一調查,直接就牽扯出了一個四品的侯爺,而且看這架勢參與這件事的,還不僅僅隻是一個四品的侯爺。

從不經意地與打手來到天平府總理衙門,又從不經意的調查出天下賭場的事情得到甚至冊封孟海成為專案組調查成員,又不經意間抓住了天下賭場的掌櫃,問出來了赤羽候的事情……

所有的不經意都組成了現在頭大的孟海。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孟海這樣在這裏苦惱著自己,當初為什麽要犯賤的時候,薛糖芯忽然用手指了指上麵,說道。

“這件事左丞相與右丞相可知道?或許這件事與那兩位丞相有關。”

朝廷當中各個利益環節相互糾纏,其中,利益鏈頂端的那就是左丞相和右丞相,這兩位丞相案中,可與許多商戶甚至朝廷當中不少官員有著密切的往來,形成了一條利益鏈。

無論是官員還是一些富商名流,每年每月都暗中給這兩位丞相送上些銀子,或者之前的東西,以示孝敬。

所以薛糖芯第一個想到的,那就是這件事是否與兩個丞相有關。

孟海一臉苦澀地搖了搖頭:“我在接手這件事的時候,這兩位丞相就已經告誡過我了,這件事與他們兩個沒有半點關係,這是除了他們倆以外,第三方勢力所作。”

孟海說到這裏,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我猜測這股勢力應該是這三四年裏興起的,直接越過了兩位丞相或者朝廷當中的一些一品大員,形成了一股新的勢力。”

孟海說完這番話,房間裏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個個皺著眉,各自心懷各自的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敲響,房間裏的人全部坐直了身體。

“大人,我回來了!”

說話的是韓安業。

天下賭場掌櫃陳飛宇供出了自家酒窖藏著許多賬本和來往的書信,之後,孟海便讓韓安業前去搜尋這些賬本書信。

想必現在應該是拿到了那些東西回來了。

孟海喊了一聲:“進!”

隨後,韓安業就背著一大摞的東西走了進來。

他進來之後,我先是見到了明月候和他的閨女,愣了一下,隨後立刻明白了發生了什麽。

孟海猶豫了一下,看著薛衛健:“侯爺,赤羽候的事情還得麻煩您老多費心!”

薛衛健竟立刻明白了什麽,他苦笑著點了點頭:“得嘞,我就多費費功夫,你讓他們把書信拿過來吧。”

孟海看了一眼宋智,宋智點了點頭。

孟海剛剛說那話的意思,就是希望薛衛健幫他調查關於赤羽候的事情,通過剛剛的對話,他已經可以基本排除薛衛健與陶恩這些人沒太大關係。

畢竟她一個人力量有限,即使再加上一個巡禦司,這恐怕也有些人手不夠,所以他想要尋求明月候的幫忙。

在這裏麵或許會有危險,也或許會發生一些意外,但是明月侯的意思卻非常直白了,他答應您幫助孟海調查這件事。

韓安業將從天下賭場那裏找到的書信全部倒在我麵前的桌子上,除去三大個賬本以外,單單書信就有數百份。

孟海隨手拿過了一份書信查閱。

上麵記錄著天下賭場給一些人的銀錢以及具體的數目。

孟海又隨手拿過了最後的那一遝賬本,隨手又翻了幾頁,再次感覺到一陣頭大。

薛衛健既然答應幫忙,所以他也認真了許多,他從不遠處的幾戶他書信裏麵也隨便抽出了三份打開觀閱,內容全部都是天下賭場,曾經送過錢的“客戶”,或者記錄一些非法的交易。

薛糖芯不知何時,也從一旁拿過了一個賬本,他看著賬本上的內容,皺緊了眉頭。

“恐怕,這後麵還不止一個天下賭場。”

孟海立刻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因為他從賬本上看到了“萬貫錢莊”,“陰陽商行”,“天野賭場”,“半生客棧”……

這張賬本裏麵記錄著各種各樣或店名或人名的名字,這就說明了赤羽候的錢之處不僅僅隻有一個天下賭場,這張賬本上所記錄的所有名字,或許都與赤羽候有著不菲的關聯。

或許這張照本上所記錄的所有店鋪,都是赤羽候獲得錢權交易或者其他交易的地方。

薛衛健也像是發現了某個大秘密一樣,手裏拿著一封信。

“這是天下賭場,給一個叫做“一日茶莊”的地方送錢的書信,這個一日茶莊我是知道的,他好像是北邊一個郡城,裏麵非常有名的茶莊。難不成赤羽候的這檔子事不僅僅隻是在我們京城當中,還涉及了許多郡縣之中?”

宋智這個時候也開口說話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參加這次的討論。

“看來這件事牽扯頗大,天下賭場這僅僅隻是一個引子,在這些賬簿上所有的店鋪看來都得要好好地查一查了。不知道其中又會牽扯多少朝廷當中的官員,這就是現在朝廷的樣子!”

宋智越說越憤怒,憤怒的他咬牙切齒。

薛衛健看了賬本和書信之後,卻搖了搖頭。

“這件事的水很深,而且這上麵無論是書信往來還是記錄的賬簿,都是單方麵的,而且牽扯到的大多數也都是各達官世家的仆人。也就是說,沒有一件事證明這封信的主人有罪,最多隻能證明他們手底下的人與天下賭場有牽連。如果想要問罪,最多也隻能抓住那些關於身邊的仆人,對那些官員來說,無傷大雅。”

孟海在翻閱了賬簿之後,也是愁眉苦臉的。

“說的是呀,天下賭場隻是以赤羽後這些人為首的利益鏈條上的,其中一個環節。像這什麽一日茶館,萬貫錢莊,還有做什麽黑水鏢局,我聽都沒有聽過,早知道不接這檔子事了。”

在房間當中,充斥著一聲又一聲的抱怨。

抱怨了足足有大半刻鍾的時間,抱怨聲停止,該幹的活還得幹。

薛糖芯放下手中的賬本,麵紗之下,那亮晶晶的眼睛看了一眼孟海,婉轉悅耳的聲音傳來。

“孟公子還得要小心,如果讓赤羽候知道你已經調查到了他的身上,恐怕赤羽後會殺人滅口,這畢竟是解決麻煩最快的辦法。”

孟海聽到這話,無奈地苦笑。

“已經晚了,昨天夜裏的時候已經遭到了一波殺手,看他們出手方式都是軍戶出身,這也讓我更加斷定這件事的幕後之人絕對有赤羽候。我們也是因此審問出了天下賭場掌櫃陳飛宇的一些事情,包括麵前這些賬本就是從他的口供當中搜尋出來的。隻不過有這些東西還不夠,像赤羽候這些人想要脫罪,應該很容易。”

孟海正在這邊苦思冥想著如何搜尋赤羽候這些人的罪證,或者找出赤羽候背後之人,到底還有誰,薛糖芯卻又說話了。

“那公子恐怕更加危險!”

孟海聽到這話一愣,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

薛糖芯歎了一口氣,說道。

“想必公子應該將那些殺手全部殺死,或者那些殺手根本就是豢養出的死侍,應該沒有一個活口。”

孟海有些驚訝地點了點頭。

薛糖芯知道自己說對了,於是繼續說道。

“所以說你的這個動作就相當給了赤羽候一個回應,你已經知道這件事和赤羽候有關聯,或者已經猜測出了這件事背後絕對不簡單。所以如果我沒猜錯,竟然無法讓你直接閉嘴,那他們將會在朝堂上攻擊你,那麽朝堂當中的律法將你殺死。”

孟海眉頭緊皺,脫口問道:“何解?”

薛糖芯麵紗之下,又傳出了婉轉的聲音。

“既然殺不死你,想必下一步就是聯合朝堂當中的諸多大臣,或者以赤羽侯為中心的利益環節當中的朝廷官員,對你進行彈劾。你以前犯過的過錯都會被他們一一拿出來重新添油加醋一遍,如果他們沒有你的罪證,恐怕也會胡編亂造出一些證據讓你手忙腳亂。最次,那也會安排不少人在朝堂上鬧事兒,非得讓皇帝把你處理了不可。”

薛糖芯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而且我猜測,這些人很有可能會把你的海宣公益拿出來說事。畢竟這段時間你可是罰了不少官員的錢,而且全部都進入到了海宣公益。他們肯定會指認你收受賄賂或者貪墨錢款,或者以權謀私,以權獲利,從而讓朝廷調查你最終打入大牢,用朝廷的刀殺你的頭。”

孟海聽到這裏就是一陣冷汗。

孟海弱弱地說道:“但是我已經讓人把我每收的一筆錢全部記詳實,這筆錢如何來的,如何去的,都在賬本上,記得清清楚楚……”

這次回話的是宋智,他搖了搖頭,嘲諷地笑了地笑了笑。

“沒用的,你是沒有經曆過朝堂上的勾心鬥角,那些爾虞我詐的心扉,血雨可不是你這一個隻能耍小聰明的人,就能夠應付的。就算你將每一筆錢款記得清清楚楚,他們也能偽造證據,就比如你罰了人家三十兩白銀,但是結果人家硬說你罰了人家五十白銀,中間這平白無故消失的二十你當如何解釋?”

“人家咬定了,就說捐了五十兩打死也不招人,你又當如何?如果有人這麽做那還是好心,想要證明說謊的人,的確捐了三四兩而不是五十兩還容易些,就怕這些人使陰招。”

接這話的人是薛糖芯。

“這位大人說的是,如果赤羽候派江湖中人偷取了賬簿,或者更換賬簿,或者篡改賬簿又當如何?或者用家人威脅,用白銀利誘書寫賬簿的人,讓他們多記一點或者少記一點又當如何?又或者幹脆把你的海宣公益裏麵的銀錢全部搶了去,謊稱是有江湖中人作亂,就算你把人關入大獄,牢獄上下活動也是困難重重,想要找回那部分銀子,想必是不可能的……這些隻是最尋常不過的手段罷了,如果想要往裏麵深挖足有上千種,上萬種手段。”

孟海聽著宋智和薛糖芯這兩個人一唱一和,隻感覺額頭上冒出了層層冷汗。

這個時代的人都這麽會玩的嗎?

這個時代的人玩得都這麽喜歡嗎?

他隻是一個剛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咋會處理這麽多東西?

那遇到這樣的情況,該如何處理?

如果真的有人把他海宣公益裏麵存著的錢全部搶走了,那該如何是好?

孟海心中不斷想著剛剛那些問題的應對措施,但是在一時之間似乎想不到一套連環的措施。

他能想到的辦法,也隻能針對上述幾個問題當中的其中一兩個。

薛糖芯似乎看出孟海一頭莫展的無奈,她又說道。

“用海宣公益作為武器攻擊你,這或許隻是第二步。第三步就是給你製造各種麻煩,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至於候背後到底有多少人你不知道,但是你身邊有多少人對方卻是清清楚楚的,即使你有巡禦司的人幫忙也有窺察不到的地方。”

“比如說你名下的海宣話齋,海宣聽書,海宣書鋪……他們自然不會直接對你名下的店鋪下手,但是卻會通過各種手段讓人不敢進入其中。甚至讓你店鋪的人觸犯大秦的法律,從而連帶著整個店鋪遭殃。”

“即使你身邊的人被保護得再好,那也有應對不及之時。一年半載他們沒有得手的機會,但是三年無五載,十年或者二十年以後呢,你總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派人保護在你身邊人的周圍吧。或許那些人活不了那麽久,他們無法對你身邊的人動手,但是卻能對你身邊人的身邊人動手。到時候你父母不會有事,但是你父母身邊的朋友,你父母身邊的兄弟,或許就會遭殃。而那些受到殃及的人,會不會把怨氣撒到你身邊人的身上,到時候他們或許會做出一些激烈的事情,結果就是幕後之人隻是動了動手,就讓你身邊的人大亂。”

宋智生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他接著這個話茬說了下去。

“他們在朝堂上彈劾你,讓你無立足之地。有對你所辦理的所有公式進行無差別的騷擾,那你出現更大的披露。用對你閑暇的生活以及身邊的人不斷地騷擾,讓你做公式的時候無處撒氣,處理身邊知識又應接不暇,如果真到這個時候,尋常的人早就分了,如果換成了,你又當如何?”

孟海被這一個又一個問題問得腦袋都快冒煙了,這時大腦實在承受不了如此多的信息而燒冒煙了。

是啊,如果真的遇到了剛剛所說的那些問題,該當如何?

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