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已經檢查過良緣酒樓周圍了,也做好了防護,這些賊人到底是如何混進來的?”
“我們帶著的巡禦司弟兄,一共有六七百人,但是看這賊人的數量至少也有六七百人,如此龐大的人數,到底是如何混進來的?”
“兩天以前我們就已經開始盤查進出京城的人,一下子混進來如此多的賊人,還有如此多的箭矢,這件事的幕後之人在軍中應該也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一個巡禦司官吏喃喃自語著。
這次來到良緣酒樓二樓的巡禦司官吏也就七八人,這些人此時已經全部架著桌子堵在了四周的窗口,用來抵禦箭矢。
而且伴隨著一根根燃燒著火焰的箭射劃過,已經有兩三個衝破了窗戶,落在了這良緣酒樓的二樓。
整個良緣酒樓那是木質結構,一旦任由這些火焰燃燒,整個良緣酒樓將會被燒成灰燼,酒樓裏的人自然也都全部會被燒死。
大牛和張頂兩人一人找了幾塊濕抹布,不斷地熄滅著周圍的火焰,他們二人距離孟海不敢太遠,以防在二樓的這些官員當中還有殺手。
站在窗口抬著桌子抵禦箭矢,正對著大門口的一位巡禦司官吏目光不經意漂向下方,他的臉色忽然一變,扯著嗓子大喊道。
“糟了,那些賊人開始朝一樓潑火油了!”
也就是在此人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一樓瞬間響起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而良緣酒樓的大門,此時也被一夥人踹開。
孟海剛剛一夥人之所以沒有下到二樓逃亡,一方麵是良緣酒樓外正在經曆著關閉與賊人的大戰,另一方麵則是整個良緣酒樓,一樓忽然湧來了大量的黑衣人,他們朝著二樓殺了過來。
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衝出良緣酒樓,無異於成為對方的活靶子。
良緣酒樓的大門隻是最普通的木質大門,所以上來的五個黑衣人,隨便兩腳就將大門給踹斷。
這五個黑衣人衝入二樓,這五個黑衣人的目光瞬間望向了身穿麒麟耀日服的孟海。
五個人的目光相互對視,以立刻找到了這次他們任務的目標。
一道黑衣人手中提著鬼頭刀,泛著寒光的鬼頭刀本身便碩大無比,配合著這位黑衣人,那人高馬大的體型,給人的心理就造成了一種無形的威壓。
此人手中提著鬼頭刀,直接奔向孟海。
他也不管此時已經射進來的越來越多的火箭,包括已經燃燒並迅速擴散的良緣酒樓一樓。
他手中拿著鬼頭刀,直接跑向孟海。
在遠處,正在滅火的大牛見到這一幕,大叫一聲,瞬間抽出了背後帶著的開山斧。
兩柄比鬼頭刀還要大的開山斧自上而下地直接劈向了正跑過來,拿著鬼頭刀的黑衣人。
鬼頭刀與開山斧相互碰撞,拿著鬼頭刀的黑衣人腳步向後踉蹌,大牛也是向後倒退了一步。
或許還是大牛第一回在力氣上弱於敵方一分,尤其還是拿著兩柄重號開山斧的情況之下。
隻不過大牛這兩柄開山斧的製作工藝,明顯要比拿著鬼頭刀的黑衣人做工精良許多,黑衣人手中的鬼頭刀上可以清晰地看見兩個豁口。
隻不過黑衣人那方一共有五人。
拿鬼頭刀的黑衣人剛剛向後踉蹌,就有兩餅拿著長劍的黑衣人一左一右地繞過了大牛。
這兩人手中各拿著一柄長劍,長劍出鞘泛著森森的冷光,兩人速度極快無比直接刺向了孟海。
大牛這個時候想要回身救援,遠處又衝過來了一個拿著鐵棍的黑衣人。
拿著鐵棍的黑衣人與剛剛拿鬼頭刀的黑衣人共同揮舞著手中的力氣,攔住了大牛的去路。
大牛的力氣雖然大,但是一下子麵對兩個同樣是通過力氣戰鬥的黑衣人,就不免落入了下風,畢竟他隻有一個人。
所以這個時候在遠處撲滅火焰的張頂也衝了過來。
張頂取下身後的盤龍棍。
銀光閃閃的盤龍棍向前橫掃,直接將一個拿著長劍的黑衣人砸退了五六步。
另一個手持長劍的黑衣人提劍刺來,張頂也將手中的盤龍棍向下一壓,算是擋住了黑衣人刺來的一劍,最後一拳轟出,想要直接砸碎黑衣人的腦袋。
黑衣人畢竟也是高手。
所以他的身形往下一壓,身軀往旁邊一傾,在躲過張頂這一拳套的同時,手中的長劍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劍花,直接刺向孟海。
張頂見到這一幕,手中的盤龍棍立刻收回,他將盤龍關在麵前轉了一百八十度,很擋住了自來的長劍。
與此同時,另一位手持長劍的黑衣人也上了。
兩柄長劍一上一下地不斷刺向張頂。
張頂手持盤龍棍也使出了八合棍法,大開大合間,長劍與盤龍棍碰撞,摩擦出了一道道火花。
衝進來五個黑衣人當中的最後一人也殺了過來,此人手中拿著一柄短刀,他在衝過來的同時,手中的短刀便直取孟海脖頸。
這個時候一直站著孟海身旁的巡禦司官吏跑了過來,他抽出腰間佩戴的黑煞刀,三兩下地攔住了手持短刀的黑衣人。
黑煞刀與短刀不斷碰撞,巡禦司官吏帶著護甲的鐵圈也不斷與黑衣人的拳頭碰撞,在相互碰撞之間,巡禦司官吏有些驚訝地大喊道。
“不對,你們都是武林中人。我記得你這柄短刀,你是西城小興客棧的那個武林人士,我看過關於你的情報!”
這位巡禦司官吏一下認出來了手持短刀的黑衣人的身份。
黑衣人的目光又望向了其餘四個黑衣人,發現他們的攻擊手法也都是武林中人的攻擊招式,他的雙眼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疑惑。
隻不過現在並不是疑惑的時候,他手握胚上刀,不斷的阻攔著那一柄刺向孟海的短刀。
這個時候已經有越來越多燃燒著火焰的箭矢射了出來,原本抬著桌子堵在窗口的那些巡禦司官吏見到這一幕,也知道情況不對,即使他們再賭下去,那也無濟於事。
所以原本抬桌子堵窗口的這些巡禦司官吏僅僅隻是目光交匯之間,每個人卻都已經拔出了黑煞刀,有兩個人衝向了大牛,那邊有兩個人衝向了張頂,那邊還有兩個人去幫助另外一個巡禦司官吏。
孟海在此期間一直都很冷靜。
不冷靜不行啊,這已經是他不知道第幾次遭到刺殺了。
當初被聚義酒樓的掌櫃綁架,然後被大牛綁架,之後還在大街上被周國的人刺殺,前不久在天平府總、理衙門的大勞裏麵還經曆過一場刺殺……
所以這個時候,他看著已經快要徹底燃燒起來的良緣酒樓,用手一指大門的位置。
“在酒樓裏麵活活被燒死,跑出去還有一線生機,大家和我一起往外麵跑!”
孟海話音落下,又繞過了,正在打鬥著的張頂,大牛和巡禦司官吏,直接朝著良緣酒樓二樓的大門衝了出去。
在此期間,又有幾道黑衣人影衝了進來,巡禦司官吏上前應對。
順著木質的台階一路向下走去。
一路上都是黑煙滾滾。
刺鼻的煙霧不斷地朝著良緣酒樓二樓衝撞而去,整個酒樓充斥著難聞的焦炭味。
腳下的台階有些晃動,伴隨然來的還有不知道什麽東西被燃燒而發出的劈啪聲響。
孟海手中拿著一個剛剛撈起的濕抹布,彎著腰捂著鼻向樓下跑去。
不得不說,上一世的消防演練還是有用的,至少在這種情況下,比那些隻顧往下瘋跑的官員要強上許多。
整個良緣酒樓的一樓,不少位置都燃起了熊熊火焰。
在酒樓的一樓還有將近二十人,他們正在朝著大門的位置蜂擁而出。
這些人之所以出來這麽慢,是因為良緣酒樓外剛剛湧現大批黑衣人的時候,這些人不敢往外麵衝,隻得惶恐地坐在酒樓裏麵。
後來酒樓燃燒了起來,有幾個膽大的人這才敢往外衝。
在此期間,又衝進來了幾個黑衣人。
這又讓良緣酒樓一樓的一部分人頂著心中巨大壓力坐了回去,這些黑衣人在一樓轉了一圈之後,就直奔著二樓衝了上去。
我在一樓的眾人見到這一幕,見到火勢越來越大,這才敢硬著膽子往酒樓外衝去。
距離大門較近的人,自然是衝了出去,現在正在蜂擁往外麵出的,是位置靠裏的食客。
再加上現在良緣酒樓外已經打成了一團,巡禦司官吏和黑衣人交手可不會理會周圍到底有沒有無辜。
巡禦司官吏可能還會顧忌著周圍的百姓,但是那些黑衣人可就不見得了。
孟海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衝了下來。
孟海目光快速地在整個房間裏麵搜尋著。
他看見了兩個人,這兩人站在良緣酒樓大門出口處的櫃台邊。
良緣酒樓大火洶湧,但是這二人的目光卻焦急的朝著通往二樓的台階處看著。
直到透過那濃濃重煙,看見了身穿麒麟耀日服的孟海。
沒辦法這身衣服實在是太過於顯眼了,其實上麵已經沾上了大量黑色粉塵,更是髒了一塊又一塊,但是仍然耀眼無比。
站在櫃台邊的這兩人,一個是宋智,另一個是邋遢道人。
孟海繞過了地上早已經被砸得稀碎的竹椅板凳,穿過了燃燒著火焰的重重煙霧。
他在一邊朝著邋遢道人和宋智兩人跑過去的同時,一邊將身上的麒麟耀日服給脫了下來。
寬大的衣服,三兩下地就被他給脫下。
腰間的八龍令則是被他收進了懷中。
他在跑向宋智和邋遢道人的同時,宋智額,從懷中取出來了一套衣服,這是一套深灰色,看上去極為普通的麻布衣服。
孟海在衝到這兩人前進的時候,他將麒麟耀日服直接拋給了邋遢道人,邋遢道人三五下都裹在了身上,而他則是接過了宋智地來的灰布麻衣,也是三兩下的套在了身上。
孟海和宋誌與邋遢道人之間完全沒有說一句話。
他在穿上這灰色的粗布麻衣之後,就混進了正在往外麵逃亡的官員隊伍裏,而宋智則是一手搭在邋遢道人的身上,一手將他往門外拖。
宋智保護著邋遢道人剛剛離開良緣酒樓,就立刻衝過來十幾個巡禦司官吏,他們保護在邋遢道人的周圍,快速的朝著我們府總、理衙門的方向跑去。
“在哪裏!”
不少人都看見了那奪目的麒麟耀日服,已經被眾多巡禦司官吏保護著的邋遢道人。
所以就衝過來了,幾百個黑衣人。
沒錯,是幾百個黑衣人。
原本正在與這些黑衣人交手的巡禦司官吏,忽然發現自己的對手不和自己打了,轉而全部衝向了邋遢道人。
通往天平府總、理衙門的這條路上已經被黑衣人堵滿了。
從天平府總、理衙門裏麵也殺出來了不少的官差。
這些官差大多數都是三四十歲。
就是說他們生於武宗皇帝時期。
武宗皇帝時期,即使是個三歲孩童,那也能夠和別人打成一片,那個時候幾乎到了家家學武的地步。
因此,這些生於武宗時代的官差也有那麽一兩下子。
隻不過這些官差在麵對這些黑衣人的時候,他們的武藝就顯得太過於稀鬆平常,麵對黑衣人的攻擊,他們也就隻得堪堪招架,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力。
但是這些官差畢竟占著人數的優勢。
而且這邊的動靜這麽大,已經有不少的官兵前來支援。
所以隻要拖住這些黑衣人,等到救場的官兵來到,保準能將這些鬧事的黑衣人一舉拿下。
被簇擁著的邋遢道人在眾多巡禦司官吏保護之下無法突破重圍,回到天平府總、理衙門,在這種情況之下,官兵也不敢用劍使或者弓弩攻擊。
畢竟這裏有官差,有百姓,有黑衣人,人數實在是太過於混雜,一個弄不好就會傷及無辜。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還得要靠單純的近身搏鬥斬殺敵人。
宋智手中握著黑煞刀。
他那一身赤紅色的赤雲服實在是太過於顯眼,再加上他剛剛還披上了一個紅色的鬥篷,鮮紅色的鬥篷配合著他原本就高大的身軀,不讓人矚目,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宋智還在高呼著:“保護伯爺!”
在宋智身旁的數百號巡禦司官吏共同高呼著:“保護伯爺!”
於是就有越來越多的黑衣人注意到了被眾多穿著赤雲服的巡禦司官吏簇擁著的,身穿麒麟耀日服的邋遢道人。
前來的這些黑衣人都認識,這身耀眼的麒麟耀日服。
但是這些人可沒有見過孟海。
而且邋遢道人被眾多巡禦司官吏簇擁著,人影攢動之間,想要看見邋遢道人具體長什麽模樣都難。
所以這些黑衣人就直接把邋遢道人當做了這回刺殺的目標。
而孟海,此時的他,混跡在諸多百姓之間。
由於此時的道路已經被封鎖。
良苑酒樓的大火冉冉升起。
諸多百姓在無處可逃的情況之下,全部擠到了良緣酒樓旁邊的一條小胡同。
所幸的是,這條小胡同倒是沒招來多少黑衣人的注目,畢竟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被身穿麒麟耀日服的邋遢道人給吸引了過去。
孟海臉上被煙熏得黑乎乎的,他混跡在諸多百姓之間找了個角落,蹲了下來,將頭埋得極低,當做什麽事也不知道。
他在這裏算是蒙混過關了。
但是良緣酒樓的火焰,那是越燒越旺。
在良緣酒樓二樓打鬥的黑衣人與張頂大牛他們見到整個樓快要被燒塌了,而且黑煙籠罩之下,讓大牛,張頂包括一些巡禦司官吏不停地咳嗽,完全沒有再戰的力氣。
所以大牛站在快要被燒斷的遼源酒樓二樓,直接飛跳了下來。
所幸的是,這二樓距離地麵並不高。
再加上大牛,那也是會武的人。
從二樓跳下來並未受到半點損傷。
緊接著,手持盤龍棍的張頂也是從二樓跳了下來。
這兩人此時此刻已經狼狽不堪,尤其這兩人的衣服都不知道蹭到了哪處,火苗被燒去了大半,焦黑的衣服還發著難聞的氣味,所幸的是他們身上並沒有被火焰灼傷。
然後是從良緣酒樓二樓跳下來的許多巡禦司官吏。
緊接著是那幾道黑衣人影。
手持鬼頭刀的黑衣人與手持鐵棒的黑衣人在跳下來的那一瞬間,就被張頂和大牛二人一人一斧頭一棍子給拍倒了。
再跳下來的手持長劍的兩人直接被巡禦司官吏空壓了下來。
最後一位手持短刀的黑衣人看了看身後的火焰,又看了看在酒樓下麵,已經恭候多時的眾多巡禦司官吏。
無奈之下,也隻得跳下來被擒。
喘了幾口氣的大牛和張頂看了一眼,遠處還激站在一起的巡禦司官吏和黑衣人。
這兩人也是加入了戰團。
大牛手中揮舞著碩大的斧頭,一衝一刹之間,就是一條血路。
張頂手持盤龍棍也在不斷地攻擊著周邊的黑衣人。
隻不過這次這些黑衣人的質量明顯要比前幾次質量好上許多。
尤其在其中,不僅有軍中之人,還有不少武林人士。
張頂和大牛很快地就遇到了兩個勁敵。
一個手持白銀長槍,一個手拿狼牙棒。
張頂和手持白銀長槍的黑衣人接站在了一起,兩人的攻擊方式都是大開大合,白銀長槍和盤龍棍不斷碰撞之間,兩人周圍三米之內完全沒有人敢進入,因為這個範圍之內誰進入誰就會被誤傷而死。
大牛與手持狼牙棒的黑衣人也是戰作了一團,黑衣人左手右手各拿著兩柄狼牙棒,這兩個狼牙棒全都是純銅打造而成的,再配合著上麵那一根根尖刺,換成尋常人,碰著就得亡。
大牛則絲毫不畏懼。
他手中兩柄開山斧,被揮舞成了一團飛。
開山斧與狼牙棒碰撞之間,發出的精鐵交鳴之聲讓距離較近的一些人都感覺耳朵發麻,這是被震得發麻。
另一邊。
邋遢道人在諸多巡禦司官吏簇擁之下,不斷地朝著天平府總、理衙門的反方向離去。
宋智手握黑煞刀。
撲過來的黑衣人,他往往兩三下就能夠解決。
不得不說,單論武藝,宋智絕對要比大牛和張頂兩人厲害上許多。
“小心!”
就在一夥人剛剛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從巷子裏麵忽然衝出來一夥人。
這些黑衣人明顯是提早準備在這裏的。
在這些黑人的手裏,扛著攻城用的木樁子。
這木樁子長至少也有七八米,寬至少也有兩三米,這麽大的一個木樁子,有十幾個黑衣人共同抬著。
這些人抬著這種工程用的木樁子,直接衝撞向了被巡禦司官吏保護著的邋遢道人。
與此同時,在巡禦司官吏經過的房間之上,也忽然湧現出了不少手拿弓弩的黑衣人。
這些人一邊抬動著弓弩,不斷地射擊巡禦司官吏,一邊從房簷下跳上來,抽出刀槍棍棒殺向巡禦司官吏。
巡禦司官吏這邊帶著的也有弓弩。
這些都是巡禦司官吏作戰時的日常配備,全部都背在身後,而且要論威力和弓弩的儲存數量,那要比黑衣人的公母高級上不止幾個檔次。
剛剛隻是由於在場的百姓和一些朝廷官員,包括官差的數量太多,不好隨意開弩放箭。
但是現在。
路上幾乎已經看不見看熱鬧的百姓了,畢竟這邊殺氣騰騰,誰會在這種地方看熱鬧。
從良緣酒樓跑出來的官員和百姓,現在該躲的躲,該跑的跑,路上也見不到幾個人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的使用弓弩的最好時機。
一根根的弩箭,不斷地射穿著黑衣人的身軀,當然也有黑衣人那邊的弩箭射中巡禦司官吏。
在雙方對射了十幾秒之後,由十幾位黑衣人抬著的工程用的木樁子終於殺到了近前。
由於這木樁子又大又重又沉,而且還帶著向前的慣性,想要在前方抵擋的巡禦司官吏直接被撞飛了。
宋智也是,趕緊向旁邊閃身,才躲過了這衝撞而來的木樁子。
他揮動著手中的黑煞刀,瞬間斬殺了兩個抬著木樁子的黑衣人。
但是木樁子帶著向前的慣性,人就落在了邋遢道人的麵前,壓到了麒麟耀日服上。
麒麟耀日服是一身寬大的衣服,穿著這身礙事的衣服,跑路自然不方便。
隻不過為了吸引目標,邋遢道人也不得不穿上這身衣服。
現在他見到這身衣服被木樁子壓住了,他想都不想地向上一用力直接將壓在木樁子的那一截衣服給蹬裂了。
撕拉一聲。
麒麟耀日服直接從小腿部位被撕成了兩半。
黑衣人與巡禦司官吏戰鬥仍舊在不斷持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