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在禮部貢院待到下午五點多,這才離去。

孟海並沒有回瀚海學堂,而是回到了他的言宣伯府。

明日他要與五位主考官和本次的一百二十一個進士去皇宮,算是帶著那些人先熟悉一下皇宮,順便還要教授科考通過的進士一些禮儀規則。

進入皇宮,那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也是一件極為正式的事情,所以必須要穿規定的衣服。

孟海作為大秦朝的武平主師,而且還有伯爵的身份,自然有屬於自己的官服,隻不過他這套官服平時不怎麽穿,全部都在言宣伯府壓箱底。

即使是這次科考貼紅榜,他身上的官服還是臨時向禮部貢院裏麵的一個官員借的。

平時借一借倒無妨,但是明日去皇宮,還是得要穿自己的那一身去。

孟海騎著小毛驢避開了禮部貢院正門口擁擠不動的人群,他從小門裏去。

然後跟著大牛和張鼎二人。

異形三人快步朝著言宣伯狂奔而去。

僅僅隻是小半刻鍾的時間,麵前就已經可以看見言宣伯府了。

砸了砸大門,管家老李打開大門,隨後,管家老李的臉上就堆滿了笑容。

“原來是伯爺!”

孟海隻是隨手與管家老李打了個招呼,就大踏步地朝著院內走去,走過外院進入內院,看著麵前熟悉的景象,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我記得陛下之前給我發了一套官服,還有我晉升伯爵時候好像還發了一套衣服,你知道他們在哪嗎,趕緊給我找找,明天要用。”

孟海目光在麵前,一排排小房屋前遊離,他不確定自己的官服放在哪裏,所以目光求助地看著緊隨身後的管家老李。

管家老李笑著點了點頭,他大踏步地朝著庫房的方向走去,打開庫房的鎖,玩家老李進入庫房,似乎在賣力地尋找著。

孟海則是朝著不遠處的草坪走去,草坪上的搖椅被人擦得極為幹淨,孟海剛剛彎下身,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也說不出哪裏來的不對勁,就是忽然感覺有些心慌。

“伯爺,小心!”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言伯府的一位護衛忽然大喝一聲,隨後,在言宣伯府的屋頂上忽然冒出來了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

這些人身上統一穿著夜行衣,即使現在太陽還沒落山,但是這些人的身上仍然穿著夜行衣。

孟海腦袋懵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整個言宣伯府將近20餘個侍衛同時朝著孟海靠近。

這20多個侍衛有一大半都是趙宣先前帶來的,一個個能征慣戰,想必在做侍衛之前,也是出身於沙場。

其中有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直接將不遠處的石桌子和石凳子搬了起來。

這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搬著石墩子和石墩子會去到孟海麵前。

還沒等孟海說話呢,又見房頂上那一排排黑衣人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弓弩。

緊接著就是一道道寒芒,從房屋上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下。

密密麻麻的劍雨在天空之中飛舞。

那些侍衛在匆忙之下,也隻是抓了一些木板,木棍,木條,還有拿著石墩子和石凳子的那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

這兩個護衛將石桌子和石凳子高高舉起,在場的所有侍衛統一集中孟海身旁,將孟海圍在正中央。

剛剛回到房間的大牛和張鼎聽到外麵有動靜,兩人拿起自己的兵器就狂奔了出來。

“保護大人回房!”

有一位侍衛高呼一聲。

現在的眾人都在言宣伯府正中央的空地上,四麵八方全都是高大的房屋,房屋上更是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正拿著弓弩按動扳機。

在這種情況之下,站在原地或者去其他地方那就是被人當活靶子,也就隻有進入房屋,或者靠著一麵牆才能夠減少一邊的壓力。

孟海臉色蒼白。

他在第一時間就回憶起了自己這段時間是否得罪過人,結果他實在沒想起來這段時間他到底得罪過誰。

這段時間,他與人連衝突都沒有起過,到底是何人又來刺殺他?

孟海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遭人刺殺了,他的命咋這麽苦呢!

在他麵前的20餘個護衛一個個倒下,最終隻留下了十餘人。

而在房頂上的黑衣人似乎已經射空了弩箭,於是一個個從身後拔出了或刀或劍的兵器跳下房屋,直奔著孟海殺了過來。

“保護伯爺!”

一個個侍衛大呼出聲,麵對著衝上來的黑衣人,侍衛或拿手中的木棍或者直接用拳頭朝著黑衣人的身上招呼。

大牛和張鼎兩個人一人手拿盤龍棍,一人手持兩柄開山斧,直接殺入到了黑衣人群當中。

以兩人的武力在短短瞬間就已經幹掉了三五個黑衣人,但是單看黑衣人的數量足有50餘人,以這兩人的本事即使再大,也不可能直接與50多人對敵。

所以僅僅在開打瞬間,兩人憑借著一鼓作氣,在殺死了幾個黑衣人之後,就漸漸地被黑衣人包圍。

這些黑衣人明顯早有準備,50個黑衣人分出來的十餘人專門包圍住了大牛和張鼎,這時,與人有一半手中拿著棍錘之類的重武器,一半人手拿著匕首鞭子之類的小巧類型的武器。

拿重武器的人不斷的靠著蠻力,將大牛和張鼎二人逼得節節敗退,拿匕首或鞭子此類武器的人又在不斷地憑借著巧勁攻擊著大牛和張鼎。

所以在開打的瞬間,大牛和張頂就已經被人死死地拖住,完全沒有前來救援的可能。

孟海這邊更是被剩下的40餘人重重包圍,這40餘個黑衣人手中的武器雖然不同,但是每一個人的武藝似乎都挺高,至少一個個豁達或非有的,甚至還時不時的扔出幾枚暗器,足以見得這些黑衣人訓練有素,武功高強。

孟海被剩下的十幾個護衛保護的很好,但是麵前的侍衛一個個倒下,倒是讓他感覺到於心不忍。

這個時候也不是於心不忍的時候。

孟海在這些黑衣人到來之前,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會遇到刺殺,完全想不到這次派來刺殺他的人到底是誰。

孟海感覺到了一股溫熱的血液濺到了自己的臉上,原來是擋在他麵前的又一個侍衛,被一把飛鏢割穿了喉嚨。

孟海身前身後都是黑衣人。

侍衛原本是想要保護孟海回到房中的,但是四麵八方都是黑衣人,尤其回房的路被黑衣人擋得嚴嚴實實,在這種情況之下完全沒有回房的可能。

孟海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我衛越來越少,他也急得很,頭上直冒冷汗。

畢竟這突如其來的刺殺讓他實在始料未及,連個提前預防都沒有。

孟海正在這裏滿頭大汗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忽然發覺身旁有一道人影穿過,那道人影直接穿到了樹上。

孟海還以為是有敵人來了,下意識地將從地上剛撿起的一把劍,對準了旁邊那棵樹。

等他看到了樹上的那個人,激動得都快要哭了。

來的人是邋遢道人。

孟海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邋遢道人破喇叭般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哎喲,我去,這裏怎麽也殺起來了。我說你小子到底得罪了什麽人,你快要死了!”

孟海聽到邋遢道人這話就來氣:“你難道沒有帶援兵?”

孟海的這一句話倒是把邋遢道人給說愣了:“你大爺我咋知道你在家中遇到刺殺,我哪門子有援兵帶來救你?你大爺我這次和刀王過來找你準備商量一些事,結果剛剛來到你家門口,就看見好像是巡禦司官吏可門口20多個黑衣人打了起來。刀王留下幫著外麵的巡禦司官吏殺黑衣人了,我著急就先進來!”

孟海聽到這裏,心中一涼。

他一直都知道皇帝一直派人在他家門口保護他,但是聽邋遢道人剛剛那意思,似乎門口當中皇帝派來保護他的那些人也被黑衣人給拖住了。

這到底是誰做的算算,這黑衣人的數量都快百餘人了,誰有那麽大的手筆,直接派百餘個黑衣人來殺他?

孟海僅僅想了一秒,就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孟海忽然想到了什麽,他看了看匯聚在他周圍的黑衣人,忽然對樹上的邋遢道人大喊了一聲。

“你去我的房間裏,在我床頭櫃第二個抽屜的最裏麵有個暗格,裏麵有東西,你把它拿出來!”

邋遢等人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而就在此時,已經有三五個黑衣人朝著邋遢道人包抄而去。

幾個黑衣人的武功本事都不錯,所以輕輕鬆鬆的就能爬上樹去,隻不過當這三五個黑衣人爬上樹的時候,邋遢道人已經跳了下來,並且飛奔著朝著孟海的臥房跑了過去。

孟海衝衝黑衣人包圍著,金是邋遢道人有心想要上去救援,甚至直接背著孟海離開都做不到。

邋遢道人在言宣伯府也住過一段時間,所以對於孟海整個府中的地形,房屋的走向都極為熟悉。

他憑借著自身的身法,在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就已經狂奔到了孟海的臥房門口。

邋遢道人抬起腳,一腳踹開臥房的大門,也不管已經被踹手的大門,他直接朝著孟海床頭邊上跑去。

床邊有個床頭櫃,邋遢道人,直接把第二行的抽屜給抽了出來,手向裏麵摸了過去。

裏麵果然有一個小暗格。

打開暗格,裏麵擺放著整整齊齊八個瓶子。

邋遢道人看見這八個瓶子,愣住了。

八個瓶子他太熟悉了。

孟海在寧王叛亂那個案子上,曾經委托邋遢道人去濟民醫館搞幾瓶迷藥防身,現在麵前這一排排的八個小瓶子,正是八瓶迷藥。

邋遢道人還記得當時楊玥兒對於這些迷藥的講述以及如何使用它們。

瓶子的個頭要比之前的大上一些,裏麵的分量也比以前足上許多。

邋遢道人,瞬間明白了孟海的意思。

在八個瓶子旁邊,還有一個小盒子。

小盒子裏麵裝著20多粒紅色的小藥丸,這是解藥。

邋遢道人隨手就從不遠處抄來了一個洗臉盆,將瓶迷藥要全部倒進了洗臉盆裏,雖然隻有薄薄的一層,但是麵前的迷藥也就這麽多。

邋遢道人先吃了一粒紅色的小藥丸,他隻感覺大腦一陣清醒,口腔裏也是冰冰涼涼的。

緊接著,他抱著裝滿迷藥的洗臉盆狂奔出了大門,大門外的戰鬥仍然在繼續。

邋遢到仁者以來也會隻用了不到十秒鍾的時間。

他看著正在交戰的黑衣人與侍衛,此時並沒有刮風。

所以邋遢到端著洗臉盆,狂奔到黑衣人與侍衛交戰不足三步遠的時候,他大喊一聲:“閉氣!”

孟海下意識地就屏住了呼吸。

而正在打鬥的黑衣人和侍衛倉皇之間,一個個茫然地舉起手頭的動作,有幾個黑衣人則是好奇地回過了腦袋。

然後邋遢道人,直接把洗臉盆中的迷藥直接倒了出去。

白色的煙霧瞬間飛奔向周圍的黑衣人,包括侍衛。

黑衣人與侍衛瞬間倒地。

孟海即使已經極力的屏住呼吸,甚至還將雙手放進了自己的口鼻處,但在粉末飄向他的時候,他仍然感覺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然後就倒在了地上。

邋遢道人手中可還抓著一大把紅色的解藥呢,他飛奔向倒地的侍衛,將一個個解藥塞進了侍衛的嘴中。

這一瓶迷藥紙迷暈了大半黑衣人,但是還有七八個黑衣人躲得快,沒有被迷藥給迷倒。

阿拉塔道人,這才剛剛給四個侍衛塞下解毒丸,僥幸躲過迷藥的七八個黑衣人就已經飛奔了過來。

邋遢道人直接扔下一大把解藥扛起孟海扭頭就跑。

孟海此時已經完全地被迷暈了,他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邋遢道人背著孟海滿院子跑,邋遢道人的身法速度想要背著一個半活不活的人逃跑並不是太難,即使身後有黑衣人追趕,但是邋遢道人仍然把他們甩在五六步開外。

上次寧王叛亂,邋遢道人並沒有背著孟海跑出清河村,原因在於清河村大半人的手中都是有弓箭的,邋遢道人能背著人跑,但是不能背著人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跑,即使是邋遢道人,那也沒那麽大的本事。

畢竟那可是兩個大活人。

但是現在可就不然了。

經過黑衣人之前在剛剛房頂上一頓亂射,箭矢早已經射空,所以不用擔心背後萬箭齊發的句式。

而……邋遢道人不知道的是,那些黑衣人手中可還有著飛鏢。

其中有個黑衣人手中就拿起了一個錐形的飛鏢,他看著在前麵奔跑的邋遢道人,以及背在邋遢道人背後的孟海。

黑衣人的飛鏢直接朝著孟海後心處投了過去。

半個巴掌大小的黑色飛標直接刺向孟海。

然後飛鏢直接卡在了孟海後背上。

即使邋遢道人一路向前跑著,甚是顛簸,但是那柄飛鏢仍然插在孟海後背上始終沒有掉落。

那黑衣人見到這一幕,還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有的又從懷中掏出了兩柄同樣的錐形飛鏢朝著孟海後新出再次投了過去。

然後這兩柄飛鏢又插在了孟海後心處,仍然沒有掉落。

黑衣人有些納悶,而他身後的三個黑衣人,又同時從懷中取出來了造型不同的幾樣飛鏢。

拿出飛鏢的三個黑衣人也將手中的飛鏢們的向前刺了出去,三個飛鏢在天空當中畫了一道弧度,齊刷刷的插在孟海後背。

邋遢道人是抱著孟海雙腿向前跑的,所以現在孟海也隻有後背暴露在眾多黑衣人的眼前,也隻有這個地方才更適合下手,所以不少的黑衣人都將飛鏢的準星設在了孟海後心處。

但是不管這些黑衣人怎樣投出飛鏢,那一柄飛鏢全部都鑲嵌在孟海後背上,即使邋遢道人,一路顛簸的向前跑著,飛鏢搖搖晃晃,但是始終沒有一個掉落。

一個個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有些茫然。

然而,就在此時,外院的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隨後有一個雙手持著大刀的糙漢子闖了進來。

糙漢子雙手持著兩柄大刀,他身上的藍色衣衫早就已經被鮮血染紅,他的目光先望了一眼,正在被黑衣人追著跑的邋遢道人,隨後,目光又望向了正在被十餘個黑衣人困住的大牛和張鼎。

雙手持著兩柄超大號大刀的糙漢子,直接衝入到了包圍著大牛和張鼎的黑衣人群中,手起刀落之間便有三人被他斬殺。

糙漢子在衝入黑衣人群當中之後,手中的大刀揮動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今天在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又有三個黑衣人被他殺死。

大牛和張鼎隻感覺到自己這邊的壓力忽然一減,伴隨著大牛和張鼎兩個人也猛然間加快了攻勢,僅僅在不到八秒鍾的時間,包圍著他們的十餘個黑衣盡數被斬殺。

而就在此時,從外院通往內院的大門裏麵,也突然闖進來了十幾個壯碩大漢。

這十幾個壯碩大漢,身上的衣著各不相同,有的像是小攤小販打扮,有的像是餛飩鋪的老板打扮。

還有的人身前係著被血打濕的圍裙,有的人肩頭還扛著店小二打扮的抹布……

當然還有幾個人,因為剛剛殺紅了眼,身上的上衣已經被刀尖劃破,露出了裏麵的赤雲服。

這些壯碩大漢手中統一拿著黑煞刀,有些人氣喘籲籲,有些人身上還出現了幾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明顯這些人剛剛也經曆過一場惡戰,才殺進來的。

他們看見了被邋遢道人扛著跑的孟海,看見了正在追著邋遢道人的十幾個黑衣人。

最先闖進來,手上拿著兩柄大刀的糙漢子,忽然大聲喊了道:“這邊跑!”

與此同時,此人手中拿著雙刀,也衝向了邋遢道人。

正在狂奔的邋遢道人聽到遠處的動靜,扭頭一看,臉上露出驚喜之色,隨後直接奔著雙手持刀得曹漢子跑去。

邋遢道人的速度很快,僅僅在糙漢子剛剛向前跨出七八步的時候,邋遢道人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兩人肩膀微微觸碰,相錯開來。

邋遢道人朝著巡禦司官吏所在的地方跑去,而雙手持大刀的糙漢子直接殺到了黑衣人的麵前,手起刀落之間便已斬殺了三個黑衣人。

又是經過了半分鍾的搏鬥,所有的黑衣人最終被殺死。

邋遢道人在放下孟海的第一時間,就看見了孟海背後被插的跟刺蝟似的,他驚呼了一聲:“我去!”

隨後就將手指探向孟海的鼻子處,發現還有呼吸。

邋遢道人不由得愣了一下,目光又望向了孟海後背。

孟海的後背雖然被紮著密密麻麻的暗器,但是並沒有見到紅色的血。

好奇之下的邋遢道人直接扒開了孟海的衣服,看見了裏麵的金絲軟甲。

所有的暗器全部紮在了金絲軟甲上,金絲軟甲都已經被紮得變形了,但是那密密麻麻的鎖網卻扣住了一個又一個的暗器尖刃。

“這小子到底是有多怕死,沒想到這身鎧甲一直都穿著!”

邋遢道人擦了一把狗頭上,已經流成麵糊糊的黑汗,他扭過頭跑去了,被迷倒的黑衣人和侍衛近前從地下撿起來七八個紅色小藥丸,先給侍衛喂下。

邋遢道人也不管紅色小藥粒上到底沾著多少汙穢的汗水,他直接撬開了孟海嘴巴將這解藥送了下去。

孟海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在他恢複意識的瞬間,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嘶,好疼,背好疼!”

不疼就怪了。

雖然暗器被金絲軟甲給擋了下來,但是黑衣人投飛鏢的力道就相當於隔山打牛,飛鏢被擋了下來,但是飛鏢所蘊含的力道卻還是接打在孟海身上。

孟海還在迷迷糊糊之間就被人拖去了金絲軟甲,將背後已經被紮得變形的金絲軟甲放在地上露出了孟海青一塊紅一塊的後背。

那些便衣的巡禦司官吏長鬆了一口氣,他們或從懷裏或從隨身的腰包裏麵取出了止血療傷的藥粉,塗在了傷員的身上。

緊接著就是處理屍體和戰場。

五分鍾過後。

孟海的言宣伯府被數千官兵重重的保護了起來。

宋智,曹尚培和韓安業一共三個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這三個人先看了一眼平安無事的孟海,我看了一眼狼藉的庭院,這三人在長出一口氣的同時,臉上又露出了擔憂之色。

這三人身後,帶著三十多個巡禦司官吏,開始清理起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