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趙宣帶著五萬人回到了大營駐紮所在。
熊孩子顯得有些氣憤。
他在進入大營之後就憤憤不平地說道。
“周國人都這麽窩囊的嗎?都殺到他們眼前了,也不知道出來迎戰。可惜我還在路上埋伏著兩萬餘人,隻要他們敢追出來,必一定把他們全部剿滅,結果他們連追都不追!實在是太可惡了!”
孟海坐在營帳之中打瞌睡,聽到這話就來了精神,他瞟了一眼熊孩子,那憤憤不平的神情說道。
“人家周國將領又不傻,明知道這是個陷阱還往裏麵衝?不過周國人這次也的確沉得住氣,在我看來,他們知道我騎兵撤離之時,會追擊的結果並沒有動靜,這個紀炎果然也是一個能沉得住氣的人。我們這次沒有傷亡吧?”
趙宣身旁的胡來搖了搖頭。
“並無傷亡。”
孟海又說道:“多少支箭?”
胡來咧嘴一笑:“剛剛已經統計了幾十車,目前已經有三萬餘支了,還沒有數完,我看這建設的數量得要七八萬支了。可惜當時地上還插著不少箭,不敢去撿,要不然數量更多。”
坐在中軍大帳的侯順聽到這個數字則是哈哈大笑。
“不少了不少了,這也夠周國人喝上一壺。我記得三國演義裏麵就有一個橋段叫做草船借箭,沒想到孟兄來了個木人借箭。不過我有些好奇,孟兄弟為何這麽快就使用這麽高明的計策?為何不等到我軍箭矢不夠用的時候再想這個辦法?為什麽不用稻草啊用木頭和積雪呢?”
孟海聽到侯順這話,先是搓了搓手,化解了一下身上的寒冷,這才說道。
“你看看現在這可是冬天,你到哪找來那麽多稻草,沒有稻草隻能用雪來代替了。至於為何現在用這條計策,主要是我們大軍剛來,太子殿下穿著金盔金甲,像個傻麅子一樣,一定能夠引起周國大軍的注意。現在周國大軍正是弓箭最多之時,如果戰爭持續,周國的弓箭越來越少,到時候這個方法可借不了多少箭。又少了初次來到此地與周國交戰,這麽個首映印象的契機。”
侯順撓了撓頭,覺得說得也有理,但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不過明不明白不要緊,他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之前你讓斥候去探查地形呢,我還以為你要在地上埋伏些什麽沒想到是去觀察路麵的平整情況。”
孟海嘴角含笑點了點頭,唐刀客這個時候卻在一旁說道。
“那這些木頭人怎麽辦?”
孟海想了想,說道:“這些木頭人能夠修理的就修理一下吧,過段時間還有用。”
唐刀客,侯順這些人並不知道這些木頭人還有什麽用,不過今天孟海露的這一手的確是讓這兩個人感到欽佩。
既然孟夫子說了這些木頭人還有用,那就存著唄,反正這些木頭人並不需要太多人看管。
孟海打了個哈欠,看著大營外人就在數著見識的秦軍,他有氣無力地說道:“今天就先這樣吧,天都快亮了,我得好好地回去睡個覺,我就先走了!”
孟海說著,便告辭離去。
距離中軍大營不遠處,有一處小的營帳。
孟海的營帳就在此處。
走入營帳當中,營帳當中已經有一人等候多時,小仙。
整個營帳並不是很大,營帳的正中央有一張桌子,桌子上堆著茶壺,還有一些地圖,書籍等類的東西。
在營帳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張床。
這是最簡易的木製床,出自木頭之手。
在軍中能夠睡上一張簡易的木頭床,那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尋常的將領是直接睡在地上的,當然地上也鋪上些稻草,被褥之類的。
隻有領軍的統帥或者一些小頭目才有資格睡床,畢竟在外領軍作戰又不是在家裏睡大覺,條件自然不可能太好。
在營帳的正中央點著火盆,炭火順著排氣管通向了營帳之外。
孟海看了一眼穿著皮甲的小仙,指了指營帳當中,左右兩邊對稱的床說道。
“你睡那邊,那我就睡這邊了……”
小仙臉上露出了勾人的媚笑:“如果孟公子不介意,也可以與奴家一起睡,小仙可是願意得很呢!”
孟海聽到這話就裝模作樣地走到了小仙的床邊,將最外邊的皮甲脫去。
小仙猛得一瞪眼:“你這是做什麽!”
孟海挺著脖子說道:“你剛剛說的話,難道忘了嗎?”
小仙的小鼻子皺了皺,但是卻抬起腳來,一腳踹在了孟海小腿處,那感覺就像是小情侶之間的互踢一樣。
“你滾!”
孟海鑽進了被窩。
吹滅了桌子上點燃的蠟燭,整個營帳當中瞬間漆黑了下來。
孟海和小仙一人睡南一人睡北。
睡在南邊的孟海翻來覆去睡不著,雖然這不是他第一天睡在如此簡陋的營帳當中,但是聽著窗外刮來的呼呼風聲,以及還有巡邏侍衛走過發出的腳步聲,他實在是有些睡不著。
“小仙姑娘,睡了嗎?”
孟海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北邊傳來了小仙輕輕的哼聲。
孟海知道小仙沒睡。
他又說道:“小仙姑娘一人在外,不知道你父母可否擔心?”
孟海腦海之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趙芳秀和孟遠生兩人的麵容,以及這兩人在城外送他時的場景,他感覺自己的心裏五味雜陳的。
小仙那邊傳來了動靜,似乎是轉了個身,這才傳出了小仙那弱弱的聲音。
“我沒有父母,在我小時候,父母就因為災疫病死了。我也是那個時候被我師傅撿入百曉堂的,後來我無處可去,就一直跟著師傅到了現在。”
孟海聽到這裏沉默了良久,也歎了一口氣:“天下都是可憐之人,小仙姑娘的童年一定很苦吧。”
遠處又傳來了小仙翻動的聲音,接著傳來了小孩更加微弱的說話聲。
“那的確是我這一生最難以忘懷的一段歲月,從我五六歲的時候就跟著師傅學習武藝,那個時候一紮馬步就是一天的時間,而且那個時候吃的飯食也隻能勉強吃飽。等我到八九歲的時候,師傅就開始教我一些拳腳功夫,那個時候一天下來滿身都是傷,即使渾身是傷,塗點膏藥,第二天起來還得要繼續學習拳腳武藝。”
“拳腳功夫學得差不多了,師傅就開始教我認字,又教了我一些劍術刀法。那個時候我白天讀書認字,晚上練習拳術刀法,日子就這麽一點點地過來了。等我十四歲左右的時候,師傅告訴我關於百曉堂的一切,後來我就入了水流香,一直到現在……”
小仙說著說著,長長地歎息一聲。
“呼嚕呼嚕……”
小仙正想說著加入水流香以後的日子,她還沒有開口忽然聽見了南邊傳來的呼嚕聲。
“孟公子?”
小仙試探地叫了一聲,沒人回應。
“孟海?”
小仙又叫了一聲,仍然沒人回應。
小仙翻身下床,拖遝著鞋子走到了孟海身旁,借助營帳外微弱的火光,勉強照見此時正平躺熟睡的孟海。
小仙的手掌輕輕地按在了孟海的眉心處,接著向右邊的臉頰劃過。
小仙不敢直接皮膚接觸,手指與肌膚之間隔了不到一寸的時間,慢慢地滑過。
長歎一口氣之後,小仙臉上不見喜怒地嘟囔著:“明明讓我講我的經曆,結果剛說你就睡著了,如果不是看在你睡著的份上非得要掐你一頓不可!”
小仙說著說著,又是歎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木**。
小仙睡在**,但是最外層的那身皮甲並未脫去,而且懷中還抱了一把寶劍,她抱著寶劍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天光大亮。
孟海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有些茫然地四顧一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所在。
他伸了個懶腰,開始教門外的士兵們挖戰壕。
現在與周國呈現對峙之勢,秦國將士想要憑借著人數優勢攻下千山郡幾乎是不可能的,隻能使用各種奇招奪下千山郡。
而千山郡當中的周國人,想要拿下秦國軍隊,也是幾乎不可能的。
秦國軍隊駐紮在高地,而且人數上占據優勢。
這種情況之下,周國軍隊出城作戰,那簡直就是送死。
所以現在周國軍與秦國軍呈現對峙,都在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出奇招,攻克敵方軍隊。
孟海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驕傲士兵們挖戰壕,挖了一圈又一圈。
軍中鐵鍬,鋤頭之類的也有,實在沒有也可以去不遠處的郡城當中借用或者購買。
戰壕挖了一圈又一圈,這主要就是為了防止敵軍從山下強攻上來,那樣的話,戰壕也能起到拖延防護的作用。
孟海正在這裏指導著將士們熱切高昂地挖著戰壕,小將軍胡來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胡來神色極為怪異地瞅著孟海,多次欲言又止,最後隻是說道。
“孟參軍還是去一趟中軍營帳吧,有人來找你!”
孟海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他隨手扔掉了,正在挖著戰壕的木板子,有些奇怪地反問道:“是誰來找我?”
胡來聽到這話,又是一陣的欲言又止。
孟海滿臉狐疑地走到中軍大帳。
他來到營帳門口的時候,就看見了幾道熟悉的人影,那是幾個彪形大漢。
這些大漢單單站到那裏,身上就散發出了一股無形的殺氣,這些大漢絕對是上過戰場的,而且這些大漢孟海還見過。
孟海想起了一個人。
他再想起這個人的時候,手都哆嗦了一下。
他掀開了營帳的幕布。
他看見了兩道身影,一道白衣勝雪,一襲紅衣如火。
楊玥兒和薛糖芯。
門口的那些彪形大漢就是薛糖芯的護衛,薛衛健曾經安排的。
她們兩個怎麽來了?
孟海滿臉的錯愕,即使不遠處的侯順已經推了推,他又推了推他,孟海仍然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孟海眼睛睜著老大,還是先問了這個問題。
楊玥兒知道自己犯錯,所以有些心虛地說道:“人家這不是擔心你嘛,所以就和薛姐姐一起來了。”
孟海眼角跳了跳,他目光有些不善地看著薛糖芯。
“這應該是你的意思吧?”
戴著麵紗的薛糖芯也低下了腦袋,一副犯錯的模樣:“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與楊妹妹無關,我二人也是過於擔心孟公子,所以一路前來。我之所以來到此處是因為我能幫到孟公子,我絕對能夠幫到孟公子。”
孟海聽到這話,心中還是有些氣。
這裏可是戰場,兩個姑娘家家地來到此處,那還像話?
尤其從京城到千山郡的這一路上,孟海是看見了不少南遷的流民,由於戰火影響還是不時的,會出現一些流寇山匪呢。
這麽危險的情況之下,還從京城一路來到千山郡。
這中間如果遇到了危險,孟海那可不是內疚一輩子那麽簡單。
所以現在的孟海有些生氣。
“你們兩個趕緊回去,到時候我讓人護送你們兩個回去,我知道你們兩個一個醫術高超,一個博學多識,但是這裏可是戰場,一個弄不好隨時都有可能死亡,你們兩個趕緊跟我回去!”
楊玥兒倔強地搖了搖頭。
“我可以幫到你的,我這次連我的藥箱都帶來了。如果你受傷或者軍中的將士受傷,我都是可以幫忙醫治的。”
孟海深吸了一口氣,仍然說道:“聽話,回去。”
楊玥兒再次倔強地搖了搖頭。
孟海目光又飄向一旁戴著麵紗的薛糖芯,薛糖芯同樣是倔強地搖了搖頭。
“我現在就讓人把你們兩個送回去!”
孟海看著如此倔強的兩人,又看了看身旁的侯順等人,也是把自己的拳頭捏緊,他想要找人綁,也要把這兩個姑娘給綁回去。
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
薛糖芯聲音很平靜,她已經知道了孟海的意圖。
但這個時候的她,卻格外平靜的說道:“那公子這次前來也是我們兩個商議過的結果,我二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孟公子雖然能夠將我二人送回,那時我二人也可以再次跑來。孟公子就讓我二人留在此處吧,我二人絕對不會亂跑的。”
孟海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道。
“你應該知道現在回去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你們兩個留在這裏,真的是……”
孟海說著,薛糖芯搖了搖頭,打斷了孟海後麵的話。
她聲音極為平靜的說道。
“我知道現在回去是最正確的選擇,但是我要留下。這不僅僅是我能幫得到你,也是為了我父親。我已經傳信給我父親,告知他了我這次的舉動,想必我父親也是支持我這麽做的。同是為大秦效力,男子可以,女子也可以。”
“而且我與楊妹妹來到山上,恐怕早就已經被敵軍的斥候給探查清楚了。他們雖然不知道我二人的身份,但是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夠調查清楚,如果王二人此時下山離去集市有人護送,但是也肯定會被周國派出來的小股部隊給圍殺,甚至還會被他們抓走作為引誘你們莽撞的工具。所以無論如何,我二人也無法離開大營。”
薛糖芯這番話說完,麵紗之下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孟海。
不遠處的侯順聽到這話,有些認同地點了點頭。
“的確,剛剛有斥候回稟,有敵軍的斥候,在山下窺探我軍情,隻不過距離較遠,無法捉拿他們。如果兩位姑娘此時下山,的確有危險。但是留在軍中又有些不合適。”
薛糖芯似乎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此時的她表現得極為淡然。
她說道:“沒有什麽不合適的,武宗時期就有女子作為參軍的例子。那是當時的榮安公之女,作為將門虎女,她屢次救軍於危難之中,當時所在的官位便是參軍一職。當時的榮安宮之女就是偷偷潛藏於軍中,也是被當時的領軍將領發現,無奈之下分他參軍一職。”
“我二人雖無榮安公之女,那高超武藝,但是楊姑娘醫術高超不女不才,也頗有幾分才智。小女也更是出自明月侯府,所以隻要侯將軍可下令分我二人為參軍或者副參軍,我二人就有理由留在軍營之中。雖說行動處處受限,但是那也的確是留在了軍中。”
“我作為明月侯之女,父親此時正在外與周國軍大戰,小女我也願意為國盡一份綿薄之力。還望侯將軍應允!”
薛糖芯早就已經將這條路給想好了。
正常的情況之下,軍營當中不會有女子。
但是有兩種例外,第一種例外是在大軍開拔之前,皇帝特地允許的,比如說是小仙。
另一種情況之下,那就是在作戰過程當中遇到了突發問題。領軍的將領特意允許的。
比如說現在這種狀況。
侯順揉了揉下巴:“副參軍這似乎也不是不行。”
孟海狠狠地瞪了一眼侯順。
即使薛糖芯說得再怎樣天花亂墜,孟海仍然覺得將這兩人留下來,那是極為危險的。
但是即使非常危險,那也得要留下。
正如薛糖芯所說,他們上來的時候蹤跡絕對已經被周國的斥候給探明清楚了,如果此時下山那更加危險。
薛糖芯這是料定了孟海因為擔心這兩人不肯冒這個險,所以必須把他們兩人留下來。
這種做法也隻有薛糖芯能做,敢做。
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熊孩子趙宣一臉無所謂地說道:“我覺得薛姑娘說得也有道理,那就把他們兩個留下來唄,這有什麽大不了的。一會本地人殿下就寫一封冊封文書,本殿下還是有點權利的,到時候回京了,父皇也不會怪罪你二人!”
趙宣也一邊說著,一邊就開始找起了紙和筆。
孟海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熊孩子。
他在權衡了許久之後,隻得歎了一口氣,最終留下了這二人。
這種情況之下,不把這兩人留下來也不行。
在經過了繁瑣的流程之後,薛糖芯被任命為副參軍,楊玥兒則是歸入到了隨軍醫官的行列。
隻不過他這個醫館,所治療的對象是孟海這些作為將領的,尋常將士受傷她這個醫館可以管,也可以不管。
侯順想了許久,說道。
“孟參軍,這二人既然是來找你的,那就安排在你的軍營當中。這兩人無事的時候最好不要離開軍營,畢竟這人同為女子,做什麽事都不方便。”
孟海聽到這話,也隻得拱手表示感謝。
定都定下來了,孟海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麽。
隻不過他對於這兩女的如此舉動,還是有些氣憤。
所以帶著二人回到營帳的時候,他是一句話也沒說。
這二女也知道自己這種先斬後奏的做法也的確不對,所以這一路上這二人也沒有說些什麽,兩個人低垂著腦袋,一直來到了猛海的大營當中。
然後三女就見麵了。
小仙正在擦拭著寶劍,等到營帳被人掀開,孟海先走了進來,接著是楊玥兒和薛糖芯。
楊玥兒眉頭一皺,有些憤憤不平地問道:“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小仙見到這一幕,將擦拭好的寶劍一回劍鞘,她握著寶劍在楊玥兒麵前晃了晃。
“就憑這個!”
小仙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未出鞘的寶劍,在狹小的空間裏麵舞了一段,雖然寶劍未出鞘,但是寶劍卻被小仙舞得虎虎生風可以看得出來,她武藝的確不錯。
孟海將軍營的簾幕給拉好,沒有理會,正在互相瞪眼的小仙和楊玥兒。
他麵色不善地說道:“怪不得之前去明月侯府和楊家沒找到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是什麽時候私自出來的?”
楊玥兒正打算說話,薛糖芯卻先一步開口。
她站在了楊玥兒麵前。
“孟公子,我們也是聽說你要隨軍出征,心中放心不下。恰巧這個時候我想到了楊妹妹,就去了一趟楊家,與楊叔和湯嬸兩人。閑敘片刻之後,這二人這才同意讓楊妹妹與我一同來千山郡找你。”
薛糖芯這句話說完,楊玥兒卻向前邁了半步,繞到了薛糖芯麵前,搶話似地說道。
“不是的,是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就去找了薛姐姐。後來薛姐姐耐不住我的軟磨硬泡,最後,薛姐姐在我爹和我娘那裏為我求了半天的情,我才讓我與薛姐姐同行一起來到這邊找你!”
這兩女你一言我一語。
從這簡單的言語當中可以看出,這倆人是在為對方攬罪過。
孟海看著這兩個你為我擔責任,我為你擔風險的兩女,心中也已經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