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軍營大帳。

胡烈憤怒地將拳頭捶在了麵前的桌子上,他忍不住怒喝道:“就差那麽一點,就差那麽一點我軍就能夠進入南城。當時周國守軍到底說的什麽鳥語?”

在胡烈的麵前站著一個中年士兵,他就是偽裝成天人教殺手,企圖混入南城的士兵之一。

那中年士兵低著頭,有些含糊地說道。

“周國守軍應該是用的高翻國的語言,他問的還是進城的口令,但是回答卻要用高翻國的語言回答。小的當時沒有反應過來,所以被周國守軍懷疑了。沒想到這些周國守軍居然這麽謹慎,不僅用了普通的語言,還用了高翻國那晦澀難懂的語言。”

胡烈又是狠狠地拍了幾下桌子,最終也隻得無奈地擺了擺手,示意讓那士兵先回去休息。

這明顯是紀炎安排好的,在天人教當中,應該有高翻國的人,或者他們都懂高翻國的語言,而且日常也經過此類的培訓。

所以天人教軍此行動高翻國的語言也成了暗號口令的其中一環,隻不過周國肯定沒把這件事告訴天人教,目的就是防止天人教被秦國殺死之後,喬裝打扮,上演一出一貓換太子,結果秦軍果然喬裝成了天人教的殺手企圖混入千山郡。

胡烈在感覺到憤怒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奈。

千山郡易守難攻。

千山郡可以說是整個秦國最易守難攻的一座郡城,如果換成以往到可以拖延時間,讓那些周國軍彈盡糧絕之下,不得不棄城投降。

但是現在秦國各處都有戰亂,想要拖延時間……秦國的糧草和各地時不時發生的隱患,卻不給他們拖延時間的機會。

這下可怎麽辦?

胡烈一籌莫展。

經過一晚上的攻城,現在的情緒自然得要休息了。

隻不過在秦軍休息之前,還是先給千山郡的周國軍安排了一場噪音的騷擾。

之前從吉陽郡買來的那些樂器,可並沒有丟失。

安排數百人,根本不會樂器的人拿著能發出巨大噪聲的樂器在前麵。巨城一下吹拉彈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這才返回秦軍軍營。

現在的周國軍,那是沒有能力與秦軍正麵一戰的。

所以秦軍也不怕周國軍忽然會大開城門,從裏麵殺出來。

孟海對於周國軍這種苟在城裏麵不出來的行為,感覺到無奈。

他倒是想引蛇出洞,但是卻沒有引蛇出洞的點子。

當天下午,周國軍有了行動。

千山郡的周國郡,從北城偷偷摸摸地派出了數千人的小隊,他們從北城離開,立刻在周圍的官道上對那些來往的行商劫掠了一遍。

甚至還闖進了千山郡周圍一些小村莊裏,對那些百姓進行劫掠。

這些周國軍最主要劫掠的,那就是糧食和被褥之類的物資。

秦軍全部駐紮在南城。

所以直到北城偷偷溜出去的周國軍劫掠回城之後,秦軍這邊才得到消息。

胡烈聽到這個消息,那時暴跳如雷的他哇哇大叫。

中軍大營之中,胡烈在氣頭過了之後,也隻得無奈地說道。

“為今之計也隻有分兵了,將秦軍安排在千山郡的四座城門外,如果讓周國軍天天騷擾千山郡外的小村莊,到時候恐怕會引起民變。”

侯順和唐刀客等將領聽到這裏,也隻得默默認同了胡烈的這番話。

畢竟周國軍在整個秦國可以說是沒有,周國軍完全可以從北城殺出,在官道兩邊燒殺搶掠地逛上一遍之後,溜溜達達地從西城返回。

要想阻止周國軍,也就隻能派人死守千山郡的四座城門。

孟海此時也在中軍大營之中。

他聽到這話,雙目之中露出沉思之色。

很快,他雙眼一亮。

“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道諸位大人可曾聽過孔明燈?”

軍營當中的眾人聽到猛海,這忽然插進來的一句話,同時愣住了。

有幾個曾經在京城聽過三國演義的武將點了點頭,但是又搖了搖頭。

“孔明我倒是聽過,但是你所說的孔明燈是什麽東西?”

孟海一邊說著一邊就用形容出了孔明燈,周圍的秦國將領聽完這話同時皺起了眉頭,唐刀客忽然說道。

“你所說的孔明燈不就是天燈?或者叫祈願燈,也可以叫許願燈。也就是一個那麽大,可以升天的玩意兒……”

孟海聽到唐刀客對於孔明燈的形容,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唐刀客手中的天燈,那就是孔明燈了,隻不過兩地的叫法不同。

坐在最上位的胡烈聽到孟海忽然提到的孔明燈,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打算怎麽辦?”

孟海快速說道:“諸位等我半個時辰的時間!”

孟海說完,就急匆匆地出了營帳。

他是去找木家木匠木頭了。

此時的木頭也在軍營之中,他正在幫助士兵們建造攻城的器具。

孟海臨時把木頭拉走,他在說出自己對孔明燈的一些要求和用途之後,木頭很快地就捯飭起了木料。

這些木料都是這段時間在山上砍伐木頭所得,在這個時代,山上最多的也就是樹了。

木頭按照孟海對孔明燈的期望,倒騰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終於做出了一個能夠滿足孟海要求的孔明燈。

看著孔明燈緩緩地飛向天空,孟海當下命令一個是士兵孔明燈一箭射了下來。

士兵隻是射穿了孔明燈最外麵的那層紙,簡單地把紙換一下,孔明燈還能繼續使用。

畢竟木頭做的孔明燈可不是大秦尋常市麵上那些天燈,無論是做工還是用料都是非常紮實的。

孟海興衝衝地將孔明燈拿入中軍大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用與胡列等諸多武將一陣商議之後……

當天夜裏,又有數百人組成的周國軍從西城偷偷摸摸地離開了。

也就是在這些周國軍剛剛離開千山郡的西城,西城外的山林裏立刻飄**了十幾盞孔明燈。

閃爍著光芒的孔明燈,很快就飛到了高空。

周國軍看著飛向天空的天燈,還以為這是大秦的節日,也沒有理會。

這些周國軍在西城外麵遊**了一圈之後,正打算從北城返回,卻發現他們頭頂上每時每刻都環繞著孔明燈。

這些孔明燈與他們行動軌跡幾乎一致。

早先放出來的孔明燈光線早已黯淡,現在盤旋在他們頭頂上方,不遠處的孔明燈卻是閃亮如初。

這些周國軍瞬間意識到了什麽……

隻不過還沒等這數百周國軍返回千山軍,從山林的左右兩邊瞬間湧出數千秦軍。

數千秦軍包圍了數百周國軍。

戰鬥連五分鍾都沒有,數百周國軍那是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清掃好戰場之後,秦軍回城。

當天正午,又有數百人的周國軍從千山郡的東城離開了。

沒過多久,東城也亮起了孔明燈。

由於是白天的緣故,孔明燈外麵包裹著一層紅紙。

今日的孔明燈與昨夜的有些不同。

今日的孔明燈下方多了一根線。這是經過改造的孔明燈,下麵牽了一根線,有點類似於風箏。

這個時代是有風箏的,隻不過這種東西確是大戶人家才能夠玩的一種休閑類的遊戲。

孟海昨天晚上躺在**就在想著那些孔明燈被風一吹就跑了,有什麽辦法固定住這些孔明燈,或者讓這些孔明燈被牽著走……

孟海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風箏。

分層操作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至少對於這個時代的尋常百姓來說,是有些難度的。

而經過木頭改造的孔明燈隻要裏麵點了火就能夠飛空而起,下麵千根線就能跟著拉線的主人一起動,這可比風箏的操作容易許多。

而且這種經過改造的孔明燈抗風能力還是很強的,除非刮大風,否則幾乎不受風力影響。

木頭連夜召集軍中的將士,製作了數百個此類的孔明燈,今天恰好又用上了。

毫無疑問,從東城離去的數百位周國軍,那是沒有一個能夠活著回去的。

周國軍暗中調派人手出城結果沒有一個人回來,紀炎有差不多判斷出了這件事的起末緣由,畢竟天上的孔明燈,他也是能看得到的,尤其是晚上,所以他就放棄了在暗中派人出城的念頭。

而秦軍這邊仍然派斥侯堵在四座城門的門口。

秦軍每座城門口隻需要派數十個斥候,而且每個斥候之間隔著還有一定距離,隻要發現周國軍出城,那就點燃孔明燈。

而在這個時候,就會有斥候前來回稟某個城某路口的方向出現孔明燈,畢竟千山軍那是做山城,東城放孔明燈,南城還真不一定能夠看得見。

秦國大軍在聽到事後跑來報告的這個消息之後,就立刻出動數千士兵跟著孔明燈的方向前去追剿周國軍。

這麽一番下來,雖然說耗費了不少時間,但是卻能夠極大限度地節省兵力。

當然,周國軍也不是吃素的。

紀炎畢竟是周國的戰神之子。

他在猜測到秦國的計謀之後,也就將計就計,開始玩起了虛虛實實的那一套。

打開東城大門,隻是跑出去了數十個周國軍,但是等秦軍跟著孔明燈尋到東城之時,西城大門,我偷偷摸摸地打開數千周國軍從西城出發,在千山軍外的官道上劫掠一番,之後又偷偷摸摸地回去。

此時的秦軍,正在防範著東城的周國軍,哪能料到西城又湧現出的周國軍,所以周國軍以犧牲了十幾人為代價,劫掠了大量的物資,滿載而歸。

而且死去的那十幾個從西城出來的人,有九成都是投降於周國的秦國軍。

這就相當於自己人把自己人給殺了之後,還讓敵軍滿載而歸。

這讓胡烈又是一陣的氣惱。

於是乎,胡烈也改變了戰略。

你周國軍離開千山郡我並不追,等到周國軍在外麵搶掠完想要回到千山郡,千山郡的四座城門口已經布滿了秦軍。

這就意味著出去容易,回去難。

等到將離開千山郡的那些周國軍殺死之後,秦軍會將搶來的物資全數還給被劫掠的百姓,而且還會給些銀兩表示安撫。

周國軍也隻是劫掠,很少傷人性命。

畢竟大秦的百姓可不是軟柿子。

武宗這才死了二十餘年,當年,武宗皇帝還在世的時候,整個大秦可謂是全民習武,即使武宗皇帝已經死去了二十餘年,但是養成的分歧可不是那麽快就能夠改變。

尤其是老一輩的人,雖然沒有一身的武藝,但是打打拳,踢踢腳,那還是不成問題的。

如果周國軍真的惹惱了劫掠的秦國百姓,秦國百姓那是真的敢抄起棍子,與這些周國軍官幹。

尤其附近的不少山頭現在還有不少武林人士,周國每次外出的隊伍也就隻有寥寥數十人,最多也就百餘人。

他們是真的不敢與秦國百姓關係鬧得太僵。

而且千山郡周圍的各大地區,那也是有當地郡縣派出的巡邏隊伍巡視的,所以說他們的戰力不如秦軍,但是真的遇到那也是一樁麻煩事。

所以周國軍也隻敢偷偷摸摸地搶一把,不敢把事情鬧得太大。

如此一來二去,周國與秦國在鬥智鬥勇之間,雙方也算是各有勝負傷亡。

時間拖得久了,對兩方都不利。

秦國軍與周國軍都很焦灼,都在思索著克敵良策,但是一時之間又沒有好的辦法。

怎麽辦?

孟海這天仍然坐在中軍大營當中,與營帳當中的將士們商量著克敵的方法。

盯著麵前的地圖。

孟海忽然說道:“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建議……”

坐在首位的胡烈聽到這話,一瞪眼。

“趕緊說,不要在那裏磨磨蹭蹭的。”

孟海盯著麵前的地圖,良久之後這才說道。

“我們現在已經在秦國的北邊了,而千山安居距離乾縣的北嶺郡,周圍隻不過隔著七八座的城池。其中還有幾個被周國占領,我覺得我們可以派軍營借此時機奪下這些被周國占領的郡城,一來也是緩解前線的壓力。二是安撫郡城當中的百姓,三來也能夠安定整個國內的民情。”

胡烈盯著麵前的地圖,久久不語。

孟海知道胡烈和軍中的將領在擔憂著什麽。

孟海卻說道:“我知道你們擔心周國軍會趁我大軍離去之時,從千山郡衝出來。不過諸位放心,我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胡烈聽到這話,一臉的不解。

而孟海我豎琴OK的手勢,雖然中軍打仗的將領都看不懂這個手勢代表的意思,但是也不妨礙他們理解孟海那胸有成竹的表情。

孟海趁著天光大亮,把唐刀客,胡千軍,胡萬馬,侯順等軍中大大小小的將領都找了過來,開始向他們講起了遊擊戰,

其實也不僅僅是遊擊戰,還包括閃電戰,狼群戰術,塹壕戰,跳島戰術,封鎖戰,心理戰,伏擊戰……

不管他說出了這些戰術對於本次行動的幫助是否有用,但他還是都說了出來。

在軍中的大小頭,那都是經曆過戰爭沙場的,他們對於孟海說的這些那是感同身受,裏麵有許多戰術戰法他們都是經曆過的,也派人使用過如此戰術戰法。

隻不過當時他們或看兵書學校,或見旁人使用過此類的戰策,又或者突如其來的靈感使人使他們用出了這樣的戰策,而這些戰策絕大多數都是斷斷續續地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的。

而孟海,卻將這些戰術形成體係地告訴了他們,並且他還舉出了許多在前世看到跟此相關的例子。

所以說錢是運用這些戰略的情形不同,但是並不妨礙讓這些武將們自己去領悟。

孟海講了一個白天的時間。

等到傍晚他出營帳之後,就連侯順都恭恭敬敬地稱呼孟海一聲夫子。

孟海所說的內容讓他都收獲良多。

雖然他也看出了孟海所說的這些,絕大多數都停留於理論,但是這的確讓他學到了許多東西,所以叫一聲夫子也不為過。

當天傍晚的時候,孟海召集了軍中會樂器的士兵。

孟海早在吉陽郡購買這些樂器回到軍營之後,就挑選出了數百會樂器的人,讓小仙教會了這些人一首曲子,這是周國的曲子,名字叫作“潮水明月”。

小仙在水流香那可是學了好幾年的曲藝,這一首“潮水明月”對於她來說,也就是小菜一碟。

小仙將這首曲子交給了軍中那些會些樂器的士兵們,最開始的時候這些士兵還是扭扭捏捏,後麵放開了之後,要是大膽的展示自己的才藝。

雖說他們對於樂器的造詣實在一般,但是演奏出來的曲子卻也有了幾分意思。

今日這些人就派上了用場。

四麵楚歌,這是靈感的來源。

既然有了樂器,那也要有歌聲。

軍中一群士兵,哪有會唱歌的!

所以這還得有老小仙去挑選那些會唱歌,擁有唱歌天賦的士兵。

最終挑選出了五十餘人。

此時,這將近兩百人匯聚於南城城下。

聚集周國士兵最多的南城城門上,則是站滿了周國軍,這些周國軍一個個手握弓,目光既已經遠去,又不懷好意地盯著丞相一群秦國士兵。

他們並不知道秦國士兵這次又要鬧什麽花樣,但是卻絲毫不妨礙這些周國士兵的戒備。

周國軍,那是已經被秦國的噪音摧殘了不知道多少天,現在,周國軍隊對於讓他們無法安睡的噪音已經有了一些“耐音性”。

所以當周國軍看見城下又來了數百名手拿樂器的秦軍,臉上並沒有太多的不安。

將近200餘秦軍來到南城之下。

秦軍朝左右兩邊分開。

孟海一馬當先,來到了200餘秦軍的最前方。

他估算了一下,城牆下周國軍箭矢的射程範圍確定在這個位置,確定不會中冷箭之後,孟海開始喊話了。

“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誰都不願意看到戰爭,誰也不想經曆戰爭。隻要是個明白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次是你周國先攻打我秦國。隻要你們肯放下武器,我願意讓你們回到你們的周國,隻要你們肯放下武器,我敢保證你們性命無虞!”

孟海喊話喊了兩遍,城牆上多出來了一人。

那人正是紀炎。

紀炎被一幹五將包圍著,由於肥將軍和羅三湖將軍已經被殺了,所以紀炎身旁又多出來了兩個生麵孔的將領。

紀炎聽著遠處的喊話,隔著200米的距離喊話實在是聽著有些模糊,但是終究能夠聽到喊話的那種。

紀炎站在城牆上,居高臨下地也喊道。

“不必做無用的勸降,該怎麽打就怎麽打。你就是孟海吧,我在周國就已經聽說過你的大名了,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年輕,如果我們同生於一朝,或許還能成為親密無間的朋友,但是現在我兩國相對,而且這場戰爭是誰勝是誰負,還沒個準數,不管最後勝負是哪一方,我都不可能投降!”

紀炎也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自己是不可能投降的。

有方又互相喊話,都讓對方投降。

結果自然是沒有結果的。

孟海這次喊話的主要目的就是麵見紀炎。

此時的天邊還有一縷夕陽。

借著那一抹夕陽,雙方都能夠看見對方的模樣。

畢竟這個時代可沒有多少近視眼,至少孟海和紀炎兩個人都不是近視眼,隔著200餘米的距離,看對方的麵容,雖然有些模糊,但是大致的輪廓還是能夠看清的。

孟海露臉之後,一調馬頭,返回到了那200名拿著樂器的秦兵身後。

秦軍開始吹奏起了手中的樂器。

城牆上的周國軍原本以為又要經曆一陣雜音的洗禮,但是等到秦軍將樂器吹奏起來之後,城牆上的周國軍卻愣住了。

樂曲的前奏倒是沒什麽,也就是幾道笛與簫混合在一起,開啟了一段前奏。

緊接著,兩邊拿著箜篌的秦軍開始撥動琴弦,箜篌聲響起,悠揚而又婉轉。

三種樂器的聲音混合在了一起,使得這曲子的前奏開始變得高亢,逐漸地進入了**。

一排排古琴有序的彈奏,古琴聲響配合著前三種樂器的聲音,向外擴散。

聲音雖然糅雜在了一起,但是並沒有任何錯亂的感覺,反而還有一種協調的美感。

在南城的不少周國軍聽著聽著,眼眶裏就開始落淚了。

雖然彈奏這些樂曲的是五大三粗的漢子,甚至還有一些身上帶傷的漢子,但是這時候不影響他們彈奏曲子。

雖然他們在彈奏曲子的時候有不少細節上都出了錯,但是這卻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