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天還未亮,孟海就已經被管家老李從**拖了起來。

孟海也不情不願地從**爬了起來,開始洗漱與穿戴。

等到早上九點多鍾吃完早飯,錢不夠與司清風兩人的馬車已經在門外等候。

孟海簡單的與縣侯府的人做了告別之後,上了馬車。

三駕馬車外帶幾個騎馬的仆人,浩浩****地離開了安陽郡。

錢不夠雨司清風兩個人並不是隻身前去的,這兩人還帶著15個仆從,這15個仆從都是二人家中仆從中精挑細選出來的15人。

這15人都是騎著馬的。

孟海這裏就簡單許多,他與熊孩子坐在馬車之中。

能夠以一當十的大牛和張頂,二人騎著馬跟在馬車之後,接著出生於武將世家,本身就武藝不凡,而且還帶軍打仗的小將軍胡來跟在最後。

浩浩****三輛馬車外加十餘人離開安陽郡之後,直奔歸文郡而去。

按理來說,這一行是比較順利的。

根據孟海,錢不夠和司清風三人昨日在安陽酒樓的商議,一行數人在今日未時之前就能夠到達歸文郡,如果速度夠快午時說不定就能夠到達。

按理來說應該如此。

但是按理來說的事情多了,按理來說如果每件事都能夠按理來說,按理來說,每件事都能夠成功。

但是這中間偏偏有例外。

三輛馬車與浩浩****的已經駛出安陽郡個把小時之後,就遇到了一支商隊。

由於幾人走的是官道,所以道路寬廣,有商隊在此經過也不足為奇。

但是眾人所遇到的這一支商隊旗子上寫的四個大字:彪虎商行。

彪虎商行,申虎的商行。

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能夠遇到這次目標人物的商隊!

既然遇到了彪虎商行,那就自然不能坐視不理,總得要借助這個天給的機會與彪虎商行的人套套近乎。

彪虎商行這次的商隊一共隻有三駕馬車,三輛馬車上裝著好幾口大箱子,用結實的麻繩將大箱子捆在馬車上,伴隨著馬車的移動箱子發出了極為刺耳的“嘎吱”聲,也不知道這幾口大箱子裏裝的是什麽。

彪虎商行這三大量運載著貨物的馬車,明顯隻是一支小商隊,所以商隊兩邊的鏢師也就40餘人,再算上彪虎商行的主事和仆從,這一支商隊也就50人左右。

商隊趕了一早晨的路,此時已經人困馬乏。

恰巧在官道左邊幾百步開外有個小茶鋪,也就是拿幾塊破布當作頂棚,擺幾張桌子供來往的客商喝幾口水,吃幾口飯,以及歇腳歇息的路邊小攤。

彪虎商行浩浩****50餘人停在了茶館邊,由於茶館隻有七八張桌子,所以也就隻有這支商隊的鏢頭,主事等幾名骨幹有資格坐在茶樓那七八張桌子上喝茶補充體力。

茶館的掌櫃是個40歲左右的中年,看上去相當地憨厚,隻不過在他的下巴處有一道類似刀疤的疤痕,不知道是切菜還是幹農活的時候傷到的。

茶館老板見到有這麽多人照顧自己的生意,在端上的各種熱茶以外,他也是盡其所能的做了許多精細的麵食,包括一些素包子,燒餅,饅頭之類的吃食。

冒著熱氣的食物端到了桌子上,坐在桌子周圍的鏢頭,主事等商隊的骨幹開始大吃大喝了起來,雖然沒有肉,但是這些也足夠了。

至於其他的鏢師和仆從,他們要麽坐在馬車兩邊的車沿上,要麽幹脆席地而坐,有幾個普通的鏢師,從桌子上端來了熱氣騰騰的包子,燒餅分發給周圍的眾人吞咽品嚐。

雖然味道並不怎麽樣,但是像他們這種走南闖北的鏢師或者隨著商隊出行的仆從,卻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孟海三駕馬車緩緩地靠近了茶館。

孟海跳下了馬車,做出一副趕了一個早晨的路線,在要在茶館喝點茶,吃口飯,補充體力的模樣。

孟海剛剛跳下馬車,這就引來了遠處鏢師和仆從們的警惕。

在桌邊的幾個鏢師不自覺地將手放在了桌子上的刀劍上,坐在馬車兩邊的鏢師要緩緩地將手搭在了背後,或者放在自己身邊的武器上。

鏢師和仆從滿臉警惕的望著跳下馬車的孟海等人,他們不警惕不行啊,畢竟孟海這一行浩浩****也有20餘人,如果有這20餘人心懷歹意,說不定還真的會對這支商隊帶來巨大的威脅。

而且還有大牛和張頂這兩個大塊頭在場。

鏢師的鏢頭站起身來,他努力地將剛剛塞進口中的素包子吞進腹中,左手拿刀,右手搭在左手上,行了一個江湖的抱拳禮,試探著問道。

“不知諸未來所為何事?在下刀鋒鏢局總鏢頭,江湖上的人都稱我為朱老三。”

孟海能夠清晰地察覺到來自彪虎商行諸多鏢師仆從們的戒備與警惕,他向前走了三步,拱了拱手。

“哦哦,原來是朱大俠。我們幾個都是去歸文郡做買賣的,我旁邊這位是安陽郡一個錢莊的少東家,右邊這位是安陽郡一家商行的少東家,在下不才目前是一介閑人,隨兩位兄弟一起去歸文郡的文刊局作品買賣。並無打擾朱大俠的意思!”

自稱朱老三的朱大俠是個30歲左右的漢子,手中拿著大秦市麵上最普通的長刀,身上穿著極為幹練的赤紅色服飾,頭上紮著一根刻有鏢局標誌圖案的紅色頭巾。

朱老三聽到孟海這話,他眉頭一皺,看向了不遠處商行的管事之人。

“丁管事,你可認得這些人?”

被稱為丁管事的是一個30歲左右,與朱老三年紀相仿的中年,隻不過此人的身型更加瘦削,頭上還戴著一頂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白色帽子,身上倒是有一股讀書人的書卷氣息。

丁管事也是放下了正在啃著的饅頭,他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麵前幾人,拱了拱手,行了一個江湖的禮節說道。

“不知諸位如何稱呼?”

孟還沒有介紹自己,而是介紹者身旁的錢不夠和司清風。

“這位是安陽郡夜幕前莊的少東家錢不夠,這位是安陽安郡離火商行的少東家司清風。在下姓孟,目前隻是個閑散之人。”

丁管事目光在司清風和錢不夠,兩人的身上轉了幾圈,隨後臉上多出了職業化的笑容,他朝著孟海等人拱了拱手。

“原來是兩位少東家,丁某在這裏行禮了。”

丁管事一邊說著,一邊拱了拱手,表示見禮。

錢不夠和司清風兩人見到丁管事的動作,也是拱了拱手表示行禮。

一行幾人在相互客套了一番之後,丁管事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滿臉堆笑地說道。

“幾位應該是在此處歇腳的吧,我現在就讓人給幾位騰出個桌子來!”

丁管事一邊說著,一邊就趕緊朝著兩邊擺手。

接收到信號的鏢頭朱老三趕緊揮手,示意讓鏢師們空出一張桌子來。

茶館的掌櫃見到這一幕,先是皺了皺眉,很快臉上又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扯過不遠處搭在凳子上的抹布,就將剛剛幾個鏢師吃過的食物擦到了地上,在桶子裏麵,來回清洗了幾遍抹布之後,將桌子上的水漬汙穢之物擦幹淨,之後就開始詢問起了孟海這些人需要吃些什麽。

司清風作為離火商行的少東家,也是跟隨著他父親走南闖北了許多年,見到朝他們走來的掌櫃,笑著說道。

“我們隻是歇歇腳,來兩壺熱茶便好。”

中年掌櫃聽到這話,咧嘴一笑,大喊了一聲:“好嘞!”

之後,茶館掌櫃就跑去燒水泡茶了。

丁管事朝著朱老三揮了揮手,朱老三在放下了自己的長刀之後,也向周圍的鏢師們揮了揮手,諸多鏢師放下了自己的武器,但是卻目光警惕的盯著孟海這行人。

因為多了一個陌生人,所以朱老三和丁管事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就眼神亂瞥,明顯有些不太放心這浩浩****的20餘人。

趁著茶館掌櫃燒水的這會工夫,孟海朝著錢不夠和司清風使了個眼色,接著擺出了一副說話的模樣。

他裝作一副茫然又好奇的模樣,便開口說道:“彪虎商行,這個商行的名字我聽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裏聽過?”

說完,錢不夠,和司清風兩人配合地做出了皺眉沉思的模樣。

錢不夠配合的揚了揚眉頭。

“哦……我想起來了。我們這次要去文刊局,找他們看見東西。這文刊局東家的商行好像就叫做彪虎商行!”

司清風聽到這話啊,配合地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朝著不遠處的丁管事拱了拱手,他的這番手勢是要表示自己即將說話。

丁管事知道這個動作,他也就有了心理準備。

司清風說道:“我剛剛那位兄弟應該沒說錯吧?文刊局的東家是你們商行的東家吧?”

丁管事含笑點頭,表現得極為客氣:“兩位少東家還有這位孟公子說得不錯,我們東家叫做申虎,的確是彪虎商行和文刊局的東家。”

孟海聽到這話做出了一副欣喜的模樣,他拽過了剛剛落座的熊孩子趙宣,一臉興奮地說道。

“哦,沒想到這麽巧。看丁管事這方向,應該是要回歸文郡吧?既然咱們的方向一致,要不然一同前行?正好我們在安陽郡,要開一家書鋪,還得有勞文刊局幫我們書鋪印刷點書籍……”

丁管事聽到孟海的這個請求,卻勉強一笑。

不遠處的朱老三搖了搖頭。

“幾位公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同行卻算了。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有點不放心你們,也擔心你們為我們這次保鏢引來不必要的敵人。”

朱老三畢竟是個粗俗的武人,所以他說起話來一點也沒有丁管事的委婉。

聽朱老三這麽幹脆果斷的拒絕,孟海也多說不了什麽了。

不過他的目的已經達成。

既然已經向彪虎商行的這些人表達出了自己的來意,之後他就可以一路跟著彪虎商行,畢竟他已經提前說了,要去歸文郡的文刊局與這支商隊同路。

丁管事和朱老三也不能夠讓孟海這些人強行改變方向,就連這隻商行本身也不能擅自改變行程方向,這樣容易在路上出事。

既然能夠一同前去歸文郡,路上還少得了套近乎?

孟海現在要做的就是從丁管事的嘴中打聽申虎的為人,看看申虎在他們的口中是個什麽樣的人,如果能從中打聽出關於申虎的一些生活習慣和生活細節那就更好了。

有了孟海與丁管事等人這僵硬的開場白,在場的氣氛也就沒有那麽尷尬了。

司清風和錢不夠兩人還在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模樣聊著彪虎上行的事,一邊聊著一邊拉著不遠處一臉不想聊天的丁管事問東問西。

丁管事和朱老三也怕中間出問題,所以他們倆就催促著所帶的仆從和鏢師趕緊吃喝,趕緊趕路。

在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之時,茶館的掌櫃也將泡好的茶水端了上來。

陶土碗放在眾人的麵前,滿上一壺壺的茶水,一共倒了20餘碗的熱茶。

司清風和錢不夠,將這些熱茶分發給了他們帶來的15個仆人,孟海,趙宣,大牛張頂這些人倒沒怎麽喝。

主要是孟海可不會虧待跟隨自己的人。

在他的那輛馬車上,裏麵帶足了,足以堅持兩天的食物和飲料。

有了檸檬汁,酸梅湯,這些飲料麵前的茶水完全讓人難以下咽。

這畢竟是官道旁邊最為粗糙的茶葉泡下的水,頂多也就解個渴而已。

由於丁管事和朱老三這些鏢師仆從無法徹底地相信孟海,所以他們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在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就已經將桌子上的食物吃得隻剩下了殘渣。

丁管事從腰間取下了錢袋,從錢袋當中取出來了一兩銀子,放在桌子上。

這些食物頂多也就幾百文錢,丁管事這是多給了。

他也並沒有讓茶樓掌櫃找錢,多出來的錢就相當於小費白送了。

他招呼著仆從和鏢師,就打算提前起程。

孟海目光掃了一眼錢不夠和司清風,小聲說道:“等到他們離開過後,半刻鍾我們再走。”

錢不夠和司清風兩人點了點頭。

孟海這麽做也是為了讓商隊的眾人相信他們對商隊確實並無惡意,而且的的確確在茶館歇腳,吃飽喝足了以後才趕得路。

相對的三駕馬車上麵馱著重物無法走快,即使幾人晚走了半刻鍾,但也能在不到半刻鍾之內趕上前方的商隊。

主意已定。

等到朱老三和丁管事或騎馬或坐在馬車旁邊的車簷上,孟海等人有象征性地端起茶水,輕輕地吹了吹,小小地抿了一口。

原本這一切都在合情合理地發展中。

然而,就在這合情合理的發展之中。

原本騎在馬上的朱老三忽然用手一捂自己的腹部,緊接著翻身栽下了馬。

那些站起身來,靠著雙腳跟在馬車兩邊的鏢師,一個個也是雙手或捂腹部或捂腦袋,緊接著一個個麵色痛苦地癱軟在了地上。

坐在馬車車簷上的丁管事,他也是感到了腹部傳來了鑽心的疼痛,緊接著,大腦就有些暈暈乎乎,他想用手扶住旁邊的車沿穩住自己的身形,但是他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

丁管事身軀向旁邊一歪,直接從馬車車簷上栽倒在了地麵。

丁管事忍著即使躺在地上大腦當中仍然傳來的天旋地轉的暈眩感,他的目光陰狠地瞧著孟海,隨後又轉向了不遠處的茶館掌櫃……

孟海看著忽然齊齊倒在地上的商隊眾人也是大吃一驚,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目光忽然變得極度難看,他的右手向旁邊橫掃,將桌上的茶盞掃到地上,並且站起身來大聲喊道。

“別喝茶,水裏麵有毒,大家小心!”

伴隨著話音落下,大牛,趙宣,胡來,張頂,錢不夠,司清風,包括幾人所帶的仆從瞬間站起身來。

司清風和錢不夠,兩人帶來的仆從或從腰間抽出短刀,匕首取出隨身帶的棍棒,目光警惕地瞧著不遠處的茶館掌櫃。

也就是在孟海等人察覺到事情不對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錢不夠和司清風兩人帶來的那些喝茶最多的仆從先是腳步一趔趄,隨後他們的身軀搖搖晃晃的已經重心不穩了。

隻不過藥效還沒有到,所以他們隻是搖搖晃晃,暫時並沒有倒下。

大牛和張頂二人一人隻喝了半碗茶,所以這個時候這兩人還能勉強站穩身形。

胡來一口水也沒喝,所以他是眾人當中最清醒的一個,他一手握著腰間的雁翎刀保持著隨時出鞘的動作,一邊朝著太子靠近。

趙宣,孟海,錢不夠,司清風幾人隻是喝了一小口,所以這幾個人的身體還沒有明顯的不適感,但是已經感覺到腦袋有些發蒙了。

“你到底是何人?”

躺在地上的丁管事怒吼道,隻不過他的聲音顯得那般沙啞。

朱老三勉強從地上爬起來,他用手中的長刀支撐著自己的身形,不讓自己再次倒下,但是他已經上市了,戰鬥力。

“明明我都已經試過了,沒有毒……”

他們既然是走南闖北的鏢師,自然對食物保持著絕對的警惕,畢竟能夠讓他們中毒的要麽就是毒煙毒氣之類敵人發動能夠瞧得見的東西,其次就是瞧不見的酒水點心。

孟海等人和相對眾人的目光全部都移動到了茶樓掌櫃的身上。

茶樓掌櫃臉上仍然是一副憨厚的神情,隻不過眼底深處卻忽然湧現出夜幕殺機,配合著他下巴處的那一道刀疤,顯得那般猙獰可怖。

茶樓掌櫃將距離自己最近的桌子踢翻。

伴隨著桌子被踢到兩三米開外,茶樓掌櫃一屁股坐在桌子旁的長條椅上,他一條腿直接踏在了長條椅上,擺出了一副極為囂張的坐姿,隨後,左手放在口中,發出了一聲嘹亮尖細的口哨聲。

從官道兩邊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在兩三分鍾之後,有數百號人從官道兩邊鑽了出來。

這數百號人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甚至還有人拿著鋤頭之類的農具,一個個發出尖細反派獨有的“桀桀桀”,“喔喔喔”的怪異聲響,將眾人包圍了起來。

孟海在看見這些人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些人的身份。

這些人都是山匪。

之前在古銅山下與一家書鋪掌櫃談及書鋪轉讓問題時,書鋪掌櫃就提到過,最近在歸文郡的周圍有山匪出沒。

孟海起初還以為隻是十幾人的流寇,不足為懼。

但是現在看來……

但是為時已晚。

但是……已經沒有但是了……

孟海沒想到自己隻是出發去了歸文郡,這麽短短大半日的路程居然也能遇到山匪,他的運氣也沒誰了!

山匪大約有百人,占著人數上的優勢。

現在自己與雙倍這邊唯一的戰力也隻有胡來一個人,後來一個人可殺不過這數百人。

尤其這些山匪的手中還有自製的弓弩,這些弓弩雖然是粗製濫造,平常的時候也隻是打野雞,打野兔用的,但是在這短短不到十幾米的距離射在人身上,仍然能夠取人小命。

這下該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孟海正在這裏思考對策的時候,開啟了反派死於話多的模式……

茶樓掌櫃似乎不急於將他們全部殺死,他在等眾人體內的藥效持續更猛烈地發作。

還笑著說道。

“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姓莊,叫莊子裏。你們肯定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因為我在你們的眼裏隻是個平平無奇,隻會埋頭苦幹的傻農戶!”

“我等你們已經很久了,沒想到今天居然等到了你們。至於那個鏢頭說的提前已經檢查過食物中梅毒,那你們又是如何中毒的呢?”

“這隻能怪你們的飯量實在是太大了,我給你們先上了一小盤食物,謊稱食物不夠鍋裏的還在蒸煮。其實,第一盤食物是沒有毒的,所以你們自然檢查不出來。至於第二盤食物,裏麵我放的全部都是遲緩的迷藥,根據你們服用的劑量不同,產生的效果也不同,最少也得要半刻鍾才能夠發揮作用。”

“你們這些鏢師查驗的最多的就是茶水,所以我在你們茶水裏麵那是一點毒也沒有放。這也不能算是毒,隻能算是一種簡單的迷藥而已……”

茶樓掌櫃莊子裏一邊敘述著,一邊惡狠狠地盯著商隊的眾人。

孟海覺得自己有些冤。

他能感覺到莊子裏是在針對兩隊的人,他們隻是湊巧。

如果他們沒有遇到彪虎商行的商隊,如果他們沒有想過與商隊的人套近乎,如果他們沒有停在茶館前,如果他們隻是單純的歇腳不喝茶……

可是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