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衛健為大秦立下了大功。

功勞之一,橫掃北邊蠻夷。

功勞之二,清剿國內山匪賊寇。

功勞之三,襲擾周國西南邊,不僅揚大秦國威,輔助吳國門作戰,還借機為整個戰局的勝利奠定了基礎。

功勞之四,如果我們北擊周國,將周國全部驅趕回國,而且對周國大軍給予重擊。

功勞之五,借機將北邊的太興郡等三座郡城的入手中,將其徹底地給握在秦國的手中。

這五項都是大功。

除了這五項大功勞之外,還有許多瑣碎的小功勞,比如在行軍的過程當中安撫流民,在與周國作戰的時候連出巧計,大破周國軍。

我一樁樁一件件的功勞就多如牛毛了。

但是就在這身懷五大功勞和各種小功勞的薛衛健在說出那番話之後,整個金鑾殿在安靜了少許之後就沸騰了起來。

他想要為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畢竟那可是他最疼愛的閨女。

他出征在外,居然有人敢欺辱自己的家眷,這怎麽能忍?

但是喬珍麵前這一位又一位大臣出班為自己的子嗣求情,其中還不乏一位國公,這下子就有些難辦了。

趙琦緣有些為難的看著薛衛健。

“薛將軍,你看這……”

薛衛健眸光閃動,緊接著,他爽朗一笑:“既然諸位大臣都這麽說了,那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

趙琦緣聽到這裏,心中也是一鬆。

整個朝堂當中的氛圍顯得更加輕鬆了。

接著還要統計各種武器輜重,這件事自然有兵部操勞,戶部也要統計各種損失,做出相應的安排。

皇帝對吳國門和薛衛健這兩位功臣自然還有封賞,就比如說薛衛健的侯爵之位也是時候在往上提一提了。

再往上提一提,那就是國公。

於是在諸多大臣下朝之後,都圍在了明月侯的周圍對他發出各種恭賀之言,雖說關於冊封國公的旨意還沒有下發,但是朝堂當中的老狐狸都已經確定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除非薛衛健想不開做出一些觸怒龍顏的事情,否則他這個國公絕對沒得跑。

而薛衛健的確是有些事情沒有想開。

在薛衛健回到家後,就召集了家中所有的家丁侍衛,接著氣勢洶洶地帶著他們出門了。

這些家丁侍衛大多數都是曾經跟薛衛健上過戰場的人,在薛衛健一聲令下,這些人三個一組,接著就找到了在京城當中曾經鬧過事的紈絝子弟。

除了被孟海帶走的幾個也在明月侯府鬧過事但是最終悔改的學生外,其餘的紈絝子弟全部被這些家丁找到,接著就是一頓胖揍,這些人至少在兩個月之內下不了床。

這位明月侯中午回京,下午就把進程當中的頑固子弟揍了個遍。

而且做完之後的明月侯仍然覺得不解氣,直接衝進了當初設下賭場的花樓賭場,將這才剛剛重新營業沒多久的花樓賭場又砸了個遍,如果不是覺得放火影響不好,恐怕整個花樓賭場都要被大火焚燒一俱。

做完這些的薛衛健還是覺得不解氣。

因為在他胖揍紈絝子弟的同時,忽然聽到了坊間的留言。

坊間的留言是這樣的。

“言宣候為明月侯之女討回公道,不惜得罪王公貴族家的子嗣。”

“孟海為了幫助明月侯之女證明清白,孤身一人與金安侯作對,為的就是還心上人一個清白。”

“言宣候在京城大殺四方,目的是為博美人一笑。”

“言宣候與明月侯之女青梅竹馬,結果卻被靜安侯派成橫插一腳,令得這兩個有情人險些遭分離之苦。言宣候一怒之下,橫掃整個京城的紈絝子弟。”

“言宣候與明月侯之女郎情妾意,就在這兩人你儂我儂之時,金安侯非要派人橫插一腳。金安侯三子出麵調戲明月侯之女,卻被言宣候針對,將整個金城攪得天翻地覆。”

“言宣侯與明月侯之女郎情妾意,為了不再受分離之苦,也不再為閑雜人等攪亂兩人的感情,於是這兩人攜手離開京城,前去他處隱居度日……”

“言宣侯怒發衝冠為紅顏,一路上山擋殺神,佛擋殺佛……”

薛衛健聽著街坊間的各種傳言,他腦袋上青筋暴起。

他有一種自己出門在外被偷家裏的感覺。

薛衛健是知道自己閨女和孟海一同離開京城的消息,薛糖芯已經給他父親寄了一封信,簡短的說明了自己離開京城的緣由,以及近一段時間在京城當中發生的事情。

薛衛健當時並沒有太過於在意,隻是囑咐自家閨女出門在外,千萬當心之類的話。

結果他一回京城就聽到了這些流言蜚語。

薛衛健立刻讓人去查這些流言蜚語的源頭。

但是這些留言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在孟海和薛糖芯兩人當初離開京城之前,這流言蜚語就已經傳開了,隻不過當初隻停留在閑來無事的大爺大媽嘴中,但是到了現在,幾乎全城人時不時地就會討論一下這件事。

尤其在明月侯之女的父親回到京城之後,話題主角的父親回到京城,這話題的熱度一下子就升漲了起來。

薛衛健仰天大嘯:“混賬小子!”

接著,薛衛健連夜進了皇宮。

他向皇帝遞上了一份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請罪書,罪過就是今天他在京城暴揍各家的紈絝子弟,以及砸毀花樓賭場的這件事。

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畢竟京城當中不少紈絝子弟曾經也幹過召集人打人砸酒樓的事情。

但是薛衛健這一下確實把整個京城打扮的紈絝子弟都揍了一頓。

趙琦緣對如何處理這件事也是頗為頭疼。

薛衛健又順勢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還有去安陽郡見自己的閨女。

所以他懇請皇帝罰他三月之內不得進入京城。

大秦可沒有這樣的懲罰。

大多數的懲罰都是閉門思過,或者削官罷爵,再或者扣停官除俸祿,頂破天,也就是押入大牢秋後問斬。

但是將人驅趕出京城,三月之內不能進京……

大秦這樣子做的都是對那些有罪之臣,流放千裏之外,終身不得進京,但是僅僅隻是把人外放京城,不讓回京三個月……

趙琦緣一時之間有些為難。

他感覺這薛衛健和孟海學壞了,總是向他這位皇帝出難題。

趙琦緣最後還是同意下來這件事。

畢竟這件事對他有利。

將一個有功之臣先派遣出京,對他穩固皇位具有極大的裨益,而且還可以借此機會削減薛衛健的勢力,雖然明月侯立下大功回京,但是功高震主。

明月侯選擇這個時間離去,恰巧給這功高震主的熱度一些冷卻時間。

而且薛衛健這一回就將京城當中的紈絝子弟揍了一頓,並且自請離京,在旁人看來,這就是明哲保身,為了避免皇帝猜疑的一種手段。

但是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趙琦緣都是樂得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趙琦緣說道:“這樣也好,明日朕把冊封你國公的奏書擬定好,到時候給你加封國公之後你再離京吧。”

薛衛健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不成不成,末將現在就要離京這件事很急!”

趙琦緣挑了挑眉:“你是為了你女兒和言宣候的那點小事?”

小事?

薛衛健看來這件事,那可就是件破天大事。

是刻不容緩的大事。

趙琦緣無奈之下,隻得同意了薛衛健連夜離京的這個請求。

順帶著還給這位明月侯一道密旨。

薛衛健拿到密旨,騎著馬回到家門口的時候,門口的馬隊已經準備好了。

薛衛健那是武將,坐馬車隻會覺得拘束。

於是堂堂一位侯爺帶著十幾個家丁侍衛,在剛剛回京的第一天,就馬不停蹄地離開了京城。

等到第二天。

皇宮的聖旨送到了明月侯府。

這是加封明月侯為明月公的聖旨。

但是由於正主不在,所以這份甚至就暫且掛了起來,等到明月侯日後歸京之後,再跪接聖旨。

與此同時,薛衛健將整個京城不少紈絝子弟暴揍一頓的事情也在朝堂上流傳開。

他們都在痛責明月猴的下手狠毒,甚至還有一股明月侯功高震主的意味。

有幾個大臣還把自己的兒子抬上了金鑾殿,看著全身被纏著繃帶,甚至繃帶上都被血浸紅一片的模樣,趙琦緣眼皮都跳了跳。

這真狠啊!

趙琦緣對於這些被明月猴暴揍一頓的紈絝子弟進行了親切的問候,然後下令。

將薛衛健驅逐出京城三月,在這三月之內明月侯不得踏入京城半步,在這三個月之內,明月侯就在城外好好的反思幾過,並且停官罰俸。

朝廷當中的文武官員都蒙住了。

大秦是有過加重犯驅逐出京城流放千裏,終身不得錄用入京是有的先例,但是那隻是對重犯使用。

但現在這……

驅逐出京城三個月?

趙琦緣這是開了先河呀!

而且還停官罰俸三個月。

這叫懲罰?

薛衛健立功歸來,得到不賞賜給他一年的俸祿都要多,他還會在乎這區數百兩銀子?

而且聽說皇帝連夜將明月侯晉升國公的冊封文書送進了明月侯府,但還是晚了一步,所以這份奏書隻能先掛在明月侯府的高堂之上,等待明月侯歸來再進行正式的冊封。

這就相當於已經有實無名。

明月侯現在已經可以享受國公的待遇了,隻不過還沒有國公的名頭,畢竟他還沒有接旨謝恩。

趙琦緣和薛衛健這一番操作,不僅皇帝,現在有些蒙圈,就連朝堂當中的文武大臣,一時之間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

事情不僅已經發生了,而且看這樣子還是皇帝與明月侯相互配合的結果。

將明月侯驅逐出京?

有不少朝堂當中的官員雙眼一亮,隻要探查明月侯離開京城前往的方向,就可以從中推理出一絲端倪來。

不少朝堂當中的文武大臣都蠢蠢欲動了起來。

歸文郡。

歸文縣。

孟海忙碌了整整一天。

他這下子是徹徹底底地體會到了陳大年當初的忙碌,他也體會到了什麽叫作腳不沾地。

孟海想要統計整個歸文縣的戶籍信息,從而更好地分配勞動力,對於日後的補貼發放也更加順暢一些。

但是歸文郡的百姓……

登記的時候一家八口人,但是該交人頭稅的各種賦稅的時候一家隻有三口人。

剩下還有五個人去哪了?

父母剛剛離世,剛生下來的兩個兒子早夭,長子患了重病昨日離世。

等到這波官差走了第二遍,統計發放補貼的人數。

一家三口又變成了一家八口。

長子原來隻是假死,剛剛詐屍醒來。

娃他娘爭氣,在半刻鍾之前剛生下三胞胎,然後又來了遠方的親戚,戶籍落在了歸文郡,恰巧落在了他們家……

這就是由一家八口轉成一家,三口又轉成一家八口的全部過程。

孟海聽到幾個官差私下議論著這件事,他感覺到一陣的頭大。

所以他這就要改變調查方式。

除此之外,還有歸文郡東邊荒地耕地的分配情況。

還有各種補貼之類的問題都需要他去處理。

有了刺史蕭博元的幫忙,鍾洋倒是也派來了幾個人輔助他一同行事,但是來再多的人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天時間內將整個歸文郡的所有事情處理完。

更何況他這位侯爺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孟海想到了薛糖芯。

薛糖芯現在還不能來歸文郡,至少他還要在歸文郡做一些事情才能讓薛糖芯和卓洛等人來歸文郡幫他做事。

一天之後。

歸文郡的滿堂酒樓。

滿堂酒樓是整個歸文郡非常出名的酒樓之一,在整個滿堂酒樓裏麵來往的大多數都是富商,能夠在滿堂酒樓宴請的人,無一不是家財萬貫。

歸文郡的尋常官員都不一定能來滿堂酒樓吃一頓飯,因為裏麵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

雖說歸文郡不少官員口袋裏的銀錢本身都是從各種渠道來的,但是再怎麽說這些也都是他們提心吊膽的血汗錢,用這些血汗錢去吃一碟十文錢一碟的花生米……實在不劃算。

一碟花生米十文錢,一盤土豆二十文錢,一碗番茄雞蛋麵五十文錢。

這還僅僅隻是一樓最普通的菜式。

二樓是按人頭收費的。

包廂費就要二兩銀子。

然後什麽都別點,先看看多少人,一個人頭一百文,別管大人小孩,就連養了隻寵物狗,那也要收狗頭錢。

然後再看看菜單。

倒是比安陽郡的金陽酒樓便宜許多。

最貴的菜還不到一兩銀子,也就九百九十文……

至於最便宜的菜,也比安陽酒樓的便宜許多,一百文出頭。

這點上十幾個菜,再上些酒水點心之類的東西,也就十幾兩銀子而已……

孟海就將宴請的地點定在了這滿堂酒樓的二層。

滿堂酒樓一共有三層,這畢竟是安陽酒樓的大酒樓之一,高度自然也有三層,隻不過這滿堂酒樓的三層,在安陽郡的金陽酒樓那邊,頂多也就是二層的位置。

滿堂酒樓,二層。

酒樓二層的包房裏麵已經坐著十幾道身影了。

仔細瞧瞧這十幾道身影,大多數都是衣著華貴,而且大多數都是身形有些發福的中年人。

這些人就是來自整個龜文郡各大商行或者店鋪的東家。

最次的一個也是掌握著兩家米行的東家。

孟海這次是用言宣侯的身份將這些人叫來的。

麵前的這些隻是商人,突然接到一位縣侯給他們的來信,而且還邀請他們在滿堂酒樓吃酒,他們可不敢不來。

而且這些人也都知道了,這位大秦最年輕侯爺所幹過的一些事情,還比如前日在郡首府大門口散發糧食的事情,就是這位侯爺做的。

現在這位侯爺又把這麽多店鋪東家掌櫃聚集在一起,是想要做什麽?

孟海雖然目前隻是個18歲都不到的毛頭小子,但是在場的這些人可都不敢小瞧這位侯爺。

孟海見到該到的人都已經到了,還笑著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諸位能夠如此給我這位侯爺臉麵到場,本侯先敬諸位一杯!”

說著,孟海舉起手中的酒杯,便將裏麵的酒水一飲而盡。

周圍的東家掌櫃們見到這一幕,也都笑著舉起了酒杯。

孟海目光掃過麵前所有人,他的心中逐漸出現了這些人的信息。

孟海都是看過這些人的畫像的,畫像來源於百曉堂和巡禦司。

“侯爺有禮了!”

“多謝侯爺,我先幹為敬!”

在諸多東家與掌櫃的端起桌前酒杯,他們也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孟海笑著看著麵前的這些人。

“邀請諸位前來,我主要是與諸位說一件事,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我也不會把大家叫到這裏來,這裏一頓飯是很貴的!”

在座的許多東家掌櫃聽到這話,嘴角同時抽了抽。

他們目光盯著孟海,想要聽聽這位侯爺接下來想要說些什麽。

孟海咧嘴一笑:“本侯想要滅掉彪虎商行。”

靜。

在孟海說出這番話後,整個酒樓死一般的安靜。

現在京城來的侯爺都這麽誠實的嗎?

也不知道繞個彎子到者先說一些雜七雜八的話,最後再引入正題?

這剛剛喝一杯酒,甚至有些人杯中的酒隻喝了一半,你個侯爺就直接開口要滅掉彪虎商行。

我們現在是應該點頭附和侯爺的話?還是即刻扭頭離席而去?

孟海目光瞧著一時之間發愣,不知道該說什麽的諸多掌櫃東家,他咧嘴一笑。

“諸位都是歸文郡,有頭有臉的大東家或者數家店鋪的掌櫃,我都已經這麽直白地把我的用意告訴了你們,你們不表個態?”

呃?

怎麽表態?

有一位掌握著參加閔行的掌櫃弱弱地舉了舉手,說道。

“侯爺,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呀?”

孟海一皺眉:“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那掌握著三家米行的東家,有些憤怒地站了起來:“侯爺,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消遣人,你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嗎。彪虎商行那可是我們歸文郡最大的商行,隻要今天這件事傳到了彪虎商行東家的耳中,我們在做的恐怕沒有一個有好果子吃!”

這三家閔行的掌櫃左右張望一圈,隨後跺了跺腳,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

“諸位好吃好喝,我家裏還有點事,先走一步!”

這位掌櫃有先要離去的打算。

麵前的侯爺他開罪不起,彪虎商行他更惹不得。

兩方都是他惹不得的大人物,他幹脆當做什麽事情都不知道,轉身離去也就得了!

在座的許多掌櫃東家聽到這話,如夢方醒般地點了點頭。

是啊,既然兩方都得罪不起,那我幹脆就一走了之,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也就是了。

嗖嗖嗖……

叮叮叮……

也就是在米行的掌櫃賣布想要離去的時候,孟海從錢袋子裏麵掏出了三眼針,三根細小的鋼針直接刺在了不遠處的圓柱之上。

這圓柱是用來支撐著房梁的。

三根細細的鋼針直接插進圓柱之中,隻露出了不到一厘米的末端。

那米行掌櫃想要邁出去的步子,瞬間停在了半空。

孟海將手中已經射空了的三眼針放在了桌子上。

我賭裏麵還有子彈,你們敢賭嗎?

他們自然不敢賭。

那米行的掌櫃隻得默默地坐了回去。

他看著放在孟海麵前的三眼針,有些搞不懂你堂堂一個侯爺出門帶這玩意做什麽?

孟海目光掃過在場的數十道人影:“我們現在能好好地談一談了?”

在場的眾人都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孟海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麽回到正題,我想要滅掉彪虎商行,你們支持嗎?”

最先說話的還是那米行掌櫃,他有些喪氣地說道:“侯爺那可是彪虎商行,就算你把我們全部拉去對付彪虎商行,我們這十幾家店鋪的掌櫃東家也不一定是人家彪虎商行的一合之敵,恐怕我們剛剛動手就已經被彪虎商行給滅了。”

在場眾人聽到這話,連連點頭。

彪虎商行可是整個歸文郡最大的商行,涉及的領域不僅有各種米行麵鋪,整個商行可以說涉及歸文郡的衣食住行各個方麵。

那他們拿什麽跟彪虎上行作對?

米行掌櫃身旁有一位中年男子,他也是幾家麵鋪的東家,他說道。

“更何況這彪虎商行上頭還有人,侯爺您是從京城來的不知道,這彪虎商行在我們歸文郡上下關係錯綜複雜,別說是侯爺了,就算再來一位故宮都不一定能夠大言不慚地滅掉彪虎商行。”

周圍在座的掌櫃東家聽到這話,又是連連點頭。

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明顯對於滅掉彪虎商行沒有太大的信心,或者說根本沒有信心。

他們隻想快點離開此處,以免惹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