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孽子啊!”
申虎仰天長嘯一聲。
但是這些壞消息明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管家剛剛匯報完這件事,又有一個處理申府日常事務的小管家跑了。
“家主,大夫人跑去了九夫人居住的院落。大夫人帶著赤黃鏢局的許多人想要去找九夫人的麻煩,家主你在九夫人的院中安排了不少高手,所以大夫人並未能得手。但是九夫人也在慌亂之下被撞到……撞到了肚子……”
九夫人懷有身孕,這件事申虎是知道的,隻不過他並未將這個消息告訴旁人大夫人和申府的其他人,也隻是猜測。
但九夫人哦的的確確是懷有身孕的,而且已經有了三四月。
而大夫人這次帶著赤黃鏢局的人闖入,他給九夫人在歸文郡買的小宅……
申虎一臉憤怒地說道:“我不是讓大夫人在申府當中待著,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嗎?他是怎麽出去的?”
剛剛說話的那小管家顫抖著說道。
“今日早間,大夫人的娘家人來看望大夫人。我們也不敢攔著,後麵大夫人是怎麽出去的,小的也不知道……”
申虎天道這話隻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眩暈,喉嚨一甜,似乎有什麽東西要被噴出來,但是又被他給強行地押了回去。
這邊的事沒完,申府的他們老頭這個時候又跑了過來。
“家主,六夫人和四公子來了,他們兩個跪在門外,希望家主為他們母子倆討回一個公道。之前來送白銀的時候,就有不少人沒在咱們府門口,現在又是新來了不少人!”
“噗……”
申虎聽到這話,終於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吐而出。
申虎一口鮮血噴吐而出之後,他的身體也是軟綿綿的晃**了幾下,幸虧身旁的管家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申虎,申虎這才沒有倒下。
“孟海,孟海,你好狠,你好狠!”
申虎嘴中喃喃自語著他的雙眼之中,浮現出了一抹遏製不住的瘋狂……
郡守府。
孟海已經吃過了晚飯。
他坐在一張搖椅上,整個身體都躺在那加了不知道多少軟墊的搖椅上。
伴隨著搖椅一上一下,孟海目光卻盯著天上的星辰發呆。
他看著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這個時代沒有光汙染的影響,所以天上的星星格外的閃亮,甚至就連天邊的那一輪明月都顯得尤為晃眼。
天氣太熱了。
孟海一隻手拿著扇子,一隻手捧著茶杯,就像是個退休老幹部一樣,在思考著自己這一生的過往。
也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伴隨著腳步聲由遠及近,曹尚培的聲音也就此傳來。
“侯爺,剛剛接到線報,申府在奎文郡的三大糧倉不知因何起火了。火光在夜晚顯得格外顯眼,在糧倉周圍的不少百姓都瞧見了糧倉起火的這一幕,這件事越鬧越大,現在整個歸文郡大半以上的人都已經知道彪虎商行的糧倉起火的這件事。”
曹尚培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在起火沒多久,彪虎商行裏麵就有流言傳了出來,說是這把火是侯爺放的。侯爺因為對彪虎商行偌大的家業眼紅,所以才出此下策。燒毀糧倉,好讓彪虎商行元氣大傷,借此機會奪下彪虎商行。”
“在彪虎商行糧倉失火沒多久,彪虎商行就對外宣稱,自己恐怕無法履行之前每個百姓一鬥米的約定。不管百姓們如何哀怨,但是人家的糧倉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著火了,這也隻能怨那放火之人。另外還有申府大夫人帶著彪虎商行的人去砸九夫人的小宅,三公子和四公子大街相遇,發生口角摩擦,最終導致四公子斷了一腿……”
曹尚培一邊喘著粗氣,說著一邊就匯報起了這一條條的信息。
孟海聽著這一條條的內容,就像是個坐定的老僧,臉上並無半點變化。
直到曹尚培將這些內容全部說完,孟海臉上的神情這才有了變化。
“這件事我知道了,申虎他果然已經中計。他既然已經上鉤了,那我們這邊也要采取行動。之前是他一直以大善人的名義穩固自己的勢力,那麽現在就要拆了他的基石。”
孟海說到這裏,眉頭皺了皺,隨後吩咐道。
“讓郡守府對外貼出一張告示。告示的內容大抵是……雖然彪虎商行無法提供一鬥米為歸文郡的百姓們謀福,但是作為歸文郡的地方,官郡守大人心憂百姓,所以他與新來到歸文郡的言宣縣侯一起湊錢,決定給歸文郡的每個百姓每人發半鬥米。當然,關於消費券之類的福利,還是要發放給家人們的……”
孟海說到這裏,皺著眉頭沉思。
許久之後,他這才繼續說道。
“還有,告示欄上還要寫,郡守府出資三萬兩白銀,讓官兵將錢抬入了省府。申虎得到了這三萬兩白銀,自然也不會虧待他。所以這位大東家也會為百姓謀福利,讓整個歸文郡的糧價在低上三成,如果做不到,他寧願解散彪虎商行,也要為歸文郡的百姓做實事……”
一旁的曹尚培看著腹黑的孟海嘴巴喋喋不休的說著,他有些發悶的說道。
“不對啊,之前我們不是對外宣稱隻有一萬兩白銀嗎?”
“還有,如果我們真的說了申虎要將整個歸文郡市麵上的糧價價格降低三成,如果做不到就解散彪虎商行,這件事百姓們能信嗎?”
孟海咧嘴一笑。
“這就是所謂的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畢竟那些大石……銀子都是裝在箱子裏的。而且那還是20個大箱子,正常情況下裝十萬兩白銀都夠了。你說一萬兩白銀,我說三萬兩白銀很快就會有百姓說他明明記得是八萬兩白銀……不管這些百姓說什麽,反正這流言會傳得越來越離譜,你要相信本侯爺對輿論的把握。”
“其次,申虎自然不可能將糧價降低三成,他更加不可能解散彪虎商行。彪虎商行雖然燒了三座糧倉,但是在尋常百姓眼中看來,彪虎商行仍然是整個歸文郡第一大商行,即使燒了三座糧倉那也是有富足的糧食,尤其還得到了歸文郡補助的幾萬兩白銀。”
“尤其郡守府仍然會履行對百姓免費發放米麵的約定,雖然隻有半鬥,但是卻無疑增加了郡守府的公信力以及眾多百姓的期望。在這種情況之下,申虎隻能同意或者拒絕,但無論這位大東家選擇哪一條路,帶給彪虎商行的隻有沉重的打擊,而且彪虎商行現在的確已經內部空虛,畢竟彪虎商行的商隊已經許久都沒有進入過歸文郡了。彪虎商行內部的空虛,再加上外部的威脅,以及申府的矛盾……”
孟海說到這裏,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神色。
他的目光又望向了天空上那一閃一閃的星星,嘴角勾起。
“看來馬上就要結束!”
曹尚培並不知道孟海為什麽會這麽說,但是孟海所說的每一件事,他都會完全服從地去做。
曹尚培離開了,他按照孟海的吩咐去準備了。
翌日。
孟海一覺起來,與大家吃了頓午飯。
吃過午飯的後夜就開始在郡守府裏溜達了。
他溜達了兩圈,正打算回到院中睡個回籠覺,曹尚培跑了過來。
曹尚培急匆匆的來到孟海麵前。
還鬼鬼祟祟地凹下張望一圈,見到周圍的家,丁仆從並沒有注意到這邊之後,他看著孟海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大樹。
兩人來到樹下。
曹尚培又是偷偷摸摸的望了一圈,確定自己這鬼鬼祟祟的動作並沒有被外人查獲到異樣,他這才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抱出了一分錢信息。
孟海瞧著如此鬼鬼祟祟的曹尚培,心中對於他要做什麽,感到愈發的好奇。
就見曹尚培像是對心肝寶貝一般,取出了那封信,遞到了孟海麵前。
孟海有些茫然地接過信。
打開信,裏麵是略帶淩亂與娟秀的字體。
這是一個女子寫的信,隻不過女子寫這封信的時候應該正處於慌張與匆忙之中,所以字跡顯得相當淩亂。
信中的內容隻有簡短的十幾個字。
但是這十幾個在看的孟海麵露狂喜之色。
信中的內容是:半把鑰匙和半個賬本在郡守手中,藏寶庫在郡守府。
孟海滿臉驚喜地望向身旁的曹尚培。
曹尚培解釋道:“這封信是六夫人給在下的,在下也不知道六夫人是從何處找到的我,她將這封信急匆匆地給了我之後,我就趕緊帶回來給了侯爺。”
孟海看著信中的內容,麵露恍然之色。
孟遠方帶來了半把鑰匙和半本賬本,這才引起了孟海來到歸文郡調查彪虎傷痕這件事。
孟海原本對於尋找另外半把鑰匙,半個賬本已經不抱希望了,他轉而開始針對申虎通過其他途徑抓捕申虎。
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六夫人告知他了這麽一個令他驚喜的消息。
看來那瘦瘦矮矮文文弱弱的六夫人也的確有著一定的手段。
孟海不知道情報是否可靠,但是他有辦法驗證這情報的可靠程度。
孟海想到了蕭博元,他對曹尚培說道。
“你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三郡刺史,與郡守之類的人打交道,還是他更加合適。”
曹尚培點了點頭,立刻去找蕭博元了。
孟海開始背著雙手在整個郡守府裏溜達。
曹尚培去了半刻鍾的時間,又折返了回來。
他的手中拿著最新情報。
“六夫人昨日帶著四公子跪在申府門口,請求申虎為四公子討回公道。但申虎不僅沒有任何作為,反而還讓人將這母子倆趕走。想必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六夫人仲裁下定決心幫助咱們。”
孟海並不知道申虎聽到那一個個噩耗和壞消息當場吐血的消息,正是這一個個壞消息與噩耗相繼襲來,這才讓申虎對於這從來表現溫溫弱弱的六夫人,產生了驅趕的念頭。
對於申虎來說,六夫人就是個不顧大局無聊透頂的臭女人,這臭女人無法理解自己現在麵臨的處境,尤其一口血噴出,讓他也更加心力交瘁,不想再處理這件事,所以申虎這才讓人將六夫人驅趕了出去。
也正是因為申虎這種種原因疊加在一起所產生的舉動,讓六夫人更加堅定孟海好日子快要到頭了,她要為自己和自己兒子拚個活路的念頭。
所以六夫人才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孟海。
至於六夫人是從何處聽到這個消息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三公子和四公子為何會在大街上偶遇又發生口角打鬥。
這也是因為孟海。
作為這幕後策劃的大壞蛋孟海,早就已經用言語挑撥申公才和申公全這兩個人不知道多少遍,這一正一邪,一個讀書人,一個紈絝子弟,發生口角衝突,那也是必然的。
隻不過孟海並不知道這兩個人會何時發生衝突,沒想到這兩人發生衝突居然如此之快。
三公子把四公子的腿給打斷了……這也著實算是個勁爆的消息。
孟海都開始有點為申虎感到悲哀了。
一個時辰之後。
蕭博元笑嗬嗬地走了過來。
他看見了孟海,笑著說道:“已經問出來了,所謂的寶庫,就在郡守我常辦公的桌案下。在桌案下有一間密室。怪不得找這麽久都找不到這藏寶庫所在,沒想到就在郡守府日常辦公的桌案底下,他這也是會選地方沒想到選擇這麽一個在意料之中,用在意料之外的地方。”
孟海含笑點頭。
蕭博元又從懷中取出了半個賬本和半把鑰匙。
孟海也從自己那裏拿出了半個賬本和半把鑰匙。
兩個半塊的賬本對在了一起,上麵出現了許多交易的內容事項,隻不過這些內容還需要專業人士計算破譯,才能夠得到具體的數字。
這些就交給那些數學好的計算能力強的人去做。
孟海從孟遠方那裏拿到的半把鑰匙,與蕭波才從鍾洋手中拿到的半把鑰匙拚在了一起,在移開了郡守府辦公桌案之後,要是插進了鎖孔之中。
伴隨著鑰匙輕輕扭動,整個地麵都輕輕地震顫了一下。
緊接著就見腳下地麵的兩塊大石板就開始向下落,露出了裏麵的一條路來。
湖南命令所帶的200名官兵徹底地將郡守府包裹了起來,他手中拿著火把,下入密室,走在眾人的最前方。
整個密室並沒有什麽機關,隻不過還有一堵門牆,這同樣需要鑰匙轉動才能夠做到。
打開那道門牆,密室裏麵的蠟燭火把全部點燃,照亮了整個密室。密室當中的景象也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整個密室已經空了一大半,想必裏麵原本裝著的一些金銀珠寶,還有一些案卷紙張,要麽被人抬走,要麽被人銷毀。
之後所剩下的也就隻有一些較重的金銀珠寶,還有一些較為重要的賬簿筆記。
蕭博元的目光環顧整個密室,很順利地就找到了歸文郡這些年的財政支出與收入,不遠處還放著幾個密本,通過這些密本,才能夠破譯出財政支出收入賬本上的真實信息。
這些事情還得要交給專業的人幹。
孟海在整個密室晃**了一圈,鍾洋也被兩個官兵看壓著送了下來。
鍾洋此時已經麵如土色。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日後的命運。
他犯下的那種重大罪,被殺頭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再嚴重一些,拖家帶口連誅九族都不是不可能。
“先將他押入大牢,之後我還有些話要問他。現在這些都是物證,再想從他的口中問出些東西,也就簡單許多。”
蕭博元這是對身旁幾個鎮壓著鍾洋的官兵說的。
那些官兵點了點頭,鍾洋更是滿臉土色,郡守府之下的藏寶庫是他的最大秘密,這也是他與彪虎商行合作的緣由,這也是彪虎上行,抓住他這個郡守的把柄所在。
鍾洋被壓了下去。
藏寶庫暫時被封存,蕭博元下令封鎖消息,隻有極個別人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這件事情畢竟波及甚廣一大藏寶庫的東西,尤其這地點還在郡守府,單憑郡守一個人可幹不了這麽多的事。
孟海與蕭博元走出密道。
將一切恢複原狀之後,兩個人的神情也輕鬆了不少。
“隻要讓人家賬本之中的內容破譯出來,彪虎商行那邊就相當於是有了實證,到時候彪湖商行再如何抵賴那也是無濟於事了。”
孟海點了點頭。
“隻要有了申虎違法亂紀的實證,想些辦法將這件事告訴廣大民眾,不斷削弱申虎現在能夠掌握的力量,用不了半個月就可以將彪虎商行一眾勢力一網打盡。”
孟海和蕭博元兩個人臉上的神情明顯舒展了許多。
正如這兩人所說,確鑿的證據現在已經到手了,隻要在個恰當的時機將這些證據逐漸告訴歸文郡的百姓,不激起民憤,在這確鑿的證據之下,猛虎插翅難飛。
就在這兩人麵露輕鬆之色時,郡守府的一個看門的小門童跑了過來。
門童遞來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給孟海的。
孟海有些疑惑地接過了這封信。
寫信的人是申虎。
取出信紙,展開紙張。
看完這封信,孟海眉頭皺了起來。
孟海將這封信遞給了一旁的蕭博元,蕭博元看完這封信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這封信是申虎特意寫給孟海的。
他邀請孟海前往萬湖酒樓吃飯。
這自然不是尋常的吃飯。
孟海再來到歸文郡,沒多久去找過申虎,當時還帶了一壇隨手挖的神仙土,當時去拜訪申虎的時候孟海說了自己的來曆,希望文刊局能幫他看一些書籍。
在孟海離開申府之後就把要刊印的東西交給了文刊局的一個掌櫃,那掌櫃早就已經接到了申虎的命令,一直在按照孟海的要求刊印著各種書籍的內容。
昨天孟海要刊印的東西已經全部刊印完成,申虎送來這封信,邀請孟海給萬湖酒樓上飯,也是要把這裝滿賣,做個了結。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人家的貨已經準備好了,猛海這邊的錢還沒交,甚至連定金都還沒交。
孟海盯著麵前隻有封信,眉頭緊皺。
他都已經忘了這件事。
他現在和申虎是敵非友,申虎這次邀請他去萬湖酒樓,絕對不僅僅是付款拿貨這麽簡單。
萬湖酒樓?
孟海對這個萬湖酒樓並沒有太大印象。
詢問一旁早就已經將歸文郡地形路線調查清楚明白的曹尚培與韓安業,說話的是韓安業。
“侯爺,這萬湖酒樓就在歸文縣的西邊。隻不過萬湖酒樓有點特殊,那是彪虎商行的產業,在萬湖酒樓周圍,有許多都是彪虎商行所購買的田地農莊,目前歸二公子申公武打理。”
孟海聽到這話,眉頭又是皺了皺。
申虎這是要做什麽?
“要不我們還是別去了吧!”
說話的是曹尚培,他也敏感地察覺到了邀請侯爺去萬福酒樓,絕對用意不軌。
至於這不軌之處在何處,這就不得而知了。
孟海皺著眉頭,他對於這件事,一時之間也是有些舉棋不定。
他現在與申虎畢竟還保持著表麵上的和諧,而且找文刊局印刷東西的人畢竟是他,他要是說不去,這恐怕有些不合適。
最重要的是,申虎邀請孟海前往萬湖酒樓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去,還是不去?
孟海這人在猶豫到底是去還是不去的時候,送信的那門童拉了上來,門童並沒有離去,而是站在一旁,畢竟他還要給外麵傳信的申府家丁回信。
剛剛他就站在一旁。
這門童弱弱地說道。
“侯爺,申府送信的那個家丁,送信的時候還抬了三箱子的禮物,在眾目睽睽之下抬到了郡守府之前。在咱們郡守府的門口,本身就有不少溜達的百姓,剛剛又是聚集來了不少百姓,侯爺,您看……”
孟海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要去。
申虎在眾目睽睽之下送來了這封信邀請他去萬湖酒樓,想必在這封信拿在他手裏沒多久消息就會傳開,他這個侯爺如果找其他理由不去,申虎說不定就會在這上麵做文章。
畢竟他這個侯爺在百姓口中,那可是能夠召集普通隨意打砸搶燒的一大禍害,他倒是不在意這個名聲,他所在意的是因為這件事毀掉了他為郡守府積累的民心和好名聲。
他現在畢竟還住在郡守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