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赴宴。

孟海也寫了一封回信,交給了門童,讓他轉交給申府派來的送信家丁。

門童拿著這封信離去了。

孟海卻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申虎這到底想要做什麽?

時間是明天中午。

現在距離明天還很早。

孟海在郡守府裏發呆了一白天,都在思索著這件事。

直到一輪彎月掛在空中,哈氣連天的孟海已經打算回房睡覺了,蕭博元這個時候又找上了他。

孟海和蕭博元兩個人,踏入了郡守府的雜物間。

整個雜物間並不是很大,隻有70多平左右,整個雜物間擺放了許多舊物,裏麵還包括一些用來打掃衛生的掃把抹布。

整個雜物間有好幾個非常破舊的書櫃,這些書櫃有的破破爛爛,有的上麵落了許多灰,但是大體結構還是完整的。

孟海並不知道蕭博元大晚上的把他帶到這雜物間做什麽。

他還是跟著蕭博元踏入了雜物間之中。

在雜物間裏待了不到半刻鍾的時間,一道人影從旁邊的窗戶鑽了進來。

人剛剛鑽入雜物間中,一股幹臭味就直衝天靈蓋。

來人正是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從窗戶翻進雜物間。還沒說話,先是用那破喇叭般的嗓門發出了幾聲大笑。

“嘎嘎嘎……”

邋遢道人似乎想到了什麽,趕緊把聲音壓低。

“累死你大爺了,等這件事了了之後,不來些大魚大肉大雞腿犒勞大爺我你們兩個小子休想完事!”

孟海看見麵前的邋遢道人雙眼一亮。

自從邋遢道人,將他從黑風寨救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

孟海並不知道邋遢道人去做什麽了,他之前想問蕭博元,但是後麵一忙就忘掉這個人了。

蕭博元很是鎮定,他仍然是儒雅公子的模樣,他嘴角輕輕勾起裏露出了溫和的微笑,問道:“不知李兄可調查出來了點什麽?”

邋遢道人本名叫李漢行,很少有人知道他這個名字。

邋遢道人咧嘴一笑:“這不是有了發現才急匆匆地跑回來嗎!”

“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盯著彪虎商行那邊,主要是盯著申虎家的長子和次子。我這一盯就是好些日子,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邋遢道人像是在和孟海解釋了自己為何這段時間沒有現身,他說著話,直到蕭博元有些聽不下去了他這才繼續說道。

“我這次來找你們,是因為我發現二公子那邊有些不對勁。申公武家中這段時間以來了不少江湖散客,這倒沒什麽,昨日晚間和今日晚間的時候,這二公子聚集了家中不少侍衛,不知道在密謀些什麽。而且我剛剛回來的時候,二公子麵見完江湖散客,門口有侍衛站崗,我也聽不清裏麵說的是什麽。”

“我之前還跟過幾個江湖散客,發現他們都去了萬湖酒樓,倒是沒有進去,隻是在萬湖酒樓周圍繞了一圈,並不知道他們要做些什麽。今天更是如此,我在回來之前又去萬湖酒樓那邊逛了一圈,今日的萬湖酒樓提前打烊,我回來的時候發現有不少麵熟的江湖散客,還有二公子豢養的侍衛在萬湖酒樓周圍,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邋遢道人的這番話,讓孟海和蕭博元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了駭然之色。

今日下午的時候申虎那邊才剛剛送來了請帖,地點就在萬湖酒樓,現在萬湖酒樓周圍又出現了這麽多侍衛和江湖散客……

難不成申虎是想搞個鴻門宴,邀請孟海前往萬湖酒樓,之後一聲令下,刀斧手伺候?

是這樣嗎?

孟海想到了這一點,一旁的蕭博元也想到了這一點。

孟海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對二公子申公武這個人的一些調查內容。

二公子申公武也算是他父親最疼愛的兒子,是大夫人所生。

申公武一直在幫著申虎掌管家中的地產,申虎在整個歸文郡購買了大量的田產地產,這些全部都是申公武所打理的。

申公武有一處屬於自己的大宅院,就在歸文縣的西邊,他的府邸距離萬湖酒樓也就是不足千米的距離。

申公武豢養了不少打手死侍,畢竟平時收租都用得到。

這二公子還廣結天下武林人士,申府的許多事都是這二公子處理的,之前歸文郡湧現了掃黑除惡的浪潮,被掃的最嚴重的就是二公子手下豢養的許多打手,當時直接被抓了將近三百人。

這二公子也是個狠角色,由於接觸的武林人士很多,所以他東學一招,西學一招,也有著不錯的武藝。

這是個大麻煩。

孟海眉頭不由得皺起,他有些後悔答應申虎去萬湖酒樓了。

一旁的邋遢道人見到神情變化複雜的蕭博元和孟海,反正這些事情和他沒關係,他扯著破喇叭般的嗓門喊道。

“這件事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要如何處理我就不管了,我繼續去盯梢了。”

邋遢道人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就打算離去。

孟海見到正打算離去的邋遢道人,忽然咧嘴一笑。

他一把上前也不顧髒,一把直接抓住了,正打算跳窗離去的邋遢道人,那漆黑的手臂。

“哥,你先別走,哥!”

孟海嘴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而邋遢道人看見這個笑容,是感覺渾身一陣冰涼,他加快了離去的腳步,但是手臂卻被孟海死死地抓著。

邋遢道人無奈,隻能放棄了翻窗逃走的念頭,他看著滿肚子壞水的孟海,一臉小心警惕的問道。

“你要做什麽?大爺,我可告訴你,大爺可不幫你幹一些危險的事情!”

孟海從不遠處扯過來一個破凳子,凳子的腿有些鬆動,但是做人卻不成問題。

孟海把邋遢道人按在了凳子上,又是給邋遢道人捶背,又是按肩。

“李哥,你剛剛說餓了,是嗎?餓了就別走了,我一會就讓人給李哥準備些蹄髈,燒雞,烤鴨,蒸魚……”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一會再給李哥搞幾壇好酒。李哥今天就住在郡首府,別回了吧,我那張床是又大又軟,絕對舒服……”

邋遢道人在猛海的按摩之中,臉上不僅沒有放鬆之色,反而愈發警惕,買臉寫著“我很不自在”的邋遢道人一臉警惕的問道。

“你先別叫得那麽親,先把你肚子裏的壞水倒一倒,你要幹什麽?”

孟海咧嘴一笑:“李哥,你還記得咱倆當初在京城雙劍合璧,破獲天下賭場那樁案子的事情沒?”

邋遢道人點了點頭,有些不解的看向孟海。

孟海繼續說道:“所以我就想請李哥幫個忙,你還記得之前在京城那家酒樓,咱們兩個玩得金蟬脫殼嗎?就是你假裝我的那件事!”

邋遢道人眉頭先是皺起,隨後舒展開來,他明白孟海想要做什麽了。

邋遢道人說道。

“你的意思是還讓我穿著你的衣服冒充你,這麽說來,二公子所請的那些江湖人士是要追殺你的?你是想讓我冒充你去萬湖酒樓,或者中間在哪個地方咱倆換個衣服,我冒充你跑路躲避追殺,而你躺在一旁看熱鬧?”

孟海叫聲更加親切,給邋遢道人按胳膊按腿的力度愈發輕柔,他說道。

“李哥,話不是這麽說的,我這也是勞心勞神啊。隻要李哥答應幫忙,等解決了彪虎商行這樁麻煩,李哥,你就是大功一件,甚至首功一件。到時候各種獎賞,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到時候別說是吃香的喝辣的,就算李哥你吃一半倒一半,那都沒人管。”

邋遢道人看著孟漢娜諂媚的笑容,他明顯不信任海的這番話。

“你小子嘴甜,但是嘴甜的人說出來的話都不可信!”

孟海看著邋遢道人隻得繼續諂媚地說道。

“李哥,你這就叫能者多勞。咱們這些人裏麵就。李哥你的身法速度最快。這不找您找誰呢。更何況隻要李哥你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到時候回到京城的太平衛李哥你也有吹牛的話題了。李哥,你可是遊衛人,有了這件事兜底,李哥你不僅能夠為太平衛收攏大量的信徒,這還能為李哥你增加名氣……”

邋遢道人聽著孟海的話,雙眼之中逐漸地浮現出了沉思之色。

孟海所說的這些內容隻是其中一方麵,邋遢道人想起了當初的一件事……

那是當年他與刀王的賭約快要截止的那段時間……當時他還在服務住孟海破獲天下賭場的那個案子,三條賭約,邋遢道人和刀王兩人各占一勝。

第三場比試是誰能最先在皇帝麵前展露棱角,更快地贏得皇帝的信任,當時刀王是占著優勢的。

但是卻因為邋遢道人幫著孟海破獲了天下賭場的案子上達天聽,皇帝了解此事之後,特意下旨幫助邋遢道人,這才讓邋遢道人贏得了賭約。

當時的皇帝給邋遢道人了一道聖旨,聖旨當中有其中一條是“在日後繼續與孟海協作,為朝廷分憂”,邋遢道人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夠贏得這場賭約,全都是皇帝看在孟海的麵子上。

畢竟當時的孟海破獲天下賭場,案子也是大功一件,皇帝的這點順水人情還是願意給的。

而現在……

邋遢道人一咬牙。

“得了得了,你不要在那裏瞎嚷嚷了。你就直白點說吧,想讓你答應我做什麽?”

孟海瞧這邋遢道人忽然變臉,同意了他的請求,他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喜色。

“我先跟你說一下前後因果。我目前和申虎處於敵對關係,我剛剛收到了他的請帖邀請我去萬湖酒樓。我剛剛收到他的信,並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是你送來關於二公子申公武的情報,所以我猜測申虎極有可能在萬湖酒樓周圍設下埋伏,所以我們要做的是……”

一旁的蕭博元這個時候也湊了上來,三個人商討了一陣,孟海想起了你諸葛薛糖芯,下車敲響了她的房門,將她也請了出來。

薛糖芯此時並未睡,她的手中拿著被騰抄過的賬本,也就是從藏寶庫得到的那一半賬本,與孟海手中賬本拚湊在一起同抄一遍的整體內容。

薛糖芯正在皺著眉頭,正思索著如何從賬本中找申虎罪行。

賬本是找到了,但是賬本當中的絕大多數內容都是彪虎商行的日常運貨記錄,這些運貨記錄絕大多數是真的,但是在這真的運貨記錄當中,有幾個則是彪虎商行隱藏的暗中交易的內容。

這些暗中私下交易,包括與郡首府的交易,也包括與歸文郡或者歸文郡外其他商行的交易。

薛糖芯正皺著眉頭,思索著如何破解這些內容。

孟海將薛糖芯拉到了郡首府中央的庭院之中,命令家丁仆從準備好的宵夜,四個人就開始勾著頭討論起來,一應布置。

四個人熬到深夜,這才回去睡覺。

孟海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他打著哈欠,穿好衣服,鞋子就像是要去備考的學子,在鏡子麵前轉了兩圈。

他坐上了馬車。

韓安業和曹尚培兩個人在得知申虎很有可能在萬湖酒樓刺殺孟海這件事,這兩人也是緊急召集整個歸文郡所有的兵力,足有三千餘人。

歸文郡這段時間有不少戰事結束的官兵返鄉,這些返鄉的官兵加在一起也有一千多人,再加上歸文郡原本一千多人,這就兩千多號人了。

之前從各個渠道清剿而來的山匪,這個時候自然也得要上前幫忙,其中就包括黑風鏢局。

黑風鏢局的總鏢頭是刀王,但是這下麵還有許多的副鏢頭,其中就包括冷黑風和莊子裏等人。

黑風鏢局的鏢師加在一起也有三百餘人。

除此以外,孟海從京城帶來的官兵。

卓洛等人從家中帶著的一些家丁侍衛。

在包括京城當中的巡禦司,駐紮在歸文郡外零散的山匪……

這些人湊在一起,足有四千餘人。

孟海踏出郡首府,看著郡首府外黑壓壓的人群,他這才覺得安心了不少。

熊孩子和著落等人,自然得要在郡守府中。

所以孟海在郡守府留了幾百名官兵,防止彪虎商行的人偷家。

孟海抬起腳,一隻腳踏入馬車之中。

抬腳剛剛踏入馬車之中,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太小,不跑到郡首府中屬於他的房間,在一大堆包袱當中摸索了一陣,摸索出了一封信。

他將這封信遞給了韓安夜……

孟海再次抬步踏上了馬車。

他帶著一百餘士兵先行,這一百餘人都是他從京城帶來的好手,這幫人當中領頭的是胡來。

一百多號人浩浩****地朝著萬湖酒樓飛奔而去。

孟海坐在馬車之中,在馬車裏麵還坐著小仙。

小仙的武藝也著實不錯,帶著她也安心。

孟海有一百多號人離開沒多久,剩下的官兵分成好幾隊陸陸續續的朝著萬戶商行趕去。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不要製造出太大的動靜。

萬湖商行就在歸文縣。

從郡首府出發,前往萬湖商行,也就是一刻鍾左右的路程。

孟海坐在馬車之中,他掀開了馬車兩邊的窗簾,目光朝著馬車外看去。

他的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農田。

通往萬湖酒樓的大道就麵前這一條,周圍倒是有不少的土路,但是這些土路也隻能靠雙腳步行。

麵前這一條大道兩邊都是農田,此時,正有不少農戶手中拿著鋤頭在辛勤地工作,時不時地還能看見幾頭牛,這些牛在幾個農戶的驅趕之下,也在為他們翻地。

馬車緩緩地向前方駛去。

等到了萬湖酒樓進前,這就可以看見不少的房屋建築,大部分都是百姓們的住宅樓,相當的簡陋。

等到了萬湖酒樓不足百米處,前方的路太過於狹窄,隻能步行前進。

孟海下了馬車,雙腳踩在了土路上,建起了薄薄一層的灰。

他邁著步子向前走去,周圍除了百姓的住宅樓之外,還有不少賣東西的小攤小販。

孟海目光掃過周圍的攤販,帶著身後一百餘官兵抬步踏入到了萬湖酒樓之中。

雙腳踏入萬湖酒樓,目光所及之處,那是一片的冷清。

萬湖酒樓一共有兩層。

萬湖酒樓的一層,居然一個客人也沒有!

孟海皺了皺眉。

他正疑惑之間就見萬戶酒樓的二樓一道人影,急匆匆的跑了下來。

這是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中年男子,皮膚黝黑,這一點倒是和申虎長相差無幾。

此人人高馬大,膀大腰圓,一看就是有把子力氣的人。

孟海腦海之中,快速地浮現出了此人的畫像。

這是申公武,申虎的二兒子。

“沒想到侯爺來得這麽早,是我有失遠迎,還望侯爺千萬勿怪!”

孟海見到客客氣氣的申公武,他現在也搞不清情況所以也隻能客客氣氣回禮道。

“無妨,二公子,對了,申大東家呢?”

孟海目光掃了一圈,並沒有看見申虎。

申公武聽到這話笑了笑,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孟海會問這個問題,他笑著解釋道。

“要麽怎麽說侯爺您來早了呢,家父估摸著此時正在路上,最多半刻鍾的時間就能夠來到。不過侯爺今日的打扮也著實亮眼,英氣十足。”

申公武在說話的時候,目光掃射了孟海身上的衣著,忍不住點了點頭。

孟海今天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衣服,甚至就連鞋子也是一雙大紅色的長筒靴,這長筒卻是按照官靴的樣式打造的。

孟海就穿著一身紅,往那裏一站路過的,萬湖酒樓的家丁仆從都盯著這侯爺看個不停。

“侯爺,先去二樓吧。萬湖酒樓已經被我父親包下來了,既然宴請侯爺,自然要驅散那些閑雜人等。我父親已經命人備好了茶水點心,我不知你要與我父親說些什麽,一切等我父親來以後,侯爺再與我父親商議吧。”

孟海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他跟著申公武朝著二層走去。

萬湖酒樓的二層是一間間的包房,隻不過所有的包房大門都是敞開的,今日的萬湖酒樓不接待外客,所以萬湖酒樓二層的所有包房裏麵是一個人也沒有。

申公武正朝著萬湖酒樓的二層走去,他的眉頭忽然皺了皺,他回過頭說道:“侯爺,您身後帶的這些人是……”

孟海吸取教訓,自然不敢,就帶著兩三名保鏢跟著申公武走向二樓,他真擔心在二樓包房的這些小房間裏埋伏著刀斧手。

所以此次跟他前來已經聚集的數百名官兵,此時都跟隨在他的身後。

這些官兵在踏入萬湖酒樓之後,就已經把守在了門口,樓梯口以及各個房間口等位置,整個萬湖酒樓赫然已經成了孟海的主場。

申公武看著孟海這喧賓奪主的行為,忍不住皺了皺眉。

孟海笑著解釋道:“二公子,你也知道我前段時間在楓葉街遇到刺殺那件事,這件事之後就擔心又有賊子對我下手,所以我現在出門都是帶著官兵,就怕有那些不開眼的賊子混賬對我動手。”

申公武聽到這話,原本滿臉堆笑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但是很快,他臉上的神情又恢複了原狀。

“倒是也無妨!”

申公武就像不再介意這件事一般,領著孟海來到了萬湖酒樓二層,最大的一個包房之中。

整個包房裏麵各種糕點茶水已經全部備齊,還有許多歸文郡當地的特產小吃,也是擺了一桌子。

“侯爺先在這裏歇歇,我去看看我父親來了沒有!”

申公武將孟還請進了房中,他稍作了一陣子,就提出去看看他父親,現在到了何處。

孟海皺了皺眉,在短暫的猶豫之後,最終點了點頭。

申公武離去,但是他在整個包房當中留下了不少的店夥計。

“他們這是想要做什麽呀?”

孟海坐在一張太師椅上,目光瞧著站在身旁的小仙,皺著眉頭在思考著這件事。

小仙也是慵懶的坐在那麵,另一把太師椅上,大牛和張鼎二人站在一起的身後,這兩人保持著警惕,大牛甚至都已經把開山斧備好了。

小仙搖了搖頭:“不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到申虎來了之後看唄!”

小仙一邊說著,一邊就端起了一手邊桌子上的茶盞。

她端起茶盞,茶盞的邊緣在快要接觸到小仙嘴唇的位置時,小仙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有問題!”

小仙一邊說著,一邊拔下了她頭上的一根發簪。

將發簪那充當蝴蝶裝飾的部分輕輕拔掉,這根銀白色的發簪居然是根小管子,將發簪裏麵白色的粉末倒入茶盞之中,白色的粉末與茶水融合在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內就變成了暗紫色。

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