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房。

廖言,宋智,薛糖芯三人並排站到了皇帝趙琦緣的麵前。

廖言手中拿著一封密信,他將這封密信遞到了皇帝麵前。

趙琦緣在接過這封密信的時候,廖言便開口說道:“此事已查明,豈因是齊國商隊與太子殿下之前的打鬥所引起。之後,導致齊國商隊又找到了潛伏在齊國的照明府眾人,對孟大人進行刺殺的也正是他們。”

趙琦緣聽到這話,手中已經打開了密信。

上麵詳細記錄著捉拿照明府和齊國商隊眾人,包括對齊國商隊和照明府等人的詢問口供。

趙琦緣看完這分析,一切一切都了然了。

孟海和齊國眾人產生衝突的原因就是臥龍鳳雛和熊孩子對齊國殤對一陣的暴躁。

所以齊國商隊找到照明府的人要報複孟海。

而照明府,絕大多數人都潛藏在大秦民間,屬於大秦的民間勢力。

部長在大秦的身份是位商人,雖不說家財萬貫但是也是有一些小錢的,而且還是那種農間商人,一邊做農活,一邊當商人的那種。屬於商人當中的中下層,也正是因為部長的身份才讓照明府在大秦的活動有了足夠的金錢支持。

部次的身份是鐵匠,在大秦西城有一間屬於他自己的鋪子,鋪子雖不大,但是在周圍也是小有名氣的。之前刺殺時候用的弩箭和飛抓,都是部次一個人打造的,也是大秦官兵收查時並沒有查到弩箭飛抓來源的原因。

接著是部幺,他的身份是建築師,在西醫傳有許多小型的酒樓,小型的茶館的設計都是出自部幺。也正是因為部幺精通這些,所以對孟海遇刺時的地麵木條承受力的設計,在包括孟海掉下陷阱時,兩邊高牆的傾倒,也都是出自部幺之手。

接著就是一大幫骨幹。

他們其中有普普通通的農戶,甚至還在大秦娶妻生子,但是他們的身份卻是齊國探子。之前的那幾頭牛,便是由這些農戶提供。

此外,還有在酒館裏麵打雜的夥計,學堂裏麵教書的夫子,鏢局裏麵的鏢師,街頭的說書先生……

這些人的身份很多,大多都是在七、八年前便已經來到京城,開始潛伏在京城當中,與大秦百姓共生共榮。

結齊國的探子自從來到大秦京城就沒有鬧過什麽事,齊國與秦國之間的關係雖不說融洽,但是齊國作為小國還是年年派使臣,前來朝賀秦國,所以兩者之間的關係一直保持著不溫不火,不鹹不淡。

這也使得大秦的朝廷對於齊國太子雖然一直在抓捕,但是抓捕力度都不大。

而且齊國太子的本事也著實有限,大多數都是民間勢力。

照明府的人對孟海動手,早在兩三日以前就開始動手了,部幺憑借著自己建築業的專業能力,很快地就製定出了一套方案,接著就開始動手。

部幺憑借著部長商人的身份,從孟海禦賜的那條小巷運送一批貨物,結果貨物還沒有運出去,運送貨物的馬車就在小巷左右,兩邊翻了。

運送貨物的馬車裏麵裝載的自然不是貨物,或者說隻有小部分的貨物,剩下的全都是人。

馬車堵死了小巷前後兩邊的路,馬車當中的齊國探子佯裝收拾整理傾倒的貨物,寶馬車之中卻已經湧出了數十位齊國探子,開始暗自地挖陷阱,挖出來的陷阱,土壤就裝在了一隊的車中。

幾個人挖陷阱的速度很快,尤其其中還有幾個專門幹過農活的農戶,所以他們對於這一塊相當熟練。

當時挖完陷阱,天已經黑了,那個時候是人最少的時候,接著就把事先削尖了的木刺,竹刺,鐵刺之類的東西全部埋在土壤裏麵,最後在上麵加了一層木板,接著鋪上泥土和碎石。

這隻能算是大功告成了一半。

由於那條小巷子幾乎沒什麽人走,就算有人想要抄近道,從那邊走過,也是急匆匆而來,急匆匆而去。

所以齊國探子在將這大工程搞完之後,每天都有三五個探子前往那條小巷,對腳下的泥土和左右兩邊的高牆進行改裝。

一直到孟海遇刺那天。

這中間的籌備時間可以說是很長了,而且每一項工作也都是極為精細。

趙琦緣看完這封信中的匯報,他的臉已經拉得老長。

楊玥兒看了一眼廖言和宋智,還是象征性地誇了一句:“你們倆做得很不錯,沒想到齊國居然派人率先動手,也不知道這是歪打正著,還是那小子運氣太過於逆天。”

廖言和宋智沒太聽清皇帝後半句嘟嘟囔囔說的什麽,但是這兩人還是謙遜有禮的回答:“一切都是為陛下分憂,不過這一切還得感謝薛姑娘,如果不是薛姑娘從中發現蛛絲馬跡,我們或許還得要再過上幾日才能破案。”

趙琦緣聽到這話有些詫異,他看了一眼在一旁,始終都會說話的薛糖芯。

“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才智?怪不得那小子之前去歸文郡硬是要把你帶上,那小子能夠屢次破獲大案,恐怕也少不了你的幫忙吧。”

趙琦緣嘴中的那小子指的就是孟海。

薛糖芯上前先是行了一禮,這才說道:“陛下謬讚了,臣女隻是為大秦出一份綿薄之力而已。”

趙琦緣聽到這話,嘴角勾了勾:“是為了大秦,還是為了那小子?”

薛糖芯聽到這話,腦袋瞬間低了下去,不再說話。

趙琦緣見到這一幕,也是一陣哈哈大笑,笑罷,他又問薛糖芯:“那薛姑娘覺得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薛糖芯似乎早有準備。她開口說道:“這些人居然敢在我大秦謀害當場侯爵,定是不能放過。這些齊國探子的背後,又是齊國,所以齊國也不能放過。之前先有齊國指使雲容國和霧煙國兩國對我大秦鴻臚寺的官員進行刺殺,後有籌謀刺殺我大秦侯爵,也到了我大秦討伐齊國之時。”

趙琦緣聽到這裏,倒是來了興趣,他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們該如何討伐齊國?”

薛糖芯侃侃而談道。

“討伐齊國需要有個好時機,臣女覺得現在時機已到。齊國內部現已陷入太子皇叔,皇帝三者的漩渦,這三者相互爭奪權力,尤其還有個角分角羽的假神仙,隻要再添一把火,就足以瞬間引爆齊國的內亂。大秦使臣恰好也在齊國,如果我大秦真與齊國交戰,潛藏在齊國的使臣必定遭殃。所以那些在齊國的秦國使臣可以先退出秦國。當然,這是基於那些使臣是普通的使臣。”

“如果這些使臣是我大秦的將士,我也可以借助齊國謀害我秦國官員之事,大罵齊國國君之後請辭離去。隻要速度夠快,齊國國君是不敢拿我秦國使臣怎麽樣。這些秦國使臣離開齊國之後,喬裝打扮,重新返回齊國,接著就聯合齊國的民間勢力,使齊國的內亂進一步爆發。”

“隻要齊國一亂,就有了我大秦出兵的機會。之前派出征討雲容國和霧煙國的吳將軍,侯將軍與唐將軍,三人帶著數萬兵馬還在兩國之中。陛下之所以沒有將那些將領和士卒撤回來,應該是想將這兩國當成一個跳板。按孟大人的話說,這就相當於一個中轉站。大秦的士兵先到這中轉站當中,養精蓄銳,補充糧草,之後再轉戰齊國。”

趙琦緣聽到這,他一直都保持著讚同之色,不由得連連點頭。

薛糖芯現在所想的與趙琦緣之前規劃的差不多。

吳國門堂刀客和侯順三人也的確一直在雲容國和無煙國,雖然這兩個國家是小國,但是這兩個小國裏麵卻囤積著不少糧食,所以現在的秦軍在這兩國之內又是吃這兩國的糧食,又是用這兩國的,秦國隻需稍微補助一下,這幾萬士兵便能夠自給自足。

趙琦緣一直沒有拿下雲容穀和霧煙國兩國的國都。

這也是做給周邊小夥看的,是周邊那些小國蠢蠢欲動,但是又找不到機會。

將兩個小國作為中轉站,這樣從兩個小國出發,前往奇異果中間的路程也能少上許多,物資糧草的補給線也能減少。

而且秦國這些年一直都在南邊經營,大秦的南邊也有不少秦國的盟友,所以這一路上雖然也有敵國,但是大部分還是有大開方便之門的效果。

攻打齊國也能省去不少的阻力。

薛糖芯必須說道:“這齊國雖不是大國,但是也是有一定影響力的。所以我秦國想要攻打齊國,首先就要安撫齊國周邊的那些國家。尤其與齊國交好的那些國家,或送厚禮,或率先對齊國周邊的小國加以威懾。”

“齊國想要聯合周邊的小國對我大秦動手,我大秦也可以聯合齊國周邊的小國對齊國動手。至於這該怎麽做,一切都由陛下定奪,而且這件事,臣女覺得也可以暗中與周國聯合……”

薛糖芯這句話音落下,趙琦緣眉頭本能地皺了起來。

薛糖芯似乎早就料到皇帝會出現反感之色,但他還是說完了自己要說的。

“雖然我大秦與周國可以說是世代的仇敵,但是在利益相同的情況之下,不妨先合作。畢竟這次鴻臚寺刺殺也有周國的一份。而且周國與我大秦開戰以來,國力受損嚴重,如果周國可以借此機會掠奪齊國的資源,來補充齊國自身想必齊國也是極為樂意,與我們合作的。也是周國內部轉移矛盾的最好時機,矛盾轉移到周國。我記得周國在我大秦附近還有屯兵,如果讓這些周國兵來我秦國南邊邊境最多。不過七八日的時間。”

“在此期間,我大秦軍方也可以以高於數倍的價格將糧草賣於周國,如果真的能夠將齊國拿下,從中獲取到的利益遠比這些糧草值錢多了,想必周國也是十分樂意做這件事的。”

周國與齊國之間幾乎橫跨著一個秦國,遠程作戰對於齊國來說自然十分被動,而且糧草運輸也極為不便。

隻要能說動周國軍攻打齊,那就可以說服周國國君在秦國以高於市麵上數倍的價格購買秦國的糧食。

這樣秦國也能大賺一筆。

秦國今年糧食大豐收,之前的欠糧也全部都補上了,而且還有不少剩餘。

尤其孟海的海宣司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做公益事業,為大秦省下了不少安置流民,賑濟受災地區百姓的資金,這些資金完全可以用來做軍費。

周國內部的矛盾本身就很尖銳了,所以周國急需找一個釋放矛盾的排泄口,齊國正合適。

畢竟齊國實實在在地刺殺了周國的使臣,而且一殺就是數人,就連捉蠱的皇子和禮部左侍郎都在其中,雖然沒有得手,但是也讓兩人受到了驚嚇。

這種情況之下,如果不報仇,那就有些太不給自己國人麵子了。

趙琦緣一直聽著薛糖芯所說。

直到薛糖芯說完,趙琦緣的眉頭還是深深地皺著。

薛糖芯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想著什麽,許久之後,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朕知道了。”

薛糖芯之所以能知道周國與齊國這段時間的部署安排,那還是因為皇帝給他的那個令牌和手書,讓他調查孟海遇刺的這個案子。

趙琦緣雖然再三告誡薛糖芯動用巡禦司的人和廖言一同查案,隻能查閱與案子有關的信息,但是這中間免不了會有一部分旁的情報落在薛糖芯手中。

而且,薛糖芯不僅可以動用官方的資源,還能動用百曉堂。

孟海出事之後,小仙也沒閑著。

小仙立刻請示百曉堂的老大百曉生,請求通過百曉堂的途徑找到殺害孟海的凶手。

百曉生經過再三的考量,最終同意下來這件事。

於是薛糖芯通過官方的勢力加上民間的資源,以及女諸葛那聰明的小腦袋瓜,很容易地就推理出了整件事的結果,最終對部長等人進行了抓捕。

薛糖芯在說話以及說完話之後都認真地觀察著皇帝麵色變化,她瞧著皇帝麵露沉思之色,卻沒有展現出太多的抵觸或者懊惱的神情,她不知道自己說的那番話,皇帝是聽到心裏的。

趙琦緣忽然開口道:“你以女兒之身幫廖言他們抓捕齊國探子,有出謀劃策,可樹立奇功。你想要什麽賞賜?”

薛糖芯抬頭看著皇帝,沉思良久之後才說道:“臣女不要什麽賞賜,隻求陛下能夠盡力醫治孟大人。”

趙琦緣聽到這話,嘴角不自覺地哭給易某某完美的笑容,最後,皇帝臉上露出震懾,他說道。

“你畢竟是明月候之女,你的這份功勞我就交到你父親頭上了。另外,長樂宮那邊有些冷清,皇後之前就在朕的耳邊嘮叨,想要找幾個世家女進宮陪伴皇後和公主,一會兒朕給你一個鳳牌,你拿這張牌一路可前往皇後的長樂宮。”

薛糖芯聽到皇帝這話,臉上露出一抹喜色:“臣女謝過陛下!”

薛糖芯跟隨在皇後身旁,不僅能夠找到一個巨大的靠山,討好皇後,賞下賞賜,再來一些禮尚往來,就能與皇家打好關係。

這隻是皇帝最淺薄的賞賜的意思,還有另一個意思。

長樂宮那是皇後及公主所居住的地方,也就是所謂的後宮,而跨過長樂宮,再走上五六分鍾,便能夠到達乾陽宮。

乾陽宮裏麵有個安神堂,安神堂裏麵住的誰自不必說。

既然出宮要路過乾陽宮,那自己去拜見一下皇帝和太子,自然沒有問題,皇帝和太子都拜見了,順路去看看孟大人,自然也不在話下。

所以皇帝給鳳牌最重要的意思就是讓薛糖芯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宮,自由地去看望孟海。

薛糖芯並沒有詢問為何不讓孟海回家之類的愚蠢問題。

孟海回到言宣候府,皇帝雖然可以派大軍將整個侯府保護住,但始終就不安全,孟海之前在瀚海學堂,明明有官兵保護,那還不是受了傷,被炸藥幾乎給炸死。

現在整個秦國最安全的地方,恐怕就隻有皇宮了。

所以幹脆把經常遇到刺殺的孟海放在皇宮當中,以皇宮當中的龍氣鎮壓孟海身上的黴運,就算有刺客膽敢闖入皇宮,也叫他們有來無回。

趙琦緣看著一臉激動的薛糖芯,他的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

皇帝擺了擺手:“好了,這邊沒你的事了,魏吉祥,你先帶著明月公之女安排鳳牌的事情,指揮使和指揮僉事你們兩個先留下,朕還有事與你們商議。”

薛糖芯告辭離去。

魏吉祥的辦事速度還是很快的,也就是一刻鍾的時間,鳳牌就已經辦理完了,那是一個泛著古銅色的令牌,並排隻有巴掌大小,整體結構有點類似於一個鳳凰,隻不過鳳凰的身體中間是個巨大的橢圓,橢圓形當中用朱漆寫著一個大大的“令”。

魏吉祥又找了個機靈的小太監,將此事通知皇後。

薛糖芯拿到了鳳牌,他看了看天色還早,於是就去了後宮。

他本身就是女子,再加上鳳牌在後宮之中自然是暢行無阻。

拿著鳳牌,一路來到高皇後的府邸。

薛糖芯手中不知何時就多出來了個禮盒,也不知道他這個禮盒是什麽時候揣在懷裏的,反正就跟著她走一路。

薛糖芯來到了長樂宮。

鳳牌遞交給宮外的宮女。

宮女拿著鳳牌進入長樂宮,求見皇後。

也就是五六分鍾的時間,宮女又拿著張牌一路小跑地來到了薛糖芯麵前,邀請她進去。

薛糖芯來到了長樂宮的正宮,此時的高皇後已經穿戴好了衣服,也都是正裝,坐在大殿的正中央,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

薛糖芯在宮女的帶領之下進了皇宮,朝著皇後娘娘行過大禮之後,便將禮物奉上。

今天高皇後身上的衣裳是以紅色為主,各種大紅,暗紅,赤紅,在紅色的衣衫之上,還有幾道黃色和白色的條紋,看上去格外的雍容華貴。

薛糖芯今天所帶來的那支簪子,上麵正有一顆紅色的寶石,寶石之上雕刻著一縷正在燃燒的火焰。

一個簪子通體是金色,金色的簪子末端是紅色的寶石,金色的簪子表麵還有許多雕刻著祥雲的圖案。

無論是紅色和黃色,兩者的顏色還是祥雲的圖案,這都是高皇後最為喜歡的,尤其是高皇後,今日穿著的衣裳與這支簪子極為像配,還有高皇後的鳳靴子,在這靴子的兩邊還有用紅色綢緞剪成的祥雲圖樣。

薛糖芯的這一支簪子瞬間引來了高皇後的喜愛,尤其是這枚簪子的造型,也是高皇後極為喜愛的。

皇後見到薛糖芯拿出的這支簪子也是極為意外,高皇後自然也派人調查了薛糖芯得到皇帝特意允許進宮陪她的原因,是因為孟海。

薛糖芯清早跟著廖言等人進入皇宮,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他的長樂宮,中間壓根就沒有外出過,那這個簪子是何時準備的?

而且一看這支簪子就知道是專門給皇後準備的,畢竟無論是上麵的顏色還是圖案都是皇後最喜歡的,像這樣符合皇後審美的簪子,送給旁人,恐怕都無法得到旁人的青睞。

難不成這女諸葛還能夠預測未來?

高皇後的這些雜念都是一閃而逝,他接過了薛糖芯遞過來的簪子,接著便是一大堆客套的話。

薛糖芯回應皇後的也是一大段客套的話,兩句客套的話,使得整個場麵顯得相當和諧。

薛糖芯和高皇後一聊就是大半個時辰的時間。

高皇後起初的時候還保持著皇後高貴典雅的氣質,但是被薛糖芯兩三句民間的笑話就逗得哈哈直笑,然後那種雍容華貴的氣質還在,但是雍容華貴的形象卻已經**然無存。

也就是這一下拉近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

薛糖芯將皇後伺候得極好,於是在皇後高興之餘,還賞賜了薛糖芯一些金銀珠寶。

薛糖芯並沒有推辭,反而照單全收,這更讓皇後覺得薛糖芯是個好耍的姑娘,於是便放她離去。

皇後也知道薛糖芯之所以拿到鳳牌,日後可以經常進入長樂宮的原因是為了安神堂的某個人。

於是千恩萬謝告辭薛糖芯馬不停蹄地趕往了乾陽宮,太子和皇帝不在,於是薛糖芯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問向了安神堂那邊居住是何人。

幾個太監三言兩語之中,薛糖芯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看望魏大秦,拋頭顱,灑熱血,但是慘遭他國刺殺的英雄。

於是,薛糖芯偷偷摸摸地走向了安神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