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年收了不少徒弟。

畢竟海宣司越做越大,陳大年隻有一個人,單憑他一個人可無法處理海宣司上上下下那麽多事。

即使有心,那也無力。

所以陳大年就收了幾個弟子,幫他處理一下日常的瑣事。

雖然這些弟子目前隻是學了些皮毛,但是也初步具有了孟海的思維頭腦,畢竟孟海也對這些人進行過一番培訓。

陳小丁帶著這些人去,遇到了問題,相互商量,相互合計,也能有個陪伴。

陳大年自然是同意的。

他想了想說道:“正好我那些徒弟雖然跟著我也有一年了,但是卻也缺乏曆練。到時候我就讓小三小和小七跟著你,有時候你遇到了麻煩,和這三個人商量做決定。如果實在無法決定的事情,也可以書信一封寄回京城,我與不爭兄商量之後給你答複。”

陳小丁聽到這話,忙點點頭。

孟海這個時候還得語重心長地說道。

“前明兄,你要好好加油,如果你能很好地處理這件事,日後肯定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到時候那還不是大把大把的錢賺進口袋裏。”

陳小丁聽著孟海在這裏畫大餅,他的臉上卻露出了興奮之色:“多謝孟哥!”

孟海也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們也抓緊時間,你再看看是否還有疑問的地方。如果沒有你,今天你也早些回去,明天一大早跟隨著車隊一起去雲來郡和海窩郡。”

陳小丁點了點頭。

翌日,清晨。

孟海很早就從**爬了起來。

現在皇帝生病,太子主持朝政,他這個做朋友的,總得早晨爬起來配合太子使朝會繼續下去。

孟海在踏入金鑾殿的時候,腦海之中也在思索著關於陳小丁的事情。

現在運往雲來郡和海窩郡的物資隊伍應該已經出發了吧?

從京城到雲來郡可以走運河,中間往返,所以中間的路程應該兩天就能到。

孟海腦海之中思索著這些的時候,朝會開始了。

孟海今天一早晨又當了個透明人。

朝堂當中的文武官員,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真的不可開交,俺們大人隻是舒舒服服地往那裏一站,聽著朝堂當中雲譎波詭的交鋒,他則是老神在在地學著左丞相和右丞相,雙手朝著袖子裏麵一攏,然後剩下的一切都和自己沒關係。

孟海的生活又回到了平靜。

早晨去皇宮上班,開完早會,孟大人大中午的就跑回了家裏,舒舒服服地睡個午覺,下午要麽溜達去幫陳大年處理海宣司的事情,要麽再返回皇宮幫輔佐熊孩子批閱奏折。

晚上的孟大人則是往**倚靠,自有嬌妻美妾一番雲雨。

這樣神仙般的生活,可是孟海夢寐以求的。

就這樣,鹹魚但是又不鹹,魚的生活不知道過了多少。

這一天孟海下朝之後吃了午飯,稀奇的孟大人並沒有睡午覺,孟大人則是跑到了書房。

在他麵前擺著關於海宣司日後如何運營的幾份資料。

這些資料絕大多數都是機密,但是卻被孟海擺成了一桌。

孟海時不時地抓起筆在麵前的紙上刷刷點點地寫著些什麽。

直到大功告成之後,孟海這才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整個身軀朝著太師椅後方的軟墊上那麽一靠,雙眼眯縫著,一副將睡未睡的模樣。

就是在這個時候,書房的大門被人悄悄地推開,緊接著,一道人影小跑了進來。

來人不是旁人,而是小仙。

孟海看著身上穿著桃粉色百褶裙的小仙,朝她招了招手。

小仙一溜煙地跑到了孟海的麵前。

孟海長大了臂膀。

“夫人,快給為夫抱一抱。為夫一早晨沒見你,真是想得肝腸寸斷。”

小仙瞅見孟海那色迷迷的模樣,忍不住地撇了撇嘴,但是一搖身軀,還是將那柔弱無骨的嬌軀朝著坐在太師椅上的孟海靠了過去。

小仙的身軀坐在人們海的大腿上,她的嬌軀懶洋洋地朝著孟海肩膀上一靠,雙腿也是順勢搭到了太師椅旁的把手上。

小仙的整個身軀就這麽懶洋洋地躺在了孟海的懷中。

孟海看著小仙眯著雙眼,一副享受的模樣,他輕輕地將小仙頭上略顯散亂的發梢規整整齊,看著小仙那充斥著媚態的小臉,他笑著說道。

“什麽事啊?”

小仙的小鼻子吸了吸,臉上露出了一副假正經的神情:“今日午後,就是剛剛,半個時辰以前的事吧。百曉堂收到了一條消息,有人去了明月公府。”

孟海臉上露出了詫異之色:“你說的是誰呀?”

小仙臉上仍然是享受之色,但是嘴中卻嘟囔道:“好像是白河侯。”

白河侯?

孟海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他應該是大秦的一位侯爵,隻不過孟海這邊卻沒什麽印象。

小仙瞧著孟海那滿臉茫然的神情,他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扭了扭身軀。

“就是白河侯,正四品都司姚若生。”

孟海皺了皺眉,這下子他對此人有了印象。

畢竟他這一陣子一直幫著熊孩子批閱奏折,對於這個姚若生還是有印象的,隻不過也僅僅隻是有印象。

孟海就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姚若生去找明月公做什麽?”

小仙聽到孟海的發問,臉上露出了狡黠之色,她神神叨叨地說道。

“姚若生有個兒子,叫做姚鵬。今日早朝落後,姚若生就帶著他的兒子姚鵬去了明月公府,你說一個父親帶著一個兒子去人家明月公府,是做什麽的?難不成是希望國公也好好地提拔一下自己的兒子?”

小仙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了手,她白嫩嫩的小手掌,狠狠地揪了揪孟海的耳朵。

孟海聽著小仙這話,心中也是一動,他似乎明白了,小仙來找他的意思。

小仙就那麽笑嗬嗬地瞧著孟海:“所以我們要去薛姐姐那邊嗎?”

孟海麵露沉思之色。

小仙瞧這正在咬著牙考慮的孟海,她笑嗬嗬地說道:“夫君,你如果再猶豫,人家白河侯說不定都要走了。”

孟海聽到這話,心中還是舉棋不定。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又有一道人影急匆匆地跑入了書房之中。

楊玥兒。

楊玥兒推開書房抬腿就踏入到了書房之中,她已進入到書房就看見了孟海和小仙這甜蜜的一幕,氣得這位大夫人恨不得舉起旁邊的硯台,朝著孟海的腦袋上就是一下。

大夫人氣的並不是孟海和小仙這膩歪的神情,而是……

“都什麽時候了,你們兩個在這裏是一點也不著急啊!”

孟海看見突然闖進來的楊玥兒,尤其是他現在和小仙的姿勢實在是有些不雅,孟海正想要直起身體說些什麽的時候,小仙忽然伸出手臂,勾住了孟海的脖子,將整個身軀掛在了孟海身上,一副不想離開的模樣。

這氣得楊玥兒“哐哐哐”地直拍桌子。

“你們到底去不去,不去真的就晚了!”

楊玥兒深吸了一口氣,揮舞著粉嫩嫩的小拳頭,示威說道。

孟海也順口問道:“什麽事呀?”

楊玥兒聽著孟海這茫然的問話,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詫異地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嗎,今天薛姐姐那邊好像來了個什麽侯爺,據說是上門給薛姐姐提親的。薛姐姐就趕緊寫了一張紙條讓國公府的家丁傳給我們,你不知道這件事,還是說你不想去救場啊?”

楊玥兒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從身上摸出來了一張小紙條,放在了桌子上,看她的模樣似乎極為著急。

孟海抬起手來,拿上了那張小紙條。

小紙條上隻有一行捐獻的文字。

“白河侯來提親,速來,速來!”

孟海瞧見這張紙條上的內容,眉頭就不由得皺了起來。

他拍了拍掉在身上的小仙,小仙還是十分識趣地回到了地上,雙腳踩在地麵,她背著雙手饒有興趣地看著孟海,似乎是想看看孟海到底做什麽決定。

孟海當下就決定去救場。

他與薛糖芯之間的關係本來就已經有些不清不楚的,之前猶豫是否去救場,是因為不知道薛糖芯那邊的態度。

是現在薛糖芯這張請求救援的小紙條都已經擺在了桌案上,孟海再不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再加上孟海那可不是個正人君子,自打他來到這個時代與薛糖芯見麵之後,剛開始的薛糖芯戴著麵紗看不出來些什麽,但是到了後來瞧見了薛糖芯的真容,再加上後續兩人多次合作,過了許多次。

孟海要說心中對於薛糖芯沒有什麽想法,那肯定是胡扯。

但是要說有想法,有些大直男的孟海又無法確定薛糖芯那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心思,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現在這請求幫忙的紙條都已經送到了侯府,再不出麵幫忙肯定說不過去……

於是他立刻吩咐管家老李背上馬車。

順便叫上了大牛和張頂。

這二人因為之前遇到齊國刺殺也是受了重傷,這段時間一直在侯府靜養,一直到現在,這二人的身體這才恢複到了原先的七八成。

至少遇到了賊人,上前一個打三不是問題。

大牛和張頂二人自從受傷過後,也是很少跟著孟海出門了。

現在孟海出門叫上這二人,這二人也是毫不含糊地選擇了跟隨孟海。

孟海,楊玥兒和小仙三人上了馬車。

大牛和張頂帶著一幹侍衛圍著馬車周圍,一行十幾號人也就浩浩****地朝著明月公府前去。

孟海這也許久沒來明月公府了,上回來的時候還是在元日節,現在算算日子已經有兩三個月了。

孟海坐著馬車來到國公府門前的時候,國公府門口已經停著一輛馬車了。

馬車的左右兩邊也站著七八個家中的侍衛。

這些侍衛身上都披著最為普通的軟甲,他們圍在馬車周圍,堅實的履行著看護馬車的義務與工作。

孟海馬車來到國公府門口的時候,明月公府門口立刻就躥出來了幾個國公府的家丁。

這幾個家丁明顯都是認識孟海的。

所以在孟海剛剛下了馬車之後,這些家丁便簇擁了過來。

孟海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問向了國公府門口的家丁。

“今日國公府有人來拜訪?”

家丁滿臉苦笑地點了點頭:“回侯爺的話,今日國公府的確有客人。”

孟海聽著嚇人的話,背負著雙手,抬腳就踏入了國公府中,嘴中還假客氣道:“既然這樣,那我現在找國公爺,應該不打擾吧?”

國公府門口的家丁瞧著孟海,抬腳已經踏入了國公府,他的嘴角抽了抽。

就孟海這副姿態,即使打擾了又能如何,門口的這些家丁那也不敢阻攔。

孟海抬腳踏入了國公府,一路上還是輕車熟路的,畢竟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進入國公府了。

楊玥兒和小仙二人跟隨在孟海的身後,在這三人的身後,還跟著正東張西望的大牛和張頂,其他的侍衛都在侯府外的馬車旁等待,但是大牛和張頂兩個人必須帶著,萬一打起架來,這兩人還能保護孟海安全,撤離國公府。

孟海往前走著,身旁的幾個家丁在前方引路。

孟海向前走了一段路,抬腳踏入內院,就看見在院子遠處的一座小橋上,正站立著薛糖芯和一個長相算是英俊的男子。

薛糖芯戴著麵紗,身後還跟著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侍女。

這羊角辮的小侍女們臉不情願地根本薛糖芯身後,時不時地還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

國公府內有一片湖。

現在已經入春了,所以原先結冰的湖麵早就已經化成了冰水,隻不過天氣太冷的緣故,湖中並沒有魚。

在這片小湖的上方有一座小橋,這座小橋橫跨整個湖麵,此時的薛糖芯就在小橋之上。

孟海背著雙手晃晃悠悠地朝著小橋上走去。

楊玥兒和小仙二人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麽靜靜地跟在孟海的身後。

孟海走近了,也看清了橋上薛糖芯和那還算英俊的男子。

看此人應該也就20歲左右,應該就是白河侯的那個兒子姚鵬。

此時的姚鵬似乎正在說著些什麽,他一直說一直說,而站在他身旁的薛糖芯隻是微微頷首,像是對姚鵬的話,點頭表示認可。

但是除此之外,薛糖芯的臉上就再沒有任何表情,看她這副模樣,似乎是對姚鵬的話,正在應付差事地點頭表示認可。

也就是在孟海剛剛跨上小橋,這瞬間驚動了正在喋喋不休說著什麽的姚鵬。

姚鵬皺了皺眉,他的目光先是打量了一圈孟海,尤其是打量著孟海身上的衣裳,他瞧著孟海身上那雖然並不是很昂貴,但是卻也不普通的衣裳,就知道孟海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隨後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孟海身後的二女,他的目光著重在小仙身上停留,尤其看著小仙那充斥著媚態的小臉,這使得窯盆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陶醉之色,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清醒。

姚鵬皺了皺眉:“你是何人?也是來拜訪國公爺的?”

孟海隨意地甩了甩手,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上了小橋。

出於禮貌,孟海還是做了個自我介紹:“在下孟海,字不爭,一個小小的教書夫子,此次的確是來找國公爺敘舊的。”

姚鵬在聽到孟海隻是一個小小夫子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地撇了撇,臉上充斥著不屑的神色,然後他就愣住了……

孟海?

言宣侯?

姚鵬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精彩了起來。

“你是言宣侯?”

姚鵬的駭然的雙眼睛緊地盯著孟海。

孟海有些矜持地點頭道:“正是區不才在下。”

搖盆隻感覺自己的呼吸在一瞬間有些停頓。

區?不才?在下?

窯盆的反應還是很快的:“不知侯爺前來,晚輩給您賠個不是。”

孟海瞅著麵前這個似乎比自己還要大的姚鵬,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

姚鵬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他又趕緊說道:“國公正在與家父閑談,如果國公爺實在有事的話……”

孟海擺了擺手:“無妨,我來國公府一是與侯爺敘敘舊。看來也是我這兩位夫人許久沒與薛姑娘見麵了,這次前來正好與薛姑娘傾訴姐妹情感。”

姚鵬聽到孟海這話,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出現了恍然又蒼白的神色。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到現在都沒有說話的薛糖芯,又看了看孟海身後的楊玥兒和小仙,姚鵬一咬牙,說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侯爺的兩位夫人與薛姑娘敘舊了。”

姚鵬說著朝著孟海行了一禮,畢竟孟海的身份是個侯爵,他隻是一個侯爵的子嗣,見到孟海肯定得要行禮。

孟海瞧著如此上道的姚鵬,他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孟海剛剛說出那番話的目的,就是為了先把薛糖芯給支開。

他都已經說了,自己的兩位夫人要與薛糖芯聊聊姐妹情深,姚鵬總不可能不識相的,還待在薛糖芯的身邊吧。

如果姚鵬真的如此不識相,孟海還有辦法支開姚鵬。

孟海目光望向了內院的正廳。

正廳的門口站著不少國公府的家丁侍衛,裏麵的白河侯姚若生和薛衛健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外麵發生的事情,仍然在聊天。

那個送孟海進來的家丁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將此事告訴家主。

孟海沒有理會家丁和姚鵬。

他帶著自己的兩位夫人與薛糖芯一路來到了湖邊的一個涼亭中。

薛糖芯輕輕地抬了抬手,周圍的家丁侍衛瞬間退出去了老遠。

楊玥兒這個時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就見楊玥兒小眉頭一皺,雙手一叉腰。

“薛姐姐,這是怎麽回事呀,來的白河侯好對付嗎?要不然讓夫君晚上給那家夥套個麻袋,把他暴揍一頓?”

孟海聽著楊玥兒說出這不符合他人設的暴力的話,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薛糖芯輕輕地撩起了麵紗,露出了一張精致小巧的小臉,她捂住嘴輕笑道。

“玥兒,我都沒有著急,你著什麽急啊。”

楊玥兒看見滿臉帶笑的薛糖芯,她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道:“薛姐姐,你這還能笑得出來?我看那白河侯明顯沒安好心,難不成他們是真的來提親的?這哪能行,薛姐姐,你一定要想個辦法把那些人趕走,你可是我們家的!”

薛糖芯聽著楊玥兒的話,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抹紅霞。

“玥兒,你可別亂說。”

小仙這個時候也是搖頭晃腦地走了過來,臉上那嫵媚的神情變得更加妖異,就見小仙輕輕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大夫人可沒有胡說,都說不進一家門,不是一家人,薛姑娘你可是踏進我們侯府大門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們早就把薛姑娘你當作一家人。更何況,薛妹妹寫了一張紙條送入侯府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推辭這門親事嗎?”

小仙那一句薛妹妹似乎別有深意。

薛糖芯似乎也聽懂了這薛妹妹要表達的含義,這使得她的小臉更紅了。

楊玥兒很滿意小仙的這個叫法,然後她看了一眼身旁,到現在都沒有說話的孟海,楊玥兒恨鐵不成鋼地用胳膊肘懟了懟孟海。

“你倒是說上兩句話呀,你在那裏傻站著做什麽?難不成你還真希望薛姐姐她嫁出去。”

孟海用手捂住被楊玥兒錘過的地方,臉上露出了委屈之色。

與此同時。

正廳之中。

薛衛健坐在主座上,在他的身旁還坐著一人。

此人就是白河侯。

白河侯30多歲的年,身上的穿著倒也顯得極為得體,此時,正坐在副座上聽著薛衛健談論著他以前殺敵時的英勇風姿,姚若生配合地點頭。

配合著點著頭……

然後他就看見一道人影在房門口經過。

那不是自己的兒子姚鵬嗎?

姚鵬怎麽在這裏?

這個時候自己的兒子不是應該跟著國公爺的女兒在橋邊散步嗎?

姚若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臉色已經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家丁小跑到了薛衛健麵前,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麽。

薛衛健聽到了家庭的匯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浮現出了勃然大怒的神色,他高喊一句。

“那渾小子,在哪帶我去?”

這一聲嚇得姚若生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