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鵬被人暴揍了一頓,但是當他得知揍自己那些人的身份之後,根本不敢還手。

他也知道麵前這些人揍自己,是因為自己在兩個射程以前美食樓吃飯時候說出了一些對於孟海和薛糖芯大不敬的話所致。

鼻青臉腫的姚鵬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時的臥龍鳳雛等人已經相繼離去。

剛剛幾十號人暴揍一個姚鵬的動靜已經不小了,這裏可是達官貴族如雲的南城,如此暴躁一個人自然是引起了附近府邸的注意。

於是就有不少附近府邸的看門人出來查看情況,他們瞧見似乎有一群紈絝公子哥在暴揍,一個人也不敢上前瞎摻和,畢竟十幾個紈絝公子,而且看他們的衣著似乎身份都不簡單。

於是姚鵬被人暴揍一頓,根本沒有人前來救援。

附近倒是有些官差官兵。

是像這樣的事情,他們可不敢上前摻和,頂多在百人打完之後,這些官兵官差上前將鬧事之人給驅散。

姚鵬滿身是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帶的那五六個家丁是為此事,一個個也是相互攙扶地站起身來,一個個跑到了姚鵬的麵前噓寒問暖,雖然這種噓寒問暖沒有什麽用。

姚鵬滿臉委屈地回到了自己家。

他剛剛踏入白河侯府的大門,門口看門的門童就瞧見了自家公子,滿身是傷的狼狽模樣,於是侯府之中的家丁侍衛蜂擁跑了出來,詢問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姚鵬回想起了剛剛把他揍了一頓的那些人的身份背景,他閉口不敢說,一直到內院的書房,見到了正在處理的文的父親,他這才號啕大哭。

姚若生看見了滿身是傷的兒子,他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隨後勃然大怒道。

“這是怎麽回事?誰把你打成如此重傷?為父一定為你報仇!”

姚若生在說話的時候趕緊叫來了府中的幾位大夫,尋常高官顯貴家中總會養幾個大夫,畢竟他們惜命,走路磕了碰了,與其老遠去請大夫,不如就將幾個大夫養在家中,以備不時之需。

反正養幾個大夫的錢,他們還是有的。

於是就有三五個大夫小跑過來。

他們查驗了姚鵬身上的傷勢,一個個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隨後提醒了,要想快速地為姚鵬包紮。

姚鵬這個時候也說起了事情的經過,他在家門口不遠處被十幾個人給揍了。

姚若生聽到這話,一皺眉問道:“這段時間你得罪了什麽人,知道是誰主使的嗎?”

姚鵬支支吾吾但還是說道:“是孟海的幾個學生……”

不管是臥龍鳳雛還是學習委員,再或者說卓洛,沈達,周團,呂流宏,劉白沙等人,在打人的時候都是以孟海學生自居,他們稱呼孟海的時候也是稱呼為孟夫子。

姚若生眉頭一皺,眼中浮現出一抹戾氣:“他居然敢派人打你?雖然我不敢輕易得罪言宣侯,但是他也不能這樣對待我兒子,此仇非報不可!”

姚鵬看著滿臉殺意的父親,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畏懼之色,他輕聲說道:“父親,這件事要不然還是算了……”

姚若生瞧見了自己兒子的模樣,眉頭更是皺了起來。

作為父親的自然知道自己兒子到底是個什麽脾氣秉性。

就自家兒子那吃點虧恨不得找幾百人找回來的性子,怎麽可能就甘願被人暴揍一頓?

其中必然有緣由。

姚若生的眉頭皺得更深。

他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不能報仇?”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腦海之中已經思索出了幾種報複孟海的方法。

姚鵬聽到這番話,說話的聲音更加支支吾吾了。

姚若生見到自己兒子這般模樣,知道這其中還有隱情,他眉頭更是一皺說道:“到底怎麽回事,如實講來,如果你再如此支支吾吾地小心我揍你。”

姚若生畢竟是武將出身,在他的書房裏麵都放著幾根鐵棒和幾把未開刃的刀劍,如果姚鵬真的在繼續含糊下去,姚若生說不定真的會抽出不遠處的鐵棍,照著姚鵬的身上來上幾下子,畢竟這已經是武將世家教育自家子弟的傳統了。

姚鵬還是說出了實情。

“做我的那些人裏……有越國公的兩個孫子,兵部尚書的孫子,南賢公的兒子,翰林院大學士的孫子……”

他將自己所想到剛剛做自己那些人的家勢都說了出來。

姚若生聽到了那一個個連他都要退避三舍的名字,滿腦子的黑線。

“你沒事幹,惹他們幹什麽?這中間必定有事,你到底是怎麽惹上孟海和這些人的!”

姚若生本能地察覺到這件事不對勁。

就算自己兒子招惹了言宣侯,堂堂一個侯爺也不應該召集來這麽多達官顯貴家的子弟,暴揍一頓他的兒子吧。

支支吾吾的姚鵬不得不說出了實情,他將他在美食樓裏說過的話,以及那些大放厥詞之言盡數說了出來。

姚若生聽到了自家兒子這番言論,眉頭越皺越深。

直到姚鵬說完,姚若生豁然起身,他用手指著自家兒子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姚若生腦海當中也在快速地思索著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他立刻意識到,應該是自己家兒子那些狐朋狗友之中,有幾個人嘴巴沒管住,出去到處亂說,然後被孟海的那些學生給聽到了,所以孟海的那些學生自發組織起來,為自家父子出氣。

至於孟海是否知道美食樓自家兒子那番粗俗的言論,而默認他的那些學生對自家兒子出手,姚若生這就不得而知了。

姚若生拳頭握緊,狠狠地瞪著姚鵬:“逆子,你這個逆子,趕緊隨我來……”

此時的姚若生已經沒有了暴揍姚鵬的念頭。

他趕緊讓府中的家丁準備好了馬車,他看了看天色,現在四五點鍾,倒是不晚。

他又讓管家準備好了一些禮品,帶著自家兒子就朝著言宣侯府跑去。

雖然姚鵬滿身是傷,但是姚若生還是非常幹脆地帶自己兒子前去言宣侯府。

到了言宣侯府的大門口。

姚若生下了馬車,敲響侯府的大門,並且自報了自己的姓名。

門口看門的門童有些詫異這件事,他不敢自己做主,於是找來了管家老李。

管家老李表示,自家侯爺今天並不在府中。

在下朝之後,自家言宣侯也就回到府中匆匆忙忙地吃了一頓午飯,然後就帶著兩個夫人出門了,至於自家侯爺到底去了何處,管家老李也不知道。

他畢竟不是自家虎爺的跟屁蟲,也無權過問自家侯爺行為做事,所以他的確不知道孟海去了哪裏,至於什麽時候回來,那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白河侯再三打聽,確定孟海不在侯府之中,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失望之色。

客氣的管家老李還想請姚若生到侯府當中坐一坐,等一等,他現在就派人出去找自家侯爺,但是被姚若生給拒絕了。

走了個空的姚若生滿臉失望地回到了白河侯府,但是他卻派下人一直守在言宣侯府的門口,孟海回到侯府之後,家丁也會快速地將此事匯報給姚若生。

姚若生帶著自家兒子在馬車上又坐了一會兒,於是隻得回到了白河侯府,畢竟姚鵬身上的傷勢還在往外滲著血。

孟海確實不在府中。

此時的他,正在西城的馬場。

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馬場,他是和小越國公侯順一同來的馬場。

侯順與唐刀客又是極為重要好的兄弟,這兩人與胡千軍和胡萬馬兩人的關係也不錯。

於是孟海在約上侯順之後,也順帶著朝著唐刀客,胡千軍,胡萬發出了邀請。

這幾人都是攻打齊國有功之人。

戰事結束之後,這幾個人現在也是空閑了下來,必定在國家海澱和今天下太平的情況之下,武將就逐漸地淡出了些鳥……

於是這些閑得發慌的人自然很容易地就答應了孟海的邀請,反正他們平時也沒有什麽事做。

一大幫閑得發慌的人就來到了西城的馬場。

在西城有一處巨大的馬場,馬場裏麵養著許多從各個國家引進而來的珍稀馬種。

這裏的每一匹馬都是價值千金。

在馬場的背後還有一隻商行,與其他商行不同的是,這支商行做得最多的是秦國與其他國家的買賣,秦國的東西賣給其他國家,同樣也將其他國家的東西買入秦國,然後再賣給秦國的子民。

所以馬場當中有許多馬都是來自秦國以外的國家,每一匹馬,那都是價值連城。

孟海是帶著楊玥兒和小仙,兩人一同來的。

楊玥兒嚷嚷著要騎馬,孟海自然而然地,要遵循夫人的意誌。

至於小仙,他本身就會五躍馬彎弓都不在話下。

其他人倒是也將自己的夫人帶來,這樣女子之間也有話題可聊。

像唐刀客的夫人也是武將世家出身,唐刀客的夫人長相甜美,但是人家扛起一人之高的大斧就能耍個半個時辰,也可以稱之為女中豪傑。

胡千軍,胡萬馬和侯順家的夫人、妻妾倒是不太會武,但是騎馬都是能騎的。

於是孟海和幾個男人在一旁欣賞著馬匹,幾個女子之間坐在一旁,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聊些什麽。

孟海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來到馬場。

他來到馬場的目的是給薛衛健挑幾匹好馬,算是討好這位國公爺。

孟海一直都是個優柔寡斷的性子,在對於薛糖芯這件事上他一直都是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想要進一步,但是有顧慮。

要退一步,但是又有些不甘心,畢竟一個十分相熟的佳人將其拱手相讓,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於是在他優柔寡斷之中,楊玥兒和小仙兩人天天給孟海吹枕邊風,孟海於是就下定了決心。

他下定決心之後倒是沒有了優柔寡斷的性子。

所以他立刻采取了行動,根據姚若生之前所說的買幾匹馬,搞幾件上好的兵器送給薛衛健。

孟海在打定主意之後,就找到了侯順的人。

馬場最近從東邊剛剛引進了幾批高頭大馬,這些馬駒都是千裏挑一的良馬。

孟海騎馬沒問題,但是讓他評判這些馬匹到底什麽好什麽壞,他也就隻是個初學者的知識儲備量。

所以如何挑一匹好馬,這件事還得交給侯順等人。

侯順在今天新到的幾匹馬中精挑細選了一匹黑馬。

孟海問了問價錢,這一匹黑馬居然要一百兩銀子。

整整一百兩銀子!

孟海最終還是選擇了這匹大黑馬,他肉疼地將一百兩銀子遞給了馬場的掌櫃,掌櫃笑嗬嗬地收下銀子之後,不遠處就有關拆開時登記信息。

畢竟馬場當中這些馬大多數都是從國外引進而來的,而且還有一些馬屬於稀有良種。

所以要購買這種馬駒,還得要得到朝廷那邊的蓋章大印。

由於這家馬場能夠吸引來不少達官顯貴前來購買馬,尤其吸引京城那些武將世家的子弟前來購馬,於是馬場就專門請來了附近不遠處衙門的官差坐鎮馬場,這樣登記蓋章的速度也能快上許多。

在登記完各種手續之後,在唐刀客的推薦之下,孟海又來到了附近一家民間的鐵匠鋪子。

孟海又花了100多兩銀子,讓掌櫃給他打兩柄刀,一柄槍。

鐵匠鋪的掌櫃見到麵前,這是個大主顧,於是笑著表示明天就能夠打造好。

孟海再三要求掌櫃一定要把質量做到完美,價錢不是問題。

得到了掌櫃再三保證之後,孟海這才離去。

此時的孟海是在京城的東城。

他與唐刀客等人又在東城裏麵好好地吃了一頓,畢竟大家剛剛騎了馬,早就已經餓了。

一直到晚上將近九點鍾,眾人這才回到侯府。

孟海牽著那匹大黑馬,將它帶入侯府之中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侯府門口似乎多了兩三個人,這幾個人在見到他之後,就匆匆忙忙地跑開了。

孟海愣了一下,心中本能地升起的警惕,他並不知道麵前這些人到底是什麽身份,是否是來踩點再對他進行謀殺的不知道來自哪裏的勢力。

心中存有戒備的孟海是讓管家老李做好了府中的防備,於是孟海就從管家老李的口中得知了姚若生前來拜訪的消息。

姚若生並沒有說他來拜訪孟海的目的。

孟海在聽到管家老李的話後,也隱隱地猜測出了恐怕門口那些眼線是姚若生安排的。

他的腦海之中,瞬間多出了不少問號。

姚若生來找他做什麽?

難不成是因為薛糖芯的事情?

現在都已經十點多鍾了,尋常人家都已經收拾要睡覺了。

孟海也不想這麽晚前去打擾姚若生,畢竟明天早朝上班的時候能見得到。

於是孟海讓管家老李細心照顧那匹大黑馬之後,他就牽著自己的兩個夫人進了臥房……

翌日。

孟海滿臉不情願地從**爬了起來。

他看著天邊蒙蒙亮的天色,打了個哈欠。

還得要上班呀。

孟海滿臉不情願地從**站了起來。

早就已經醒來的薛糖芯和小仙,兩人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地為孟海穿好了衣裳。

薛糖芯打著哈欠,幾乎是閉著眼睛喝了一碗粥,吃了兩個包子之後,閉著眼睛坐上了侯府門口的專用馬車。

馬車駛入到皇宮之中。

孟海哈欠連天地走入到了金鑾殿。

然後他就看見了,似乎是正在尋找他的姚若生。

姚若生在見到孟海之後,就急匆匆地朝著孟海跑了過來,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侯爺可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

姚若生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孟海給問蒙了。

昨日發生的事情?

昨日發生了什麽事?

昨天有什麽大事發生嗎?

自己應該沒有失憶吧?

孟海滿臉迷茫地望著姚若生。

姚若生見到孟海這副表情,立刻明白了昨天自己兒子被打的那件事,孟海是一點也不知情的。

就在姚若珊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遠處的鍾聲敲響。

畢竟孟海今天是卡著點來的,所以他剛到沒多久就要上班打卡了。

與周圍一大幫官員做了朝拜的禮節之後,趙宣端坐在上方的椅子上。

孟海估摸著接下來應該就要開始日常的議事了。

他用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就想要找個地方眯一會。

就在他剛剛閉上眼睛的時候,在他前麵不遠處,忽然竄出來了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上穿著朝服,腰背挺得筆直,一看就是一個讀書人。

“在下文華院學士張啟信有事稟奏。”

趙宣並沒有意識到危機,他隨口說道:“準奏!”

就見張啟信的雙眸一鳴,他用手指向不遠處的翰林院大學士,也是前幾年的狀元方清國說道。

“微臣彈劾和翰林院學士方清國!”

這一句話脫口而出,孟海的眼睛也隨之睜開。

張啟信不顧旁人,繼續說道。

“微臣彈劾方清國共有八樁罪狀。第一樁最重要的是想要破壞祖宗律法,方清國這段時間一直都遊走於行步之間,對於我大秦的《秦律》頗有怨詞,甚至還在一旁指指點點,似乎有篡改《秦律》之嫌。至於他在其中是否有收受賄賂或者想要修改我大秦律法做些什麽,這就不得而知了。”

《秦律》,又稱《大秦律例》,是秦國的基本律法,其中包含著百姓之間發生糾紛,朝堂官員之間發生了糾紛,又或者有國與國外人發生糾紛的等各種情況。

其中包含著刑法方麵的,也包含民法方麵的,這一本法律就將各種法融合在一起,可以說是最基本的法律條例。

在這個思想比較固執的年代,這種做法可不能輕易的修改,即使修改也要得到皇帝行政等各個環節的認可才行。

私自修改就相當於謀逆。

張啟信繼續說道。

“第二樁罪,微臣在方清國的家中,無意間瞧見武宗朝的妖書“嚴律新效”,這本書在當年的武宗朝便已經是被嚴禁閱讀的書籍,但是卻在方清國的家中發現了這本書。”

“第三樁罪狀是方清國與太子殿下接觸頗深,而且還會向太子殿下講述大道,讀了妖書的人向太子殿下講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居心……”

孟海聽著麵前,文化院學士張啟信講的這些,他心中警鈴大作。

麵前這個人拿出八樁罪狀彈劾方清國,恐怕是針對孟海,趙之禮和羅仁誌,畢竟他們四個人是皇帝在重病之前叫到床前有一種托孤大臣的意味。

想要掌控帶孩子最要鏟除的就是他們四個人。

所以暗中有人先對方清國動手了。

孟海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到了身後,刑部郎中馬高義的身旁。

“馬侍郎,他剛剛說的妖書是怎麽回事?”

馬高義見到孟海如此失禮的舉動,也是嚇了一跳,他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還是湊到孟海啊。彭雅迪聲音說道。

“在五中朝有一個叫周淡的人,此人最高位居刑部左侍郎。當年,他極力主張律法改革,此人相當的激進,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由於所采取的行動太過於激進,得罪了朝堂上的不少人。他寫了一本書,名字叫做“嚴律新效”,當時他還位居刑部左侍郎的時候,這本書得到了眾人一致的推崇。但是等他由於激進的變化,想要改革律法,最終被人拉下大獄,斬首示眾之後,這本書就成為妖書。”

孟海聽到馬高義的話,連連點頭。

他在問話以及聽馬高義說話的時候,另一隻耳朵也在聽著不遠處的啟信的彈劾。

他針對張啟信彈劾的每一條,又詢問了馬高義。

畢竟他這個半吊子對於張啟信所彈劾的條條框框的內容,可是一概不知的。

所以他就得要找個明白人詢問。

幸好張啟信所彈劾的內容大多數都是圍繞著法律方麵。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就將詢問的目光望向了刑部郎中馬高義。

張啟信足足彈劾了方清國八條罪狀。

孟海也詢問出了這八條罪狀,中間的一些典故。

等到張啟信所彈劾的這八條罪狀說完,從文華院那邊又走出來了幾個人,他們紛紛支持複議張啟信的彈劾。

接著,文官陣營和武將陣營當中又走出來了不少人,他們紛紛支持張啟信的那番言論。

在場諸多大臣瞬間就出來了一小半。

孟海也立刻意識到,恐怕這件事是早有預謀的,至於從什麽時候開始預謀,他就不得而知了。

而預謀這件事的人,應該不是張啟信,他應該隻是一柄被幕後之人當作武器使的刀。

那幕後之人是誰?

孟海在想這些的時候,抬頭望向了滿臉茫然加無助的趙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