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神奇的權杖 為丹丹0329吏官賀

跟邢安聊了很長時間,簡單說了說趙七九的情況,當然,是經過無數簡化跟縮略之後的,邢安就不斷的感歎一群老朋友現在都是難得一聚。

回到長安已是深夜,但我卻沒有絲毫一點點的睡意,腦袋裏麵回響的竟是父親嘴裏說出的白玉京那三個字。聽起來,現在仔細想想推敲一下,那似乎是一個地方,或者說是一方勢力?如果是如李太白那首詩中所說的,白玉京其實就指的是天宮,但這應該不可能。

妖魔鬼怪我見過不少,陰曹地府我知道是的的確確存在,但是所謂的天宮呢?如果真的有不應該能瞞過這麽多的人眼睛,到現在,神仙之流我是一個都沒有見過。當然,如果非要算進去的話,那麽菩薩或許算是一個神仙?這裏麵的事情太亂太複雜,三言兩語根本就贅述不清楚,或許自華夏幾千年以來,從來都沒有人能真正把這些紛雜的事情完全弄清楚過。

想不通,還想得心亂,那索性便不再去想。我看著那個躺在桌上精致異常的長方體盒子,跳動了它上麵的壓扣。這便不用我再去動手,盒子自己就砰地一聲彈了開來。

精美的黃金法老權杖,安安穩穩躺在盒子裏麵鋪墊的紅綢布裏,在盒子的一個角落,則放著一本隻有薄薄幾頁紙張,卻還專門加了一個封麵的書。書的封麵很怪異,我從上麵感覺到了一種被封存進去的滄桑力量,應該是某一件很有些年歲的古物被提取了其中的精華,再用特殊的手法把那些提取出來的力量灌注進這封麵之中的。這樣的手法我一點都不陌生,因為我自己就會,隻不過這在我看來十分沒用,二十多年以來,除了最開始因為新奇嚐試過,後麵便從未動用,因為根本就用不到,以至於若不是現在看到這種手法出現在眼前,我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會這麽一種本事。

黃金權杖上那個蛇頭依然顯得無比猙獰,但是本身鑲嵌在眼睛部位的兩顆紅寶石,現在看起來卻不再如同最開始那樣閃亮,有了一種灰敗的顏色,就如同本身一個嶄新的物品被人用了無數年之後變得破舊一樣。雖然寶石這種東西不可能真的破舊。

對了,說到寶石的破舊,我有情不自禁看了一眼那個被我放在床邊櫃子上,已經不再試圖逃走的鳳翠,它應該是被小黑布收拾服帖了,而且大變了模樣。在剛剛從白薔薇手裏拿過它的時候,它還最多隻能算得上是一個冰種飄花的翠,但這才短短時間過去,竟然一連蛻變了好幾次,現在他的色澤,就算是被世界公認為最好的那種老坑玻璃種,都無法跟它相比吧。

小黑布說,鳳翠之所以變成了這幅模樣,就是因為白家得到它之後根本就不懂得怎麽去孕養它。就那麽鎖在密不透風的保險櫃裏,讓鳳翠跟外界的能量交換不及時,所以在體內就沉澱下來了無數雜質,所以當時看上去才會是那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收了收雜念,我拿起那本很薄的書,信手就翻開了第一頁。這一看去,我頓時一愣,那紙張上一片空白,別說文字,連個鬼影都見不到。正心下詫異,準備翻到下一頁的時候,又忽然又無數的文字出現在紙張上,密密麻麻一片,我還來不及看清楚上麵寫的究竟是什麽,眼前的情形便瞬間大變。

黃沙漫天,我發現自己忽然置身於一個一望無際的大沙漠中,就在身邊不遠的地方,一片被風卷起來的滾滾黃沙正瘋狂的朝我撲來,真是一點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給我。

正如同顏淵說的夫子的那些話,瞻之在前,乎焉在後。就在我看到那一片黃沙的刹那,我跟它們的距離便隻剩下了零點零零一秒,然後在下個零點零零一秒的時候,我便被這一片黃沙給吞沒了進去。

這次跟以往被卷入那些老物件的故事中不同,我沒有感覺到任何一點點的恐慌,雖然看到的情景十分凶惡,但就感覺上來說,我並沒有任何的毛骨悚然,反而覺得這些東西異常的和煦。

果不其然,被黃沙淹沒的我沒有感覺到不適,當那些黃沙從我身體上流淌而過的時候,法老黃金權杖便出現在了我的手中,手裏拿著這個東西,我仿佛是跟漫天的黃沙都凝成了一體。

在這個是偶,我就是沙子,沙子就是我,我開始隨著黃沙一起奔騰,在這被狂風掀起的沙暴裏,不斷的浮沉這翻滾著,慢慢的好像完全跟著一片沙漠都融為了一體。

我好事好像能夠領略到沙漠的真諦,仿佛在這種時候,在這片沙漠裏,我開始逐漸超脫,從一個很普通的沙粒變成了一顆大沙子,又從一個大沙子變成了一團黃沙,然後慢慢地地開始從這一大片沙漠中脫離出來,變成了一個單獨存在的個體,但卻又好像跟這片沙漠有無窮盡的關聯。這一刻,仿佛我就變成了這沙漠的主宰,能裁決這片大地上的一切生死興衰。

很怪異的感覺,但卻真真切切的存在。手裏拿著法老的黃金權杖,我心意一動,那雙鑲嵌在上麵的紅寶石發出血色光華,這一場風暴瞬間平息,方言望去,整個沙漠安靜一片。

我若有所悟,看了看手裏的權杖,拿著它再次揮動,頓時又是滔天的黃沙卷起,鋪天蓋地仿佛要湮滅一切,當黃沙從撲在我身上的時候,隨著我的想法,它們便在我身前分開又在我身後合攏,隻留下了我周圍這一片空間波瀾不驚。

控製沙塵的力量?我試驗了很多次,在這片虛幻的地方,我的確是能夠隨意操縱這些沙土,讓它們按照我的心思進行各種變幻。這挺有趣的,見慣了稀奇古怪的事情,對此我並沒有太過震驚,開始樂此不疲的不斷的試驗起來。

在不知道多少次之後,一波被我掀起來直衝九天的沙塵,卻驟然失去了控製。那鋪天蓋地的沙子從很高的地方朝著我埋了下來,不管我怎麽想要控製,無濟於事。

這次我感覺到了危險,隻要那一片沙土打在我的身上,一定能把我活埋在這片沙漠之中,我不會有任何幸存的可能。玩脫了!這是我心中最後的想法,隨著沙子從我腳下開始堆積,短短的時間就埋到了我胸腔的地方,一種久違的窒息感不斷壓迫著我的心脈。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不在拿一片沙塵的世界,而是穩穩當當的站在我的房間裏麵。

冷汗出了一身,浸濕了套在身上的襯衫,下巴處還在不斷的往下趟著汗珠,地板上都形成了一小坨冷汗滴成的水灘。

法老黃金權杖依然躺在盒子裏,手裏那本被我打開封麵的書已經已經重新合上,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在什麽時候合起來的。看著那個黃金權杖,我忽然想到了一種關於法老的傳聞,傳說中的法老,在那片黃沙之中有著神祗般的能力,隻要腳踩黃沙,他就是無敵的象征,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在沙子的世界中跟法老王相提並論。

難道就是因為這權杖的原因?法老權杖不止一個,就我所知那個舉世聞名的法老王權杖,現在還躺在西方世界一個著名的博物館裏供遊客參觀,要真是每個權杖都有這樣不可揣度的偉力,那麽怎麽會有人容忍得了它塵封在那裏?

不正常啊!太多的迷惑現在已經很難讓我的心思騰起波瀾,尤其還是這種跟我關係不大的事情,我現在僅僅隻是對這個法老權杖有很深的好奇心而已。

圍著盛放黃金權杖的這個盒子,桌上出現了薄薄的一層沙塵,我看著那些沙塵心思一動,把黃金權杖從裏麵拿出來便想要嚐試一番,看能不能操控這些沙子。

結果……我傻了,那些沙塵根本就不為所動,我也再沒有感覺到任何神秘的力量。

那隻是心裏的幻想麽?我錘了錘自己的頭,不得要領。

小黑布又不合時宜的瘋狂大笑了起來,它看著我拿著法老權杖傻眼的動作,扶著肚子不停的笑,笑著笑著還躺在地上不斷打滾,那種模跟一個人走在路上反了羊癲瘋,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的場景很像,唯一跟羊癲瘋發作所不同的就是,它還沒有口吐白沫。

“笑夠了沒?”我冷冷的看了小黑布一眼,他頓時身體一頓聲音一滯,彈簧一般的從地上彈了起來站直,然後雙手背在自己的身後,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要是在這個世界上真能隨隨便便弄出那麽大的動靜,這個世界早就已經崩潰了,哪還能存在這麽長的時間?你不用試了,那個東西對現在的你來說根本沒一點用處!或許在將來有用,但是現在你想都不用想。”

“什麽意思,你最好給我說清楚。”最恨這樣話隻說一半的樣子,當有人這樣吊我胃口的時候,我心中一般都隻有一種想法,給他幾個大耳瓜子。當然,至於我說話時候吊別人胃口……我喜歡這樣。

“我也不知道!別這麽看我,不信你把那個禿子喊出來,我真不知道為什麽,但我知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