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李香蘭
大悲劇顯示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一臉恍然。他有些神秘兮兮的問我,“難道你早就知道了這些,所以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抓住他們把柄,而現在時機不到,所以你要繼續收集證據,等到最後有百分之百把握的時候,拿出這些證據讓他們徹底的無所遁形?”
聽著這話,我有點兒佩服大悲劇的腦補能力,看了他一會兒,我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改口,“是啊,你真是太聰明了,所以這件事情咱們現在暫時保密。”
其實我本身是想說,範陽盧氏怎麽樣,管我鳥事?華夏這麽大,還有那些隱藏的勢力在背後杵著,這些人各個人精,可不是一個範陽盧氏就能把華夏都給顛覆了的,不然,華夏都不知道要被顛覆多少萬次了,畢竟,這可不是什麽小國,一些大勢不是一個兩個大家族就能改變或者逆轉的。
想到這裏,我不禁愣了一會兒,忽然間有點明白十年之後的那個我,為什麽會在盧至的這件事情上跟我扯了個謊,要是他不這樣說,按照我的脾性,既然盧至做的這事情對我沒有什麽影響,他去做什麽那管我屁事?我肯定在這個上麵搭理什麽了。原來是十年之後的我,竟然變成了一個家國大義為己任的英雄?
“你認識這個符號是什麽意思麽?”我指著被我從衣袖裏翻出來的這個特殊的符號問他。
大悲劇盯著那個符號看了一會兒,然後對我說道:“應該是情況有變,不要輕舉妄動的意思。”
“行,我知道了,咱們走吧。”點了點頭,我用刀將這片布塊割下來少了,能感覺到一種裹挾著某些信息的東西倏然而逝。
這麽一說情況基本明了,應該是盧家還做了什麽手腳,現在這個信息傳出去,能讓他們不會再隨意的輕舉妄動。雖然不知道他們所做的手腳是什麽,但毫無疑問,這一刻的我做了好事。
再次下樓,相比於剛剛進來的時候,樓裏那些明裏暗裏的護衛力量竟然薄弱了不少,這次我看得分明,一層樓裏連十個人都沒有留下來,僅有的那幾個人,還是死死的守在各個重要的地方根本就不偏離一步。
我嘖嘖稱奇,不知道為什麽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但這對我來說卻是剛剛好,就算是碰到什麽麻煩,也能好解決許多。所以我們一行人,一路暢通無阻竟然沒有受到半點的阻礙。
地下一層的酒窖,我按照信上所說的將第四排的一個酒架推開,並沒有廢太大的勁,甚至連一點點的響聲都沒有鬧騰出來。而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過程中,頭頂忽然有一個大石塊砸了下來,也幸好是我閃躲的快,不然鐵定要被這半個人大小的石頭砸死或者重傷殘疾,抬頭看了看,這石頭本身應該是向前在屋頂的,這時候看看屋頂,上麵陷下去了一塊地方,這裏已經冉燕有了一些危樓的感覺,似乎隨時都會倒塌一般。
但在大悲劇直呼倒黴的時候,我卻並沒有這麽想,這座古堡肯定不會不夠結實,想想很多人在這裏麵所做的一些至關重要的事情,就能很容易想明白。所以我認為,這是命運對我做出的一種阻礙,它想銅鍾這種方式,打斷我現在所做的動作,然後不斷的調劑,讓我的人生回歸本來應該有的軌跡上去。
但是這可能麽?我咧了咧嘴,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便再也沒有回頭箭,更何況我十年之後的命運,也似乎並不怎麽好,不然那個我,絕對不會有這種寧願死也要重來一次的態度,從十年之後回到這個年代裏麵來讓我做出改變。
巨石砸地的的聲音不斷回**好像很難散去,這讓我有些擔心,這麽大的動靜是不是把那些守護在伯明翰古堡裏的人給驚動了,過了很長時間,上麵都沒有什麽響動,我慢慢放下心來。
隻是,雖然沒有京東上麵的那些人,但是卻把在酒架下暗室之中的人驚了出來。乖孫順著階梯往上走,才剛剛冒了個頭我們的目光就對撞在一起,他愣了愣,嘴裏喊了一聲 My Dod 便朝著底下的暗室逃了下去。
我沒有喊他沒有追他,隻是跟著他一步步的順著台階往下麵走,台階倒也不是很多,隻有十九級,這個暗室裏麵同樣是沒有通電,而是點燃著最原始的那種油燈。
等我們三個人活人一個死人走下來的時候,乖孫正垂頭喪氣的站在台階下麵,他用那種怪異的語調抱怨道:“怎麽不管在哪裏都能碰到你,我的運氣真是很久不曬陽光,都發黴了。”
我笑嗬嗬的拍了拍乖孫的肩膀,用一種領導的口吻勉勵了他兩句,說他是個不錯的青年,要好好努力,我很看好他,然後問了他關於一個叫藍香的女孩的消息。
乖孫聽到我是來找藍香的,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然後他告訴我,這裏不光是他一個人在守著,裏麵還有兩個家夥,要是想帶著藍香出去,必須得先把那兩個人解決掉。
這個好辦,不算是什麽難題。在裏麵守著的兩個人都是手持大劍一副騎士打扮的人,武力值有點偏高,解決這兩個人很是廢了一番手腳。當然,在這個過程中我讓範存虎跟大悲劇都在看戲了,我是有意檢測一下人花的力量。
效果很顯著,這真的不是蓋的,才動用了人花並不怎麽多的力量,就讓兩人在交手中露出了好幾處破綻。我本身是想要試試人花那種讓人性瘋狂的能力,但在準備動用的時候才發現,這大招果然是不能隨便亂放,這種方式,絕對會傷及人花本身。
地花跟人花相處很和諧,有點相得益彰的味道,我忽然間就很想知道,如果天花圓滿的話,天地人三花聚頂,又會有一種怎樣的偉力?要知道,三花聚頂的說法自古有之,傳說三花盛開於身,則能羽化成仙白日飛升。
當然,我對那所謂羽化成仙白日飛升的說法,比較嗤之以鼻。鬼怪之物我見多了,但神仙之流至今卻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我始終相信,如果真的有的話,那麽對於接觸了這個領域的我來說,總應該是能從方方麵麵得到一些相關消息的。
也就如同趙七九他們一樣,他們說鬼說屍體,卻從來都不會去說什麽神仙,甚至,就連是我見過的菩薩,他的身上也沒有絲毫所謂的仙氣,他就是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大鬼。
鬼神鬼神,鬼即是神,神即是鬼麽?我有點好笑的猜測。
藍香被關在小屋子裏,其實與其說是被關著,倒不如說是被軟禁在了這裏。她並沒有收到半點的虐待,相反,在乖孫打開房門的時候,她正端著一杯咖啡,坐在沙發上翻著一本全英文的雜誌,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還看得十分津津有味一樣。
我的到來讓她感覺到了驚奇,她本身隻是隨意一撇,而看到我之後她則放下了手裏的杯子。
“你們怎麽來這裏了?”藍香問我,語氣中絲毫都不掩飾自己那種驚詫的神色。
我則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說道:“現在認識我了?這還真是夠難得的。”委實,在公交車上她看著我的時候,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而後來,在那棟大樓裏碰到,她也僅僅隻是看了我一眼,便一語不發的離去,就好像,我真的隻是一個路人一樣。
“你來這裏做什麽?”藍香沒有接我的話,直截了當的問我。
“來找一些本身應該屬於我的東西。”我挑了挑眉頭,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從藍香的的眼神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雖然她一瞬間就把那種表情掩飾了過去。
“那你找到了沒有?”藍香繼續問我,那種語氣相當的淡定,就如同,是兩個人在路上碰到,一個人問另一個人,你吃了沒有一般,完全是禮節性的問候。
“哪有那麽容易,有些東西是注定找不回來的。”我對藍香說了一句,扭頭對範存虎他們說道:“你們先去外麵等一會兒,我跟她說點事情。”
範存虎錯愕的看了我一眼,扭頭走了出去,而大悲劇跟乖孫看向我的時候,則都是一臉我們懂得的模樣,甚至大悲劇還跟我說不著急,什麽事情慢慢做,這猥瑣的家夥。
“你想做什麽?”藍香依然淡定,她甚至是重新端起了桌上的咖啡,跟我在這樣的環境下獨處一室,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感。
“李香蘭。”再次看向她,我的神色有些複雜,雖然對麵前的她,記憶也僅僅隻是限於當時驚鴻一瞥的少年時候的影子,但在麵對著她的時候,我的心情,卻有種說不出的悸動感。
這三個字很有魔力,最起碼一直都在佯裝淡定的她,在聽到我嘴裏喊出來這三個字的時候,臉上那種淡然的表情,便再也保持不下去了。她看著我,神色變了又變,最終,隻給我了一聲幽幽的歎息。這一聲歎息,聽在我的心中,卻讓我感覺到了一陣莫名其妙的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