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藤慶嚇得還想跑,我揪住了他的衣服。

但我沒想到,也不知道哪裏來個愣貨,狠狠的敲了我一棍子,天旋地轉,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站著還是躺著。

等我緩過來,我已經叫人給捆住了,我看了眼牆上的時間,淩晨兩點多。

捆我的繩子是那種給桃樹盤樹幹的。

這應該是齊家坳子那片桃園,我看了看炕上躺著的人。

“把我放開唄,咱們沒冤沒仇的。”

聽見我說話,人爬起來了,短頭發,但皮膚很白,關鍵是身高得有將近一米八,還是個娘們。

“大姐,你沒事打我一棒子幹什麽?”

這老娘們一蹦起來就瞪著眼睛看我。

“你大晚上在俺桃園裏殺人,你膽子不小啊,說吧,咱們是報官還是你自己去自首?”

靠,有區別嗎?

“大姐,你真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我追了這仇人好長時間了,就差一點點就能動手了,你這不是坑我嗎?”

死娘們看著我。

“我不管,憑啥你在俺桃園殺人?”

“到時候雷子來了,把俺這樹都給挖了,這損失誰賠呀?”

“你今天要是不說出理由來,俺隻能報警處理。”

就是點破事,怎麽沒完沒了啊?

我正想哄這女人給我解開繩子,卻發現這種繩子我於是老麻繩,這慢用指甲磨就能拽斷。

那就沒得說了,我不動聲色的把繩子弄斷。

小心翼翼的把繩子慢慢擴開,趁著女人不注意,我猛地蹦起來給人摁在了地上。

但我沒想到這女人的力氣跟我不相上下,這到底吃啥長大的?

我差點就被這女人給摁住,不怕人笑話,這女人的力氣真的不小,完全是跟一個男人差不多。

我已經活動一個晚上了,力氣有限,可能這娘們兒也沒勁兒了,叫我給摁住了。

“大姐,你吃啥長大的?”

“你怎麽比我一個男人的力氣還大?”

這死娘們眼睛一翻裝抽搐,我還以為人要不行了,但我警惕之心不可無,我先拽著手,果然她正常了。

但我沒想到張嘴就嚇我一跳。

“你敢欺負俺媳婦,弄死你,信不信?”

“馬上滾蛋,不然我這個厲鬼就殺你全家。”

我伸出手吹了一下手掌上的土,上去就是一耳光。

給這娘們兒打疼了。

“讓你裝神弄鬼,錯了沒?”

這娘們終於服了,一看就沒少幹這種事。

“我說這位兄弟,你咋知道俺是裝的?一個寡婦怪不容易的,老是有狗東西想占俺的便宜,用這招回回都靈驗,咋對你就不行了呢?”

我想起來了,齊家坳子有個非常著名的娘們叫齊寡婦。

想必就是眼前這個彪悍的老娘們。

“什麽叫齊寡婦?我叫齊小麗。”

我沒看出來哪小。

我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水,齊小麗拍著身上的土。

“為啥在俺桃園殺人?”

一提這個我就來氣。

“少在那胡說八道,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殺的那是人嗎?那是王八蛋。”

“我追的這孫子好長時間了,眼看著就能給我媳婦報仇了,你給我橫插一杠子!”

齊小麗盯著我看。

“幸虧我在背後偷襲你,要是正麵我還真不敢。你當時那種瞪著眼睛的樣子,一身殺氣,給俺都嚇腿軟了。”

“被救的人是個混球,這一點俺相信連句謝謝都沒有,轉身就跑,真是王八羔子。”

“那你倆是情敵關係不?”

我讓齊小麗別在這扯淡,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人已經跑了,我得想辦法追回來才行…

齊小麗看著我。

“他走到公路上,往外省去的車多了去了,他隨時都可以離開。”

“再說了,咱這個地方往南走一點,可就去外省了,到時候咋抓呀?”

北郊市位置太特別。

走路也就兩個多小時就能進入另一個省份。

難不成羅子然的仇真的沒法報了嗎?

齊小麗看我不說話,小心翼翼的又給我倒了杯水。

“兄弟,實在是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是為了報仇,但你也不能在俺桃園殺人啊。”

正說著,我聽見外麵屋子有人,我順手就拿起了水果刀,齊小麗給我攔住。

“別怕,俺家兒子。”

我這陣子真的是太緊張了,我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原來是小家夥起來上廁所愣愣的看著我。

“你瞅啥?”

被我這句話直接嚇得跑回了屋。

我忍不住歎了口氣,費了力氣,卻沒能把人抓住,我這命咋這麽苦啊!

齊小麗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我,看了看外麵。

“天快亮了,你在俺這吃完飯再走吧,找輛車送你了。”

我搖搖頭,得趕緊回去了。

齊小麗卻死活不讓,非得讓我在這吃了飯再走。

我們倆大眼瞪小眼,挺到了五點多,給我煮了一口麵,吃完了我趕緊離開。

我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來杜海軍的刀呢?

我折返回去,沒想到齊小麗在洗頭,上半身**著,我一推門就愣住了。

她嗷就一嗓子。

“大兄弟,你咋又返回來了?”

我趕緊背過身體。

“不好意思啊,我問你一下,我昨天拿的那把刀呢?”

齊小麗把衣服裹上,用毛巾胡亂擦了一下。

“昨天晚上太黑了,我也沒注意,我領你去找找吧。”

我們兩個走過去,那把刀還在果園兒的果樹下扔著,我趕緊撿起來,這可是人家杜海軍的。

但這把刀好像吸住了什麽東西。

我用力一扯,發現是個像戒指一樣的金屬。齊小麗盯著自家的果樹看,昨天晚上應該是砸到了果樹。

所以她根本就沒看見我在幹什麽。

我將那個金屬揣到口袋裏,我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土,發現了一塊碎瓷片。

我把東西裝入懷裏,打算回去,齊小麗倒也沒多說。

打了一輛車,回到鄧鐵鞋家,這下可壞了,沒錢付賬。

好在出租車司機認出了我拿的刀。

“你跟軍哥啥關係啊?”

我簡單說了一下,表示認識杜海軍的老婆,一聽我這話,這哥們一分錢都沒要,說有機會一塊喝酒。

挺感激這哥們的,一轉身我就看見了鄧季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