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但我不知道該怎麽說。鄧季晴突然抓著我的衣服,眼裏都是憤怒。

“你知道咱倆剛才幹什麽了嗎?”

“有這種事,你為什麽不早跟我說呀?你有沒有搞錯啊?東子!”

我腦袋裏一片混亂,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是這個結果…

鄧季晴把自己關進屋子裏頭,不再搭理我了,我把那張照片拿起來仔細的看,我非常確定,那就是我媽,因為那照片上穿著的是一件斑點的冰絲袖。

那件衣服我媽到死都沒舍得扔。

我腦袋裏一片混亂,我不知道這是啥情況。

我躺在沙發上,剛才的風雨全都消散了,能聞見淡淡的歡愛氣息。

但我怎麽也沒想到,我們是這個關係。

我爬起來忍不住捶自己的腦袋,感覺頭疼。

鄧季晴突然將門打開,哭的上不來氣。

“你勾引我,把這種事做了,你怎麽都不哄我呀?”

真是服了,誰勾引誰啊?

我尷尬的撓著頭發,站起來,輕輕的把人抱在懷裏。

“不怪咱們倆,都是世間萬事惹的禍。”

“別哭了好不好?你別太傷心好嗎?”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因為我腦子也太亂了,照這麽說來,我們倆真不應該做這種事。

等到情緒都緩和了,鄧季晴又找出很多關於我媽的照片,從小到大的我們倆聊的很熱鬧。

鄧季晴記憶中關於我媽的樣子,也隻是很愛笑。

這跟我記憶中的媽媽不一樣,那個唉聲歎氣,滿麵愁容的人。

結果我倆太累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關鍵是我們倆都穿著睡衣。

天快亮的時候,我被一巴掌抽醒。

“東子,你幹什麽呢?”

我感覺半拉臉都火辣辣疼,我一爬起來就看見鄧鐵鞋眼睛裏都是怒火,恨不得殺人。

我正奇怪,發現我的一隻手剛好攏住鄧季晴。

“鄧老師,我什麽都沒做。”

鄧鐵鞋不說話,伸手將鄧季晴從**拉起來,狠狠的給了兩根耳光。

我想攔著已經為時已晚,但我也被憤怒衝了頭。

“你這死老頭子,你要幹什麽?”

“你一聲不吭的就跑回來了,把我們倆嚇了一跳不說,你怎麽還動手打人?”

鄧鐵鞋畢竟是成年人,這種情況下,那看到的再清楚不過了。

也知道我跟鄧季晴肯定把該做的都做了。

鄧季晴被打的在我懷裏哭,鄧鐵鞋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拿起杯子就砸在地上。

“不要臉,滾出來。”

我拉著鄧季晴的手出來,鄧鐵鞋憤怒的看著我們兩個。

“無恥,你們兩個真無恥!”

“你們兩個這幹的是什麽事兒啊?讓我這個老頭子的臉往哪裏放啊?”

從鄧鐵鞋回來,我就想問清楚我們昨晚的疑問,反正到這地步了。

“要是我沒認錯的話,我是不是該管你叫姨夫?”

聽到我這麽說,鄧鐵鞋更生氣了,指著我的鼻子。

“你閉嘴,你跟你媽一樣無恥,家裏頭把她培養成那麽優秀的人,竟然跟著一個賣麵的跑了,你這骨子裏的劣根性讓我真惡心!”

我也徹底火了。

“我不許你說我媽!”

“怪不得你們處處幫著我,到什麽時候都沒肯拋棄我,原來你早就知道咱們的關係,你壓根就沒想告訴我是不是?”

“鄧鐵鞋,你要不要這麽離譜?”

“我韓小東沒有做什麽錯事吧,你們至於這麽對我嗎?怪不得崔寧見我第一麵就跟我感覺那麽親,原來那是我親姨呀!”

“就算你們不告訴我,我早晚也會弄清楚的,怎麽樣?老天爺都想讓我知道吧!”

鄧季晴推我進房間。

“別說了,太丟人,你別說了!”

“東子,你聽我的話,你先在屋裏待著好不好?”

我拽著鄧季晴的手,瞪著鄧鐵鞋。

“我們倆把該做的事都做了,該幹的也幹了,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鄧季晴哭的更厲害了,把臉埋在我的懷裏,鄧鐵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我不是生氣這個事…”

“算了,打電話叫你媽回來吧,在國外躲這麽長時間了,沒啥用。”

鄧季晴不肯吭聲,好一會兒才去打國際長途。

其實我腦子裏頭很亂。

我看著鄧鐵鞋。

“我還是那個問題,我媽跟誰跑了?”

鄧鐵鞋催促。

“我說你打完電話了沒有?打完電話就趕緊去買點豬蹄子,再去王三燒鍋買點酒。我今天不痛快,我要喝酒。”

等到酒和菜都買回來了,鄧鐵鞋指著鄧季晴的鼻子。

“你滾學校去,我看見你就煩我一個教授竟然養出了這種女兒!”

鄧季晴拿著包就走了,我想把人追回來,卻被鄧鐵鞋摁住了。

“你想幹嘛去,陪我坐下喝點吧,我這個女兒我了解,不會尋死覓活。”

“我也有話要跟你說,不喝點酒,這話我說不出來。”

我挺納悶的,這到底是要跟我說啥話?

鄧鐵鞋悶了一大口酒。

“韓小東啊韓小東,沒想到你把我女兒也給弄了。”

“唉。”

這家夥到底是有什麽話呀?

“你先別歎氣,你把話給我說完了,行不行?”

我感覺如梗在喉,這滋味太難受。鄧鐵鞋揉了揉鼻子。

“那是我剛認識你媽那一年,其實我當時喜歡的是你媽,不是崔寧。”

“那個賣麵的30多歲了,油嘴滑舌,你媽是個乖乖女,一輩子都老老實實就被這王八蛋給得手了。”

“當然了,你媽守住了最後的底線,那是在快畢業前的一年了,你媽跟這家夥被家裏反對,你姥爺要拿刀宰了這小子,沒辦法了,倆人跑了,據說是去南方了。”

“後來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我為了你姥爺的一對鴛鴦石,把你大姨崔寧給拿下了。”

“再後來咱們就遇上了,我不反對你和晴晴,我一點都不反對…”

我以為鄧鐵鞋是在跟我說氣話,沒想到鄧鐵鞋隻是歎了口氣。

“晴晴不是我的女兒,當然了,也不是你大姨的閨女。”

“是我老師的孩子,我們進山裏頭去挖掘文化拓片,那兩口子都沒能活著出來,失足摔死了,屍體也沒找出來,那孩子跟著奶奶生活,我把晴晴抱回來的時候,小家夥兒隻會喝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