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芬死活就是不願意躲開,跟著我膩歪。

我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思,但我這樣的人可配不上這種良家婦女。

其實我這個人除了有兩個臭錢,長得帥點,幾乎一無是處了。

聽到我這麽說,段玉芬笑出來了。

“東子,你這張嘴呀,是真會說好聽的,不過我就喜歡你這張嘴。”

段玉芬把頭靠在我肩膀上,那樣子更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

散發著這個年齡獨有的一種魅力,又像是醇厚的酒喝了一口,還想再來一口。

我忽然聞到一股怪味,我是開著窗戶喝酒的,這味道像是從車庫那邊傳來的。

段玉芬好像也聞到了。

“怎麽像是醃肉壞掉了的味道啊?又鹹又腥。”

我心裏咯噔一下,帶著段玉芬趕緊下樓。

一推開門,我們倆終於發現問題了。

那具屍體好像已經發生了腐敗,原本還算粘合的綢子,現在滲出了一層水,能看見那些綢緞角落生出不少毛來了。

糟了,這應該就是老年間人常說的換地兒生毛。

其實這種事小時候我娘跟我說過。

跟詐屍是一樣的,屍首會跑到暖烘烘的地方,太陽出來以後會不懼太陽,在太陽下曬著,直到生出毛發。

到那個時候渾身的毛如同金剛一般。

遇人吃人。

看來現在極有可能就出現這種問題了,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水晶棺材漏氣了。

不管哪一樣,我們都受不了。

“段大姐去把大門打開,我馬上把這東西拉走,趕緊幫忙。”

現在這玩意兒就是燙手的山芋,天都快亮了,我拉著這玩意兒在大街上跑,太紮眼了,現在能躲起來的地方可不多了。

我開三馬子,把速度拉到了最快,等在天亮之前去了齊家坳子。

我把東西安置在齊小燕家的桃園。

桃園裏邊大了去。

再者說了,這桃園裏邊別說埋下一個棺材,就是把整輛車都埋下,都沒人發現。

齊小燕家的土地,偶爾還會賣些土。

地上有挖掘機挖好的坑,我勉強把土挖了一下,將整台車都開進去,弄些土,隻要覆蓋住就可以了。

我鬆了口氣,趕緊拍拍身上的土,正準備回去迎麵遇上了齊小燕。

這娘們兒是出來倒尿盆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剛才還做夢,你拉我手來著,你這麽快就來了?”

我笑了笑,讓齊小燕趕緊回來,把我身上的土全都拍了一下,我已經困的厲害了,把衣服一脫,鑽進齊小燕的被窩裏就睡著了。

恍惚間,我聽著齊小燕念叨。

“你睡了我的被窩我睡哪啊?”

直到我被一通電話吵醒,我揉著眼睛爬起來。

竟然是蘇老師打來的。

“東子,你在哪兒呢?你現在方不方便我們過去找你啊?”

“沒什麽事,我就尋思問問你這會在哪呢?”

蘇老師的樣子,讓我覺得有些奇怪,但我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裏奇怪。

我正要將我的所在地點說出去,我忽然察覺到了不對。

蘇老師基本不會這麽說話,更很少給我打電話,除非是有特別急的事,他從來不會關心我在什麽地方,因為他知道我很忙。

看來事情怕是叫人知道了…

我沒敢停留,趕緊從被窩裏爬起來,讓齊小燕從村裏找一輛車送我去找鄧季晴。

等我跑到了,剛好是七點來鍾,鄧季晴這會兒應該才剛起來,我連電話都沒敢打。

我輕輕的敲門,鄧季晴睡眼惺忪。

“東子,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我趕緊拽著鄧季晴回房間,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下,她突然就清醒了。

“死男人,你膽子怎麽那麽大呀?”

“你知不知道這很有可能會要了你的命的?你搞什麽鬼呀?”

鄧季晴用小拳頭捶我肩膀,但我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

“你不是研究元朝的文明嗎?那我就把那些東西都送給你,但是你得以博物館的名義給我出個書麵文件,行個文!”

鄧季晴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我聞著鄧季晴的床趴了上去。

又香又舒服,我閉上眼睛又困了。

可我還沒等睡著,我屁股就挨了一下,我正納悶呢,一抬頭竟然是崔寧。

“大姨,你怎麽住在這兒了?”

我挺好奇的,倆人不是離婚了嗎?怎麽又住人家這兒來了?

崔寧不由分說,揪著我耳朵給我揪起來。

“死小子,我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你又欺負是不是?”

疼得我是呲牙咧嘴,剛好鄧季晴從書房出來了,看到這一幕,捂著嘴偷笑。

“姐,你就別笑了,你快給我解釋一下。”

崔寧氣呼呼的狠狠的揪了我兩下,我看見鄧鐵鞋在**睡覺。

“大姨你倆離婚了,怎麽還睡在一起啊?”

崔寧臉色一紅。

“你個死小子,這跟你有啥關係,你給我閉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好吧,那我就閉嘴算了。

接下來我就裝作什麽事沒發生,洗了個臉,順便把頭發梳的板正一些,剛好鄧季晴在做飯。

我進入廚房,本來是打算蹭點吃的,沒想到鄧季晴大早上就穿個小裙子在那跳舞。

欲望戰勝大腦。

鄧季晴沒想到我敢在廚房裏來這套。

“你搞什麽鬼啊,讓我爸媽看見不得罵死你。”

我不由分說發動攻勢,像鐵拳一樣打出去錘在嫩肉上。

鄧季晴手都快扶不穩了。

直到我聽見崔寧的咳嗽聲,我趕緊裝成什麽事都沒發生。

我不確定她有沒有看見。

“不要臉。”

崔寧把門打開,罵完這一句就走了,我撓撓頭,拿起一個包子,順便又拿了一杯牛奶。

“我吃完飯先走,行的文我先放在你這裏了啊。”

吃飽喝足,我下樓打了個車,神清氣爽。

我回去以後,我發現院子裏頭並沒有什麽特別,隻是沒有像往常那樣看見段玉芬。

我大搖大擺的走到院子裏邊,抻個懶腰。

“人都上哪去了?”

我故意製造動靜,提醒屋子裏的人等念叨完了我才進屋。

如我所料那樣屋子裏早就已經等好了人,我一進去就立刻給我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