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做無用的反抗,我知道這個時候無論我怎麽反抗都沒什麽用,就不如乖乖的被人家抓住。
我被人從地上拉起來,雙手捆在後邊,肩膀的肌肉像是被撕開一樣疼。
我咽了口唾沫,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
“我說這什麽情況呀?”
聽到我說話為首的是個長著小胡子的家夥,40來歲。
“兄弟,你幹的可都是好事,都是牛逼的大事,你真給咱長臉了。”
“我叫張東,在局子裏邊工作,就是你們嘴上常說的臭雷子。”
張東說著給我出示一下證件,我看到了東郭縣三個字。
我心裏頭有數了,看來是有人在暗中盯著我呀。隨後,張東看著我。
“韓曉東端正你的態度,我們問什麽你就說什麽。”
“你昨天晚上帶著人幹什麽去來著?你給我說實話,是否去挖掘墳墓了?如實交代。”
“你要是不說也行,就你這種情況,基本上得判個十年,你蹲過監獄沒有啊?你知道在監獄裏邊你的作息是什麽樣的嗎?”
張東故意把作息的事情跟我說了一下,然後又低下身子。
“你知道嗎?我看過好幾年監獄那裏邊真是不可思議,要是有人搶你的飯,你知道你該怎麽說嗎?”
張東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有病啊,碰我的飯弄死你!”
“或者是你碰我的飯,我就吃了你!”
張東看我依舊麵無表情,笑了一下。
“看來你的心理素質比我想象的強多了。”
“你的手下們已經交代了,你們昨天盜挖了墳墓,而且還有證人,你這種情況多半是要被判刑的,如果你交代的早,應該還有緩和的餘地,會少判兩年。”
真是笑死我了,如果我的手下都交代了張東還至於跟我在這廢話嗎?
見我一直不吭聲,張東氣呼呼的一人搞了一桶泡麵。
我都快笑死了,這群雷子呀。
“廚房裏邊有火腿腸,有罐頭,你們要吃不慣,冰箱裏應該還有燉好的肘子都不用熱就能吃,看看你們一個個混的。”
張東撇嘴。
“我們混的的確是不能大魚大肉,但我們吃的幹淨活的幹淨,心裏痛快,不像你們提心吊膽,像老鼠一樣。”
張東正罵我,其他人已經從冰箱裏把肘子拿出來了。
好歹這是我主動請的,吃點東西算什麽呀?
一看見手下們都吃張東把碗伸過去,也來了兩片。
那個年代吃肉是一種奢望,不像後來頓頓都能有肉吃。
一年到頭就過節的時候能吃上回肉,放到平時是想都不敢想。
張東吃完了飯點燃了一支煙。
“東西呢?”
我笑了出來。
“你們是東郭縣來的人,我最近得罪過的人,隻有東郭縣的魏小磊,因為他造假貨。”
“而且魏小磊的叔叔在你們縣應該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可能等了很久了吧,不過這回他要失算了,你回去告訴魏景良。”
“我什麽東西都沒看見,不過我昨天在野外拉屎的時候確實撿了包東西,但我不想交給你們雷子,因為你們不識貨,我已經交給了科研人員了。”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立馬讓人把張秀玉帶出來了。
我就知道這個**會出賣我。
張秀玉把昨天的情況一五一十說出來,雷子們查了很久,也沒有把棺材翻出來。
張東逼著我交代,那玩意現在藏在哪就算我說了,他們也找不到。
張東很快就失去耐心了。
“你如果再不交代,我可真的就要動用別的方式收拾你了!”
我依然十分淡定,到現在我沒有見到其他人,我最擔心的是張斌,這小子極有可能會在恐嚇之下把事說出來。
其次就是孫靜,這家夥沒被詢問過。蘇老師好一些,他的膽子比我想象中大。
見我依然不說張東派去詢問鄧季晴的事情,也終於有了眉目。
確定我確實是把那包東西交給了鄧季晴。
甚至還帶回了複印件,證實了我所說的。
那包東西放在哪兒,他們沒人知道我沒有交出去,鄧季晴心裏也清楚。
張東他們撲了個空,在中午的時候選擇放開了我。
我兩個手臂麻的不能動,說來也巧,當天早上張斌和段玉芬回家了。
沒人知道他們住在哪,所以這娘倆躲過了一劫。
孫靜因為睡不著就出去散步,結果一下子就溜達到了洗頭房附近,叫人家給拽進去,強行洗了個頭。
最終被抓的就是蘇老師,小啞巴,還有海藍。
這三個人都扛住了,隻說昨天晚上在家裏睡覺,其他的都不清楚。
最終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但是我可不這麽想,我立馬就請律師來了。
這個律師讓我有點眼熟。
“請問你認不認識王欣欣啊?她在法醫工作。”
律師也姓王,叫王雨然。
“你怎麽認識我妹妹的?”
我就說倆人長得特別像吧!
我沒有廢話,直接進入正題,我要起訴張東他們,因為他們在不具備任何事實的情況下拘禁了我將近七個小時。我那胳膊疼的好幾天呀!
當然了,我最終的目的是逼著魏景良出現。
我跟張東之間沒什麽事,甚至我都不想對付他們,因為他們是在維護人間正義,這個我能理解。
可是魏景良這條老狐狸竟然在暗處躲著,想要置我於死地這種王八蛋我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果然,張東他們在得到消息以後,領導拎著水果主動給我道歉,並且讓我就此作罷。
但是我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我的目的是要求魏景良出來。
對方沒什麽辦法,隻好對魏景良提供虛假消息予以處罰,拘留三天。
這一下我舒服了,至於那棺材的事,我暫時不說出去,我抽了個空把那包東西趕緊給鄧季晴送過去。
剩下的就是我跟張秀玉家的事。
這個臭娘們竟然出賣了我。
我讓李胖帶上幾個人,跟著我一道出發,張秀玉看見我來了,一臉不可思議。
“東…東哥,你怎麽來了?”
我笑了笑。
“大妹子,你緊張什麽呀?你看你說話都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