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麽說,林永慶本來打算點煙的動作,突然停止。

“東子,我給你麵子才來找你商量,你要是這麽做的話,就別怪哥哥不講情義了。”

“那瓶子的風波太大了,金缺手把那瓶子給老爹當陪葬,你不會不知道吧?”

“老金可是說了,誰動了他爹的墳,就把誰全家都幹掉。”

聽到這話,我依然保持冷靜。

“那你就跟他說是我韓小東幹的,把我幹了。”

“老金不一定信你吧?”

我也算是賭了這一把,賭他們根本不可能去對質。

他看了我一眼。

“你是沒事,但你想想陳柔。”

我心裏咯噔一下,我現在也算是有個家了,再這麽下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把瓶子拿回來,可沒這麽簡單。穿山甲不可能同意。

可是林永慶催的急,我心裏忽然想到一個點子…

我口頭答應林永慶。

“林總,這東西我拿回來需要時間,最少一天一夜。”

林永慶點點頭。

“沒問題。”

“時間我給你,但事你得給我辦漂亮,不然的話,我可不給麵子。”

我點點頭,把人打發走了,我趕緊打車去後山村找著名的六隻耳去做個樣品。

六隻耳喝著酒,看著我。

“小兄弟,你這是想對付誰呀?”

我拿出200放在桌子上。

“我不想對付誰,這東西你得用心給我做,但是給我留下一道機關,讓這瓶子能裂開!”

六隻耳立馬就明白了,保證一定給我把活幹的漂亮些。

這家夥一打開地窖,我發現基本上全是八寶傳心瓶的仿品。

我隨便挑了一件,直接帶走,林永慶一直都在跟著我。

但他不知道後山村的規矩,但凡是來這種大老板,村口都會有人攔著我看見他們被阻攔住,悄悄的從小路回城。

等到下午林永慶給我打電話問具體情況。

我讓他盡快過來,林永慶欣喜若狂,把瓶子交給了他。

他隻是看了一眼,頓時就怒了。

“東子,你他媽耍我是不是?”

“這算什麽破玩意?”

林永慶把東西砸了個粉碎,我沒想到他脾氣這麽大。

但我一口咬定賣出去的就是這東西。林永慶沉默了一下。

“你確定嗎?這點眼力你看不出來嗎?”

我一口咬死。

“我對這些瓶子都不了解,出這種事情,我哪裏能猜到?”

“反正你要的東西我拿回來了,你要是覺得不行,你要我命,我也沒辦法。”

看我死豬不怕開水燙,讓保鏢把我身上的照片翻走,對比了一下,果然覺得差不多。

隻是細節方麵,照相機沒拍清楚。

林永慶指著我的鼻子。

“你記住,別他媽胡亂說,聽見了嗎?”

我點點頭,已經猜出來了,林永慶多半想要做個局。

但具體他想幹什麽我不清楚。

把人剛送走,陳柔給我打電話,我還以為兄妹兩個到了。

沒想到竟然是金缺手。

“東子,我日你先人!你挖我爹的墳,你不怕我弄死你嗎?”

事已至此,我保持冷靜。

“老金,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你為什麽有我女朋友的手機?”

金缺手讓我聽陳柔的慘叫聲,我瞬間心涼了一半,我這是讓人給出賣了!

金缺手讓我出門跟著他的小弟坐車過去。

我想了無數種可能,包括同歸於盡。

陳柔跟了我沒有享受過任何好處,這女人還不錯,我也不想對不起人家。

等我趕過去,金缺手逼著我跪下陳柔手掌被釘了兩根釘子。

陳俊已經被打暈了。

“老金,你也有家人吧,你動我女人不怕我報複回去嗎?”

金缺手指著我的鼻子。

“你有沒有命活得看天意,老子再問你一句,是誰讓你挖我爹的墳?”

我等的就是這一句話,我立刻把林永慶給推了出來。

“東西我不清楚,但是林永慶找我看過,知道是假的,立馬就砸了。”

“你要是不信的話,就去我店裏看看有一地的碎片。”

金缺手追問接我的人,也確定店裏有一地的碎片。

而金缺手的手下也從六隻耳那弄清楚,有人買了一隻八寶傳心瓶。

這樣一來,他已經斷定了,就是有人想在背後做局。

說白了,這東西真假誰說的清楚?

如果林永慶一口咬定就是假的,金缺手也沒辦法。

但為了麵子,金缺手也會跟林永慶吵一架,逼他交出來真東西,如果不交的話,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林永慶已經失去優勢了。

幸虧六隻耳比較懂規矩,沒把我出賣,不然金缺手不會放過我們三個…

剩下的事就與我無關了,我帶著陳柔去了醫院,金缺手他們應該是去找林永慶報仇了。

處理完傷口,我帶著陳柔去吃餃子。

“東哥,我不太明白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撫摸著陳柔的頭發,把餃子吹了又吹才給喂進去。

“傻丫頭,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別問那麽多。”

“金缺手跟林永慶之間,肯定會爆發大戰,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吧。”

陳俊吃的差不多了,要了一瓶飲料。

竟然甩手就要走,我趕緊攔住他。

“你這兩天別在這混,你想辦法去外地玩兩天,聽見了嗎?”

陳俊極其不情願,但還是走了。

這回應該沒人能把我們的事說出去,剛回店鋪老七給我打電話過來。

“東子金缺手動手了。”

“林永慶被人弄死了。”

這個消息讓我無比驚駭,沒想到金缺手的實力比富華集團還要厲害。

看來林永慶不太好使啊。

本來富華集團就支撐不住,現在更是糟糕,樹倒胡孫散了。

我想帶著陳柔去老家躲幾天,這陣子風波不斷,我這鋪子也沒法幹活。

我讓陳柔坐一會兒,打算把東西收拾一下,但我沒想到金缺手帶著鄧季晴已經來了。

“東子,你這著急忙慌的想去哪兒啊?”

我趕緊讓他們坐下,剛要給倒茶,趙姐就被人拽著頭發從外麵拖了進來!

趙紅一嘴的牙都沒了,渾身都是傷口。

金缺手看著我。

“自己交代,還是我動手你才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