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陳柔去屋裏待著。

“老金,這跟我女人沒關係。”

金缺手讓鄧季晴也進去,站起身,指著我的鼻子。

“咱們之間鬧歸鬧,但是你動我爹的墳,這就是你不對了吧?”

“他老人家沒幹過什麽缺德事,你憑什麽這麽對待?”

我心說你爹可是缺了大德了,生出你這麽個王八羔子出來把這行攪的亂七八糟!

但我現在已經是人家砧板上的肉,硬氣是不可能的了。

“老金,趙紅跟你說什麽了?”

金缺手反問我怎麽認識趙紅的,我暗罵自己是個蠢貨,怎麽把實話給說出來了,這不是間接承認我認識趙紅了嗎?

我盡量保持冷靜,看著他。

“都在一個地方混,認識有什麽可奇怪的,我倒是要問問你怎麽把人打成這樣?”

聽我這麽說,金缺手對著外麵一招手還沒人,我反應過來,小羅成就走進來了。

“東哥,你不講究給你大舅子那麽多,給兄弟們卻分幾個子兒,你不配當老大。”

我沒想到小羅成出賣了我!

金缺手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冷冷威脅我。

“東子,你別亂動,我這把刀很容易割斷你的喉嚨,你這麽幹是不是不講規矩了?”

我知道今天算是栽了,掙紮,已經無濟於事。

“老金,你說吧,這件事情你想怎麽解決?你總得說個法子吧。”

老金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帶著無盡的恨意。

我突然反應過來,金缺手故意放了我們這不會是將計就計吧!

“我明白了,其實小羅成早就出賣了我,你壓根就沒說,而是看著我對你胡說八道,你好有理由幹掉林永慶!”

金缺手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出來。

“東子,你他媽怎麽這麽聰明?”

“這種情況下還能跟我說話的少之又少,像你這麽冷靜分析的還是頭一個呀。”

“兄弟,我是覺得你真不錯,隻可惜你幹了,讓我不能原諒的事,你今天必須得死啊。”

我沒想到金缺手的腦子不在我之下。

我咬著牙,這回算是徹底栽了,但是栽到這種人的手上,老子我是真沒想到。

“老金,你說個條件都在這行混,何必搞成這樣?”

金缺手笑得十分猖狂,對著我搖頭。

“東子,你怕是得留下點東西了。”

金缺手正要動手,鄧季晴從裏麵走過來。

“差不多行了,我早就讓你別把那東西給你爹陪葬,他不惦記別人也會惦記。”

金缺手怒拍桌子。

“我爹沒有得罪任何人,憑什麽受這種事情?”

“臭娘們兒滾進去,這跟你沒關係,東子,老子我不痛快。”

“我現在就得要你命。”

正要動手,沒想到鄧鐵鞋把簾子掀開走了進來。

“爸,你怎麽來了?”

鄧鐵鞋走到我們二人中間,把我推開,看來今天他願意保我。

鄧鐵鞋淡淡的念叨。

“你當初欠我一個人情,我現在想讓你還我如何?”

金缺手瞪大眼睛,立刻搖頭,鄧季晴也站出來幫我。

“老金,做人要講良心,你答應過爸的。”

“你欠爸一個人情,你今天要是不答應,你還怎麽讓兄弟們服你?”

金缺手沒想到為了救我一命。鄧鐵鞋把人情都給用了。

最終還是罷休了,隻逼問我一個問題。

“別裝蒜,那瓶子你們拿走了。你實話實說,賣給誰了?”

我現在不確定趙姐他們有沒有交代,萬一他們把情況說出去了,那我也完了。

沒想到趙姐這女人這麽賊,一個勁兒用眼睛給我傳遞信號。

我瞬間反應過來。

“我沒有賣,我不知道。”

金缺手看在嶽父的份上,轉身走了。

但嘴裏頭仍然罵罵咧咧,鄧鐵鞋看了我一眼。

“要不是我來的快,你現在應該變成一個死人了吧?”

我點點頭,鄧季晴走到門口向外眺望。

鄧鐵鞋給我保證。

“你放心,他會給我麵子,你絕對沒事。”

“隻是這瓶子不管賣給了誰,你都要堅持說不清楚,但從今天起,你就得幫我和晴晴一起把玲瓏觀音找回來。”

我歎了口氣,點點頭。

鄧季晴拿了一個手機給我。

“裏麵存著我的電話號,有事就用這個手機聯係我,其他的我不會接的,明白嗎?”

“我睡覺比較早,太晚了,你盡量別打電話,每天下午一點到三點,老金會在家,其他的時候你都可以放心打電話。”

我點點頭。

鄧季晴眼神中略帶深意,看了我一眼,跟鄧鐵鞋轉身走開。

我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陳柔從裏邊走出來,緊緊的抱著我。

“東哥,咱們幹正經生意吧,你不想上班,我找個工作,咱們一樣活著,這太嚇人了。”

我撫摸著陳柔的頭發,把人抱在懷裏。

“沒事,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我一直都想弄死金缺手給周躍進報仇,但現在我看見了我們兩個的差距和實力懸殊。

我覺得想要報仇,我還是得隱忍一陣子呀我。

陳柔緊緊的勾著我脖子。

“咱倆好好的就行,咱們別在江湖上混了,太恐怖了。”

我把人安慰了一頓,將陳柔抱在懷裏,分散了所有的注意力。

不然的話,這妮子可能對這行有陰影了。

我歎了口氣,我現在算是上了鄧鐵鞋的賊船。

想跑沒這麽容易,他一句話就可以要我的命。

趙姐太倒黴了,被金缺手帶走,肯定沒有好下場。

我忽然想起來,臘月他們也參與了,極有可能被小羅成暴露。

我趕緊給臘月打電話,這妮子懶洋洋的聲音。

“快跑!”

我才剛喊出來,就聽見有人踹門,我趕緊讓陳柔把門鎖好在家等我,打了輛車我就去了臘月的住處。

等我趕過去,臘月家裏一片狼藉,我不知道這妮子跑到哪去了。

但隨後彪子給我打電話,說是臘月放出風來了,要宰小羅成全家。

我抽了口煙。

“彪子,你帶著兄弟們把小羅成給我堵在家裏。”

“這孫子把咱們都賣了,他必須得死!你馬上帶人過去,男女都不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