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上去想拽著他的衣服,突然被槍頂住了腦袋。
我沒想到他們這麽快就發現了我的意圖。劉虎拽著我的衣服給我拖拽到旁邊去,我心裏忍不住罵了好幾句。
“東子,這可是幹爹的大生意,你別給我攪和了。”
穿山甲竟然也威脅我。
但這個老外似乎就是不願意給價格。
我聽不懂英文,但劉雪晴聽懂了壓低聲音,告訴我老外已經給了1200萬的價格。
說實話,那個年代1200萬足以讓一個人一輩子衣食無憂,而且是特別豪華的那種日子。
我真的是愁的要死,劉繼華他們怎麽還不來呀?再這麽下去,人家談成了買賣就不好把東西再奪回來了。
但我沒想到變數很快就出現了他們的買賣,談的太順利,已經把錢拿到手上了。
“劉虎把這錢全部都打到國外的賬戶上,讓彼得森先生把貨提走。”
劉虎點點頭。
我心裏涼了半截,但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劉虎突然把槍對準了穿山甲。
“砰!”
我愣住了,這是什麽爛戲碼?
穿山甲被打穿了腦袋臨死之時,眼神都是不甘之心,人確實已經完了。
劉虎轉頭看著我。
“東子,這事跟你沒關係,是我跟老爺子自己的問題,我早就跟著彼得森先生混了。”
我沒想到這個家夥是個三姓家奴,先要了葛老大的命,又弄死了穿山甲。
最後才告訴我,他跟彼得森混這種爛戲傳出去,誰敢相信啊?
“你不是說老爺子對你有知遇之恩嗎?”
“你開槍的時候都不手軟嗎?”
劉虎冷冷一笑。
“東子,你知道嗎?人可以失誤一次,但不能失誤一輩子。我跟穿山甲混了這麽多年,他們還是把我當條狗,但彼得森先生就不一樣了。給我拿了一大筆錢,足以過一輩子的好日子!”
我能理解,劉虎太過於壓抑了,但我還是想勸他。
“兄弟,回頭是岸,你能明白嗎?”
劉虎不由分說,推了我一把,我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保鏢把我和劉雪晴都捆上了,我真想罵上兩句,劉虎把玲瓏觀音已經找出來了,和彼得森之間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麽。
正當我疑惑之時,劉虎又開槍幹掉了彼得森和一旁的保鏢。
“砰砰砰!”
“劉虎,你到底玩兒什麽?”
我已經驚呆了…
鐵子,這什麽操作?
“東子,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不能再有任何失誤了。這個老外萬一拿了寶貝就跑呢!”
我沒想到劉虎已經變成這樣了,可以說徹底瘋狂了一樣,我咽了口唾沫,想讓他給我們兩人一條活路。
“劉虎,海珠玉佩有一對都在我手上!”
“我用那東西換我倆一條命行不行?”
劉虎更加激動,誰跟銀子有仇,立馬就把我給拉起來,讓我帶他去尋找玉佩。
我打算見招拆招,劉雪晴竟然要被扣下,我本想拒絕。
“你們去吧,我在這裏照顧徐愛。”
“等你們拿了寶貝就回來接我,你們去吧。”
我是真沒有辦法了,不然的話我不會拋棄劉雪晴,我帶著劉虎轉身出來開了一輛白色越野車。
“東子,別耍花樣,不然休怪我翻臉。”
劉虎沒放鬆警惕,這裏依然拿著槍,我讓他放心吧。
三米之內槍械無敵。
我開著車,打算先回鋪子裏,剩下的事情隻能再說了。
但我沒想到劉繼華他們會在這個時候趕來,我瞅準機會猛打方向撞了上去…
那個時候的車根本就沒有安全氣囊,劉虎的腦袋撞在了玻璃上,瞬間就見紅了。
“東子,你他媽的!”
劉虎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劉繼華握著手槍從車上下來。
“劉虎把手舉起來!”
我趁機把劉虎的手槍摁住,強行關掉保險,這也是和平教給我的,這樣一來,劉虎也就沒辦法繼續反抗。
劉虎反應過來,不斷的罵我,但我死活就是不鬆開手。
直到鄧鐵鞋他們過來支援,我把劉虎從車上給拖下去,我終於鬆了口氣,一屁股坐下,我感覺渾身的力氣都沒了。
“東子,你立功了!”
我指著山上的別墅,讓他們快點去,因為劉雪晴還在!
一聽說妹妹還在,劉繼華瘋了一樣往上跑,但劉虎被抓,那些保鏢也沒有再掙紮下去的必要了,全部被抓住一個也沒跑了…
這種感覺真的像是做了一場大夢,但好在這場噩夢已經醒了。
“這就是玲瓏觀音啊…”
鄧鐵鞋抱著玲瓏觀音已經哭出來了。
我太能理解了,為了這尊佛像,崔寧一輩子都毀了,連自己的女兒和丈夫都沒能幸免於難,不可謂不瘋狂。
穿山甲跟葛老大也把命給搭上了,就連劉虎也沒能躲過去。
但我有些奇怪,劉雪晴跑哪去了?
“劉雪晴!”
我剛叫了一嗓子,就看見陽台上劉雪晴被人用槍頂著向前靠近。
挾持劉雪晴的人是彼得森的隨行翻譯人員卡羅納。
“給我一條活路,不然的話我就跟這個女人同歸於盡!”
我趕緊穩住他。
“兄弟,咱有話好說,這女人是無辜的。”
卡羅納越說越激動,讓我們趕緊放他一條生路,可我沒想到劉繼華膽子太大,嘴上答應的好好的,突然開了一槍,子彈擦著劉雪晴的頭皮飛過去。
卡羅納應聲倒地,我跑上去把人抱在懷裏。
“你真是嚇死我了,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劉雪晴一臉尷尬,我這才反應過來,大家都在看著我們倆。
我尷尬的咳嗽一聲,趕緊讓眾人分散注意力。
可是劉繼華看著我的樣子,都快能殺人了。
有驚無險把國寶給奪了回來!
劉繼華把所有人都抓住了,又將徐愛送到醫院,我這才知道徐愛也是雷子。
鄧鐵鞋帶著一家人打算回北郊,卻突然發現崔寧留下了一封信,已經遠走國外了。
這種感覺我太能理解了,我心心念念的秦雨桐,此刻也在國外看著不同的月亮。
我們二人找了個地方喝酒,喝的我頭都疼了,迷迷糊糊被人扶回去,也不知道睡在什麽地方。
隻是再睜眼時嚇了我一跳。
“鄧季晴,你怎麽睡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