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裏麵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該說些什麽,我冷冷的盯著鄧季晴。

“你睡在我的**,要是傳出去,這算怎麽個事?”

“我沒坑過你,也沒害過你,我還幫過你,你至於這麽對我嗎?”

鄧季晴除了一片白花花,幾乎沒有任何風光。

看的我一點也不興奮,反而滿是憤怒,恨不得跟這女人吵上一架才好。

鄧季晴從容的把浴袍穿好。

“東子沒辦法了,像你這樣的人要是不被控製的話,天知道你能捅出多大的簍子。”

“不好意思啊,我也是被逼無奈呀。”

我是真的有些生氣鄧季晴怎麽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鄧季晴就是十分淡定的看著我。

“你到底想要什麽條件?”

我搖搖頭,反問她想幹什麽?

鄧季晴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很快,劉繼華他們就進來了。

“東子,希望你能原諒我們。”

我瞬間就明白過來了,看來這是有人一直在針對我呀。

換句話說,他們早就盯上了我這條魚,跟我合作可能也不過是一時之意。

說白了,我這樣的人在他們眼裏就是個不安定的炸彈,隨時都會爆炸。

我越想越不痛快。

“你們想把我送進去是嗎?”

劉繼華搖頭,鄧鐵鞋也連忙解釋。

“東子,你別胡思亂想,我是覺得你是個人才,不能跟他們這樣胡混,你答應我們跟著我們去大學裏,我保證讓你三年當上正教授,怎麽樣?”

“一個人能黑一陣子,卻不能黑一輩子。東子,你明白嗎?”

看來鄧鐵鞋早就想讓我去大學裏頭給他幫忙。

但我這個人屬實特殊,我過慣了懶散的日子。

“東子,你真這麽不給麵子嗎?”

劉繼華掏出手銬,拍在桌子上,冷冷的盯著我。

我也不客氣,把手腕子伸出去,劉繼華卻給了我一拳。

“你爭點氣行不行?”

“在這外麵胡混,你要麽橫屍街頭,你要麽就會因為倒賣文物進去蹲著,你這一輩子不都毀了嗎?”

“我們覺得你肯幫我們把玲瓏觀音這樣的國寶找回來就已經非常不錯了,你何必還在這裏胡來呢?”

“我們覺得你是可塑之才,才想辦法把你拉回正路,你要是再這樣執迷不悟,就當我們從沒見過。”

我懶得聽他們這套理論,我沒搭理他們,沒想到幾人都出去了,反而是劉雪晴紅著眼睛進來了。

“東子…”

劉雪晴的口吻已經近乎哀求。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

“有的人命中注定血裏有風,你還是原諒我吧。”

劉雪晴給了我個大逼兜。

“姓韓的,你怎麽能這樣呢?”

“你不能這樣不識抬舉,你聽我一句勸,不要在這裏胡混了好不好?”

劉雪晴忽然哭出來,拉著我的胳膊,看出來是真傷心了。

我對這個女人心生愧疚,雖說是為了國寶,但我也確實奪走了人家的第一回…

我隻能想辦法彌補事出有因,不代表我能當這件事情沒發生。

“別哭了,我答應你們還不行嗎?”

其實我更大的恐懼是來源於我沒上過學,所學的各方麵知識,不過就是秦六教的。

我這套說辭在江湖人看來,有本事。

在那些大學教授眼裏看來也有本事。

但唯獨那些死硬的學術分子不懂這些,考慮到這裏我又心生退意。

沒想到劉雪晴輕輕抱了我一下。

“你要加油,盡管所有人都看不起你,你依然不能放棄。”

我點點頭,穿好衣服跟著他們到樓下吃飯,沒想到鄧季晴賤嗖嗖的過來。

“看來你喜歡劉雪晴那個類型的。”

“我這樣的女人不香嗎?”

其實我更好奇,鄧季晴有沒有被我占便宜?

但我覺得這個女人沒把我當回事,我毫不客氣的回懟回去。

“我不喜歡二手貨。”

鄧季晴差點氣瘋,硬是潑了我一臉水。

劉繼華兄妹兩個都格外高興,鄧鐵鞋也多喝了兩杯。

“東子,以後進了大學一定要跟鄧老師好好幹,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

劉繼華大著舌頭叮囑我。

眼下,我這班兄弟已經沒有可混之路了,古玩市場上的大佬沒有幾個跟我有關係的。

何況現在李國柱死了,穿山甲和金缺手也都死了。

整個市場風起雲湧。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打算把韓梅的事情先解決了。

我托人給找了個鋪子,賣點餃子什麽的。

韓梅還是那樣,老想跟我促進感情,奈何臘月看得緊,不然很容易被這娘們得手。

我回了家,拿出了兩萬塊錢放在桌子上。

“強子門栓,雖然咱們兄弟認識時間不長。”

“但是我還是希望哥倆也能幹點正事,這筆錢你們拿著不夠再跟我要,你們倆去找一條好點的活路,實在不行跟著臘月也行。”

二人把錢收起來,我倒沒覺得兩人過分,隻是擔心給的不夠。

我這鋪子沒法幹了,我隻能去找宋振霞給我搞了一個新鋪子。

原來的鋪子是穿山甲的門麵,早晚要被新人代替,幹脆就去找老宋。

宋振霞看在我的份上,給了臘月一個小鋪子。

別看小,開張就能吃三年。

“東子,你小子現在混大了。”

我尷尬一笑,我還是想打聽秦雨桐的情況。

“雨桐姐過得還好嗎?”

宋振霞點點頭。

“還行吧,就是前兩天去醫院發現了點不該發現的東西。”

我瞬間就激動了,難不成雨桐姐有了?

還沒等我把話說出來,宋振霞就說雨桐姐是因為上火,扁桃體發炎了。

我真想問候他祖宗18代。

“您忙著吧,我走了。”

宋振霞點點頭,我出來後幫臘月他們三人把鋪子給弄清楚。

但我總感覺門栓這小子雖然不吭聲,但心思比任何人都重。

尤其是在幫臘月幹活的時候,好像更奇怪…

我租的房子還有所需之物,全都留給了這三個人。

出發前的一個晚上,臘月拿著白酒還買了兩個豬蹄子,找到我。

“東子,你以後要做人上人了,再見麵的時候你還瞧得起我這個殘疾嗎?”

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