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紅木奪命案
揚琴死於2010年,被九龍八鳳床的擁有人陳兵強殺死,也就是雇傭我的陳先生。:3wし
聽到這裏,我下意識的看向紅木床,那雕刻著青龍、火鳳的紅木床就是九龍八鳳床。
“我家中貧窮,可就是這樣也沒想過把奶奶留給我們的九龍八鳳床賣掉。隻是陳兵強這個惡人卻雇人把我的菜攤掀了,斷了我們家唯一的生計!”
揚琴說到這裏語氣驟然變的凶狠,我側目看去的時候也看到她瘦小的手緊握起來,用力過度導致在微微顫抖,身子也在顫抖著。
那是忍耐怒火而又不得不控製住的表現,就像火山爆發,隱隱到了火山口卻不得不緊閉山口。
這種感覺會很痛苦,非常難受。
所以接下來的話她不說我也知道,陳兵強肯定又對她和她的家人造成了更多傷害。
“後來陳兵強帶人來我家說出錢買下九龍八鳳床,任我開價,我現在想,當時開個價該多好,賣了就賣了。可是倔強的我相信沒有過不去的坎,拒絕了。第二天晚上,我爸在家門口被幾個陌生青年打了,送醫院後急需一大筆錢。我們家能賣的都賣了也湊不齊那筆錢,眼看著醫院要趕人,陳兵強又出現了……”
“他出錢治伯父的病?前提是九龍八鳳床賣給他?”她停頓,我搭話。
揚琴點頭,表情惆悵而傷感。
“我想賣,為了我爸。但是躺在**的老父親卻死不讓我賣,說打他的人就是陳兵強雇傭的,目的就是為了逼我們家把床賣了……”
“其實我也知道,但是我們又怎麽鬥得過他?一切都是這張床惹的禍,為了避免還有其他災難發生我決意要把床賣了。也因為這樣,我爸去世了。因為我的固執,氣死了他。”
揚琴說到這裏,我倒是覺得她說的有些過了。如果不是身體受傷,一個人怎麽可能隨隨便便被氣死?
所以後麵揚琴說到去找陳兵強的時候起了爭執,然後被他失手打死讓人埋屍什麽的時候。我的內心一點都不好受。
生活的無奈有時候真的讓人無法反抗,當我被酒托騙了流落街頭的時候可謂感觸頗深。
陳兵強這個人是留不得的,終究是人命,再如何也是命,怎麽能像對待螻蟻一般以為自己拳掌天下,覆手為雨,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我死了,原本要埋我的人似乎和陳兵強也有矛盾,所以後來他懷恨在心,在建造這別墅的時候把我的屍骨放到了這裏。”揚琴指向床頭牆壁,如我想象的一樣,屍骨就在裏麵。
“就在前麵。”就在這個時候,陳兵強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我看向門外,陳兵強已經領著兩個青年走了進來。
“大師,人來了。”他道。
我看了眼揚琴,見她怒目看著陳兵強,咬牙切齒後給她使了個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既然今天我在,是非過錯都由我定奪。
死人的事歸我管,活著的人也歸我管。
“把屍體請出來,聽好,是請。”知道事情經過,揚琴應該享受這種待遇。
“大師,這請、請怎麽請?”陳兵強疑惑出聲。
我說你先跪拜,磕頭三個,另外兩人砸牆的時候要小心點,花點時間無所謂,絕對不能把屍骨磕壞了。
“啊!!”陳兵強驚訝出聲,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我。
“磕不磕頭隨你,後麵發生什麽事我就不管了。”我道。
這下陳兵強服軟了,很不情願的走去,接著很不情願的回頭看看我,又看看兩個一臉茫然的屬虎青年,最後才跪下,低頭。
這時我偷偷看向揚琴,見她臉上怨氣泄去不少,心知自己做的沒錯。
“磕吧!”陳兵強還在猶豫,我忙道。
他磕頭了,咚咚咚三下,然後很快的就站起來。我還看到他臉上閃過一絲鄙夷,心裏知道這個陳兵強死性不改。
於是我拿出了手機,偷偷撥通電話。
那邊他已經開始讓人把九龍八鳳床搬開,砸牆。
兩個青年很用心,砸的時候用的都是暗力,以免力道過大控製不住壞了事。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夜色降臨,別墅外響起了警笛聲。
“怎麽回事?”陳兵強在這個時候表現的很緊張,傾耳聽了聽後忙問衝進來的管家。
“老爺,警察說接到電話這裏發生命案,所以過來看看。”管家惶恐道。
“什麽?!”陳兵強驚容怒道。
而我,主謀者,則是很淡定的繼續看兩個青年砸牆,不時也看看站在我身後的揚琴。
是個善良苦命的女孩,如果還活著,也許能擁有自己的幸福和新的生活。可惜還沒來得及享福,人已經“走”了。
陳兵強出去了,應該是去應付警察。隻是沒到五分鍾,他重新回來,身後跟著兩名警察。
一男一女,都很年輕。
“警察同誌,真的沒什麽命案,是不是有人報警玩耍?你看,我這裏隻是裝修,準備把牆砸了鑲個櫃子進去。”陳兵強在一邊解釋。
我掃了他那邊一眼,兩個砸牆的青年也停了下來,表情不安。
“隻是裝修嗎?”女警開口了,眼睛一直看著那兩個青年。
也許她發現青年的表情異常,所以才這般說話。也因為這樣,我看向這個女警,仔細打量起來。
紅唇皮膚白,鼻子秀挺更顯英姿,雙目有神帶著靈氣,瓜子臉顯得俊俏。
是個美女刑警,而且還是很聰明的那種。
“真的是裝修。”陳兵強說話。
我看到他冒虛汗了。
“那他又是誰?”
突然,女警指著我道。而我也在此時轉頭看向她,衝她微微笑。
“他、他是監工的。”陳兵強撒謊。
隻是女警依舊一臉懷疑,沒有相信他的話,還在臥室裏走了起來。
轉了幾圈後女警又到牆上摸了摸,敲打幾下,還蹲下身子把地麵敲落的石頭撿起來捏了幾下,最後才轉身對男警道:“葉毅,麻煩你去追蹤剛剛報警的電話。”
聽到這裏我內心一驚,心道剛剛自己隻顧著打電話卻忘記電話是自己的,要查的話隻需要反撥一下就能查出來了。
“陳先生,請問廁所在什麽位置?”我站起來,詢問道。
陳兵強愣住,然後才喊管家為我帶路。
我也沒理會他現在是什麽心情,是害怕還是怎麽的,反正有我在,他的是幸福生涯也該結束了。
管家拐了彎,然後告訴我往前走十多米就是廁所。說完他就轉身走了,應該是忙著做其他事情。而我並沒有真正去廁所,見四下沒人把手機拿出,扣掉電池。
“我就知道是你報的警,你到底是誰?”身後傳來女警的聲音,我呆了呆,苦笑轉身看著她,舉起雙手道:“我叫王虎。”
“王虎?我又沒問你名字。我問你的是,你究竟是什麽身份,為什麽要報警?”她遲疑後皺眉看著我問道。
“我有特殊的本事,知道別墅主人為了九龍八鳳床殺人,屍體就藏在牆壁裏,現在他是準備砸牆轉移屍體。”我撒謊道。起碼話裏半真半假。
她皺眉看著我,表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她問什麽叫特殊表情,我隻是苦笑,沒回話。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反正說了也沒人相信,幹脆我就不說了。
“範冰,手機號是外省的,不過根據信號顯示電話是這裏打出去的。”就在這個時候,葉毅回來了。
我看向女警,心道原來她叫範冰。
範冰背對著他點頭說知道了,因為人就在眼前。當下葉毅詫異看著我,眼神裏多了幾分厭惡的意思。
“知道報假警是犯法的不?”葉毅開口。
我點頭,一臉誠懇。
範冰開口道:“葉毅,你看著他。”說完她掉頭離開,重新進臥室。
而我被葉毅盯著,不敢亂動。
當範冰重新出來的時候,她的表情變的凝重,向葉毅走去,低頭說了點什麽之後我才被告之要到警局去。
我反抗,說為什麽要去警局。
範冰隻是冷冷的回我,為了警民合作。
實話說,我不怎麽喜歡去警局,也怕麻煩事。要是早知道搞的那麽麻煩,我就應該離開後再報警的。
陳兵強也被帶上了警車,還有那兩個青年。
警車啟動,警笛耀眼的燈光照亮半個別墅。我在車內看到了別墅外的揚琴,她一臉憂傷的看著我,嘴唇微微抿著,似乎是在擔心我。
我衝她笑了笑,示意不會有事的。接著警察啟動了,揚琴也漸漸消失不見。
“大師,你怎麽了?”陳兵強突然小聲開口,又怪異看向車窗外。
我說沒事,但是他不相信。我想,他應該看到我剛剛衝揚琴笑的場景了,所以他才會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我也不解釋,隻是看著窗戶外的燈火柵欄,看著行人和店鋪。陳兵強也沒有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師,你說是不是女鬼報的警?”顛簸的路上,陳兵強突然道。
我扭頭看著他,見他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和怒意,我想,他已經知道是我報警的了。
我還是沒回答他任何話,隻是微笑看著他,看著他的臉色逐漸變的惱怒,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