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內,林毅端著藥湯,給柳師師喂藥。
柳師師望著林毅,沒想到林毅帶著自己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帶她來治療。
這種感覺甜甜的,是她曾經都沒有經曆過的,她咬了咬牙說道:“自從我懂事來,除了我哥哥,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你還有個哥哥?”林毅很意外,他將湯匙裏麵的藥吹了一下,然後送入柳師師的嘴裏。
“自從項氏誅殺天下劉姓人之後,我家裏人都改名為柳,大姐劉黃,二哥劉秀,我是家裏的老三。”柳師師說道。
林毅聽到了劉秀這個名字,整個人虎軀一震,他說道:“劉秀?你哥哥的字莫非是文叔?”
劉秀字文叔,那可是東漢的開國皇帝。
柳師師很意外:“你知道我哥?”
“略,略知一二。”林毅汗顏。
“也難怪,我哥是南陽的分舵主,我們父親是蔡陽縣令,我哥文武雙全,在南陽很有名氣。”柳師師說道。
按道理來說,西漢的篡位者是王莽,而劉秀又打敗了王莽,成立東漢。
然而現在什麽都亂了,王莽和劉秀竟然都隸屬風雨樓。
最要命的是,二人還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不過自從楚漢之爭的曆史規律改變了之後,很多人和事都已經和原來的軌跡不一樣,所以林毅隻是微微一愣,就恢複了。
“不喝了,太苦了。”柳師師推開了林毅的手。
林毅看到碗裏麵已經剩下一點點渣滓了,就將湯碗放在了一邊:“今天就不回飄香閣了?”
“嗯。”柳師師俏臉生紅,美眸望著林毅,“能讓我靠一下嗎?”
“靠一下?”林毅一愣,但還是靠近了柳師師,而柳師師將薄被的一角蓋在了林毅的身上,她靠在了林毅的肩膀上說道,“其實你……你是不想推翻朝廷的吧?”
林毅心中一緊,他苦澀一笑:“你說呢?”
“經過這幾次的折騰,我也感覺到了,文帝還算是一個明君,那些禍害人的事情,都是丞相鼓搗出來的,不過丞相的門生遍布天下,加上丞相和補天教有莫大的關係……我們的未來,怕是充滿了艱險曲折。”柳師師說道,她悄悄地將林毅的手,五指交扣。
林毅看著她:“你會一直陪我嗎?”
柳師師刮了一下林毅的鼻子:“除非你不想要我了。”
“哪敢。”林毅笑了起來。
他正要說幾句話,突然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妹妹!”一個男人,闖了進來。
林毅警惕地說道:“你是誰?”
來人身高八尺,麵如冠玉,目若朗星,鼻若懸膽,頭發梳了個朝天大馬尾,那烏黑的頭發猶如鋼針,恰似鐵線,加上一身英武氣概,令人敬畏三分。
再看衣著,但見他一襲青衫,背負長劍,頭戴綸巾,腳蹬快靴,儼然是一副遊俠打扮。
此刻他闖進房間,看到林毅坐在床邊,而柳師師靠在他的肩膀上,男人臉色一變,他刷地拔出了長劍,指著林毅喝道:“無恥**賊,竟敢玷汙我妹妹!”
林毅微微一愣,沒想到劉秀會突然闖進來,他還沒有說話,柳師師已經從林毅的肩膀上起來,她嬌嗔道:“哥哥,你胡說什麽,林毅是我的恩人。”
“恩人?”劉秀眉頭一皺,“妹妹,你是不是被威脅了,你要是被威脅了,那就眨眨眼!”
“我,我沒有!”柳師師激動地說道。
“果然,是你小子灌了迷魂湯吧!呔!**賊,拿命來!”
說著,劉秀腳踩板凳,一躍而起,掌中劍帶著千鈞之力直逼林毅麵門。
林毅看到躲閃不了,索性從懷裏拿出沙漠之鷹:“好漢,冷靜!”
“這是,樓主的暗器?你到底是誰?”劉秀一個鷂子翻身,在空中收劍,平穩落地。
林毅暗道,這人真秀。
柳師師連忙解釋,簡短地說了二人的經曆:“就是這樣!林毅他是京城的分舵主,是樓主安插在皇帝身邊的細作,此番丞相差點害死他,幸好我們最後都轉危而安。”
劉秀一聽,收起了長劍,他朝著林毅拱了拱手:“原來是恩公,在下莽撞了,還請恩公海涵,但你們……為何會在**?”
林毅老臉一紅,他說道:“此事說來話長……”
“哥,他是我男人。”柳師師紅了臉頰。
“哈?好你這頭野豬,竟然敢拱我家的小白菜!”劉秀當即再次攥緊了劍。
“哥!你在這樣,我就去大姐那裏說你欺負我!”柳師師惱了。
一聽到大姐,劉秀尷尬地咳嗽了一下:“那什麽,我是跟你們開個玩笑,我正好去北方辦事路過此地想要看看你,沒想到卻聽到你們遭遇了事情。”
說著,劉秀朝著林毅一抱拳:“多有得罪!”
“無妨,小事。”林毅揮了揮手。
劉秀望了一眼柳師師,他眼中閃過一絲疼惜:“妹妹,你沒事了吧?”
“已經沒事了。”柳師師說道。
聊了一會兒,柳師師躺在**睡去了,而林毅和劉秀來到了外麵。
“劉秀兄,聽聞你是南陽人?”林毅和劉秀來到了醫館的堂屋中,這個醫館也是風雨樓的產業,醫館的坐館大夫是風雨樓的人。
林毅差人送來了啤酒,還有一些酒菜,打算和這位傳奇人物聊聊天。
劉秀連忙說道:“噓!現在在外麵,別人都叫我是文叔,柳文叔!不知道劉姓是忌諱嘛?”
“哈哈!我忘了。”林毅給劉秀倒了酒,劉秀也讚歎這啤酒的口感。
“既然你我都是分舵主,小弟我初當分舵主,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文叔兄。”林毅笑道。
劉秀擺了擺手:“別請教我,我也是稀裏糊塗當上的這個分舵主,當初樓主來到了南陽辦事,原來的分舵主被殺,而我正好給我大姐買東西,順路收拾了一個二流子,誰知道這孫子竟然就是殺害分舵主的凶手!”
“然後你就當上了?”林毅傻眼了,心說這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嗎?
劉秀顯得十分無奈:“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從小運氣就特別好,出門很容易就撿到銀子,然後去賭場逢賭必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