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徐銳回到家中,兩位嬌妻已經做好了飯菜在家裏等著他。

“夫君可真忙,出莊辦事就罷了,在莊裏也是一天都見不到人。”

給夫君夾去精心鹵製的雞腿,鄔夢瑤有些心疼的望著徐銳。

她這話倒沒別的意思,純粹隻是覺得丈夫太過辛苦。好不容易當上了官,卻沒享受幾天安逸日子,整天不是訓練軍隊出去剿匪……

就是擱莊裏到處跑,潛心於各種賺錢的產業。

“嗐!當今世道就是這樣,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也是餓了,徐銳大口刨著飯,同時一樣在為兩個妻子夾菜:“如今攤子剛剛鋪起來,各方麵都還沒走上正軌,自然是要忙些。”

“就是苦了你們……”

“妾身不苦!”

近乎異口同聲,鄔夢瑤和徐蔓菁同時開口,旋即兩個女子對視一眼,都是莞爾一笑。

起先兩個美人都擔心後宅不寧,可真的接觸起來,便發覺多慮了。

無論鄔夢瑤還是徐蔓菁,都是胸襟寬廣之人。鄔夢瑤性情溫婉,卻不失當家風度,徐蔓菁品行剛烈,做事也從不魯莽,內心還很細膩溫柔。

無論是圓房還是日常,兩個女子都未曾碰撞出火花,柔軟對柔軟,隻是白波**漾,生出了姐妹之情。

“郎君,我和夢瑤一點都不苦,倒是您啊!事是忙不完的,還是要多注意身體才是,切莫太操勞了……”

“嗯。”

大口吃完飯,徐銳接過丫鬟遞來的濕毛巾擦拭完雙手,便摟過兩位嬌妻,沉吟了會還是沒有隱瞞。

“我給柳家下聘禮了,幾日後就要將柳嫣兒柳巧兒娶過來。”

聽聞此話,懷中兩女都愣了愣。

她們都沒說話,鄔夢瑤神情如常,徐蔓菁則嘟起小嘴。不過大姑娘神色雖是不善,倒也無有異議。

“我與巧兒姐從小玩到大,以往她曾接濟過我,我本就想娶她的。至於柳嫣兒,原本倒沒這個想法。”

說話間,丫鬟遞來飯後水果。

徐銳拿起削好的雪梨,就是親手喂給兩位嬌妻。

她們都是絕對的自己人,就是背叛她們自己,都不會背叛他徐銳,故此心中想法也就沒必要藏著。

擺手揮退丫鬟,徐銳沉吟幾息,直言道:“柳家曾為州牧做事,麾下有極強力的眼線隊伍,如今這些暗子都還對柳家持有忠誠。他們遍跡各處,若能收下對為夫大有裨益。”

“非但如此,柳家經商多年家產也極為豐厚。柳漫天隻有三個女兒,我全收下,家產自然便是嫁妝。”

“得此巨款,財政將大為緩解。”

“不過……如果你們介意,為夫可以隻娶巧兒,柳嫣兒算了也行。”

一席話道出,鄔夢瑤和徐蔓菁無不動容。在乾朝,丈夫就是妻的天,何況徐銳現在還是整個徐家莊的天?

他做什麽決定都無需解釋,無論是作為徐家莊體係內的人,還是作為徐銳的妻子,二女都隻能聽從。

但徐銳沒有乾坤獨斷,而是曉以利害,直接將自己為何這樣做的原因全盤拋出,甚至還能顧及她們的情緒改變部分抉擇,如何不令兩女動容?

“不必,一切全聽郎君的!”

徐蔓菁反摟住徐銳就是熱吻,直至喘不過氣來,她這才鬆了嘴,情意綿綿道:“隻要您心裏有我們,莫說將柳家三女全部娶來,就是再娶三十個三百個那又有何妨?”

“啊!?”

“蔓菁姐你住嘴嗷!三百個也真敢說,你是真想把我夫君累死啊!”

“要是在榻上都跟你一樣猛,三十個那都不行!最多十個……不,七個,不不不……最多五個!”

氣鼓鼓的瞪了眼徐蔓菁,鄔夢瑤心中也很是甜蜜。

但她作為大老婆,自該多多考慮,才不會像蔓菁那樣一歡喜就胡亂說話,堅決不會呢!

開玩笑,自幼練武,徐蔓菁的戰力已經堪稱恐怖。雖然對付她倆,夫君還是遊刃有餘,可要是再來一堆辣妹,那又如何招架得住?

一想到徐銳骨瘦如柴腳步虛浮,甚至是氣若遊絲的模樣,鄔夢瑤就很是心疼。她連忙也是反抱住徐銳,緊緊的,一點也不敢鬆開……

這可是她最重要的寶貝!

“嘻嘻。”

意識到自己說話是有點生猛,徐蔓菁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

感受著小媳婦熾熱的愛意,又看著大姑娘俏皮的模樣,徐銳滿臉笑容,隻感到渾身疲憊都消散了。

溫暖的家,真是能治愈人的地方!

“好啦好啦,不要糾結這個了。”

“我給你們說說軍裏的事兒……”

剛要聊些工作上的閑暇趣事,徐銳就見一個丫鬟小跑了進來。

“老爺,老爺!您的親兵叩門,說有要事匯報!!”

……

“大張,老焦,怎麽了?”

聽到有事,徐銳當即便走出屋子。

而等候在外的幾個親兵見狀,立馬大步迎了上來。

“主家,剛有一輕騎朝莊子狂奔而來,軍營外的哨兵看到他就上前問話。那騎士瞧見軍兵欣喜若狂,遞來一封書信便累昏了過去……”

“主家,這便是那封信!”

徐銳聞言皺眉,心知事態嚴重,立刻接過親兵遞來的信件。

這信的漆印很薄,該是匆忙之下蓋上的,輕輕一揭便碎裂開來。

從封中取出信紙,徐銳掃視過去,這一看,眉頭就是瞬間緊擰。

這信是郡守張誠的親衛牙將周勝所寫,字跡潦草至極,可謂龍飛鳳舞,其中內容卻是字字驚人……

‘徐兄速援,張公危矣!’

‘那日徐兄前來匯報,言曰武穀縣令通匪,張公重視此事,於是親率一營郡兵前往武穀縣處理此事。’

‘公率軍抵達,領兵進駐縣城,先拿縣令,而後命隨行眾官火速嚴查,短短三日便搜得鐵證如山。張公大怒,將縣令押至菜市當眾斬首。’

‘此事本已結束,奈何張公嫉惡如仇,心知百姓平日飽受壓迫,既親臨武穀,自要為當地民眾做主。於是在縣衙開設郡守明堂,親自審理所有冤案錯案,並廣貼告示……’

‘若有官員貪汙索賄、殘虐百姓、勾結匪寇之罪證,大可前往明堂告知郡守,即報即查,即查即懲。’

看到這徐銳雙眼圓睜,也不由暗歎一聲張公威猛!

隻是施展雷霆手段,也得倚靠重兵才是!一營兩千兵,怕是不夠啊……

果不其然,就見信上文風一轉,從推崇變為了焦躁。

‘本將心知不妙,特請再召一營郡兵前來。張公還在考慮,千餘縣軍就忽然暴動,原來他們人人皆有犯事,經不得查。在縣令胞弟的攛掇下,縣尉率領縣兵狗急跳牆了。’

‘非但如此,縣城內竟藏有千餘匪寇、千餘胡賊!數千賊軍來勢洶洶,郡軍不敵,隻得退守縣衙所在之南城區,依托街巷勉強支撐……’

‘我已派輕騎突圍,數麵求援。清昌距離武穀最近,我知徐兄組建新軍不久尚未形成戰力,隻是十萬火急迫在眉睫,多一人則張公多一分生機。’

‘還望徐兄率領所有能調動的人手,隨同清昌縣軍速速來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