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二牛處於感情空白期。他自我阿Q下,這樣也好,可以平靜地過日子,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事業上。所謂的事業,不單單是工作,因為工作隻是為別人打工,他想找條屬於自己的路子,為自己的事業打拚,隻要自己的事業發達,那麽一方麵人生的理想和價值可以實現,另一方麵,找對象自然會比較容易。
在工作之餘,他開始留心生財之道或者創業之路。他想,目前做的這行適不適合自己單獨幹?難度挺大的,主要是自己關係網不夠,要獲得業務項目頗難;他又上諸多的創業網,一個個地看網上推薦的項目,還向公司索取了不少資料,認真研讀,不過發現大都是要加盟的,除了要交不菲的加盟費外,還要投資開店,目前自己的積蓄不多,難以支撐;他也愛上了逛街,不過,不是買商品,而是看哪個商品比較新潮比較有市場;他也看電視台各種致富或創業節目,希望對自己有所啟發。雖然目前還沒找到適合自己可以投入大幹一場的,但是至少比較了解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沒有跟上官美卿聯係,她也沒跟他聯係,算是彼此淡忘吧,他甚至想把她的QQ也給刪了,但最後還是沒刪,每次見到她頭像的時候,愁緒不由升起,最後索性把她拉到“親人”的組別中,不是因為把她當親人看待,而是因為親人這組好友極少,且在最末端,這樣基本就不會看到她,也就不會睹Q思人,引起傷感。對於王姍姍,他隻是跟她做個朋友,從上次那件事後,就沒有跟她見麵,隻是偶爾在網絡聊下天,他不想打擾人家的生活,真心祝願她過得幸福。
聯係比較多的女孩子,要算邱曉芸了。在晚上上網時,王二牛看到她在線的話,就會給她發信息,問問好,問問吃飯了沒,問問工作情況,談談對社會的看法,聊得還算蠻投機的。他也會看看她的空間,想看看她的相片,不過因為要密碼看不了。他便向她索要密碼,她十分情願地給了。王二牛便仔細地瀏覽起一張張相片,有她個人照,也有跟同事、朋友、同學合照的,總體拍得蠻漂亮的。邱曉芸問怎麽樣、好不好看,王二牛知道女人喜歡別人誇讚,迎合說不錯,都不錯,畢竟見過真人,知道真人情況。但是隻看相片滿足不了需求,有的時候,王二牛也會請求視頻聊天,不過,看的效果並不好,而且邱曉芸不怎麽願意視頻,開一小會兒就關了,讓人看得不過癮。
隨著漸漸從感情失意的陰影走出來,王二牛想著該重新為了終身大事而崛起奮鬥了,那就大膽地追邱曉芸吧。他覺得,跟她還是比較般配的,都是農村出來的人,又是同個鎮的,都有文化有工作。當然,他也知道不利因素,如兩人沒在同個城市,假如真的成了話,得有一方妥協辭職到另一地同居,另外,不知道她對物質方麵有怎樣的要求。
一次上網聊天,聊著聊著,王二牛說:“曉芸,什麽時候來東州玩啊,我當導遊,包吃住。”
“嗬嗬。有機會就去。你有沒有空?有空也可以來泉州玩呀!”
王二牛說:“我真的想去哦,你有沒有空陪啊?”
“你有空來,我就有空陪!嘻嘻。”
王二牛十分高興,說:“那說真的哦,我本周末雙休,就過去玩。”
“耍我的吧?”邱曉芸問。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好,熱烈歡迎!”
到了周五的晚上,王二牛又打了個電話給邱曉芸,告訴她明天他真的要去泉州了,免得讓她誤以為上網時說的純粹是開玩笑,然後問她有沒有空。邱曉芸說,那好呀,有空,恭候光臨。王二牛欣喜不已,接著,問她具體地址。不過邱曉芸沒有告訴他具體住的地方,而隻是告訴他搭車到泉州一個職業學校,到後打她電話。王二牛詫異地問怎麽去學校,她又不是在學校工作。邱曉芸說她住在附近。王二牛哦了聲說明白了。
東州到泉州其實並不遠,大概一百八十公裏,加上本省已開通動車連接兩地,那就更方便了。第二天一大早,王二牛去火車站搭動車,坐著舒適整潔的座位,享受飛速疾馳的快感,一路上還可以透過車窗欣賞著美麗的風景,有寬闊平坦的田野,有茂密的樹林,有波光粼粼的連片池塘,還有一棟棟別致的建築……令人心情十分愉悅。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便到了泉州火車站。二牛一看時間,才九點多呢。接著,他搭公車前往邱曉芸說的學校。
泉州的天氣不錯,藍藍的天空飄著朵朵白雲,雖然已經是5月份了,但是天氣並不怎麽熱,適合遊玩。
到了學校後,王二牛便打電話給邱曉芸。她讓他稍等,馬上就來。
雖然說馬上就來,不過,王二牛足足等了二十分鍾了,還沒看見她來,真不知道她搞什麽東東,不會是放他鴿子吧?他等得有點急了,掏出電話想再給她打一個,催一催。正當他按著號碼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讓他著實嚇了一跳。扭頭一看,眼前的女孩不就是邱曉芸嗎?他欣喜萬分,同時也明白為何要等這麽久,她肯定是花了不少時間精心打扮呀。瞧她,比過年見麵的時候還漂亮,穿著一身嶄新的紅色連衣裙,手拎精致時尚的包包,臉上似乎做了麵膜,白白淨淨的,頭發梳得順順的,而且,還散發出一股芳香的味道,令人心曠神怡。太有魅力了,說實話,她現在的美已經遠遠超過王二牛的期望值了,令他神清氣爽,骨頭酥軟,甚至想入非非。
“哇,曉芸,差點認不出來了!”
“怎麽會呀?”邱曉芸微笑道。
“因為越來越美了呀!”
邱曉芸開心道:“是嗎?謝謝讚美!”
王二牛笑眯眯地說:“這麽美,跟你擁抱下好不好?”
“嗬嗬,不要啦。好多人呢。”
王二牛快速掃了一圈,發現周圍的人的確不少,他的膽子不大,不怎麽敢,隻好作罷,想先把機會留著吧。現在,他想著,接下來要去哪裏?總不能一直在這裏站著。“你住哪裏呢?”
“我住公司宿舍,在那個方向。”邱曉芸,指了下南邊方向。
“哦,那現在去你宿舍?”王二牛問,他更願意去她宿舍,主要是可以知道她的公司地址,方便以後經常來找她。
邱曉芸說道:“我宿舍是集體宿舍,還有三個舍友呢,不方便。這樣吧,我帶你逛逛街,等下吃個飯,再做打算。”
沒能去她宿舍,王二牛有點失望,但對於她說的理由,他表示理解。其實,邱曉芸說的理由隻是其中部分,更深層次的原因,是擔心帶二牛回去的話,會被同事看見說閑話,更怕被羅賓看見而惹出麻煩來。雖然她跟羅賓沒在一起住了,但是因舍不得辭掉這份還算滿意的工作,隻好仍舊跟他在同一個公司上班。這些可是二牛所不知道的。
接著,王二牛便和邱曉芸在校園逛了逛,邊逛邊聊,校園內綠草如茵,樹木成林,環境清幽,是個好地方。其間,王二牛一直要牽她的手,可是,她老是縮起來,不讓牽。二牛膽子不夠大,不敢強求。
十一點多的時候,他們找了家牛排店吃飯。店內裝修高檔,布置高雅,環境衛生,十分適合青年男女相聚。吃完飯要付費時,王二牛自然主動付錢,不過,邱曉芸緊緊地拉住他,硬要自己付錢,說自己是主人,要盡地主之誼,他是賓客,不能主賓顛倒,表現得非常客氣。最後,收銀員收了她的錢。王二牛很有幸地吃了頓女生請的飯,實屬罕見。
吃完飯後,該去哪裏呢?這是個問題。
如果要找朋友宿舍借住的話,其實不成問題,王二牛有幾個認識的同學在這個城市工作。但是現在是來約會的,住同學的家不妥,況且不少同學已有妻室,不方便。原本以為邱曉芸是單獨租房,那麽就可以去她的閨房落腳了,那是件多麽美妙的事呀!可沒料到她竟然不讓去。
王二牛想到,現在隻有一個地方最合適了,於是,他說道:“曉芸,現在太陽有點大了,我們找個賓館歇息歇息,OK?”
原本王二牛以為邱曉芸會拒絕,至少會思慮良久,不料,她竟然爽快地答應了,點頭“嗯”了下。原來,兩人想到一塊兒去了。這算不算心有靈犀呀?
王二牛非常非常興奮!都要飄飄然了!
之後,王二牛和邱曉芸找了家全國連鎖的旅館,一百多元一天,他出得起,出得願意。
房間布置得井井有條,打掃得幹幹淨淨,一張大床軟綿綿的,此外還有空調、新潮的IPTV等,總體而言,挺好的。
王二牛燒起開水,又從包裏拿出之前買好的瓜子和薯片,和邱曉芸邊吃邊聊,順便談談情,說說愛。
“曉芸,最近工作忙嗎?”
“還好。你呢?做經理後壓力大不?”
“也還好,基本上能夠搞定。”然後,他轉移話題,“曉芸,想不想我?”
“嗬嗬,還好。”邱曉芸應道。
“我可想你了,經常夢見你。”
“是嗎?謝謝!”邱曉芸微笑道。
二牛又問:“家人最近催婚沒?”
“嗬嗬,那是必然的。”
王二牛又說:“我也一樣啊,我們同病相憐,我想,如果我們結合了,那麽都解決問題了,對不對?”
“哈哈。”邱曉芸大笑卻不表態。看來,她對於這事還是比較慎重的,不會輕易答應,要多了解之後再決定。
王二牛正經道:“我是說真的啦,好不好?”
邱曉芸微笑地說:“太急了點啦,以後再回答你啦。婚姻之事不是兒戲,急不得,以後再說啦。”
看來自己單方麵急是沒意義的,就像皇帝不急太監急——徒勞,王二牛不敢說太多,隻好認同她的想法。他心裏暗想:“你年紀不是挺大的嗎?不是成剩女了嗎?怎麽還不急呀?真佩服你的沉著心態。”
王二牛轉移話題:“曉芸,有沒想換個城市工作?”
“去哪兒呀?”邱曉芸問。
“東州呀。東州城市比泉州大多了,機會蠻多的,況且你是在東州讀的書。”
“可是不知道去那兒能做什麽,現在工作不好找。”突然她靈機一動,說,“你想不想來泉州工作?”
王二牛想,這個主意不錯哦,如果來泉州那就可以多多接觸她了,不過他也有個擔心,那就是來泉州的話又得再找工作,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如意的,如果沒找到如意的話,很可能被邱曉芸輕視,弄了個人財兩空。畢竟,男人要有自己的事業,沒有事業,很難獲得女人青睞的,這個道理他懂。“可以是可以啊,你幫忙介紹一份。介紹好了,我就過來,到時候跟你一起。”
“嗬嗬,要介紹估計比較難,如果我當老板,那輕而易舉,關鍵是我隻是一名普通員工。你有文憑有經驗,相信不難找。”
可是,王二牛不太願冒這個風險,他體會過求職的艱辛,常常找一兩個月都找不到工作,把積蓄都花光了。“如果事先找到不錯工作的話,那倒可以,反正都是打工,到哪兒打工都一樣。不過,跟你說哦,我現在其實不怎麽願意打工,畢竟打工隻能領那麽點工資,我想自己做,你有沒有什麽項目介紹?”
邱曉芸十分欽佩:“原來你還有這想法,不錯不錯。項目嘛,現在做鞋子也不容易,投資很大,不適合我們工薪階層的,其他的我也不太懂。你比較厲害,還得靠你自己。”
“我正在找,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找項目跟找老婆一樣,不容易。”說畢他笑起來。
隨即,邱曉芸也樂了:“哈哈,這比喻,暈!”
不知不覺地,到了午後一點多,也是午休階段。王二牛平時有午休的習慣,也想休息,更重要的是,可以趁此跟邱曉芸同床一起休息。
“曉芸,你有午休習慣嗎?”二牛問。
“平時有。”
“那你睡一下吧,我也想睡。”
邱曉芸靦腆地笑了笑,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但緊接著,她說道:“你難得來一次,把時間給睡了多可惜,還是去玩玩吧,我帶你去。”說起來,似乎挺有道理。
但王二牛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找著理由說:“外頭沒什麽地方好玩吧?”其實泉州景點不少。
邱曉芸說:“有個地方不錯的,走,我帶你唱歌去。”
“KTV嗎?”
“是的,我要你唱歌給我聽。”
“哈哈,我唱得不好,小心嚇到你。”
“謙虛,走啦!”
王二牛不好意思再爭執了,況且在包廂裏能跟女孩子一起唱歌也挺浪漫的:“好吧,聆聽你美妙的歌聲。”
接著,兩人出門,在旅館附近找了家KTV,進入包廂唱歌了,因為不是黃金時間,人不是很多,價格也不高。邱曉芸先唱了一首《寧夏》,歌聲清新優美,咬字清晰,音律準確,王二牛十分驚歎,不禁為之鼓掌:“不錯不錯,都快成歌星了。”
“謝謝誇獎。”
“看你像是練過的,經常唱嗎?”
“還好,比較喜歡。來,輪到你唱了。”
“那好吧。”
王二牛點了曲比較拿手的《浪人情歌》,唱得也蠻深情的,具體他也不懂自己歌聲如何,隻知道不是專業水準,沒有練過,隻是以前偶爾會跟同學、同事唱一唱。其實他並不怎麽喜歡KTV氛圍,尤其是要喝酒,喝得累死人。當然本次除外,因為邱曉芸也不喝酒。
一曲唱罷,邱曉芸也鼓起掌說不錯不錯。有女生讚賞,王二牛也十分高興,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水平。
一人一曲唱呀唱,唱久了也感覺沒意思。於是在他的要求下,跟邱曉芸開始了情歌對唱,什麽《知心愛人》《纖夫的愛》《水晶》等等,蠻有情趣的,唱歌的時候就像真心跟對方表白一樣,你一句我一句,十分投入,很深情。
起初的時候,兩人站著麵對麵唱,過了陣子,估計邱曉芸腳站酸了,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唱。王二牛順便也坐了下來,緊緊地挨著她,順勢伸出手摟住她的腰,邱曉芸先是推了下他的手,但二牛堅持不懈,又摟了上去,這次,她沒有反對了。王二牛感到無比愜意,他記得這可是有史以來跟她最親密的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