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們不爽?這話從何說起,你我應該素未謀麵,無冤無仇的。”金破橫移幾步,將歐陽如煙守在身後,冰冷說道。

“怎麽這麽多問題?不爽麽,就是不爽,為什麽一定要有冤有仇才能對你們下手?看你似乎聰明的模樣,原來也就這點智商?哈哈,你要是真想不通,你就當我們與你有仇有怨不就行了?”藍衣人手提單刀說道。

“看樣子,你們是打算非動手不可了。”金破一臉正經,然後他低聲對歐陽如煙說道:“丫頭,你暫時別使用武靈,我擔心是有人特意來試探的,為了將來的複仇,能保存一分神秘則保存一分。能利用間隙逃走就逃走,還不能暴露我們的實力。”

“嗯!”歐陽如煙答應一聲,隨身的隕炎劍鏘地一聲出鞘。

“動手!”白衣人喊了一聲,雙腳不動,雙手一張,擺出拉弓射箭的動作,一柄金閃閃的彎弓出現在其左手,緊繃的弓弦嗡嗡作響,一支金色長箭毫無預兆地搭在了彎弓之上。

“嘰喳~”一聲鳥鳴聲自藍衣人的身後響起,接著一道藍芒急速下落,朝著金破二人所在飛來。這時,白衣人的金箭終於離弦,咻,金箭破空,留下一道金色尾影。

藍芒,金箭,前後簇擁著,竟組成了一招連環擊。

“不滅劍影!”金破暴喝一聲,右手青靈劍急速舞動,一柄柄小指長的短劍刹那間出現在其身前,不等所有短劍完全成形,數以十計的短劍便爆射迎上。

“嘰喳~”藍芒頓時受到了傷害,在密密麻麻的攻擊下,瞬間潰敗消散,金箭同樣得不到好處,雖然折斷了數支短劍,但速度優勢不在,根本無法近金破之身而傷到對方。

當碰撞形成的靈氣漩渦消失,白衣人和藍衣人紛紛皺眉,原本在群劍背後的那對男女已經不在了,環顧四周,哪裏還有他們的影子?原來,趁著短劍陣勢對兩人的吸引的機會,金破二人順利地逃走了。

“白哥,算了,我們回去也有了交代,這小子很狡猾,至少我們已確定他的戰技。”藍衣人對著白衣人說道。

“罷了,本想讓那小子付出點代價的,看來還是小看了他們。走!”白衣人右手一揮,跳下牆頭,扯下蒙麵灰布,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和藍衣胖子一起離開了巷子。

就在相鄰的院子內,金破和歐陽如煙收斂氣息,貼牆而立,都是非常緊張得注意著巷子裏的情況,二人的最後一句對話自然清晰地落入二人的耳中。

“哥,我們被盯上了。”歐陽如煙輕輕道。

“回去再說,為什麽就會這麽麻煩呢?鬱悶。”金破埋怨一句,拉著歐陽如煙躍過牆頭,徑直趕回盛通客棧。

當金破和歐陽如煙站在盛通客棧門口的時候,客棧內的一幕有些讓他們錯愕,大廳內,老宋正指揮著兩名小廝端茶送水,張將正陪著兩男一女閑聊著,而另外還有兩桌青年俊傑在喝茶聊天。

金破二人的出現,頓時引起了這裏十數人的注意,齊刷刷地扭頭看向門口,這當中有人起身離席緩步朝著金破走去。此人年約二十六,一襲白衫,高大威猛,兩條劍眉將其刻畫得更加精神。

來人開口說道:“金破?等你好久了。”

金破看了看張江那邊,又看了看來人,疑惑道:“這個大哥,你是專程來找小弟的?可是你我好像不認識,不知找小弟何事?”

“哈哈~”來人大笑道,“沒錯,之前是不認識,現在不就認識了麽?我叫楊遠江,此次前來是想邀請你參加百尊大會後半段的個人賽的?”

“個人賽?”金破立刻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沒興趣。”

“哎?!”楊遠江說道,“金破,你先別拒絕嘛,你看啊,因為一些百尊前輩對我們這些後輩的預計排名,導致能參加個人賽的也就這麽幾個人了,所以我們決定自己找些實力夠強的人加入,為的就是增添一些熱鬧,比武都是點到為止,互相促進不是很好麽?”

金破眨眨眼睛,抱拳說道:“楊大哥,你太高看了小弟了,小弟這點實力也就中等,怎麽能和你們這些年輕一輩的超級高手相比?讓小弟參加不就是讓我丟人去麽?我不幹。”

“金破,什麽時候膽子變得這麽小了?是害怕在擂台上被致殘或者被誤殺,令得你的漂亮老婆守寡?”嘲諷的聲音自大廳內傳出。

金破側過腦袋,循聲望去,那人正好麵對著他,被瞧得一清二楚。那張熟悉的令人討厭的臉擺脫了一份稚嫩,增加了一份成熟,依舊是英俊的一塌糊塗,修長的手指正把玩著茶杯,正是宋國西州金家金青傑。

金破嘴角一勾,道:“嗬嗬,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怎麽?看到被你看不起的人都能參加百尊大會,覺得很驚訝?不敢相信?看不出你的心眼挺小的,你也不用激將法來激我。想和我交手的話,機會將來有的是,何必急於一時?”

聞言,與金青傑同桌的瘦小青年隨意問道:“金青傑,這個金破也是你們金家的?”

金青傑抬頭看著此人,說道:“不過是分家之人而已,還是最不濟的分支,沒什麽好炫耀的。王兄,你難道跟楊兄一樣,想跟金破交交手?”

姓王瘦小青年嗬嗬一笑:“嗬嗬,我無所謂,金破有興趣的話,隨時奉陪就是。”

金破對著姓王青年拱了拱手,道:“小弟已經明說,我對個人賽沒有興趣。想來,參加百尊大會的年輕人有多少?你們怎麽就會來邀請我呢?小弟現在對度過淘汰賽的第一關都沒多少信心,怎麽還會有信心參加個人賽?”

“哼,簡直是狗屁!”與張將一桌的某個男子冷哼道。

張將一看,擔心金破同樣冷言相向,急忙起身跑至後者身邊,在其耳畔低語道:“這人就是周鬥,脾氣跟黃莊主差不多,你要是再回來晚兩分鍾,估計他就會找你挑戰去了。”

金破立刻會意,抱拳道:“周大哥,何出此言?小弟本已經說了兩回沒興趣,相信我的意思你們諸位都能聽明白,為何……”

“放屁。”周鬥站起身,如小山般高大,“你與楊想的戰鬥,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一招即便是我,接下來都需要費些力氣,這就說明你的實力雖不及我卻也離得不遠。這樣的實力,還在這裏裝謙虛?最看不慣的就是你這種人,是不是欠揍?”

麵對周鬥的吹胡子瞪眼,金破無奈地笑了笑:“周大哥,這個,實力與參不參加個人賽好像沒有關係的吧?”

周鬥向前邁出一步,怒道:“實力就是用來展示給別人看的,你這般藏著掖著,是有私人目的,還是故意不盡全力?真想不通妙仙子怎麽會請你出戰的?”

楊遠江連忙勸道:“周兄,既然金破對個人賽沒興趣,我們便不強人所難,你也不必如此動氣。俗話說,人各有誌嘛!”

“哼~”周鬥冷哼一聲,重新坐下。

“既然金破不願參加,那麽小妹留下來就沒多大意思了。先走一步。”坐在周鬥對麵的年輕女子淡淡地說道。

張將介紹道:“金破,她就是杜亦婷。”

金破抱拳道:“杜姑娘,請稍等。諸位等了小弟這麽久,還讓諸位悻悻而歸,實在是不好意思,如果方便,不如留下,小弟做東,可否賞個臉?”

香飄樓,牡丹廳。

方海雲和邪鬼宗女子相談甚歡,笑聲不斷地從廳內傳到過道上,引得其餘客人紛紛駐足,因為女子的笑聲實在是足夠。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進來!”方海雲喊道。

進來的是一個紫衫打扮的中年人,看了一眼邪鬼宗的女子後,徑直走到方海雲身後,俯身在其耳邊低語了幾聲。

“什麽?”方海雲驚呼道,“你確定?”那人點點頭。

“篤篤篤~”又有敲門聲響起。

“進來。”女子喊道。

這一回進來的是一個白衣男子,約三十歲,他友好地向方海雲抱了抱拳,走到女子身邊,同樣低語了幾句。

“哦?有些古怪,做好監視工作。”女子當即果斷吩咐道。

白衣人應了聲是,靜立一旁。

方海雲色迷迷地看著對方,道:“宋少夫人,你才剛到圓石城,便開始執行任務了,真是讓方某佩服。不知方便不方便告訴在下,你調查的所為何事?”

宋少夫人咯咯一笑:“方先生說笑了,我哪裏還是什麽宋少夫人,柏青那個笨蛋莫名其妙的被殺,這個稱呼聽了就讓人難受,方先生叫我程琳琳,或者琳琳就好了。方先生你似乎也挺忙的,難道我們的任務,你已經開始著手了?”

方海雲神色一緊,道:“非也,隻是看到了一個小兔崽子,有意讓人監視一二,今天發現了一點異樣而已。假如不是有要事在身,真想過去好好招待他。”

程琳琳好奇問道:“那人是方先生的仇人?如今,在圓石城,人鬼宗的人手不多,方先生如不介意,告訴小女子一聲,由我邪鬼宗派人將那人抓來,再由方先生處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