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采荷被王浩領著去休息的時候,慶君第三輪的對手也走到了慶君的麵前,長相也算清秀,不過身上卻是帶著傷,前襟處得點點血跡足可證明來人傷得不輕。慶君見對方盯著自己也並未言語,衝他點了點頭歲算是打過招呼。

此時站在露天台上的二十人已經全部就位,於何自然不會放過這等發號使令的機會,大聲道:“各位才俊第三輪比試現在開始。”於何的話音剛落,那些已經牟足了勁的選手立即交上了手,越近一級所留下的選手就越加厲害,雖然比賽越加的好看但是相應的慘烈程度也是大幅增加。

慶君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沒有動作,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道:“兄台你看?”對方漠然的道:“你剛才的比試我都看見了,要不是我上一局受了重傷,咱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不過……此番就便宜你了。”慶君聞言見對方有退出比賽的意圖,心下暗喜不過麵上卻沒有顯露出絲毫,雖然對方話裏的意思不好聽,但是慶君那裏會跟他計較這些,故而道:“兄台的意思是?”

對方看了一眼慶君略有些無奈的說道:“你說什麽意思?我認輸了!哼……”慶君聞言到也不為他說什麽生氣,略有些喜慶的道:“那就多謝兄台成全在下了。”對方歪著鼻子“哼”了一聲,許是心裏頭到底有些不甘,對慶君道:“等會什麽時候我傷勢恢複了,再來領教你的高招,讓你知道我的本事。”說著用眼盯著慶君等慶君報來姓名,慶君聞言不禁一愣,這怎麽一個個的都想要他的名字啊!難道比試輸了之後一定要用這招來挽回局麵嗎?慶君雖然不解,但是為了免於現在的麻煩再加上自己也並不怕這些挑戰,遂道:“那在下隨時恭候兄台的光臨。”對方見慶君並未通報姓名,惱道:“說出你的名字。”

剛才慶君告訴大牛就已經很莽撞了,畢竟就算慶君之名最近少有人叫,但是自己去年畢竟在江湖上有些個小名氣,而且慶君與絕神子結拜之事也不是什麽秘密,要是有心人打聽實在是麻煩,不過既然對方索要自己的名字要是不給怕是又要起爭端,遂道:“在下赫連英,隨身恭候。”對方見慶君說了自己的名字也沒有管是真是假直接點了點頭之後,收了自己的目光,略有些無奈的看了慶君一眼之後,慢慢的走下的露天台。

慶君見對方走下了露天台,頓了一下直接就走向了於何,每次勝利之後每個勝利者都要將自己的號牌交給於何確認,之後才會接下來比試,每個比試點有專門的人負責。雖然慶君沒有對方打鬥,卻也不是最快的,慶君的前麵已經站了兩個人再與於何交談,他們各自的對手無一例外也是對方受了重傷。

這次卻是與剛才的單單記錄號牌那麽簡單,畢竟這些人已經算是半隻腳進了決賽,總要把自己的姓名籍貫出生說清楚,上官芸龍雖然要在天下的英才之中挑選弟子,但是也沒有偉大到要挑一個自己的仇家或者敵人的地步,所以這樣的問詢卻是很有必要的,前麵的兩個人卻是身家清清白白雖然交代極多卻也極快,慶君在旁聽見兩個人所說已經於何所問,不禁暗自頭疼,雖然在來參加收徒大會的時候,已經想到會有這麽一關,但是慶君畢竟沒有這般蒙過人卻是不知道能不能過關,慶君還在猶豫,就聽於何喊道:“下一個。”

慶君見周圍現在就自己一個人了,知道免不了,暗自呼吸幾下安穩心神,漠然的走過去把自己的號牌遞上,於何接過慶君遞過來的號牌,點點頭道:“姓名,籍貫,武功來曆說清楚。”於何問完一雙眼睛就緊緊的盯著慶君的一雙眼睛,畢竟於何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除了要派人核實之外,這在對方說話的時候盯著對方,看對方心不心虛也是方法。

慶君麵無表情的道:“赫連英,武功是家人所授。”言簡意駭。於何聞言眉頭不禁一蹙,剛才的那兩個人可是交代的極為詳盡,幾乎把自己的八輩祖宗都交代出來了,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畢竟是一個姿態,慶君這樣的交代卻是過不得關的,不過慶君這幅麵容卻是有些個高人範,於何也不敢深究得罪,怕自己萬一今日得罪了慶君,要是慶君最後得到上官芸龍的青睞,那自己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嘛!所以忍下心頭的不快道:“說詳細些!隻有交代清楚了出身來曆,才好讓你進入決賽,要不然……”

於何的話雖然沒有說下去,但是那意思卻是非常明了,那就是想要繼續參加比試,那就趕緊交代清楚了,要不然隻能請慶君離開。慶君斟酌了一下,解釋道:“在下剛才沒有任何的不實之詞,在下卻是從小生活在一個小山村裏,身邊隻有爺爺一人為伴,最近爺爺去世了,我才出來,偶然聽說這裏有什麽收徒大會,我就來參加了。”說話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於何,那意思是告訴於何自己說的話是真的,於何見狀倒是一愣,雖然心下還有所懷疑,但是慶君說得又情真意切,就在於何不知道如何處理的時候,隻見有一個芸龍幫的弟子,慢慢的跑了過來,咬著耳朵跟於何交代了幾句話,於何點頭哈腰的聽完,略有深意的看了慶君一眼道:“赫連英,那你到那邊等著接下來的比試吧!”

慶君道了勝謝,麵無表情的走到了一邊,心下卻是驚駭莫名,剛才芸龍幫那位弟子對於何所說的話一字不拉的進了慶君的耳朵“宋長老說了,讓他進入決賽,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慶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宋長老’大概指的應該是宋缺,但是自己跟宋缺有什麽關聯呢?難道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如果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那讓自己進入決賽又有什麽目的呢?慶君越想越不解,一雙眼睛不由得越過重重人影,看向了端坐在露天台一端的宋缺。一直閉目養神的宋缺在慶君眼光漂來的時候,猛得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正好與慶君投來的目光相撞,慶君又是一驚,但是宋缺好像並無什麽惡意,竟然還衝慶君微微笑了笑。慶君見狀不敢再繼續打量宋缺,趕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下思量起一會要是出現什麽意外情況自己該怎麽脫身。

在慶君思量之時,場上剩下的比賽也一一結束。勝者依次向於何通報了自己的姓名來曆之後,也被於何使到了慶君這邊等侯,慶君還在沉思,就聽耳邊響起聲音道:“看來我們交手的機會不遠了,哈哈……”慶君聞言收回思量抬眼看去,隻見原來是那個緊身勁裝的男子,慶君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那裏惹了對方竟然讓對方三番兩次的來約戰自己,不過慶君倒也不怕這樣的約戰,笑著道:“那就得看兄台的本事了。”緊身勁裝的男子聞言點點頭道:“那隻能手底下見真章了。”說罷不待慶君再回答,直接盤膝坐下休養了起來。

於何把此番勝利者的情況大概理清楚,才站起身來,衝著台下道:“其他未比試的英才們,來露出你們的高招吧!”說罷退後,把比試點留了出來。坐在後邊休息的陸采荷聽到於何的話猛得站起了身,對陪自己坐著的王浩道:“我去了。”王浩見陸采荷站起了身也已經隨著站了起來,聞言道:“還是那句話,注意安全,要是不是對手,就直接認輸,咱們再想別的辦法。”陸采荷點點頭握著長劍慢慢向露天台行去。王浩站在哪裏搖搖頭道:“又沒聽進去。”說罷也不耽擱,尾隨陸采荷到了露天台下。

陸采荷遠遠的就看到了還在露天台上的慶君,腳下微微的一頓,不過到底師仇未報,咬著牙一步步的向露天台上行去。慶君此時還在想著宋缺異常的緣故,所以並未留神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注目著自己。陸采荷在芸龍幫的弟子的引領下慢慢走到了自己的比試點,此時比試點上已經站定了一個人,羽扇綸巾卻是一身書生的打扮。陸采荷見到對方的一身打扮,卻是不禁有些疑惑,雖然後邊還有文比,但是要是武比不過的話,再好的文采也沒有用處不是,畢竟這裏是江湖幫派而不是朝廷開設的科場。

許是陸采荷目光過於集中,讓對方察覺到了陸采荷的注目,隻見對方衝陸采荷笑道:“兄台小生在此見禮了。”說罷輕輕的躬下了身子。陸采荷見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剛要還禮,就聽一聲響箭出鞘的聲音,陸采荷到底在江湖上闖**了多時,對於這樣的偷襲卻是毫不緊張,冷笑一聲長劍出鞘一下子把兩支響箭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