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書生見陸采荷將自己比賽以來無往而不利的招數輕而易舉的化解,心下不禁一驚,不過既然能夠來此參加這樣不記生死的大會,這書生也有著幾分其他的本事,這偷襲之術不過是撿便宜的策略而已。陸采荷生平最恨的就是這等暗示偷襲的家夥,手中長劍不收,直接向書生刺去,雖然不是自己最拿手的越女劍法,但是手中力道與劍勢卻也是頗有威勢。

書生正想要接下來繼續拿出手中的家夥來對付陸采荷,沒想到陸采荷竟然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招‘狗吃屎’躲過陸采荷的劍招,嬉皮笑臉道:“你打不著我!嘿嘿……”陸采荷俏眉一抖,喝道:“無恥的東西,你找死。”雪劍再次招呼書生而去。

書生雖說身上還有保命的東西,但是怎奈陸采荷根本不給他施展的機會,如此陸采荷與他僵持了有盞茶的功夫,陸采荷心中微微著急,手中雪劍一變,越女劍法中的‘天女散花’被使了出來,書生本就是強弩之末,此番哪裏是對手,直接被削到了露天台下,雖然留住了性命,但是沒有一年半載的休養怕是難以恢複過來。

陸采荷見自己劍法得手,趕緊偷偷的向周圍看去,雖然知道台下許多人都在關注著自己的比鬥,但是陸采荷知道真正能夠看清楚自己施展了越女劍法的不過是台上的這些人,陸采荷的眼睛剛要把一周繞完,心中剛要舒一口氣,正巧與望向這邊的慶君看了一個對著。就好像陸采荷能夠一眼瞧出慶君一樣,雖然陸采荷此次的易容有別於以前,但是憑著他對陸采荷的熟悉,還是一眼認出了她,慶君心頭不禁狂喜。

陸采荷走了之後雖然慶君沒有去尋找她,但是記掛一直在心頭,在午夜夢回之時,總是會在呼喊陸采荷的名字聲中驚醒,此時見到陸采荷平安無事心頭一塊大石不禁落地。剛要邁步過去找陸采荷,就見陸采荷已經轉身向於何行去,陸采荷這組卻是她第一個戰勝對手,其他人還都在與自己的對手糾纏,慶君見陸采荷的行徑隱約猜到了陸采荷的意圖,知道此時並不是自己上前的最佳時機,要不然使得陸采荷暴漏了身份,那說不得會害了陸采荷,所以駐足在那裏,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陸采荷,好像隻要自己稍微一不留神陸采荷就會再次消失一般。

於何正在露天台一邊的椅子上坐著等待獲勝者,見陸采荷舉劍走來,暗暗點點頭道:“這次的規矩是把自己的姓名,籍貫,來曆一一道明,你現在說吧!”陸采荷聞言也是一愣,雖然好些參賽者都已經知道了這規矩,但是因為陸采荷一直與王浩在人群之外休息,所以並不曉得,不過此刻於何正在盯著她也容不得她不說,使勁咽了兩口唾沫,衝於何道:“陸平,北方人士。”

於何等了陸采荷半天,見陸采荷一直沒有再說什麽不禁出言問道:“說完了?”陸采荷很是認真的點點頭道:“說完了!”於何聞言不禁冷笑,道:“我讓你交代清楚你的來曆,你就說這些,你難道不想繼續參加比試了嗎?別想著蒙混過關,這關係到上官幫主收徒的大事,誰也不會疏忽,你最好實話實說。”

陸采荷聞言不禁一愣,心中微微考慮了一番,才在於何的注視下輕聲道:“抱歉於長老,剛才在下一時緊張理會錯了您的意思。我叫陸平,北方邊城人士,上個月初到江南闖**,無意間聽說芸龍幫上官幫主要舉辦收徒大會,一時好奇就趕了過來,還望於長老能夠給在下個機會,讓我一睹上官幫主的絕世風采。”

於何雖然還對陸采荷的回答不甚滿意,但是陸采荷的話中幾次恭維於何還是頗為讓他高興的,所以並未繼續為難陸采荷說道:“你說的真與假自有人能夠查得到,你現在到那邊去等著吧!”說著指了指慶君等人待著的地方。

陸采荷順著於何的指頭瞧見慶君關注的目光,心中不禁非常犯怵,但是礙於於何還在盯著自己,陸采荷不敢露出什麽來,隻好硬著頭皮慢慢往慶君這邊走了過去。

慶君在那裏見陸采荷走了過來,急忙迎了上去,見麵直接喊道:“采……你也來了?”慶君差點把‘采荷’喊出來,隨即想去自己兩個人所處的地方才反應過來,這麽喊容易暴漏身份,所以慌忙改口。陸采荷聽慶君跟自己說話,本想不搭理他又怕慶君過來糾纏,毀了自己的計劃,微微的點了點頭,走向了旁邊無人的角落,慶君見狀,讓開道等陸采荷過去,自己才跟著過去,等四周沒有什麽人了,才小聲的道:“采荷,你怎麽也來參加這場比試了?要是萬一有什麽危險怎麽辦?”

陸采荷卻是有些聽不慣慶君略帶關心的話,橫了慶君一眼道:“我有沒有什麽危險關你什麽事?還有別叫我‘采荷’。”慶君沒想到陸采荷還這麽大的火氣,急忙解釋道:“采荷,我知道我錯了,但是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其實……”陸采荷見慶君還要再說,雙手抱在胸口閉目養起了神。慶君見狀接下來的話頓時噎在了嘴裏,沉默了一下方道:“不管你相不相信,自打你離開之後我很想你。”陸采荷身體不禁一顫,但是並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有些時候看見比不看見更痛苦。

在露天台下的王浩一直在注意著台上的變化,在那書生響箭出袖的時候,王浩就在底下的大聲提醒著陸采荷,隻可惜距離太遠,再加上人聲鼎沸根本傳不到陸采荷的耳中,好在陸采荷最後躲過了對方的偷襲,施展劍法將對方削了下來,王浩本來歡喜的臉龐見到慶君迎上了陸采荷,兩個人到了無人的角落竊竊私語,立即凝結在了那裏,心中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