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士道:“那年冬天,大雪漫布,天氣異常的寒冷,這樣的天氣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壞透了,但是對我們學醫者而言卻是百年不遇,因為隻有這樣的天氣,那些寒屬性的藥材才能長出真正的藥性。所以雪停了之後,我跟師兄打了招呼就一個人背了藥簍上山去采藥,師兄雖然有些不放心,但是想著我畢竟從小生活在此,而且武學境界也已經達到了玄級巔峰,也就沒有說什麽。

我順著山路,慢慢的往山上爬去,期間讓我找到了好幾株寒冰草,寒冰草雖然比不上玄陰草神奇,但是對人亦是有奇效,就這樣我漸漸的越走越遠,加上雪地照映著天地透亮透亮的,我竟是忘記了時間,直到把整個藥簍采滿了藥草,我才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嚕咕嚕的叫個不停,我也算是在這山上長大的,自然不會讓自己餓著,再說身邊這一藥簍的藥材不都是給人吃的嘛!但是畢竟有些冷,所以我就找了一個山洞準備休息一下再回去,說來我命還不壞,竟是讓我在找尋山洞的途中,逮到了一隻山兔,大雪封山,讓滿山的動物行動盡皆遲緩,倒是便宜了我。

我又走了不久山洞也讓我找到了,我在外邊撿了一些樹枝,到山洞裏生了火,把山兔在雪地裏去了皮掏了內髒之後,架在火上烤,隻一會的功夫,肉香四溢,我每每的吃完了兔肉,順道吃了兩株可以增長功力的藥草,我便在山洞裏修煉了起來。“啊”正在山洞裏練功的我竟是聽到了外邊的一聲女子的驚呼,我有些懵懂,在這樣人跡罕至的深山怎麽會有女人來呢?我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出了山洞。如果當年我的好奇心不那麽重,安安穩穩的在山洞裏練功也許就不會發生那麽多的事了,但是這世上哪有後悔藥可吃,唉!”

慶君跪在那裏見農士頹廢感傷的樣子,心中不忍,但是又不敢出言相勸,因為慶君知道自己師傅接下來要講的才是想要告訴自己的故事,剛才講的那些不過是些鋪墊罷了。說到好奇心,他又何嚐不是呢?與陸采荷的相遇是因為自己的好奇心,與絕神子的相遇也是因為好奇心,就連與雷蕭結仇,也是因為自己的好奇心。慶君突然想到了一句俚語:“好奇心害死貓啊!”

農士歇了口氣接著說道:“我到了山洞邊,走了不幾步,頓時被遠處的那女子牽住了眼睛,一綹靚麗的長發隨風飛舞,細長的黛眉,一雙星眸勾魂懾魄,嬌俏的瑤鼻,香腮微暈,點絳般的櫻唇,完美無瑕的瓜子臉甚是美豔,晶瑩剔透勝雪般的肌膚如霜如雪,身形誘人,竟是千嬌百媚。這樣的女子在整個醫族我都不曾見過,我頓時神魂顛倒了起來,忘記了所有的疑問,包括她為什麽會置身在此,我直著一雙眼睛,走到了她跟前,才明白她為什麽驚呼,原來是因為他的前方竟是有一隻斑斕猛虎,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也許是她給我的,畢竟我當時不過是個玄級巔峰的武者而已,這樣一隻餓瘋了的斑斕猛虎並不是我能對付的,但是我還是走了上去,橫在了斑斕猛虎和她之間,回頭堅定的對她說道:“小姐沒事,我保護你。”

我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她的眼中根本沒有對於斑斕猛虎的畏懼,想來那聲驚呼不過是因為猛虎出現的突然,讓她詫異而已。此時她眼睛裏對我的打量絕對超過了對猛虎的注意,見我說的堅定,頓時輕輕的一笑,那是一種迷惑眾生的笑,一笑傾城。我當時想為了這個笑容,哪怕是死了也值了,遂撲上前去與那隻斑斕猛虎生死相博。

不知道是不是我運氣真的很好,雖然身上受了多處的抓傷,最終我還是把那隻猛虎給結果了。在猛虎咽氣的那一霎那,我回頭衝她一笑,之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的時候,我們倆都在山洞裏,她側著身子坐在火堆旁烤著虎肉,肉味雖然很香,但是哪裏比得上她的美貌呢!也許,我的目光太過於炙熱,她略有察覺,抬頭向我看來,在與她目光交匯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那就是喜歡吧!

她把虎肉烤好,遞給我。臉發紅,像是害羞又像是擔心,我心中暖暖的。我接過虎肉頓時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想以此昭示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她像是明了了我的心思,扭身背了過去,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等我把虎肉吃完,才注意到,好像她自己並沒有,心中立刻生出了幾分不好意思。對背對著我的她道:“不好意思,我把虎肉吃光了,我給你烤些吧!”說完我就準備起身走過去,身上的傷對我而言,根本不成威脅,剛才之所以暈過去,不過是因為體力耗損過度外加失血過多引起來的,此時經過休息,體力恢複了十之四五,血也已經止住了,想來也是她做的。心中更是喜歡。

她聽了我的話轉過頭來,說了見麵之後的第一句話:“謝謝公子,不用麻煩了,剛才我已經吃過了。”聲音甜美的一如天籟之音,我的心竟是不自覺的顫了起來,忘記了再說話,一雙眼睛癡癡的盯著她看。她像是極不好意思,急忙的扭過身子,盯著火堆看。

過了許久我才清醒過來,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幹咳了兩聲,對她道:“在下神農姬,多謝小姐的照顧,還沒有請教小姐芳名是?”她沒有回頭,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神農公子客氣了,說起來,我當謝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才是。”她回答的客氣,卻是沒有告訴我姓名,我有些失落,又些不甘心,怕她沒注意到,遂又問道:“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小姐?不知道小姐的芳名能否告知在下知道呢?”也許是我的糾纏有了效果,她轉過頭看著我說道:“你想知道我的名字?”我沒有說話,癡癡的點了點頭。直到此刻我也沒有發覺她語氣的異常。愛情難道真的的能令一個聰明人變傻嗎?”農士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