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君看著一臉痛苦的師傅說道:”也許吧!”隨即想到了赫連燕英,那個女子也不是深陷愛情的旋渦裏不能自拔嘛!也許,自己真的該好好的想一想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了,猶豫隻會害了兩個人。農士並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已經走神了,接著說道:“她盯了我一會才道:“我叫仇未雪。”見她告訴了我她的名字,我滿心歡喜,根本沒有仔細想她的名字是那幾個字,也根本沒有理解這個名字的意思,順嘴誇道:“仇微雪!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以後我可以叫你微雪嗎?”

仇未雪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可不可以的表情,我隻當她是害羞,已經許了我,我頓時張口閉口的喊起了她的名字,整個山洞裏都充斥著我歡快的聲音,雖然才認識她一會但是我願意跟她分享自己的全部,我跟她聊自己的所有故事,連自己是醫族神農氏秘密也不例外,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在說自己是醫族之人她雙目之中的寒光。”農士說到這裏似有無限的懊惱和悔恨,也有一種終於得到發泄的暢快,畢竟這件事讓他背負了五十多年,在心裏也折磨了他五十幾年。

農士接著說道:“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邊又下起了雪,好在我們打了一隻虎,虎肉充饑,一張虎皮被她完整的扒了下來,雖然那時我心裏也有些奇怪,她這樣的美麗女子怎麽會這些粗活,但是見她把整張虎皮都蓋在我身上,我心中除了花癡的心思,其他的心思竟是全無。我並不擔心師傅和師兄會上山來找我,畢竟醫族的族人出來采藥,十天半個月的才回去是常事,有些藥材的采摘時間講究的就是時候和氣候,有早有晚,有晝有夜。我和她就那樣坐在山洞裏說話,直到火堆上最後一根樹枝湮滅,整個山洞除了那一堆星光,盡皆歸於一片黑暗,透過那點點星光我見她的身子打起了冷顫,頓時起身把在自己身上的虎皮披在了她的身上,我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是見她低頭,隻以為她在害羞,竟是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纖細、柔嫩的的小手,我那時不過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對於女人的全部認識,隻是從書本上知道的零星一點,我抓住她手的那一刻,渾身麻麻的好舒服!臉上卻是燒得厲害。她先是想把手從我手掌之中抽出去,卻是沒有得逞,之後似乎接受了我的衝動,隻是把頭低得更低了。

我猶不滿足的坐在了她的身邊,我們兩個人的身子緊挨著,一股少女特有的淡淡的香氣衝擊著我的鼻子,我的心蹦蹦的似是要跳出來,呼吸越來越粗,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變化,有些慌亂想起來,但是卻被我拽住了胳膊,猛得一回身一下子撲到了我的懷裏,少男少女獨處一室,幹柴烈火一般,雖然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她卻是像刻在了我的心裏一般。對這個幾乎不相識的姑娘,我感受到了一種無法解釋的愛。我忘情的去親吻她的櫻桃小嘴,而她像是放下了什麽包袱似地瘋狂的回應著我的輕吻......“啊...”隨著她一聲尖叫,我們徹底的結合在了一起,過了很久我抱著她跟她繼續聊天,說我的過去,說我們的未來,她很少說話幾乎都是我在說,但是我卻是感覺自己幸福極了。我從始至終她都沒有說過她為什麽會出現在山裏,我從始至終也沒有問過。”

農士雖然在慶君麵前講述了自己的第一次情愛,卻是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整張臉上都洋溢著幸福和緬懷。在屋子裏走了幾步,接著說道:“雪停了之後,我們烤了些虎肉,在吃飽之後,我又在自己的藥簍裏裝了一些。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出來幾日了,但是想來也已經不短了,所以我準備回去了。我把自己手裏的東西打理好之後,對她道:“我要回族裏去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好嗎?”我的眼中滿是渴望,畢竟眼前的這個人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那時候我完全忘記了族規裏的那條不得帶任何生人回族裏的祖訓。她遲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我歡喜的把那張虎皮裹在她的身上,與她一起回醫族的隱居之處。

我和她在山裏又盤旋了幾天,畢竟山路上盡皆被厚厚的雪覆蓋了。等我帶著微雪回到醫族的時候,等待我的,卻不是族人的祝福,亦不是師傅的褒獎。醫族的族人人,都對我怒目而視,對於微雪亦是虎視眈眈,我完全不明白,為什麽善良樸實的族人,為什麽在那一刻變得殘忍刻薄。我和微雪被族人關到了醫族的祠堂,我們要麵對的是族人給我們的處罰,至於處罰是什麽誰也不知道。畢竟這麽多年來,帶外人回族裏我是第一人。我怕這樣的陣勢會嚇壞微雪,在祠堂裏,雖然我自己心裏也有些擔心,但是還是盡力的安慰著微雪,說我最尊敬的師傅和師兄一定會幫我們的。但是我卻忘記了,師傅是醫族的族長,師兄是下一代的醫族族長,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維護族規,怎麽能?怎麽能以私廢公呢?能做的不過是盡力的保住我的性命而已。

第二天一早,族裏終於議出了對我和微雪的處罰。當師傅叫人把我帶到他跟前告訴我,微雪要被處死,我這個觸犯族規的族人被判終身駐守宗祠的時候,我頓時發瘋了,那時我跟微雪正是情濃意真之時,我滿心都是微雪,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微雪被族人處死呢?所以對這個處罰結果很是不服。並向師傅苦苦哀求,求師傅放過微雪,師傅卻是不為所動,張嘴閉嘴就是族規。我被逼得沒有辦法竟是對師傅口出惡言。師傅先是錯愕,之後頓時像是蒼老了十多歲,苦笑而去。我當時完全沒有想過,那個被我惡言相向的人是我往日裏最尊敬的師傅啊!完全忘記了師傅的教導之恩。”農士說到這裏時竟是滿麵淚水,慶君心中大概能理解自己師傅的感受,想來此刻自己的師傅應該是對神農老人有著無數的懺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