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處花紅柳綠的山頂上,爆發出成片的金色火焰,所過住處將一切事物都燒成了灰燼,讓仙境在瞬間化為了煉獄。
在那金色火海的中心,站著一位身披金色長袍的青年,任誰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殺意,那頭長發都被染成了黃金之色。
“吼!”
他仰頭發出一聲怒吼,虛空都跟著震動起來,這片天地的陽光變得更加刺眼了,滿頭金發燃燒著熊熊火焰狂舞而起,看上去著實駭人。
“該死的狗東西,這樣都被你拿到了第一之位!”
皇燼臉色猙獰的罵了一聲,絲毫沒了之前那種淡然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一頭已經陷入暴怒的野獸。
“孟飛墨,你差點將我暴露了出來,即便他不殺你,我也必殺你!”他低吼著,那身金色長袍無風自動,仿佛有股恐怖的力量在他體內蠢蠢欲動。
就在此時,一團火焰自天空墜落下來,落在麵上時化為了赤雲子的樣子,他臉色陰沉的盯著皇燼,沉聲說道:“看看你像個什麽樣子!”
皇燼猛地轉過頭,在見到是師尊之後,臉上那股怒色平息了幾分,有些不甘的咬牙道:“師尊,這次是弟子辦事不利,連累您了。”
“無礙!”
赤雲子擺手,隨即冷哼了一聲道:“我好歹在天靈學院有一定地位,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不敢動我,就算有證據也犯不上因為這點件事就對我出手,這件事已經被簫破蒼漸漸壓了下去,你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他們盯上,一切有我。”
皇燼聞言心頭稍微鬆了口氣,他在知道紫媚那個女人在第三關的言論後,著實是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就算是再自傲,也不會傻到以為天靈學院不敢動自己!
這時,赤雲子眼中也是流露出了幾分怒色,顯然這件事敗露讓他也覺得臉上無光,冷冷的說道:“現在那個孟飛墨已死,他們再想追究就隻能對你下手,但你是我的弟子,現在又死無對證,誰也不能沒經過我的允許就對你下手。”
皇燼徹底安心了下來,對赤雲子深深一禮,語氣恢複平靜的道:“多謝師尊愛護,弟子必當永世不忘。”
赤雲子眼中餘怒未消的道:“你現在不要去想別的,隻需要在三日之後將那楚空斬殺,便能將你我師徒丟的臉麵再爭回來!”
皇燼眉頭一皺,緩緩站直了身子,眼神冷冽的道:“聽師尊的意思,是認為那個楚空有可能勝過我?”
赤雲子太了解皇燼的傲氣了,見狀也沒生氣,冷哼一聲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是讓你切莫大意。”
皇燼淡然的道;“弟子依然沒將他放在眼裏,之前那些手段也不過是想羞辱他罷了。”
說到這裏,他眼中閃過一道傲然,冷笑著說道:“他之前沒有將傳承之力暴露出來,我或許還會高看他幾分,現在他為了拿到這第一之位,把傳承之力完完整整的暴露了出來,還能拿什麽來贏我?!”
赤雲子見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心中有些惱怒就要訓斥一番,但隨即一想到皇燼所擁有的傳承之力,心中也不由輕鬆了下來,最後更是哈哈笑起來道:“沒錯,那楚空的傳承之力固然驚人,但你的傳承之力卻能將其生生克死,他注定會死在你的手底下!”
皇燼聞言傲然一笑,眼中流露著輕蔑的光芒。
……
楚空盤坐在聚靈陣中,身穿一襲白衣,周身被一層蒙蒙靈力籠罩著,體內隱隱有海浪拍打聲傳出,將他襯托的神秘且出塵。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睜開了眼睛,周圍那精純的靈力頓時平息了下去,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靈海境九重了?”
突然,一道聲音在不遠處響起,他定睛一看,便見到周三通倚靠在前方的梁柱上,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楚空淡笑了一聲道:“這座聚靈陣很不錯,吸收過來的靈氣都很精純。”
周三通咧嘴笑了笑,滿是玩味的看著他道:“靈武大會剛結束一天,你小子就突破到了靈海境九重,這速度馬馬虎虎也算不錯了。”
楚空緩緩站起身來,眼神淡然的看著周三通,問道:“靈武大會的那事怎麽樣了?”
周三通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瞥了楚空一眼道:“這件事並不是天靈學院欠你一個交代,而是欠我們師徒一個交代,你問我也是無用,我們就等著那邊能商量出個什麽來吧。”
楚空眉頭不由皺了起來,看來這件事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不過聽周三通的這句話,顯然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這就讓他徹底放心了下來。
“不過……”
這時,周三通又是笑了起來,眼中毫不吝嗇的流露出了讚賞之色,甚至還豎起了大拇指,對他說道:“你小子踩碎陰陽反虛丹那一腳真是漂亮,那簫破蒼為人剛正不阿,讓他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本就是在為難他,你小子更是在他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解氣!解氣啊!哈哈哈哈哈哈……”
周三通越想越覺得有趣,最後毫無形象的大笑了起來,顯然楚空能讓簫破蒼吃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楚空見狀啞然失笑,這才知道簫破蒼也是站在他這邊的,心中就徹底安定了下來,拿出玉牌發現王長空等人果然給自己發來了傳訊,便看了下去。
“怎麽樣?他們不急著給我們交代,我們師徒要不要先玩上一手?”突然,周三通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嗯?”
楚空一怔,隨即意識到周三通恐怕也是想搞出一些小動作,來讓自己與皇燼那一戰變得更加有把握。
他想都沒想,緩緩搖了搖頭道:“如果那樣的話,這場較量還未開始我就已經輸了。”
周三通臉上的笑容隱去,眼中光芒閃爍的道:“你已經將自己的傳承之力徹底暴露出來,認為還有幾分把握?”
“不用。”
楚空依然是搖了搖頭,頗為隨意的說道:“直到現在,我也依然沒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