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老夫當年的風範!”

周三通聽楚空這般傲然的話語,不由嘿嘿的怪笑出聲,讓人不禁在想他到底是稱讚楚空,還是變相的在誇自己。

楚空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的笑容,隨即忽然想起紫媚的事情,便問道:“那個叫紫媚的女弟子,不會有事吧?”

“嘿嘿嘿……”

周三通聽楚空問到紫媚,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鬱了,對他擠眉弄眼的道:“你小子在那邊有一個柳若水,現在又記掛著一個紫媚,可真是一個多情的種子啊。”

楚空苦笑了一聲,道:“前輩,她是為了幫我才說出那番話,而事實證明,她說的也沒錯,自然不應該受到什麽懲罰,能否幫我向簫老前輩那邊求求情?”

現在局勢變化的已經不在他掌控之中,天靈學院想要隱瞞此事,那麽就意味著知道真相的人越少越好,說不定會對紫媚……

“哼,放心吧,簫破蒼自知理虧,以那人的性格絕不會為難那丫頭,但要關上一段時間是肯定的了。”周三通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道。

楚空放下心來,對他微微一禮道:“那弟子先行告退。”

他剛突破靈海境第九重就要麵臨一場大戰,現在必須去弄一些靈材來讓境界徹底穩固,以求在與皇燼的戰鬥中發揮出最大實力。

“慢著!”

這時,周三通臉色變得有些不悅,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說道:“你小子難道以為我來這找你,隻是想誇你兩句那麽簡單?我有那麽閑嗎?”

你很忙嗎?

楚空嘴唇動了動,這句話就差點脫口而出,但畢竟這周三通怎麽說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師尊,隻能歎了口氣道:“有何吩咐?”

周三通走到他身前,那渾濁的眼睛來回打量著他,就仿佛要將他身體每一寸都看個透徹那般,模樣頗為怪異。

“怎麽了?”

楚空心中疑惑,難不成他在自己身上看出了什麽來?

不可能啊……

就聽周三通一臉納悶的道:“你小子到底哪塊長得好,老夫為何就看不出來,還是說天生就是桃花命,走到哪都會跟女人糾纏不清?”

“這是什麽意思?”

楚空被他這麽一說更加納悶了,心中有是有些無語,語氣生硬的問道。

然而,周三通卻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的納悶道:“一個柳若水,一個紫媚,一個……”

楚空也懶得聽他說完了,轉身向通往樓下的階梯走去,若不是此人實力太強,他剛才說不定都一拳打過去了。

“哎哎哎,你小子別走!”

周三通見他轉身就走,急忙擋在他身前,有些生氣的道:“昨日在廣場上,靈寶商會那丫頭不是為你鳴不平來著嗎?之後就被老驢頭給弄到別的地方去。”

葉輕舞?

楚空微微一怔,想起當時葉輕舞的舉動,臉上依然勾勒出了一抹笑容。

周三通見楚空想到了是誰,嘿嘿怪笑道:“那丫頭脾氣可真大啊,一大早就在地玄界入口纏著老驢頭,可把那老家夥折騰的苦不堪言啊!”

“這跟弟子有什麽關係?”

楚空心中一動,表麵依然疑惑的道。

周三通聞言臉上笑容一僵,緊接著板著個臉道:“怎麽就跟你沒關係?那丫頭是想為你出頭,所以才有了這麽一出,你得趕緊過去把那丫頭拽走,否則老驢頭可就真的要狗急跳牆了。”

狗急跳牆?

楚空心中冷笑,卻依然搖了搖頭道:“我跟葉姑娘隻是見過幾次麵,連呂前輩的麵子她都不給,我去說話又有什麽用??”

天靈學院雖然在東洲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靈寶商會的背景也是不小,那呂驚濤再狗急跳牆,又能因為這點小事跳到哪去?

“你小子是在跟我打馬虎眼吧?”

周三通仿佛看出了他心裏那點小心思,冷笑著說道:“來之前,我已經從黎清塵那打聽到了,你小子跟靈寶商會的關係,絕不單單是他們看好你那麽簡單,要說現在整個天靈學院裏能讓那丫頭聽話的,也就隻有你了吧。”

楚空見周三通猜到了這擠的想法,本來也沒打算遮掩的他,當即便笑著說道:“前輩說笑了,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再說了,我現在可是聽你話老老實實等著天靈學院給我一個交代,怎麽好再去呂前輩麵前露臉?”

周三通眉頭一挑,驚訝的道:“你小子倒也夠狠啊,以你的意思是,天靈學院一日不給你交代,就一日別想讓你做些什麽?”

楚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他的意思是這樣,但也並不想將讓葉輕舞牽扯進來,更不會利用自己跟她的關係,來跟天靈學院做什麽交易。

“哼,你與皇燼一戰過後,你若是還能活著,天靈學院就會給你應有的補償,甚至幫你恢複清譽。”周三通淡然的說了一句,心中不禁對楚空感到頭疼,覺得這小子未免有些太難對付了。

而偏偏,他手中還真就握著幾張好牌!

楚空聞言心中一定,周三通都這麽說了,那麽顯然一切的關鍵就在於與皇燼的戰鬥了。

周三通見楚空沒有異議,手中拿出一枚玉牌,像是給誰發出了一道傳訊。

“嘭!”

一聲悶響,毫無預兆的,葉輕舞就一臉呆滯的站在那裏,隨即回過神來後勃然大怒,嬌喝道:“你這老頭,竟然又把姑奶奶傳送走了!”

隨即,她才察覺到周圍有人的氣息,轉身一看就見到楚空和周三通正看著自己,那眼神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葉輕舞那張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美目中滿是慌亂之色,朱唇張了張卻沒說出什麽話來。

“咳咳咳,是我告訴老……呂,我這徒兒找你有些事,才讓他把你請了過來。”周三通臉色有些尷尬的說著,隨即瞥了楚空一眼,嚴肅道:“有什麽事,就趕緊說吧,我還有許多事情要操勞,不必相送。”

說完,他身形一閃便在這裏消失了,仿佛生怕被葉輕舞給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