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兩宗綁架案

營救文泰來,對於紅花會而言有幾個難點,第一是文泰來所關押的具體位置,第二是火手判官張召重一直在牢房外親自看守文泰來,寸步不離,第三,若是調走張召重,那麽文泰來被鐵鎖鎖住,需要有一柄寶劍砍斷鐵鎖,第四,就是關押文泰來處有大量的官兵。

前三點對於蘇陽來說不算事,文泰來現在就在提督府裏,張召重手中的凝碧劍是柄削鐵如泥的寶劍,但血劍更甚一籌。

至於張召重的武功,那就更不必考慮,十個張召重一起上還差不多。

唯一可能發生的問題就在與提督府的官軍,如今乾隆南巡至杭州,戒備森嚴,禦林軍也來了,自己再猛,在千軍萬馬萬箭齊發之下,也難保安全。但想來隻要自己小心留意,未必不能躲過官軍。

說幹就幹。

提督府離著西湖不遠,稍一打聽就知道其所在,遠遠看過去,提督府大門外站著兩排禦林軍守衛,個個鷹視虎步,算得上當代強兵,府門前方的街道上,來往行人不絕,道路兩邊有幾個做小買賣的,稍微留心便能發現這些人眼神閃爍,八成都是暗探。

轉了個圈來到提督府後牆人少處,蘇陽微一提氣,施展開輕功就越進提督府。

眼前是一處大院子,忙閃身躲在一塊假山石之後,朝院子裏望去,就看滿院子都是兵將,手執兵刃,嚴陣以待。僅僅這一個小院子裏,就有不下三十人之多,有此判斷。如今的提督府當真是鐵桶江山了,便是有個數千人攻打也未必打的進來。

皇帝老子生怕自己是漢人的秘密被文泰來泄漏了,把文泰來看的比國寶還重。

此時紅花會尚未動手救人,文泰來應該就關在提督府大牢裏,施展開輕功越上房頂,稍一打量,就發現了大牢所在。貓著腰潛行。

去往大牢一路上也就百來丈,就遇到五處埋伏在房頂的暗哨,這些人還沒發現蘇陽。就已經被蘇陽飄至身後,出重手一一震死,那些清廷的所謂高手,在蘇陽麵前和小綿羊也差不了多少。連叫都叫不了一聲便了了賬。

大牢其實是一個巨大的院子。院子已經不能用戒備森嚴來形容了,幾乎就是人山人海,上百的清兵列隊操練。

伏在房頂,一股酒氣衝天而起,低頭朝下一看,兩個人正從大牢裏朝外麵走,後麵跟了一群太監,為首的一個是乾隆。後麵的跟著的是和珅,這家夥臉色微紅。不時的捂著嘴,酒氣熏天的,不過倒是能走路了。

等到乾隆離開,蘇陽從房頂上潛行到他們出來的那間房的位置,手掌輕輕一按,房頂上無聲無息的出現個大洞,從洞裏看過去,下麵房間裏有四個清兵把守,其中一麵牆壁上有扇大鐵門。

飄了進了房,還沒落地,就是兩道刀光一左一右從兩側分斬自己腰肋。

“誰!”有人喝問。

“自己人!”

蘇陽在半空之中低聲應了一句,同時長劍出鞘斃了兩人,又是一掌把一個趕上來的親兵打翻了,等到雙腳踩地的時候,劍尖已經指住了最後一人的咽喉。

那人大怒,你小子不是說自己人嘛!

“鑰匙!提督府守衛有人暗通紅花會,和大人派我來提走欽犯!”蘇陽說的和真的一樣。

那清兵更迷惑了,他從沒見過有叛賊能這麽理直氣壯的,既然這麽理直氣壯,難道這人真是和大人派來的?再看蘇陽的容貌,果然和和珅有幾分相似,先入為主的信了。

“張召重大人處我自會和他分說!”蘇陽說。

連張大人就在裏麵守護這人都知道,看起來真的是上麵派來的高手了,這清兵腦子一亂,就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要交給蘇陽。

就在拿出鑰匙的一瞬間,這家夥忽然反應過來,手縮了回去:“不對,你是哪個營的,手令呢?”

砰的一聲,小兵頭上被砸了個大包,忽悠悠的暈倒在地。

蘇陽撿起鑰匙開了門,眼前是一條朝地下的台階,兩邊點著火把,頗為陰森。

順著石路走了不遠,眼前陡然開闊,是一個大房間,房間的中央有一排手臂粗細的鐵柵欄把房間隔成前後兩側,後麵的一半房間裏放著一張鐵床,有個大漢躺在上麵,手腳都用鐵鏈子鎖住了,前麵的一半房間裏,有一張桌子,桌子前坐了個四品武官,正在自斟自飲。

武官也聽到了身後來人,回頭一看是個不認識的,立刻拔出劍,警惕道:“你是誰?”

這武官正是火手判官張召重,書劍裏的第一號武林大反派,這人出身武當,醉心功名權勢,心腸也頗為歹毒,殺了自己的師兄,在臨死關頭,陸菲青躍入狼城救他,他卻想反正是死,不如多拉一個陪葬的,抱住了陸菲青不放,幸虧紅花會眾人相救,陸菲青才抱住一條小命。

蘇陽淡淡一笑:“我是來要你命的。”

張召重冷喝道:“大言不慚!來人啊!”

話還沒說話,鬥室之中忽然響起一聲清越的龍吟,蘇陽腰間血劍已經脫手而出,帶起一道劍光,撲哧一聲穿過張召重的胸膛,把他釘在了牆上。

一代大反派就此命喪西天。

蘇陽從張召重的胸膛裏拔出血劍的時候,有一種救世主的感覺,什麽巨孽大魔,什麽邪道高手,統統如同土雞瓦狗,原劇情主角打生打死的,自己通通一巴掌拍死,土雞瓦狗般不堪一擊。

進入武俠世界這麽久,直到現在才有了點真正主角的味道,被古龍世界裏那群人欺負的太久了,現在到這個低階副本來轉轉。心情大爽。

對,度假,這就是一場度假。

但是蘇陽心裏也清楚的很。就算是在地球上上班,領導給你放了個大假,最終的目的也是要更好的壓榨你。大假之後緊跟著而來的,必然是無休止的加班。

且不說蘇陽這邊心中感概,籠子裏的文泰來已經翻身下床,撲到了籠子跟前,貼著鐵柵欄問:“這位義士。可是總舵主請來相助的,牢房的鑰匙就在張召重身上,此處不可多留!”

蘇陽也不說話。提起血劍對著鐵籠上下各砍一記,就聽一連串的叮當輕響,火花四濺之中,籠子上有七八根鐵條被齊齊的切斷落在地上。鐵籠上開了一個大口子。

“好寶劍!”文泰來讚道。

蘇陽又兩劍剁斷了他手上腳上的鐐銬。拉著他就朝地牢外走,臨走的時候,見張召重的凝碧劍落在地上,心念一動,順手撿起來掛在自己腰間。

地牢並不深,片刻就回到了上麵的房內,房間四門大開,而門外的院子裏。已經密密麻麻的站著一排又一排的清兵,前排有刀盾兵。中間是長槍兵,弓箭手列於後方,把房間團團圍了個水泄不通,四周的房頂上更是沾滿了弓箭手。

清兵刀出鞘弓上弦,對準了房間裏的蘇陽和文泰來,隻要兩人稍有移動就是個萬箭齊發的下場。

一股硫磺硝石的味道也撲鼻而來,房子四周和房頂都已經被灑滿了易燃的枯草朽木。

文泰來見狀,心中一沉,暗道今日絕無幸理,沉聲道:“這位英雄,你武功絕倫,單獨脫身還有三分把握,不要管我自去就是,今日大恩,文泰來永感與心,他日若是不死,必當報答。”

“不用將來了,我現在就有一事請你幫忙。”

文泰來一愣:“但說無妨。”

蘇陽把英雄令的事說了,文泰來起初臉上也是閃過一絲不悅,覺得四等的低了,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他大笑道:“好好好,沒想到我文泰來一個將死之人,俠客島來人還能記得我,專程來此絕地送我英雄令,這份情我領了。”

青光一閃,一塊四等的天下英雄令出現在蘇陽手裏,文泰來接過牌子,看也不看就隨手放入懷裏,看起來他也沒指望能活著出去,這幾等的牌子倒是無所謂了。

說罷,他閃身攔在蘇陽身前,雙拳一震,拳風呼呼作響,果然隱有風雷隻聲,隻聽他朗聲道:“今日能見俠客島英雄,文泰來死而無憾,你速速離去,我掩護你片刻!”

是條好漢!蘇陽開始琢磨,怎麽樣才能在這麽多人的包圍裏帶走他,外麵就算沒有萬箭,上百個箭手還是有的。

就在此時,門外的清兵起了一陣**,包圍圈後排的清兵讓開了一條路,幾個清兵舉著塊足有一人高,三尺寬的青銅盾牌緩緩的從院外走來。

走到離蘇陽幾丈之外,盾牌和他之間還有三四層清兵包圍隔著的距離上,盾牌便停住了,後盾牌後麵探出半張臉來,原來是和珅。

“蘇公子,兄弟我在此久候多時了。”和珅帶了一個避雷針一樣的鐵頭盔,搖頭晃腦笑嘻嘻的說。

“藏頭露尾,算什麽好漢!”文泰來怒斥道。

和珅也不生氣,依舊笑嘻嘻的說:“若是隻有文先生,那在下自然不必如此謹慎,可是既然蘇公子在嘛,那無論多麽小心都不為過了。”他一邊說,一邊從盾牌後麵閃了下身,身上居然批了一層厚厚的鐵甲鱗片,渾身包裹的跟個銅人似得。

看盔甲製式,並非大清官軍所穿,八成是這位和大人量身定製的。

看到這張熟悉的麵孔,蘇陽哈哈一笑,難怪自己下地牢救人這麽短的時間,門口就已經被圍住了,原來是這位和大人早有安排,看周圍刀槍劍戟,兵陣鮮明的,看起來和珅也是個帶兵的人才。

饒是如此,心裏卻生不起什麽殺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電視劇看得多了,對這位所謂第一貪官的印象還不錯。

對和珅印象不錯,但文泰來同樣要帶走。

“這位想必就是和珅和大人了。”蘇陽跨上前一步,攔在文泰來身前。免得他一激動暴起出手,或者哪個小兵手上發飄,射了一箭出來。導致整個局麵被點燃,到時候可不太好辦。

哪知道剛走了一步,外麵的清兵嘩啦一下刀槍前指,弓弦緊繃對準了蘇陽,如臨大敵。

和珅更是猛地縮回了盾牌後麵,隻露出了小半張臉頭頭頂上的避雷針,急聲道:“蘇公子切莫衝動。切莫衝動,皇上愛惜你的武功人才,絕無殺你之意思。在下正是和珅。腆舉前鋒營統領,領侍衛內大臣,咱們有話好說,何必動武。”

蘇陽不由得好笑。估計是自己震飛酒壇泥封那一手武功帶個白振的震動太大。再加之他為了避免皇帝責罰,一定又添油加醋的把自己的武功吹上了天,和珅才擺下如此大陣仗,小心翼翼的對付自己。

乾隆皇帝自詡天下英主,收各路豪傑為己用,這點蘇陽倒是相信。

“和大人,那我就好好說,張召重被我殺了。文泰來我要帶走。”蘇陽的語氣果然很和善,笑的比和珅還要燦爛。

盾牌後傳來和珅為難的聲音:“張召重殺了便殺了。這我就能做主,既往不咎,公子若是要走,下官絕對不攔,就當交個朋友,但文泰來卻是皇上看重的要犯,萬萬走不得,蘇公子在為難我了。”

“這是和大人在為難我啊。”蘇陽沉思片刻,忽然哈哈一笑:“這樣,我們彼此也不為難,我答應你件事,隻要讓我帶走文泰來,我不殺你和皇帝就是,這樣你在皇帝麵前也好交差。”

“放肆!”和珅還沒開口,盾牌後就有人先斥罵道。

“李大人莫要動怒,咱們隻留下文泰來要緊。”和珅小聲的勸了一句,聽他的稱呼,說話的這人,八成是杭州水陸提督李可秀。

“和大人,此人冥頑不化,言語悖逆猖狂到了極點,比起紅花會更加可惡,若是放了他,傳到皇上耳中,你我也要擔著天大的幹係!刺殺陛下?哼,你聽他胡吹大氣,陛下身邊高手如雲,三千虎賁,紫禁城內更是龍潭虎穴,就是神人也沒有這般本事。”

不等和珅說話,李可秀又大聲道:“那賊子聽清了,此處有三百前鋒營將士團團圍住,上有硫磺硝石,下有火藥,我提督府內外更有五千綠營勇士枕戈待旦,饒你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你若是識相的,放下兵器,自縛來降,歸順朝廷,皇上乃寬仁聖明之主,憐你學武不易,說不定還會賞你頂戴花翎,到時候萌妻蔭子,豈非勝過在江湖中為寇?來人啊,我數三聲,若是....”

眼看這談判就要崩了,蘇陽搖了搖頭,難怪李可秀做了一輩子官,還隻是個提督,遠不及和珅有眼光不說,霸氣外露簡直找死。

那邊李可秀已經數到了二,蘇陽忽然反手在文泰來肩膀一推,一股柔和的勁力通過手臂,文泰來身體一輕,軟綿綿的朝後飄出了一丈多,正好落在地牢的入口,不會被弓箭所傷。

與此同時,院子了轟的一聲悶響,靠房間近的十幾個清兵隻覺得地麵微微一震,然後眼前一花,蘇陽就不見了人影,而他原先所站的青磚地麵上,卻多了一對腳印。

蘇陽猛地躍入清兵人群之中,翻掌拍飛了附近的幾人,刀光閃過,周圍十幾柄鋼刀撲麵而來,蘇陽哈哈一笑,徑直從人群之中衝到了那塊大盾牌之前,攔路之人紛紛被撞飛。

右掌掌紋轉動,五指成爪,撲哧一下抓住了那麵巨盾,同時左掌飛舞,和盾牌後幾名大內高手連對七八掌,震飛了三四人。

右臂猛然發力,帶起盾牌在頭頂揮舞半圈,立刻清出了一片空當。

清兵軍紀嚴明,臨戰退縮者斬,立刻又如潮水般湧了上來,堵上了蘇陽回到房間的退路。

待到盾牌朝向衝出來的房間時候,蘇陽再次變爪為掌,掌力吐出,盾牌嗡的一下,猶如一顆炮彈,撞進人群之中,清兵被盾牌撞擊,個個筋斷骨折,癱軟在地。

盾牌生生的再次撞開了一條路,摔在房裏。

這一切發生在光火石之間,和珅和李可秀一個張大了嘴,一個瞪圓了眼。傻乎乎的站在原處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就覺得身體被人抓住了,半邊身子發麻。腳下卻如騰雲駕霧般飄了起來。

等到他們緩過神來,已經在屋子裏,蘇陽正笑眯眯的站在他們麵前。

門外清兵見主將被擒,頓時一陣騷亂,朝房間圍了上來,文泰來從地牢入口衝出來,舉起盾牌。攔在門口,雙方展開對峙。好在和珅和李可秀已落入蘇陽手中,清兵雖然咋呼。卻更不敢妄動。

蘇陽拍了拍和珅的肩膀,笑道:“兩位,看我功夫如何?能刺王殺駕否?”

和珅帶著個十幾斤重的避雷針頭盔,頭盔已經歪倒一邊擋住臉。他兩手亂揮。扶正了頭盔才露出臉來,一臉的驚魂未定,李可秀也是臉色蒼白,喘著粗氣。

不過他倒是硬氣,咬牙道:“你武功是強,今日落在你手中我無話可說,一死而已。但我大清八旗綠營數十萬將士,猛將無數。你能一一殺的過來嗎?”

“我殺他們幹嘛?”蘇陽搖頭道:“滿清氣數尚不絕,軍隊也算勇猛。可你們的乾隆皇帝能隨時把這幾十萬將士帶在身邊嗎?就不怕哪天一覺醒來,沒了腦袋?”

李可秀哼了一聲,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和珅歎了口氣,道:“蘇公子的功夫,我算是服了,隻是如此大事,不是我和李大人可以做主的,需得皇上說了才行。”

“皇帝呢?”

和珅苦笑道:“公子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隻怕一時三刻就要傳到皇上耳中,稍等吧,說不定皇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到時候皇上若是真的應允了,還請公子也能信守偌言,莫要去皇宮大內攪擾。”

稍等也無妨,等乾隆來了,再捉了他就是。

和珅見暫時無事,眼珠子轉了轉,道:“左右也是等,蘇公子酒量驚人,我叫人送些酒菜來,咱們接著喝如何?”

蘇陽哈哈一笑:“我這人,越是喝的醉,武功越強。”

就在此時,院落外又起**,蘇陽隻當是皇帝來了,透過盾牌的縫隙朝外看去,就見一個藍衣人,渾身是傷,衝進了院子,大喊道:“和大人李大人在哪!有十萬火急軍情稟告!”

“我在這,你進來吧。”和珅望了眼蘇陽,蘇陽點了點頭,文泰來便稍微一側身,盾牌讓開一條縫隙。

那藍衣人穿過人群,側身進了房間,看到房間裏的局麵,先是愣了一愣。

和珅見了這人,神情巨變,驚道:“怎麽是你,什麽軍情。”

那人跑到和珅跟前,貼著和珅的耳朵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麽,和珅頓時麵如土色,臉上大汗淋漓。

李可秀奇道:“怎麽,是兆慧大將軍敗了嗎?”

和珅搖了搖頭,一張還算英俊的臉如同苦瓜,道:“若是兆慧的事那就好了,這下可捅出天大的簍子了。”

“到底什麽事!”李可秀到還是個幹員,身處險境之下,也不忘了關心朝廷大事。

和珅偷瞄了一眼蘇陽,跺腳道:“皇上被紅花會的人綁架了!”

蘇陽一愣,紅花會下手很快啊,比原劇情裏提前了好幾天發動。

原劇情陳家洛大鬧了提督府,請乾隆皇帝去西湖相會,這位自大的皇帝陛下居然真的去了,而且被個小婊.子給勾引的五迷三道的,第二天聽說舉辦花魁選秀,又動了花花心思,由和珅陪著去給那個心上人捧場。

捧完場自然是春曉一度,這一度,就度到了紅花會的手裏,被囚禁在六和塔。

卻不知現在乾隆皇帝是怎麽被捉的。

不過要說這紅花會也實在沒什麽出息,皇帝在手,狗屁的實質性結果都沒有獲得,反而暴露了紅花會在杭州江南一帶的實力,為將來紅花會的覆滅打下了一個堅實的基礎。

當真是書生造反,十年不成。

這事要放在快意恩仇的江湖人身上,一刀砍了皇帝再扯旗造反,就算最後敗了,倒也轟轟烈烈;放在草寇身上,要他個千把萬兩銀子的贖金,招兵買馬;落在陰謀家政治家手裏,好歹要挾乾隆留下點什麽實質性的談判結果。

無論是誰,隻要腦子沒有進水,都不會白白放人,空忙一場。

這位少年英雄,陳總舵主倒好,跟皇帝達成了一個毫無效力的反清複明的口頭協議之後,居然就放他走了。

是個人才,是個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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