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聽到韓逸年的聲音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他還在這裏,也對,本就是他送她回來的,桑榆看到喜歡的人,就管不了那麽多了,加上喝了酒,又聽了韓逸年說了什麽她從來不知道的事情,精力消耗太多,這個時候又累又困,實在是沒有力氣跟他多說什麽了。
“謝謝你送我回來,你走吧。”
韓逸年仿佛聽不懂她說的話似的,固執地問:“都到你家了,你不請我上去坐坐麽?”
桑榆聽到這話都愣了一下,以韓逸年的性格和情商他是不會說出這麽沒有水平且讓人為難的話,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回。
鬱非晚冷冷地開口:“不方便。”
“我看挺方便的啊。”韓逸年嘲諷地看著鬱非晚,上次見麵還掩飾住了眼裏的情緒,現在,他完全不管不顧了。
桑榆發現韓逸年是純粹找茬,擰著眉頭:“我們不方便。”
“我們”兩個字,桑榆加重了語調,她就是想讓韓逸年知道她和鬱非晚已經結婚了,讓他腦子裏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全部消失掉,不然以後,她跟韓逸年連點頭之交都沒得做,曾經的記憶還是很美好的,她不想徹底失去這段友誼。
鬱非晚看著韓逸年,眼神極冷,什麽話也沒有說,拉著桑榆的手,轉身走向電梯。
韓逸年看著兩人的背影,他們手牽著手,他心中的不甘和嫉妒幾乎讓他發狂,分明牽著桑榆手的人應該是他,和她一起回家的人也應該是他,而不是突然插了一腳的鬱非晚!
他憑什麽?!
韓逸年捶在身側的手死死地捏成拳頭,指甲都陷入肉裏,關節哢哢作響。
電梯一關上,桑榆整個人都趴在鬱非晚的懷裏。
今天這一晚上過得實在是太累了,莫南希受傷了還在醫院,鬱錦厭惡她,桑航這個瘋子永遠在拉她入地獄,而韓逸年也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這一切的一切讓桑榆的心情跌落到了穀底。
隻有鬱非晚這裏是安全的。
他身上的味道,他溫柔的體溫,寬厚的懷抱,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桑榆想要死死地抓住。
鬱非晚看著將頭埋在他懷裏的桑榆,說實話,他很久沒有看見過桑榆這麽依賴他了,他應該開心,可是相處了這麽久,他知道她的喜怒哀樂。
此時此刻,她不開心。
到底發生了什麽?
鬱非晚沒有著急問。
她現在肯定隻是想要一個抱抱,不能去打擾她。
兩人回到家裏,換鞋的時候,桑榆依舊是掛在他身上的,鬱非晚抱著她去了沙發。
桑榆團成一團,以更親密的姿勢窩在他的懷裏。
“桑榆,你怎麽了?”
低沉溫柔的聲音響在桑榆耳側,讓她感到安心,“我現在有點難受,你陪著我行不行。”
鬱非晚聽著她話裏的難過,感覺心都要化了,“好,我陪著你。”
“我會跟你說的,隻是現在我喝酒了,有點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你睡吧。”鬱非晚說:“我哄你睡。”
就在這時候,鬱非晚的手機震動,他拿出來看,本來說要睡覺的桑榆,突然抓住他的手,看著備注“鬱錦”兩個字,桑榆猛地一驚。
鬱非晚眉頭擰了起來:“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