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鬱非晚臉色鐵青地出現在咖啡館。
因為他的到來,整個咖啡館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度,老板和店員從來沒有見識過氣場這麽強的男人,根本不敢多看兩眼,即便是鬱非晚帥得他們前所未見。
李明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了,一時間沒有反應。
等等?
不是吧。
他是大名鼎鼎的……鬱非晚麽???
但是怎麽可能呢?
鬱非晚比警察來得還快,地上的黃響在他眼裏就是一條狗,他狠狠地踹了他兩腳,臉上的怒意沒有消減半分,但他顧不了太多,一把拖起趴在桌子上的桑榆。
桑榆渾身沒了力氣。
她手裏還捏著注射器。
鬱非晚眼裏的霜寒更重,與他臉上冷意形成強烈反差的是,他雙手十分溫柔地捧著桑榆的臉頰,湊近看了看她的瞳孔,沒有渙散,但像是籠罩了一層霧氣。
他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眼裏直接多了一層冰刃,聲音極冷:“溫延!”
溫延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後續我會處理好的。”
鬱非晚將桑榆打橫抱起,離開咖啡廳趕去醫院。
溫延走到李明的跟前,伸出一隻手,李明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跟溫延握手。
“溫延。”溫延自我介紹:“謝謝你的幫忙。”
李明怎麽能承受住這樣的氣場,整個人惶恐至極:“我叫李明……我其實……我也沒做什麽。”
“已經做了很多了。”溫延鬆開手,就開始用手機聯係人。
李明無意偷聽,但局長這種詞匯時不時灌入耳裏,他的眼睛越睜越大,等溫延掛了電話,回頭看著他,李明才收回驚訝下巴,非常確定地問:“你,你們不會是……”
溫延:“就是你想的那樣。”
李明:“!!!”
真的是鬱非晚?!
淩宇集團的老總!
他快速會回憶了一下,悲催地發現方才太緊張,都沒敢多看鬱非晚兩眼。
他隻有一個印象,就是鬱非晚太他媽的帥了,壓迫感太強了,怪不得他老板的公司被鬱非晚給收購了。
就單單是當老板的水平,都差太遠了,怎麽打得過嘛。
李明既然知道對方的身份,也不敢多八卦,隻是很好奇突然襲擊桑榆的男人會怎麽樣:“他會坐牢麽?”
溫延風度翩翩地一笑:“牢底坐穿。”
李明:“……”
一本正經地說著最狠的話,我靠啊,好可怕啊!
鬱非晚身邊的男人都這麽可怕麽?
他這個打工人漲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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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樣?”鬱非晚掰著桑榆的下巴,讓她的臉對著自己,而他的臉色十分緊繃:“堅持一下,很快就到醫院了。”
在鬱非晚沒來之前,桑榆還有理智可以跟藥物對抗,但鬱非晚一來,她的意誌力好像瞬間就崩潰了,特別是他身上的雪凇味,聞一下仿佛加重了藥物的劑量,她簡直快要潰不成軍。
“我……不太……好……”
鬱非晚的眉頭擰得更緊,又靠近了桑榆一些,用手摸著她的額頭。
“你……離我……”
“什麽?”鬱非晚沒有聽見,幾乎把耳朵埋在了她的嘴邊。
桑榆整個人非常的崩潰,他難道不知道她經受的是什麽折磨嗎,為什麽還要靠這麽近呢?
理智快沒了。
她要撐不住了。
“遠……點……”
“桑榆?”鬱非晚沒有聽清楚,他又看著女人,隨時觀察著她的狀態。
兩人的距離隔得好近好近。
理智是什麽,桑榆已經不知道了。
她突然捧住鬱非晚的臉,毫不猶豫地吻上她渴望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