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很難形容這一刻的感覺。

是藥物促使她這麽做的,也好像是她等待了很久。

不過男人沒有任何回應,就跟定住了似的,桑榆有些不高興,也不滿蜻蜓點水的觸碰,她就跟失控了的小獸,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整個人撲到他的身上,捧著他的下巴,肆無忌憚地撕咬著他的唇。

鬱非晚渾身僵硬,直到唇部襲來刺痛時,他才反應過來桑榆在幹什麽。

不愧是小流氓。

但這種事,男人最好不要被動。

鬱非晚捏住桑榆的後衣領,拉開兩人的距離,沉聲吩咐司機:“去最近的酒店!”

小趙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他從來沒有在鬱總的車上遇見過這樣的事情,當即嚇得一腳油門轟走。

但兩人隻是短暫地分開了,桑榆再一次迫不及待地撲上去,周圍的溫度不斷上升,桑榆逐漸失控,而鬱非晚頭一次這麽應接不暇,一絲不苟的頭發淩亂不堪,整個處於失序的狀態之中。

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當中,怎麽會這樣?

“桑榆。”鬱非晚的聲音暗啞:“先別急!”

桑榆清清楚楚地聽到鬱非晚在說什麽,可是她控製不了自己,而他好聽的聲音給失控又添加了一把火,桑榆用唇貼著鬱非晚的唇說:“不要說話。”

聲音太好聽了,也有壞處呢,比如現在。

“……”

桑榆整個人是坐在鬱非晚的身上,處於主動的那一方,她看著眼前完美的臉龐,鼻息間全是他身上好聞的雪凇味,幾乎不用任何指引,捧著他的後腦勺,吻得天昏地暗。

兩人不知道是怎麽走到酒店的房間裏的。

不在車上,空間很大,所以這個時候,桑榆完全失去了主動權,衣服一件件掉在地上,她沒一會兒就被男人壓在**,但男人什麽也沒動,雙手撐在她的耳邊,俯視地她:“你確定嗎?”

桑榆感覺自己快要扭曲了。

都什麽情況了,居然還按了暫停。

她十分憋悶,一口咬在鬱非晚的胳膊上,牙齒嵌入肉裏。

在咬破皮之前,男人製止了她,隻是再次問道:“你真的確定麽?”

“娘們唧唧的。”桑榆咬牙:“我真的受不了了。”

鬱非晚:“……”

桑榆等啊等,鬱非晚是真的一動不動,靠,這男人是和尚麽,清心寡欲到這個地步了?她也不理解鬱非晚為什麽要問一句她確不確定,她的身體難道還不夠誠實麽?她非常確定,無比確定。

直接行動就好了。

鬱總還在等什麽呢?

算了,他想聽一句肯定的話,她說就是了。

“你是我的解藥。”桑榆說:“也隻能是你當我的解藥。”

鬱非晚瞳孔一縮,就像是獲得了一項指令一樣,之後的事,就完全不受桑榆的控製了。

“啊,太疼了啊……”

“對不起。”

桑榆:“……”

這對不起說了怎麽跟放屁似的,沒見任何效果,鬱非晚真的痛死她了!

-

翌日醒來,桑榆就像是一條鹹魚一樣,癱在了**。

她的身體非常的不舒服。

腦子已經把昨晚上的事情過了好幾遍,還記得清清楚楚,她十分苦惱地揉了揉頭,為什麽不像喝斷片了似的,偏偏要記得。

桑榆也不知道鬱非晚去哪兒了,不在她麵前也挺好的,避免可怕的尷尬,而且她現在是一點也不想起床,工作的事情也沒力氣去管了。

就這樣癱在**,放空自己。

但她的思緒,還是不受控製地想到了鬱非晚和她自己。

太混亂了。

或者說,這算什麽呢?

如果昨晚不是鬱非晚,她應該不至於失控成那樣的,這是遭了美人計啊,鬱非晚會笑話自己麽?

桑榆整個人很崩潰。

更奔潰的是,她發現鬱非晚去而複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