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不用說也知道,正是柳樹誌和柳眉姐弟。相比於小青,這兩個姐弟長得更為相像。應該是同胞胎的。不過我也有點好奇,為什麽兩人的名字沒有起的相近一點。
“爸!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齊三那個混蛋又來家裏搗亂了!”柳樹誌長得虎頭虎腦的,一看到家裏的樣子頓時攥著拳頭大喊道,“可惡,我這就去找他!大不了跟他拚了!”
“你就是樹誌吧。小子挺有骨氣的嘛。”我看了看柳樹誌說道,“不過人有的時候不但要有骨氣,更要有腦子和實力。”
“你是誰?”柳樹誌看了我一眼奇怪的問道。
“我是你大姐的朋友,今天來就是幫你們家解決這件事情的。”我說道。
“就憑你——”柳樹誌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一臉的不屑說道。我也知道我這個樣子沒什麽說服力,畢竟看上去我也比他大不了多大。
“能不能行一會你就知道了。”我也懶得具體解釋,反正到時候他們自然會見識到。
可能是看到父母都默認了,柳樹誌也就沒說什麽。這時候倒是看見柳眉有點靦腆的靠了過來,看了看我說道,“那個——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多虧這時候我沒喝水,不然肯定會噴出來的。不過柳葉這麽一問,其他人也都投來異樣的目光。我急忙說道,“怎麽可能!不是不是!”
“那你跟我姐姐是什麽關係?”柳眉雖然有點害怕,不過還是問了出來。這一下子可是把我給問住了,我跟小青算是什麽關係啊,這種事情我也說不清楚。主仆關係?這種關係要是說出來的話他們家肯定會跟我拚命的。生死之間產生的羈絆,這麽中二的關係會被當成白癡吧。
“我跟柳葉是——上下級關係。”我憋了半天才憋出來這麽一句話。不過明顯這個說法沒什麽說服力。好在這時候柳樹誌岔開了話題,“對了,既然你是我姐姐的朋友,那她怎麽沒跟回來呢?”
“是啊是啊,我都好幾年沒見姐姐回來了。”柳眉說到這裏,雙眼竟然泛起絲絲漣漪。我這才意識到小青在她家人的心中有著怎樣的位置。一時間又不知道改怎麽把小青已經死了的消息告訴他們。
“哦對了,你們倆已經高考了吧,考得怎麽樣?”我還是岔開了話題說道。這兩個小鬼都挺爭氣的,全都考上了S市四中。四中可是全國有名的重點高校,淩雪她就是在這個學校。到時候讓幫忙照顧一下也算是能讓小青安心了。
時間過得很快,時值傍晚,夕陽斜下。就看到外麵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一個人,一進門就說道,“長青啊!快——快跑啊!齊三這回是玩真的了!”
“什麽?怎麽了?”柳長青一聽,奇怪的問道。
“外麵——我剛才看到外麵齊三帶來一大幫黑社會的。金杯麵包車,二十多輛停在村口。一百來號人啊,現在正在齊三他們家門口集結呢。估計整完隊了就要殺過來了!”
“什麽!齊三這小子是要玩真的啊!”柳長青一下子愣住了,隨後急忙說道,“孩子他媽,你趕快帶著孩子先走!齊三這個王八蛋就是個流氓。要是真的被他們抓住了準沒好!”
“這怎麽行!孩子他爸,你快帶著孩子走吧。我一個老女人了,他們也不會吧我怎麽的!你可是家裏的頂梁柱啊,你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們家可就垮了!”柳母說著就把兩個孩子往外推。
不過柳樹誌這小子也真有誌氣,死抱著柳母說道,“不!爸媽,我不走!我已經張大了!他們要是真的趕來!我就跟他們拚了!姐,你快走吧!他們都是一群流氓畜生,你一個女孩子要是落到他們手裏肯定會被欺負的!”
“不!我不走!我們是家人,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看著這一家四口抱在一起哭成一團,我突然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始吐槽了。能不能不要聽風就是雨啊,什麽事情打聽清楚了再說好不好!也就在他們互相推辭的這幾秒鍾裏,已經能看到外麵一群人殺氣騰騰的圍了過來。
“放心啦,這些人都是我的人。”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走到了外麵。就看見人群中一個大光頭凶神惡煞的朝這裏走來,臉上一道醒目的疤痕就像名片一樣——這貨應該就是刀疤了。而前麵就能看到齊三垂頭喪氣的在前麵帶路,臉上已經鼻青臉腫了。看得出來剛剛被打了一頓。
刀疤一見到我,頓時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雖說已經知道我是個不到十二的少年,但是真的見到了如此年輕的我又是另一回事了。不過這種表情也僅僅是一瞬之間,下一刻他就換上了一臉諂媚的笑容。三步並做兩步的小跑過來說道,“九爺,我是三爺手下的刀疤。剛才我們通過電話的。”
“嗯,這些都是你帶來的人?”我探頭看了看身後黑壓壓的人群,心說這架勢夠滲人的了。
“是,這都是我手下的小弟。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叫人!”刀疤說著揮了揮手,就看見上百人的隊伍齊齊舉了個躬說道,“九爺好!”
“九——九爺——我有眼不識泰山啊!我——我——我該死!我真是該千刀萬剮,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把我當成個屁給放了吧。”齊三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說道,我白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你跟我道歉有什麽用,你又沒得罪我。”
齊三也是個聰明人,被我這麽一點立刻明白了過來。轉身跪向了屋子的方向喊道,“柳大哥,不不不,柳大爺!我齊三就是條狗,您千萬別跟狗一般見識啊!您要是有氣就出來打我一頓,房子我也不要了,我——弄壞的東西我都陪您!”
“大叔,這家夥都這麽有誠意了。咱們也別跟這種雜種一般見識了。”我回頭笑了笑說道,這時候才看到柳長青一家人微微從門口探出頭來。剛才我們說的話他可都是聽清楚了,雖然臉上沒什麽表情,但是內心的震驚已經不能用語言來表示了。不過看到外麵圍了這麽多人,還是有點害怕。倒是柳樹誌這小子,一下子衝了出來。照著齊三的臉就是一腳。這一下子力道十足,直接就踢掉了齊三的幾個牙齒。
滿口是血的齊三也不敢有什麽不滿,還是陪笑著說道,“打——打得好。再來,打到您解氣了為止。”
直到這時,柳長青才小跑了出來。他好歹也是個大人,到沒有像是柳樹誌那樣直接動手。他看得出來這些人真正害怕的是我,也就探過來詢問的目光。
“哈哈,大叔你別這麽看著我。齊三這麽道歉你滿不滿,倒是說個話啊。”我笑道。
“滿意滿意。”柳長青連連點頭。
“那這樣吧,這件事情的賠償問題由我交涉行不行?”我想是試探著問,不過並沒有等他回答已經回過頭來看向刀疤了。我可是要訛個上百萬的,這些錢打死齊三他都拿不出來。不過座位他老大的刀疤可就別怪我了。
“刀疤啊,齊三也道歉了。不過他是仗著你小弟許繼才胡作非為的。你這個老大看管不利,是不是也該罰啊。”我看了一眼刀疤,頓時弄得他全身一顫。
“是是是,這件事我責任重大啊。九爺您就說怎麽罰吧。”刀疤倒是痛快地說道。
“之前齊三不是要買這塊地嘛。我看索性就買個他算了。至於價錢嘛——我們也就不提錢這麽俗的東西了。就當動遷算,你在中環給他們家找一個百十平米的房子。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